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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邑愣住了。
他傻傻的看着张北行,大脑的CPU在高速运转。
疯狂的处理着当前所发生的事。
张北行看着刘邑迟迟不回应自己,有些纳闷,追问道:“师父,您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旧伤复发了?您可不能死啊!”
听到这话,刘邑被点醒。
他看着张北行,这才意识到那吴和贵说了一路,要拜见的少年宗师,竟然就是自己的弟子?
怪不得石市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他刘邑却浑然不知。
搞半天是灯下黑!
所有人都误以为,自己这作为师傅的肯定知道这事儿,从而也就没人通知过自己。
但奈何自己一直在闭关,不闻窗外事,又哪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刘邑不禁想到了半个月前,张北行给自己打电话时所说的内容。
当时的他还以为张北行是在给自己吹牛逼呢,现在看来,张北行一点都没有扒瞎,是他刘邑自作多情,没有相信啊!
诸多此前让他无法理解的事情在此刻都得到了解释。
刘邑回过神来,看着张北行,心中唏嘘无比,热泪盈眶,他拍着张北行的肩膀:“好,为师现在太特么的好了啊!所有伤势都瞬间恢复了!”
这感觉像是现在好的都特么能给你原地跳一段钢管舞,外加托马斯大全旋,加胸口碎大石!
刘邑活了五十来年,迄今为止,还是头一次发现人生竟然能够这么的美好!
“呼~~北行啊,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弟!为师之前就说,你有宗师之姿,当真是争气!”
用力的抓着张北行的肩膀,刘邑深呼一口气,发自内心的说道。
“啊这.还好吧,师父,要不您先坐会儿休息休息?我爸妈还没有回家,没办法进屋招待您。”
招呼完刘邑,张北行注意到那随着刘邑一同前来,此刻愣在原地,呆呆看着他们二人的吴和贵,王华等人,寻思着他们应该也是刘邑的朋友,同样招呼道。
“那什么,这些都是您的朋友吗?不好意思各位,我师父这段时间身体不太舒服,以至于我刚才看到他后,光顾着惦记他的身体情况,耽搁伱们了,望见谅。”
听到他的话,吴和贵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没事原来张宗师是老刘的弟子……”
随后就看着那师友徒恭的一幕,脸色越来越怪异。
吴和贵表示自己现在很懵逼,没搞清楚状况。
他是在一个多星期前才在国外历练完毕,顶着宗师的身份光荣回国的。
刚回国没多久,路过北河省的时候,他就从自己的好友那里得知了他们大夏出了一个天纵奇才。
年仅二十一岁,就已经掌握劲气外放,成为宗师。
而且,还把枪法给练到了大成!
对于其他人来讲,这件事或许只是单纯的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罢了。
但落在吴和贵这个宗师的眼中。
这件事,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其意思就是师傅将他的本事传授给你了,你能不能学会,学会多少,是否精通,这全看你个人的努力以及天赋。
大多数人看待这句话,关注点往往都在后面的‘看个人’上。
却浑然忘记了,前面那句‘领进门’,才是这句话里的重中之重!
一个好的师傅,不管你再怎么愚笨,他都能把你调教起来。
反之,一个差的师傅,就是你天赋再好,也得两眼摸瞎。
练武练半天没有头绪,去找师傅解惑吧。
嘿,师父也特么的不懂,甚至还给你出起馊主意,玩起阴谋诡计了!
想练起来只能全靠自己摸索!
如今,张北行在二十一岁的年纪就成为了宗师。
这不光说明其师父教导的好,更说明张北行本身的天赋和悟性也强大无比,稀世罕有。
也是为什么,明明他吴有贵和张北行一样都是宗师。
现在却主动过来拜访的原因。
因为从根本上说,再过几十年,他就老了,而人家张北行却正值壮年,谁更有潜力不用多说吧。
毕竟老了的宗师都不被记录在大夏宗师排列里。
如今。
新晋的大夏最年轻宗师他见到了。
年轻宗师的师父他也见到了。
这本该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
但.
“我怎么就感觉那么的难受呢?”
看着那对待刘邑极为恭敬的张北行,吴和贵的脸色古怪极了!
合着闹了半天,老子要拜访的宗师,是你弟子啊?
你他妈明知道又不说,在这扮猪吃虎,闷头看我笑话呢?
而且,凭啥啊?
别人不知道刘邑是啥水准,他吴和贵作为你刘邑的老对头,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老小子是有点东西不假,但你说他能够教出来这么年轻的宗师。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打死他刘邑都做不到!
但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了。
“这也太离谱了点吧!”
旁边,王华意识到这件事,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并且不只是他,在场除了陈峰华外的其他人,在得知了张北行和刘邑之间的身份后,也都是这么想的!
注意到人们那错愕的神色。
刘邑不禁挺了挺胸,满脸得意。
他朝着吴和贵挑了挑眉。
嘚瑟之意不言而喻。
五十来岁才成为宗师,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装的。
瞅瞅我家弟子!
今年才二十一岁,就已经成为宗师,直接刷新大夏自古至今的宗师记录了,现在请你大声的告诉我,你在嘚瑟什么?
这波啊。
这波刘邑属于是把仗势欺人这四个字给发挥到极致了!
看出他的意思。
吴和贵的脸皮抽动一下,突然就能够理解刘邑之前的感受了。
这种被人骑脸嘲讽的滋味,是真不好受啊!
不过,要是就想凭借着这件事,便稳压他一头,那你刘邑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别忘了,我吴有贵也是宗师!
并且还是去国外历练过,比张北行更早就已经掌握劲气外放的宗师!
你徒弟年纪轻轻就成为宗师的确是很厉害。
但然后呢?
他的经历难道还能有我的传奇吗?
念及于此,吴有贵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
他笑呵呵的看着张北行,对他拱了拱手:“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张宗师天赋异禀,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鄙人吴有贵,东山人,是黑龙十八手的第七代传人,同为宗师,见过张宗师!”
“你好你好,鄙人张北行,北河人,岳氏连拳第十四代弟子,见过吴宗师!”
得知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凶的中年男人竟然也是个宗师,张北行同样拱手回礼。
同时暗暗打量着对方。
就发现比起在场的其他人,这个吴宗师的眉宇间,明显多了一股浓郁的煞气。
“看来是个狠人,见过血的!”
察觉到这点,张北行在心里做出判断。
而吴有贵,则是在上下打量了张北行一下后。
便看着张北行,面带笑容,主动问道:“张宗师,你这般年纪就能够突破到宗师,真是匪夷所思,想来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生死危机,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情况下获得感悟,这才掌握劲气外放,得以突破的吧?”
“生死危机.置之死地而后生?”
听到吴有贵的话,张北行眉头一挑,他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按在地上一顿爆锤的老虎,语气有些含糊道:“算是吧!”
虽然他是单方面的将那个老虎给按在地上锤。
但那时的情况也挺危险的。
要是让老虎一个不慎挣脱了,凭借着老虎的力量和他们当时的距离,自己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果然如此!”吴有贵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并不意外,因为都知道,想掌握化劲唯有生死实战。
张北行则是看着吴有贵,好奇道:“说起来,吴宗师,你当初又是怎么突破到宗师的?你之前问我是不是经历了生死危机,莫非你也.”
“不错!”见张北行这么配合,吴有贵顿时自作矜持的微微一笑,一幅低调模样,“我之所以能够掌握劲气外放,成就宗师,同样也是经历生死危机。”
轻咳一声,吴有贵轻扫了在场几圈,故作平淡道:“不过我这危机倒是比较简单,在国外意外杀了几个人,也就轻松突破了!”
怪不得!
张北行了然。
原来是在国外杀的人,这倒是能理解他的煞气是哪来的了。毕竟国外那么乱,死个人倒也正常,更何况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的武者了。
出于好奇,张北行不禁道:“请问吴宗师,你现如今的KDA是多少?”
“KDA?”
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吴有贵愣了愣。
他平日里不怎么上网,就是上网也只是跟别人聊天,看看新闻而已,压根不打游戏。
因此,在听到张北行道出来的词汇后,他并不熟悉,也不知晓其意思。
看出吴有贵的迷茫。
旁边的史大专上前,给吴有贵解释着KDA的含义。
得知这就是击杀数,死亡数,以及助攻数的缩写后。
吴有贵了然,觉得这KDA挺有意思的,能一下就概括自己的战绩。
吴有贵顿时昂首挺胸,看似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的KDA倒是不值一提,区区8/0/3,其中有六个是我前段时间在国外打黑拳的时候达成的,当时我一不小心在擂台上连续杀了两个人,坏了他们的好事,被四个人围剿,在团团包围之下,我意外领悟出来劲气外放,又打死两个,重伤两个,这才杀出了重围。”
说这话的时候。
吴有贵不免有些得意。
赤手空拳一个打四个,杀二伤二,最后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和张北行聊天。
这般战绩放在如今和平年代,已经是相当可以了!
国内那一个个伪宗师,成天就知道吹牛逼,装高手,真让他们打生打死试试,狗屁不是!
果不其然,在听到了他的话后。
现场传来一阵骚动。
人们都被吴有贵话里的内容给震惊到。
其中尤属那王华反应最大。
“8/0/3的战绩,在国外打死四个重伤两个?吴宗师,您这也太强了吧,怪不得您能够掌握劲气外放,突破宗师啊!”
“是啊是啊,那外国人我也打过,各个都人高马大,皮糙肉厚,身体素质很好,要是他们再学点格斗术,那叫一个难对付啊!”
“尤其吴宗师打的还是黑拳,敢在国外打黑拳的,那个顶个都是狠人,都不把人命当回事。没想到吴宗师从中杀了出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人们纷纷开口说着,吹嘘着吴有贵。
其实也是大家的真情实意,因为对于国内的‘和平宗师’而言,吴有贵这种‘核平宗师’的确很让他们佩服。
因为做了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迹。
张北行也听得入神,能去国外打黑拳,想想就惊险,不禁拍了拍手,由衷赞叹道:“佩服佩服,不愧是吴宗师,这一身实力就是高强啊!”
能从那一种打黑拳的亡命徒中杀出来。
并且杀的还都是外国佬!
张北行只能说一句干得漂亮!
不愧是他们大夏的习武之人!
不愧是能成为宗师的人!
打外国佬,没毛病。
“我辈中人当如此,取境外宵小首级如探囊取物,来去自如!”
“哈哈哈,张宗师过誉了,我这也就只是运气好而已,真论强,还得是你张宗师啊!这般年纪就已经成为了宗师,说起来,张宗师,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你当突破宗师时都遇到了什么样的险境,你的KDA又是如何?”
听到张北行的夸赞,吴有贵心情大好,随即就看着张北行好奇问道。
张北行在听到他这话后,有点不太好意思。
倒不是因为和吴有贵的战绩作对比自相惭愧,而是他那战绩,怎么说呢
情况有些复杂。
看出张北行的迟疑,吴有贵还以为张北行被自己的战绩给镇住了,不好意思说,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慰道:“张宗师,不要有顾虑,咱们都是宗师了,战绩这玩意不重要,能突破宗师就足以证明自身能耐了,说出来也就是图一乐,大胆说就好!”
“那我真说了?”张北行问着。
“说吧!”
吴有贵连连点头,迫不及待,还隐晦的看了刘邑一眼。
张宗师啊,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实在是太惊艳,太优秀了。
你已经在年龄上胜过我太多了,那么其他的地方,你总得让我赢一下吧!
不然我怎么在你师傅面前显摆啊!
是吧,刘老狗!
“说吧,北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刘邑这时候也催促了起来,张北行见到实在推脱不了,便挠着头,道:“我的KDA的话17/0/1至于当时我当时突破的手段是在山上打了个老虎,因为没打得死,所以勉强算个助攻吧。”
“嗷,原来是17/0/1啊,没事……”吴有贵刚想要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安慰一下张北行,但话才说到一半,他就骤然意识到不对,猛地看向张北行,惊声道:“啊?张宗师,你能在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吗?你说你KDA多少?又是怎么突破的?”
“就17/0/1,在山上打了个老虎啊。”张北行摊了摊手。
“这怎么可能!”
吴有贵不敢置信。
要说你的KDA是1/0/17,那他还能理解。
但尼玛的17/0/1。
他吴有贵今年五十岁了,也才8/0/3啊!
你特么今年才二十一。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打出生就生活在罪恶都市啊?
还有那个打老虎,你知不知道老虎这玩意有多猛啊?
这尼玛.
懵逼的看着张北行,吴有贵傻在原地,表示自己无法理解。
看到他这般神色,刘邑在旁边笑的嘴都歪了!
“呵呵呵呵……”
在听到吴有贵这个老小子聊着聊着,突然聊到张北行突破这件事上。
刘邑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意识到吴有贵可能是想要把场子找回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的确跟他所想的一样。
唯独一点让刘邑没想到的是,这个吴有贵别的事不说,偏偏要去说KDA!
好家伙,你这不就是踢到铁板上,上赶着去给张北行制造装逼机会吗?你哪怕聊一下练武经验,或者圈子见闻也好啊,你竟然聊kda?
关键是你给人制造装逼机会吧,人张北行还照顾到你面子,不乐意说呢。
结果你非得跟人家犟。
现在好了吧!
这17/0/1的KDA一说,上山打虎的事迹一出,就问你小子懵不懵逼吧!
虽然刘邑也不知道打老虎这事儿的具体情况,但他现在很开心。
甚至还非常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尤其是想到在此之前,吴有贵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样子。
他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在这一刻全部都舒展开了。
从内到外就只透露着两个字。
得劲!
“真特么的爽死我了!感谢徒弟人前显圣,让为师狠狠地装了一逼!”
刘邑由衷感慨,以前咋没觉得这小子嘚瑟起来这么可爱呢!
刚才这一路行驶过来,他就光搁那听吴和贵说这个少年宗师有多么牛逼,他能获得这个消息有多么难。
到时候见了少年宗师要注意什么,谨言慎行,礼仪尊卑啥的。
搭配上王华那几个弔人的捧哏。
把他刘邑训的跟个孙子一样!
嘴脸都上到天上去了!
但现在……
耳朵捡起来,把耳朵给我捡起来!
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你们让我注意什么?
谨言慎行?礼仪尊卑?
是!
的确是该这么做!
但做这种事的人不该是你们吗!
这么牛逼的宗师,是老子的爱徒!
吴和贵,史大专,还有那个BY王华,你们几个有本事再给老子上个嘴脸看看!
憋了一路的火,随着这口长呼全都释放了出来,刘邑扬眉吐气了!
这感觉,比大夏天的直接喝完一杯冷饮,把自己冰的跟个二百五似的来的还要爽。
至于说自己笑的这么开心,会不会让吴和贵不开心。
吴和贵开不开心跟他刘邑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你爹,凭啥惯着你!
刘邑爽的一批,念头通达。
听到他那笑呵呵的声音。
吴有贵说不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本身被张北行的战绩秀了一脸他就有些烦,完了刘邑还搁着狂笑。
这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我比不过张北行还比不过你?”
抱着这个想法,吴有贵扭头看着刘邑,就要说些什么。
但话未出口。
不知是提前察觉到了还是如何,刘邑的笑声突然一顿,脸色陡然愣住。
紧接着。
“呼—”
刘邑抬起手,猛地一拳打向旁边的树枝。
拳头在距离树枝还有三四厘米的地方停下。
紧接着,在众人那懵逼的注视下。
“咔嚓!”
树枝传来一声脆响,明明都没有触碰到,但那树枝此刻却被从直接打落,掉了下来!
“!!!”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中一惊。
一门双宗师?!
张北行也愣了愣,随后就缓过神来,看着刘邑惊喜道:“劲气外放,师父,您也化劲宗师了?”
“哈哈哈,是啊,为师也没想到,为师心情一好,竟然就在机缘巧合下突破了,不枉为师闭关这么久!”
“不过这也挺好的,不然的话,我还得去国外打黑拳,为师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跑到国外,被那些老外当猴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吴,我这不是在说你啊,我只是单纯说的,这个打黑拳吧,嗯,也就一般般。”
“另外也是为师实在是不想再造杀孽了,毕竟我现在已经是27/0/13的战绩了,再刷下去的话,也不好,北行,你说对不对?”
刘邑笑呵呵的说着,心情大好。
张北行则很是疑惑,不知道刘老师最近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宗师?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刘老师似乎受过伤,莫非有关系?
反观吴有贵,他在听到刘邑的话后,脸都黑了。
整个人都跟鼓风机一样,疯狂的喘着气。
刘老登!
你特么欺人太甚啊!
……
就在刘邑突破宗师,开始给吴有贵上嘴脸的时候。
另一边。
富强村村口。
七八个人聚在这里,有老有少,时不时朝着东边瞅一眼。
发现车还没有来后,便跟身旁的人唠嗑道:
“北行他姑,你也是看到‘相亲相爱大家庭’里的消息,知道北行这孩子回来了,所以特意来看的?”
“嗐,北行他叔,你这话问的,搞得就跟咱们谁不是一样,北行这孩子出息了啊,我前段时间刷抖音光刷到北行了,说他当热心市民,配合着打老虎什么的,可厉害呢。”
“是啊,就是这孩子之前也不张罗着回来一趟,咱们见不着面,现在回来了,可要好好见见,说起来,我前两天刷抖音看到北行的时候,感觉这孩子在学校待的这几个月,人都变壮,而且还变高了不少呢,看起来可结实呢!”
“别唠了别唠了,你们看那边,那个是快516路,是小萍他们的车吧,走走走,过去瞧瞧去。”
张北行的伯父看到了公交车停在站牌,赶紧招呼。
听到他这话,其他几人点了点头,也忙走过去。
就见到张父张母,还有张北行的爷爷奶奶拎着大包小裹,从车上走了下来。
张北行的亲戚们连忙上前,帮着他们将车上的行李拿了下来。
张母看到这一幕,连连就要推辞。但架不住亲戚们的热情,最终只得挑出点轻的行李,让他们帮忙拿着。
一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张母张父则是心中惊疑,想不到竟然来了这么多亲戚,虽然大家平日里处的也不错,但一年到头也聚不了几回。
这时,张北行的姑姑忍不住埋怨道:“小芳,你说你们也真是的,出去玩就出去玩吧,还不给人北行留钥匙,把人家北行一个人丢外面,真不怕北行走丢了啊?”
对此,张母讪讪一笑:“这不是没有走丢嘛,并且我看着北行这小子一个人在外面也挺自在的,这段时间东跑西颠,又是去燕京拍征兵宣传片,又是去夷陵打老虎啥的,他一个人过得也挺开心!”
“是,都被亲妈亲爹关门外头了,他除了开心之外他还有招嘛。”张北行大姨没好气的道了句,接着话头一转:“不过北行他是真出息了啊,我前段时间看他的抖音,好家伙,粉丝都快四十万了,大网红啊!”
“什么网红啊,就是这孩子瞎鼓捣着玩的。”张母摆摆手,一脸谦虚。
“这话让你说的,四十万粉丝这可不是瞎鼓捣玩就能鼓捣出来的,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有个粉丝数都没有呢,这在网上赚的钱可老多了,北行这小子真有出息,打小我看他就行,不像我家这混小子,进去当兵这么多年了,晋升啥的也没个信,平常休个假才能回来一次。”
说着,张北行的大姨拍拍他身旁那个高大男子的肩膀。
男子听到她这话,挠了挠头,想说什么,但最终碍于自家老妈的威严,没敢吭声。
倒是张北行他姑在这时道:“什么晋升没个准信啊?你家孩子都混成排长了,这可是军官,晋升空间很大呢!”
“也就那样,也就那样,他姑,你家孩子也不差啊,听说都考进北电了!”
张北行大姨藏着笑,指着张北行姑姑旁边的那个看起来才十八岁的少女说道。
听到这话,张北行姑姑揉了揉少女的头:“是啊,本来是想着让着丫头去石科大,跟他哥上一个学校的,结果这丫头不乐意,说什么喜欢拍电影,对了小芳,到时候我家孩子上学了,就让她跟着北行去拍视频呗,给她个机会让她磨练磨练啥的。”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回家了我就给北行说说这些事!”
张母笑呵呵的说着,心底跟明镜似的。
平日里,这些人可从没这么夸奖过张北行,要么说他长得高,要不说他长得好看,唯独没说这孩子有出息……
但每次谈到自家孩子时,他们却一个赛一个的嘚瑟,倒也不是显摆,只是单纯的吹嘘一番自家孩子的优点,毕竟谁不觉得自家孩子好啊?
而且人家孩子也的确出息。
但现如今,他们能一窝蜂赶过来,肯定也是看出了北行的潜力,这才想着过来走动走动,不管以后能不能有帮衬的地方,但起码要亲近一下,表达一下对大侄的看好。
都是亲戚,人之常情。
就这样,几个大人在前面走着,说着让小辈之间互相帮衬的话。
而那些和张北行同辈的堂哥堂妹,则是跟在身后,一声没吭。
张北行这一辈人,其实关系处的都挺好,虽然一年也见不了几回,但毕竟都是哥弟姐妹,也没啥勾心斗角或者是攀比嫌弃的情况。
但平日里其实在微信上也没什么交流,也就逢年过节能见见面,唠唠嗑,远没有小时候那么亲近了。
而这,也是当代大夏年轻人的常规家庭情况。
没多久,他们来到胡同口里。
张母刚准备吆喝一声张北行呢,但话还没有出口,看到胡同里面的景象后,却是一愣。
就见在胡同里,十来个或是身穿中山装,或是身穿西装的男子们聚在这里。
将张北行给围住,聊着什么。
这其中有些人她很眼熟,今天出高铁的时候好像看到过。
“这是什么情况?”
张母咦道。
自家儿子怎么跟这群人凑在一起聊起来了?
难道这些人是过来问路的?
张母觉得有可能。
不光是她,其他的张北行亲人,亲戚,也都是这么想的。
便准备上前问问。
然而才刚刚靠近,听到了这群人的话后。
张北行的亲人和亲戚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愣在了原地。
“张宗师,您不愧是宗师啊,一个人上山打老虎,这不光要有强大的实力,更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唉!枉我虚度这么多年,却连面对危险的勇气都没有,怪不得我只能够成为伪宗师!”
“说的没错,并且除了上山打虎外,张宗师竟然还是这么一位为人正义的人,孤身一人单挑十七个罪大恶极的持刀人贩子,您真是我辈楷模!”
“这般心性,这般实力,还有这般天赋,以及待您犹如己出的师父,怪不得张宗师您能够打破我们大夏的宗师记录,您不打破谁打破啊!”
“一门双宗师,一段佳话啊!”
听着这群人示好的话语,看着他们在和张北行聊天时所透露出来的恭敬之意。
张北行的亲人和亲戚懵逼无比,摸不到头脑。
“张北行,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客人啊?”
张母一脸迷茫的问道。
张北行顺势看去,顿时一愣,这老爸老妈可算回来了!
然后就连忙走上去:“爸妈,爷爷奶奶,姑姑大伯,还有表哥表妹,你们都来了啊。”
不过,让他感到茫然的事,今天来的人未免太多了,怎么七大姑八大姨也来凑热闹?
但看到一家人询问的目光,张北行只能介绍道:“这些是我的同行?”
“同行?”
听到张北行吐出来的这两个字。
本就有些摸不到头脑的人们更加摸不到头脑了。
啥情况啊?
这是你的同行?
不是,现在的网红年龄段这么大了?
众人表示不解。
最后还是张母率先反应过来,掏出钥匙:“那什么.既然大家都是北行的同行,那赶紧进家里坐坐。”
“那就太麻烦您了!”
“感谢感谢!”
“这么多的东西提着多累啊,我来帮您!”
“.”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
纷纷上前,从张北行父母还有亲戚的手里接过拎着包,拿着东西就走进了张北行的家里。
做完这些后,他们眼瞅着张北行还是没啥反应,知晓张宗师并不在意被打扰,便微微放心了。
为了能借着这个机会跟张北行拉近关系,他们就开始和张北行的家人们攀谈了起来:
“老哥哥,您就是张前辈的父亲了吧,哈哈,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我看您家里常年备酒,您应该也是个好酒的人,这不,我带来了瓶82年的台子,就是时间紧凑,买不到更好的了,还望不要嫌弃!”
“说起酒,我这里还有一瓶泸州老窖1573和五粮液呢,我这人也不怎么会品酒,喝酒纯纯就是牛嚼牡丹,它放我这里也是糟蹋,不如让它回到懂它的人手里,这也是物归原主了!”
“奶奶,这花是您养的吧,诶呦,真漂亮啊,说起来我那边还有两株荷兰变色郁金,和一株嫁接兰花,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这就让人给您送过来。”
“嚯,老爷子您这拐杖还真是沉啊,什么?实铁打造的,怪不得张前辈这个年纪就能够成为宗师,原来是从小就在培养啊,我看您身体倍儿健康,您也是习武之人吗?嗷,不是啊,您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说起来,老爷子,我看您茶缸里有不少茶渍,您应该挺爱喝茶的吧,正巧,我前段时间刚从朋友那里得到了几饼茶,劳烦您品鉴品鉴?”
“您是张宗师的姑姑啊,您说您孩子,也就是张宗师妹妹考上北电了?那还真是恭喜啊,正好我在北电有个熟悉的人,我到时候给您介绍介绍?”
“.”
因为这些老男人的到来。
张北行那原本还有些冷清的家,顿时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群老男人就跟从日漫里走出来的多啦A梦一样。
手一掏,什么酒,茶,烟,花。
都能鼓捣出来。
不多一会儿,单是礼品就摆满了一个桌子。
加之他们还都挺会说话,情商不低,不多时就跟张北行的家人亲戚们打成一片。
唯一让亲戚们有些担心的是,大侄子的这些同行们,都挺能吹,分不清真假,不免惊疑不定。
唯独张母。
因为她一直都站在张北行旁边的缘故,这群人照顾到张北行的身份,也不敢贸然过来攀谈。
他看了看那群中年男子,又看了看张北行,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足足酝酿了老半天,才对着张北行问道:“北行,你确定这群人是你的同行?”
他们真不是什么诈骗贩子吗?
照顾到这群人还在这里,后半句话,张母并没有说出。
她和一众亲戚的感觉一样,主要是这群人说的话实在是有点太扯淡了。
什么台子,五粮液,嫁接兰花,还有北电的熟人。
这说瞎话是真的一点草稿都不打,张口就来啊。
也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
不多时。
在小巷子外,一辆军车缓缓停在了门前。
那先前曾在陈家与张北行有过一面之缘的石市军分区首长霍鸿浩,从车上下来。
看着面前那朴素的小平房,他不待多想,走上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又有你的同行过来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张母的表情很是古怪。
但本着来者是客的心理。
她还是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一开,张母定睛看去。
霎时间,她愣住了。
恰巧此时,张北行堂哥也从厕所里出来,洗了洗手。
注意到张母在开门后就傻站在门口,很是不解。
于是甩着手,过去查看:“您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开了门后就”
话没有说完。
张北行堂哥看清站在门口的人,以及对方的服饰和军衔后,顿时就跟张母一样,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过很快他就缓过劲来,‘啪’的一下子立正站好,标标准准的行了个军礼,对着门口的霍鸿浩大声道:“首长好!”
听到这个动静,屋里的其他人纷纷出来查看。
就见到一个肩抗两毛四,不怒自威的男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他看着张北行堂哥摆了摆手:“小伙子也是军人?不用多礼。”
说着,他看向张母:“老姐姐,您是张同志的母亲吧,这次贸然打扰很是抱歉,请问张同志在吗?我特来拜会一下咱们北河省的少年宗师。”
“呦,各位国术圈的大师们也在呢?这不赶巧了吗,幸会幸会啊!”
张母:“???”
连军队的领导都来见自己儿子?
还有一屋子的大师?
堂哥等一众亲戚:“!!!”
(p:作者求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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