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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田晋中嚼嚼嚼,“臭豆腐这玩意儿……”他继续嚼嚼嚼,“谁研究的呢?”嚼嚼嚼,“越吃越香!”
“你快吃你的,可别说话了!”张怀义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他对臭豆腐的这股味道是真的不太感冒。
“你真的不来一块吗?”田晋中嚼嚼嚼,“我觉得可好吃了,师兄也肯定会喜欢的!”
“师兄会喜欢并不奇怪,师兄经常吃一些比较猎奇的食物!”张怀义说话间,默默和田晋中拉开一个身位。
“怀义啊,你说,师兄现在在干什么啊?”田晋中问。
“那个叫张大佛爷的请师兄赴宴,师兄自然是在吃香的喝辣的才对啊!”张怀义说道。
“那我给他带点臭豆腐回去?”田晋中说道。
“这玩意儿到处都是,没必要特别去带,而且,带回去不就冷了吗?他要想吃,你再和他出来吃一次不就得了吗?”张怀义说道。
田晋中想了想,点头道:“怀义你说的很有道理,而且,那样的话,我还能再吃一次,那我就把师兄的那一份给吃了吧!”
张怀义继续和田晋中拉远一点距离。
随后,他们继续向前,来到一条车水马龙的长街,今天似乎有什么活动,锣鼓喧天,彩旗飘扬,舞龙舞狮的,喷火的,变脸的……轮番上阵。
而最热闹的还得是戏台唱戏,唱的是长郡这边的特殊戏曲花鼓戏,像什么刘海砍樵,刘海戏金蟾,阴阳扇之类的,总之是一派热闹场景,看得田晋中和张怀义目不暇接。
“怀义,你的决定还是挺明智的呢,跟着师兄去吃饭,哪有这个好玩?”田晋中笑道。
“说不定师兄看的更精彩呢?”张怀义说道。
“说的也是!”田晋中说道。
“不过,戏曲嘛,再精彩对他来说,能有多精彩?他就一粗人,跟本欣赏不来的,相比较戏曲,他觉得他应该更喜欢看胸口碎大石之类的节目!”张怀义说道。
田晋中幽幽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胸口碎大石比戏曲好看!”
张怀义说道:“那你也是一个粗人!”
“…………”田晋中愣了一下,来了一句,“细人你好!”
张怀义大笑起来,说起来,整个龙虎山上,要说和他关系最好的,田晋中要排在第一位。
两人看了一会儿戏曲节目,在街边的小吃摊上买了两串长郡特色糖油果子,边吃边走。
“这里的人可真多啊,比上清镇多多了!”田晋中感叹道。
“这里可是省会,当然比咱们镇上发达多里!”张怀义抱着手臂,看向四周,道:“人越多的地方,商机也就越多。”
“商机?”田晋中东张西望,“哪有商机?去摆摊卖臭豆腐,糖油果子,还是胸口碎大石?”
张怀义:“…………”
“晋中,我给你说,你说的那些,都只能赚一个辛苦钱,咱们做买卖想要发财,有几个稳赚不陪的方向。”
“一是小孩子的吃食玩意儿,二是女人的胭脂水粉,这绝对是不赔钱的,如果做这些生意都能赔,那就老实去干苦力吧!”
“是吗?”田晋中皱眉道:“可咱们山下的那些大地主们,也不做这些啊!”
“地主能有多有钱,别看他们地多,说不定全身家当,还没江西督军给师兄的一次工钱多呢!”张怀义说道。
“说的也是,那可几千大洋呢!”田晋中说道,“这么说来,最赚钱还不是女人和小孩的东西,应该是一身好手段。”
“…………”张怀义顿时就不想和田晋中说自己的致富经了,受制于认知不同,这些东西还真没办细讲,还是吃喝玩乐吧,再不抓紧时间吃喝一会儿,等师兄发作起来,就没机会了。
“这些小吃,吃再多也不顶饱,我们还是去吃点饱肚的吧!”田晋中说道。
“可以啊,我正好有些饿了!”张怀义说道,他没怎么吃小吃,确实有些饿了。
他们在出来的时候,田晋中问过孙武,长郡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地方,孙武给他介绍了一番。
“怀义孙武说过,长郡的苦瓜炖鱼不错,算是一个特色菜,苦瓜我们在龙虎山经常吃,但都是清炒,还没炖过鱼呢,走走走,咱们就去孙武说的那个菜馆试试!”
田晋中兴致勃勃的说道,一个久居龙虎山的小年轻,突然下来城,有些活泼是很正常的。
“试试就试试吧!”张怀义说道。
随后,两人走过两条街,进入一个巷子,来到孙武推荐的一家餐馆,吃起了苦瓜炖鱼。
所谓的苦瓜炖鱼,其实就是一口吊锅架在火炉上,苦瓜切片,鱼是鲟鱼,烧汤熬制,鲜嫩滑爽。
张怀义夹了块鱼肉,又夹了块苦瓜一起吃下,再喝了口鱼汤,一点也不苦涩,汤味鲜美,让人回味无穷。
“这东西确实不错,那个紫脸的家伙,倒是没骗我们!”张怀义说道。
“确实呢!”田晋中也端着一碗热汤小口小口的喝着。
吃饱喝足之后,张怀义招手叫老板过来。
过来的是老板娘,老板娘面容姣好,身上穿着一套罗裙,明黄的绸带盘在腰间,身子丰腴婀娜,胸前鼓鼓囊囊,以当前这个年代的审美来说,绝对算得上一个美人儿。
不过,张怀义和田晋中都是道士,虽然正一教不禁婚嫁之事,但两人一心放在修行上,倒也没起什么旖旎之心。
“两位客人,还要来点什么吗?”老板娘笑着问。
“不用了,结账!”
张怀义掏出两块大洋付帐,随后便和田晋中起身离开。
在走到店门口的时候,迎面走进来两个穿着黑色巡捕服的差人,在他们的后面,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以及一个脸色苍白,脚步轻浮的公子哥。
其中一个巡捕见到张怀义和田晋中,一脸凶狠道:
“哪来的牛鼻子,公家办事,滚一边去!”
田晋中眉头一皱,他跟着师兄走南闯北,就是督军大帅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哪里受过这种鸟气?!
今儿师兄不在,竟被一条黑皮狗给鄙夷了,他当即想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但被张怀义阻止了。
张怀义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发作。
他倒不是怕惹事,而是没必要和这些小瘪三闹矛盾。
田晋中很快冷静下来,如果别人呛你几句,你就要用手段还以颜色,那和全性妖人有什么区别?
随后,两人无视了那些言语,出门走进巷子里,并往长街走去。
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没说话,只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但在走到巷子口的时候,两人面色一沉,齐齐停下了脚步。
对视一眼,有些事情不必言说,两人都做出了相同的选择,往小店走去。
小店的门口,有两个黑衣巡捕站在那里,见到两个道士去而复返,顿时指着张怀义的脸,喝骂道:
“死牛鼻子,滚一边去!!”
张怀义也不说话,猛的伸手,一把攥住了那人的手指,“咔嚓”一声直接给扯断了,露出破碎的血肉和断裂的骨茬。
“啊啊啊……”
那黑衣巡捕惨叫起来,但刚一张嘴,一根带血的手指就塞进了他的嗓子眼,让他什么都叫不出来。
跟着张之维混的,哪里有什么善茬?出手一个比一个狠。
另一个巡捕见状,第一反应是掏腰间的棍子,第二反应是想跑。
但还没来得及迈开腿,一个闪烁着金光的拳头在眼前不断放大,一拳打得他满口牙齿,连同脸骨都碎了一半。
田晋中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拖着他进入小店。
店里,几个保镖一样的壮汉站在大堂里,本来坐在柜台后面的老板,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瑟瑟发抖,那个面容姣好的老板娘不在。
但楼上却隐隐传来了女人的凄厉哭喊声,以及男人猥琐的笑声,边笑还边说着。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田晋中和张怀义当然明白楼上发生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田晋中手里提着的那个黑衣巡捕,惨叫着向屋内的几个彪形大汉求救。
几个彪形大汉见状,二话不说,伸手往腰间摸去,那里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带着家伙事。
张怀义看向田晋中:“晋中,你上去,我下面!”
田晋中点头,旋即周身裹挟着金光,猛地冲起,撞破天花板,来到二楼。
而大堂里,那群彪形大汉已经掏出了盒子炮,对着张怀义就是一通乱射。
张怀义低垂着眼,额角青筋暴起,但却没作丝毫的闪避。
“铿锵,铿锵……”
一连串金属低鸣声响彻,现阶段威力巨大的盒子炮,也就是驳壳枪,竟然破不开张怀义的金光,甚至打在上面,金光都不带颤抖的。
对于自己的金光能防御火器,张怀义并不觉得意外。
师兄连炮都能防得住,自己若防不住枪的话,死了算了。
他挥手打出一团金光,将一个彪形大汉的脑袋打得像西瓜一样炸开,血污喷溅出去老远。
这恐怖的一幕,吓得那个被田晋中一拳打碎脸骨的黑衣巡捕惊声尖叫,屁滚尿流,匍匐着朝外面爬去。
倒是剩下的几个彪形大汉无所畏惧,掏出一个药瓶,打开一口喝下。
张怀义看得清楚,这些人所喝的药水是黑色的,还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
喝下黑色药水后,几个彪形大汉的浑身青筋暴露,身形瞬间膨胀起来,变得像一个个怪物一样。
他们狞笑着,悍不畏死的冲向张怀义,但只是几呼吸的功夫,就被张怀义全部打飞了出去。
全都摧经断骨,四肢尽废,而他们那嗑了药膨胀起来的身体,也像气球一样干瘪下去了。
张怀义走上前去,捡起一个药瓶,放到鼻子上闻了闻,是一股很浓郁的虫子味儿。
“这是蛊?!”他踩住一个彪形大汉的脑袋,轻声问道。
“是你妈的头,你个不长眼的牛鼻子,惹到司令,你他妈的就等死吧你,叫你多……”
大汉还没骂完,张怀义就学着师兄踩爆梁挺脑袋一样,一脚踩爆了他的脑袋。
“噗嗤!”
腥臭的红白之物呈放射状,迸溅的到处都是。
瘫软在地的店家老板,隔得很近,被喷的一脸都是,大吐特吐起来。
其他几个彪形大汉,也都是神色一凛,不敢再嘴臭了。
“好像用力有点过猛了,师兄踩的时候,可没搞的这般恶心!”张怀义低声自语着。
对于这种血腥场景,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作为一个能很好拿捏自身情绪的修行中人,若看到点血腥场景,就受不了,那可就太失败了。
至于田晋中……张怀义并不担心。
虽然田晋中在他们一行人里并不起眼,在龙虎山的时候,经常被叫小田,但出了龙虎山,那得叫田爷!
而在张怀义收拾那帮彪形大汉的时候,小店二楼,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一脸淫笑的压在衣衫破碎的老板娘身上,手里扶着家伙,正要作恶。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
田爷一头从地板上撞出来,吓得那脸色苍白的青年直接就萎了。
“找死!”
青年掏枪就射,黄铜子弹旋转飞出,却被田晋中只手接住。
碧游村时的张楚岚,便能用两根手指夹住子弹,现在的田晋中自然是轻而易举。
那青年见田晋中徒手接子弹,顿时被吓了一跳,边退边掐了个法诀,挥手放出一堆虫子。
无数密密麻麻,长着锋利口器的虫子如一团黑雾一般,把田晋中笼罩,疯狂啃咬起来,发出一阵阵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田晋中冷哼一声,金光一震,密密麻麻的虫尸散落一地。
如果是一般的异人,面对这招只怕会防不胜防,但在金光咒面前,却是半点作用也没。
那青年见没用,转身就想翻窗逃跑,却被田晋中一把抓住。
经常跟着师兄混,自然是学了几手师兄的手段,田晋中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提起他的大腿,猛地往空中一抛,再把膝盖往前一顶,那人摔下来正好狠狠磕在膝盖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强大的力道在其腰眼迸发,直接把那人给顶成了一个扭曲的三角形,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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