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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告诉覃永生:「你到了凌村,直接打我电话,我就在凌村。」
他开车前往凌村,路上还接到殷再道的电话。
「那块菜地下面埋出了几具骸骨,这个变态看他怎样狡辩?」
世上什么样的恶人都有。
殷元开车到凌村村委,陆主任告诉他,昨天晚上全体村民开了会,决定选丁字街后面那块地皮,因为那里很快就可以成为莞市繁华的市中心,地皮和房价都比其他地方高。.
殷元也说他们选得对。
陆主任说:「我现在去市里面,跟城建局确定建房的方案,看他们同不同意让你们建筑公司承建?」
殷元说:「或许他们要搞投标仪式也有可能,建不建都无所谓。租金我缴给你都行。」
陆主任说:「叫谁建不是建,你建筑公司有实力为什么不能建,你放心,我去据理力争。」
殷元还问他:「附近有没有哪个地方有基肥的,我今天砍树的种树的会同时到场,现在是十月份,要抓紧时间把桉树种下去才行。」
陆主任告诉他村里有一个养猪场,还有一个养鸡场,他们应该屯有一部分基肥,你可以去看看。
根据他指点,殷元找到了坝上养猪场。
外面靠河边有几堆的基肥,外面全部用泥巴糊住了。
这些基肥可以随时拿去使用了。
殷元问老板你这些基肥卖不卖,我现在种树需要基肥。
老板说你给个合适的价钱我就卖给你。
殷元让他开个价。
养猪场老板开价过高。
殷元说:「你开的价格过高,我去买桉树专用肥还更划算。」
老板见他算得精,知道他并不是好忽悠的人。
又把价格降到一个合适价格,殷元又给他把价压了许多。
两人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
殷元见他这里离山林地相距不远,问他这里有闲置的老房子租么?我有一帮种树的工人可能要租房子住。
猪场老板说:「这里有很多闲置的房子可以住的,他们想租房,让他们来找我。」
殷元跟他估算了基肥价钱。
他考虑这些基肥跟采购的十吨专用肥搭配使用,应该够工人大半个月使用。
他跟老板约定拖拉机过来拉货就付他基肥钱。
他来到山林地,看见林润华也到了。
「姐夫,昨天我跟陆叔来这里走了一遍,觉得山脚这些山坡地用来种香蕉特别合适。从这里开始一直到里面山坳,总共有一百五十亩。」
有些地需要平整一下。
这里抽水也方便。
林润东说:「这里条件特别好,这两个抽水泵还要充分利用起来。」
种桉树假如经常有水灌溉的话,桉树会长得特别茂盛。
林润东对他说:「山后面有个废弃的水库,水库周边有五百亩黄泥土坡地,那些土地适应种植柑桔或者橙子。可以将那个水库重新筑坝蓄水,利用起来,不过可能投资有点大哦。」
殷元说:「既然把这些山林租下来了,自然要挖掘出山林的最大价值。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爬上山巅,果然看见山背后是一个废弃的水库。
堤坝冲塌了一个缺囗。
看见那些田地里有许多稀稀疏疏的李子树,估计这片地以前有人种过这种三华李树。
还有一条路直接通到对面进村公路。
殷元跟林润华说:「这两块地方先利用起来,一步一步来,今天桂省砍树的会到工地。四十多个挖坑种树的也会一边来,
抓紧时间把桉树种下去。」
他跟他说:「安排人检查他们挖的树坑符不符合标准,长宽高都是40厘米。种树时施一公斤基肥,半公斤专用肥。」
他告诉他基肥他跟猪场老板购买了一些。
不久,陈树军和陈树清二十多人先来到了凌村,大部分人都是骑着摩托车。
殷元跟他们说:「对面河边上有个养猪场,刚才我跟他购买了基肥,问他村里有没有旧房出租,他说有很多,找他就行。我们先过去找他吧。」
陈树军两兄弟跟他去找到猪场老板。
猪场老板说他家就可以租给他们。
两栋楼连在一起,上下两层,每层有6个房间,不过两栋楼一个月租金要一千元,用电自理,前院有一口水井,水足够用。
随他们住多少人。
房租缴一个月,到期续交一个月。
家里有简单的家具,后院有两个厕所。
两栋老房子是他两兄弟的,不过他弟已经去大冲镇开家具厂了。
他自己也起了新房,不住在老房子了。
陈树清两兄弟把全部人叫了过来,大家都说这房子好,带老婆的可以单住一间房,单身汉一间房住四个人都没问题。
大家表示同意。
殷元带陈树清兄弟看猪场老板的几堆基肥。
陈树军说:「叫辆拖拉机把基肥拉到山上去,分作多个点堆放。」
殷元说:「等下桂省人来砍木头,他们有三辆拖拉机过来,我让他们把这些基肥运到山上去,补贴一点钱给他们。」
这时钟建华也带工人来到了工地。
钟建华一眼看见那间二级水泵房,问殷元:「殷总我们几个就住那间房里,行不行?」
殷元说:「那里我准备用来堆桉树专用肥,等下就有十吨过来。」
钟建华说:「不影响,我们正好可以帮你看守,还有那些工具晚上也放到水泵房。这里住六七个人都没问题。」
殷元指着河边上一间房子说:「那间也是水泵房也可以去住几个人。」
钟建华说:「这样就最好了,恰好安排我们十几个人。」
陈树清说钟建华:「老钟就你算得精,我们先来都还没有想到住这两间免费的水泵房,你后来就想到了。」
陈树军看他只买了锄头和铁揪,对他说:「钟老板,单单买这两样东西是不够的,还要水桶、勺子,畚箕扁担,最好是一组人买一个斗车。」
钟建华:「这些东西我等下去买,我一个摩托车拉得了这些东西?」
殷元把购买工具的钱付给他。
他还担忧地说:「那些砍树的桂省佬不会耽误我们吧?他们没有把树砍完,我们肯定是没办法种树了。」
殷元说:「他们是专业砍树的,比一般人快,别人一天一人可砍一亩,他们可砍一亩半。这里树长得稀少,他们一个人一天砍三亩都没问题,十五个一天砍45亩,应该不会耽误你们种树。」
众人忙碌着煮中午饭吃。
个个都随身带了电饭煲,液化气灶具。
殷元允许他们借抽水房的电用来煮饭,他们在路上自己买了米和菜。
约好了几个人一起,伙食费开摊。
殷元不管他们这些事。
这时拉桉树肥的货车到了水泵房,货车上带了两卸货工,将桉树肥搬进水泵房,殷元付清了货款。
他和林润华回到香蕉园吃午饭。
不久,覃永生打电话说到了现场,殷元过去,看见覃永生八个人到了。
覃永生说:「三辆拖拉机应该
傍晚的时候到。」
殷元问他:「你们要不要去村里租房住?」
覃永生说:「我们上山去砍树都是住在山上的,连电都是自己带了发电机。我们先煮点粥吃,下午再搭好棚。」
几个工人麻利的找了几块大石头,垒好后把一个黑乎乎的锅支在上面,找了干树枝开始煮粥。
殷元还说他们:「覃师傅单吃一点粥,干活有力气?」
覃永生笑着说:「我们从小都是这样吃习惯了,早上煮一大锅粥,吃两餐,到了晚餐才会煮饭吃。天气这么热就是煮饭吃也吃不下的。」
殷元看见他们带了辣椒酸菜,几罐下饭菜。
陈树清几人看见了都说:「他们桂省人都是这种饮食习惯,不过他们干起活来,比我们吃苦,中午基本上都是不休息的。他们喝粥也是没有准点的,饿了就去喝几口。」
殷元等覃永生喝了粥,就带他去看山上的树,对他说:「先把小的树砍掉,送去造纸厂,直径10公分以上的送去板材加工厂。」
覃永生说:「我们在桂省砍桉树一直也是这样做的,这些树长得不怎么好,容易砍。」
殷元问他:「你们一天可以砍多少亩左右?」
覃永生自信地说:「天气好的话,一天砍50亩没问题。」
殷元又问他:「你看这树长得这样,一亩可以收多少立方左右?」
他还要确认自己估计是否正确。
覃永生肯定地说:「一亩六立方米木材左右,多都多不到哪里去。」
在山巅上走了一遍,殷元问道:「你估计有多少亩山林地?」
覃永生说:「有三千五百亩,不包括下面几百亩没有树木的荒坡地。」
他还奇怪地问:「这里都有水泵抽水机,按道理这些桉树应该长得特别好才是,怎么长得这样。树长得好的话,可以多一倍都不止的木材。」
殷元跟他说:「这山原来是一个姓郭的老板承包的,现在是第五年,村里涨租金,而且要求一次缴五年,所以他就不租了。根据协议他只有两个月的时间砍树,砍不完就归我了,他十几个人砍了3天,还不到一百亩。我也不想占他便宜,于是就让他全部折价给我,我才打电话找你们的。你表弟霍不强一直带一帮越南仔在跟我搞装修。」
覃永生说:「我表弟跟我说过,说你殷总是天底下最好相处的老板,跟你打交道会特别舒服。」
殷元说:「我这个人光明磊落,说话算数,绝对不会亏待别人。」
他带他去养猪场,看那几堆基肥。
「明天早上反正你三辆拖拉机也没有事做,你帮我把这几堆基肥拉到山巅去,分开堆放,看需要多少钱,我另外付钱给你。」
覃永生开了一个价,殷元认为合理,当场付了运输费给他。
并且也付了猪场老板基肥费。
覃永生说明天下午就可以拉三车木材去造纸厂。
造纸厂离这里二十多公里。
殷元问:「你拖拉机可以载多少吨?」
覃永生说:「路好走的话,拉10吨都没问题,路不好走就不能拉那么多了。这边路还算可以,山脚下都有一条路可以通车。」
殷元跟他约定明天下午他过带拖拉机拉货去造纸厂。
跟他说以后都是钟建华在这里现场管,还有我老婆堂弟在香蕉园,当然有事打我电话也行。
他们已经看见陈树清分作三帮人在开始挖树坑了。
看见砍树后留下的树桩。
殷元说:「这些树桩有没有办法把它灭掉,不灭掉它的话,春天雨水季到了,它又抽芽长岀新枝了,会
跟旁边的新苗争肥料了。」
覃永生告诉他:「我告诉你两个方法,可以保证它们枯死腐烂,一是树桩上倒剧毒农药,当然这方法成本比较高,不提倡。现在普遍的做法是往树桩浇浓盐水,买那种一大包一大包那种工业盐,把水烧开,把盐熔化后叫工人挑水浇在树桩上,不用多久那些树桩就腐烂了。」
殷元感谢他提供了这些方法。
他考虑这件事可以种树之前做,以后做的话很容易伤害新种下去的新树苗。
他把钟建华叫了过来,跟他说了覃永生的办法。
「你安排他们去干这件事,一亩地多给十块钱吧,但是要保证每棵树桩都浇上盐水。你负责把工业用盐买回来,再买一个大铁锅。」
钟建华把这事跟陈树清兄弟说了,三人都认为这10块钱赚得比较容易。
他开车准备回江明,在村委碰见郑泗洋几个来调查李寡妇母女遇害一事。
专门调了一个懂手语的女警来询间徐美丽。
有许多村民在看热闹。
殷元也停车进去看了几分钟。
经过懂手语女警耐心细致的询问,事情基来上已经水落石出了。
哑女亲眼目睹了骆树景对两母女下毒手的过程。
她若是不屈从,也可能遭毒手。
但是哑女后来不举报,而且民警调查的时候,尽力为骆树景掩盖事实,恐怕也犯了包庇罪。
徐秀林特别担心妹妹也会为此事受到处罚,在旁边一直说她又聋又哑,又没文化,而且还是受那烂人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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