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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知道老婆的话外之音:在外面花花世界是否保持纯洁,有没有忘记家有妻儿一事。
他把今天吃过晚饭后,去了二个小区考察金华建筑公司,帮他们抓了三个小偷,跟罗华平和韦南昌去吃宵夜。
跟罗华平谈施工事项,讨论工程报价,以及跟姨丈打电话讨论商业街项目的事。.
婉婷说:「老公辛苦了,要多休息,注意身体。」
让他早点冲凉去休息。
红兵说上次两个地点送甲鱼和泥蛇的账目,星期六你回家来我再跟你对账。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薛卫东故作神秘地对殷元说:「今天画人体素描,听说跟大三班的同学一起去绘画室,那里有学校聘请的男女模特。」
徐常定好奇问殷元:「你画过女体画没有?」
殷元点头说:「我肯定画过,去年我还去过玻璃工艺厂,专门在玻璃上素描西洋女体,然后让喷砂工浮雕出来,然后再喷颜色上去。很多娱乐城包厢玻璃门都是这种西洋女体画,让你们年轻人看了都感到血脉喷张,荷尔蒙爆表……」
「你们难道没画过?」
徐常定和高启文都摇头说没画过。
老薛笑话他们:「没有真正的模特脱意给你画,你难道不会去书店购买有关图册,仿照图册上的图去画?」
殷元说:「我的人体画技巧也基本上都是仿照图册上的图去练习的。」
到了八十年代末,美院才开始有专业的模特。
业务的画家根本没有条件去找人体模特的。
因此虽然殷元能够在玻璃上绘画西洋女体,但是真正的女体画他也是没有画过。
机会不是没有,而是他脸皮太薄。
去年在农贸市场前面出租房,假如他太胆一点,几个女老乡都愿意给他做模特的。
几个男同学听说今天可以去模特室画模特人体,个个脸上都浮现出激动神情。
女学员也在兴奋地议论。
程老师给大家上课。
他说:「第一节课,我给大家讲人体的自然构造,形体结构与运动,人体艺术和人体素描,写生艺术和人体素描。」
「一句话就是讲述人体素描的理论知识。」
「上午第二节课到第四节课,大家带上素描本到前面那栋楼的模特室,画专门的模特。」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可任意挑选。跟大三二个班一起画人体。」
觉得程老师讲的理论知识并没有多少人在用心听,大家一门心思都放在等下的画模特一事上。
殷元还是认真听老师讲的理论知识。
下课后,拿了素描本和碳笔,跟大家一起前往创作室。
经过了解美院长期聘请了四个不同年龄段的模特。
一个六十多岁,身体健康,充满活力的老头。
一个三十多岁,丰腴有韵味的少妇。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专门练健身的,身上八块腹肌,全身肌肉骨骼长得均称健硕,是标准的美男子。
另外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女孩,一米七的身高,脸庞甜美,完美的少女体型。
四模特各有千秋,能够满足学生对不同体态的绘画要求。
程老师跟他们说:「三节课可以送择去三个画室,选择一个模特,一节课画一幅素描。」
徐常定、高启文和薛卫东都说要跟着殷元:「殷老板去那个画室,我们也去那个画室。」
李卫红几个女学员也在看他。
殷元说:「四个画家我都想进去画一幅素描,可惜只有三节课。大家可任意选一个
画室,其实不必要全部挤到一个画室去。」
他走进第四画室,看见许多学生都选择好了合适的角度。
他原以为这个十五岁的少女,肯定是穿着薄沙,或者关键部位会遮住。
毕竟才十五岁的年龄,羞涩是难免的。
进入画室,看见的情形还是让他惊喜不已。
少女侧身站立,右手扶着一张藤椅,左手抬起撩额头上一额长发。
双腿稍微错开了一定角度……
少女体态已经坦露无遗。
全场寂静无声,都在认真绘画。
很多学生在画板上素描后,开始用调色板涂抹油彩。
老师布置给殷元他们的只是人体素描。
所以殷元在素描本上,唰唰唰地连续画了二幅图案。
他听得旁边的薛卫东不停地吞咽口水的声音,徐常定和高启文两个初男,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焰。
殷元故意说:「老薛擦擦你的口水,省得其他同学笑话你。」
薛卫东慌忙用手背擦了擦嘴,发现是殷元的恶作剧,老脸一红说:「殷元,你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其实是个女干诈之人。」
殷元忍住笑说:「老薛,你这是做贼心虚。」
他又对高启文两人说:「你们两位看清楚了没有?作业不用做了?」
徐常定两人脸上浮起红云,忙着把一幅人体素描画完。
课间休息时,几个学员凑到一起讨论刚才画模特时的感触。
「那个小妹妹才十五岁,可是她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怯场。全场至少有五十多双眼睛盯着她看,也不见她半丝慌乱的神情。」
「人家早已经是久经沙场了,见惯了大场面,见怪不怪了。」
「我看有些同学还羞涩不安的样子,特别是男同学。」
「你想错了,在画家的眼里,就是一件美的东西,绘画的过程中并不会产生其他的邪念。」
休息十几分钟后,殷元走进了第二画室。
三十出头的少妇,站在前面摆了一个固定姿势,眉角含笑,眼眸怀春,特别是娇艳欲滴的身躯更是让人心潮澎湃。
众人眼光肆无忌惮在她身上巡游,许多男同学痴痴望着,竟然忘了在画板上动笔。
现场绘画的同学跟上节课的学生应该不是同一个班级的。
美院学生有七千多人,分作几个院系,每个院系都有上千人。
每个班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一节人体课,所以这些模特除了星期六、星期天,其他时间下午都是要上班的。
殷元克制止内心的激动,开始在素描本上进行人体素描。
以前他画得多的是西欧女郎人体,东方女性画的是着装的人物肖像。
站在面前体态娇美的东方少妇,体形上跟西欧女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脸蛋和神情却有许多不同。
少妇和少女也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的。
现场学生都是在画人体素描的,一个姿势画完一幅图后,又要求少妇模特转换了另外一个姿势。
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甚至是背影,完美地在素描上绘画出来,都是一幅令心灵震撼的艺术品。
殷元快速把少妇形体素描在本子上。
这时他看见一个角落,学习班上李永红等八个女学员,也在认真地绘画。
薛卫东几人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女模特。
此时殷元也在看着前面的少妇模特在发呆:你说她是为了钱呢,还是为了名声?
为了钱?
似乎又不是。
罗金凤去做技
师,去做站街女才是真正为了钱。
同样是脱,一个为了艺术,一天才五六十块钱。
一个纯粹为了金钱,可能一小时就赚五六十块钱。
为了名声,似乎在美院这里做人体模特跟做女技师和站街女都处在同一档次。
她在这里当摸特,肯定不敢在亲戚朋友面前说,也不知道她男人是否知道?
说实话,把自己毫无隐私地坦露在众人面前,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第三节课,殷元去了三号画室。
那个健美先生,一身的肌肉确实练得非常到位,只是……还是像小箩卜干一样。
天天练健身,还是有些特属部位无法练到位。
跟八块腹肌并不能成正比。
估计在场众人内心都有疑问:原以为结实粗壮的男人,……应该比常人突出,最起码应该成正比吧?
谁知道不成比例。
现场也有众多的女学生,她们低着头在素描本上忙碌。
殷元也利用二十分钟画完了肌肉男的素描。
见其他的学生都是绘油彩的,他走出三号画室,来到一号画室。
模特是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双眼特别有神,上身也有几块腹肌,胳膊结实有力,腰上不见一点赘肉……
他紧握右拳站成一个雕像样,坚毅的眼神淡定望着前方。
殷元一眼就发现这老头比三号画室那肌肉男有料。
他的本钱比肌肉男强悍了许多,女同学的脸上都浮现着一层红云。
男同学都自感形秽。
这老头年轻时若是选择了特殊行业,就不至于人到六十岁了,还在这里站成雕像赚钱。
殷元十几分钟把这个气质老者的素描画了出来。
下午程老师点评,说殷元画的人体素描水平最高。
根据他的建议,殷元做了适当修改,然后涂上油彩颜料,成了人体模特图。
发现绘画的颜料少了一个色彩,他走出校门,到对面的文具店去。
在美院外面围墙处,看见一个男子揪住一个女人的头发,骂骂咧咧地,右手不停地朝女人脸上扇。
「你不是说来这里做模特,钱会赚得更多么?一千多块钱一个月就叫多么?去小巷子站街赚得还更多。」
男子操着一口的湘味语音。
女人在试图挣脱男人的控制,但是男人把她一头长发抓在手里,女人无法挣脱半分。
「我以为你来这里是做多高级的工作,原来是脱衣服给别人看,跟小巷子卖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跟我去辞工,结清这半个月工资,去找一门更赚钱的工作。」
女人骂他:「你还是男人么?让自己老婆去卖,去赚钱供你去赌去逍遥快活,乌龟王八蛋你当得很自在是不是?我以后再也不会去做这种事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有那么多老乡都是靠老婆去赚钱养活的。你不去?有你说话做主的份么?你不去,我就打到你去。还让你反天不成……」
旁边路过的人都纷纷指责男人不该打女人。
男人大声说:「你们少管闲事呀,她是我老婆,我们两口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殷元看见那个被挨打的少妇就是第三画室的那个少妇模特。
从两人的叫嚷中知道男人就是女人的老公。
前世在广东许多城市待过的殷元知道,有许多像眼前男人一样的龟公,像寄生虫一样靠家里女人出卖身体来养活。
这种男人拿着女人赚来的钱,去赌去喝去快活。
有的身上还别
着BB机,乍一看还以为是做生意的大老板。
此时男人殴打女子的行为,已经惹怒了众人。
殷元大声喝斥道:「就算是你老婆,你也没权力打她,马上松手……」
男人一副无赖样,他斜眼看着殷元:「我打我老婆,关你鸟事?」
殷元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做为一个路人看见都气愤难平。」
男人暴怒,用力扑了过来。
他伸手就朝对方脚上抱去,准备摔他个脚朝天。
这种男人平时经常跟人打架不会吃亏,脸皮厚,耍泼打赖,关键时刻爬在地上装死,样样精通。
殷元躲过一边,一脚朝男子爬在地上的手掌踩去。
男子当场疼得如猪叫声。
「哎呦,你把我手指骨头都踩爆了,救命呀,这个人行凶伤人……」
他试图伸手抱住殷元的大腿。
旁边众人看着他尽情表演,都对殷元的做法表示赞同。
「这种人就该挨打,没人会同情。」
有人还对挣脱开来的少妇说:「你走吧,离开这种烂人,你长得这么漂亮,还会找不到比他好的男人。」
女人爬起身跑进了美院。
美院大门口两个保安认得女子是美院的模特,开门放她进去了。
殷元一脚把抱他右脚的男子踢到一边,一脚朝他地上的左手踩去。
吧嗒一声骨骼脆裂的声音。
男子惨叫一声。
殷元故意说:「哟,对不起,又踩了你一脚,你的手指没事吧?」
「哎呦,我的手指骨头都给你踩断了,疼死我了,你要赔钱。」
殷元呵呵笑着说:「要赔多少呀?」
「至少要一千块。」
殷元说:「断一根手指就一千是吧?我同意。」
他抓起男子右手,捏着食指,正要用力板断。
男子用力甩脱,拔腿就朝前面跑去,并且说:「你个野种,有种你不要跑,我叫人来收拾你。」
殷元捡起地上一枚石仔,朝他后背丢去,正中他肩膀上,疼得他嘶嘶作响,也不敢停下来。
拚了命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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