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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二大爷刘海中最热衷这种事,人还未到声音先至,大声问道。
阎埠贵也皱着眉近前,看到易中海和贾家母子围在李源门口,眼中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许大茂东挤西撞的也冲了进来,看到屋里的一幕一张马脸生生又挣长了几分,眼珠子兴奋的差点没飞出来,不动声色的给李源竖起大拇指:牛逼!!
傻柱脸色反倒有些不好看,眼中满是心痛色,看着李源的眼神十分痛苦。
再好的亲哥儿们,遇到这样的事心里都不痛快。
这一刻傻柱和贾东旭居然共情了,都觉得头上发绿……
阎埠贵先问道:“李源,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三更半夜的……是不是秦淮茹跑你床上去的?”
不是他偏向李源,实在是秦京茹才走,谁会放着大好的黄花闺女不要,要个破鞋?
不合常理嘛!
阎埠贵的话让贾家人刺痛之余又生出大恨来,贾张氏坐在地上都要伸出两手去抓阎埠贵的脸。
阎埠贵忙让开,指着里面道:“又不是我瞎说,你自己不会看呐?”
贾张氏理亏,朝阎埠贵脸上啐了口后,大哭道:“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我们家怎么娶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破鞋当媳妇啊?你快上来带走她吧……”
棒梗穿着秋衣挤进来,对贾张氏大声道:“你胡说,我妈才不是破鞋呢!”
贾张氏都快要气炸了,易中海大声道:“李源,你还有什么解释?”
李源目光清冷的看了一圈,坦荡道:“解释什么?谁家偷人会开着电灯,还大开着大门?就是为了防备心里肮脏的小人泼污水,我才会在这么冷的天里,连门都不关,开的大大的来看诊。
易中海,你自己说,你来的时候灯是不是亮的?大门是不是开的?
院里但凡有个去厕所的,谁会看不见?
趴你家窗户上都能看到这边屋里的情况!
从古至今,有这样偷人的吗?
你是眼瞎啊还是心瞎啊?
还有,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悬丝诊脉!
就为了避嫌,不让小人污蔑,我连诊脉都不用手挨着,就这还要被冤枉?
唉,做个好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秦淮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强憋着颤了颤肩头。
易中海闻言一愣,看到秦淮茹手腕上系的红线还耷拉在炕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傻柱却如同绝处逢生一般,高兴的大声道:“嗐,原来是个误会!我就说,源子和秦姐压根儿不是这样的人。人源子在厂子里多少护士丫头上赶着追,中午饭都不用他亲自去打,都是小姑娘抢着去打。
还有那个聂副厂长的闺女,人家长的那叫一个漂亮,追源子追的多紧啊,源子怎么会干这事儿?”
许大茂阴恻恻道:“源子自然不会,可秦淮茹可说不准了。她表妹才上赶着送上门儿来,保不准她也……”
“许大茂!”
傻柱怒吼一声,骂道:“孙贼,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
许大茂奸诈,一下躲易中海身后,道:“傻柱,你可别胡来,我是相信一大爷才这么说的。不然今晚难道是一大爷错了?”
这小子是够阴,易中海居然还真帮他拦下了傻柱,呵斥道:“柱子,先把事说明白了!秦淮茹这会儿还躺李源床上呢!”
傻柱一愣,不解的看向里面。
李源道:“是我让她躺下的,因为坐着诊脉诊不清,躺着气血运行顺畅一些,脉象也更清晰些。您要是孤陋寡闻,可以随便找个中医馆打听一下。
我才到家都准备休息了,秦姐疼的不行来找我看诊。都是邻居街坊,她病了来找我,我是医生啊,怎么能拒绝?
只是她病的不轻,坐着诊脉诊不清……
秦姐,你也是,怎么不白天去医院看病?职工家属也花不了几个钱。我虽然医术不精,可我师父最擅妇人科。”
秦淮茹这会儿坐了起来看着李源,脸上的神情已经从绝望中缓和了过来,也平静下来,面色凄楚的落下泪来,道:“我家实在没钱了,东旭一个人上班太辛苦,我婆婆还要吃药,小当要喝代乳粉,棒梗也正长身体,我不能再去医院花钱了……”
啧,瞧人家这么一说,一下就得到了大家的体谅,连贾东旭脸上的狰狞都消去大半,直到他听见:
“秦姐,您说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您,这身体可是自个儿的,你自己不心疼别人还心疼呢,没钱可以借啊!您找我来借,我还能不给?”
要不说许大茂坏呢,看着傻柱掏心掏肺的样子,不少邻居正感动着,他却瞅了瞅贾东旭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等贾东旭看来,他又忙捂住嘴,却给别人挤眉弄眼使起眼色……
这番动作,让贾东旭如同被人往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般,脸色顿时涨红。
他怒吼一声,朝身边的傻柱玩儿命的挥拳打去。
傻柱正深情凝视着秦淮茹,哪想到贾东旭会背刺,结果被一拳打在脸上,“嗡”的一下头都懵了,摇摆两下,又被许大茂偷袭一脚踹倒,随即被贾东旭、许大茂上前一起狠踹,贾张氏见有出气筒,也上前照着傻柱脸上挠。
易中海气炸了,赶紧上前拉开,大声怒斥道:“都给我住手!”
许大茂赶紧遛出去,易中海是八级钳工,手上的劲儿可不小,捏他一下能疼好几天。
贾东旭被易中海扯开后,还指着傻柱大骂道:“也他么不撒泡尿看看你丫长的什么德性,还心疼我媳妇?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爹一样不要脸。傻柱,我警告你,以后离我们家远远的,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
易中海忙劝道:“东旭,今晚不干柱子的事!”
傻柱缓了过来,用胳膊挡开贾张氏站了起来,揉着脸看着贾东旭,点头道:“我让你最后一回,再没下回。”
说完,到底又往里面看了眼泪眼婆娑的秦淮茹,转身就走。
不过谁也没想到,他出了前廊后,没有回家,居然绕了一圈从后廊下又钻上游廊。
一直躲着的许大茂亡魂大冒,尖叫一声“妈妈耶”,就想往前面逃。
但暴怒之下的傻柱太快,两步冲过来,抓小鸡儿似的抓住许大茂的脖子,让他转过来后狠狠一耳光扇脸上,又抬脚在其小腹处重重一脚,许大茂惨叫一声,佝偻着腰摇摆了两下倒地不动了。
众人吓了一跳,许福贵更是惊怒下吼道:“傻柱,你敢杀人?报警!报警!今天非治一治这条疯狗不可!”
看着瘫软在地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许大茂,所有人都吓傻了。
许母大哭着上前抱住儿子,易中海一个激灵,忙回头道:“源子,还不快来救人?”
李源摇头道:“别找我,和我无关。易中海,今晚的事都是你弄出来的乱子,我要是救人,就是在救你,以德报怨的事我办不来。大家都以德报怨了,那何以报德?
你也不用狡辩多说什么,今晚的事,我会如实的向厂保卫处和组织上汇报,你现在就可以回家收拾东西了,想想进去后该怎么说吧。”
周围人一片哗然,都没想到李源居然这么冷酷决绝!
易中海都要急疯了,道:“源子,今晚的事都是我误会了。我看着你这边灯亮着门又没关,就过来看看,看到……总之,是我误会。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先救人,救完人怎么说都好。”
刘海中心里有些激动,易中海坏事了,他岂不是要成一大爷了,登时沉下脸来批判道:“易中海,你说说你今天干的什么事?谁家偷破鞋亮着这么大的电灯,还开着大门偷啊?是怕人不知道啊?你这不是冤枉好人吗?今天许大茂死了,是傻柱打死的,但也是被你害死的,你要承担起责任!”
阎埠贵也道:“老易今天这事儿办差了,你也是轧钢厂的老人,还是八级工,不会没听说过李源的情况,怎么想也不该想到他去搞破鞋。瞧瞧今晚闹的这一出,不像话。”
易中海头皮发麻,道:“都先别说这么多了,快让源子救大茂吧。真要出了命案,咱们仨都吃不了兜着走,别说今年,十年内的模范四合院都没了,一家少二两香油!”
这话更有力量,果然,听他这么说,阎埠贵率先掉头,看向李源道:“源子,大茂还是你兄弟,你先救人吧。真要出了事,傻柱和他都要坏事,他们都是你哥们儿。”
李源冷笑一声,摇头道:“一码归一码,就算出了事,也赖易中海。一大爷必须为他的莽撞付出代价。”
他冷眼看过阎埠贵,让这老西闭上了嘴,又瞥了眼许家方向,见许福贵一直没吭声,心里有数了,许大茂肯定没事……
一大妈这会儿上前,拉着李源的手哭道:“源子,千错万错都是你一大爷的错,你……你就看在我的面上,帮衬这一回吧。”
李源面露迟疑之色,道:“让我让步不是不可以,但须得平了我心里头的愤怒啊,不然扎针也扎不稳。”
一大妈忙道:“那你说该怎么着,只要你开口,大妈都答应。”
李源也没客气,平时亲近一大妈,不就这个时候用的……
他故作思考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最近在学习泛制丸药,需要大量的药材练习。一大爷再借我二百块钱。”
又是一笔三十年期的无息贷款!
要,搞不好就成勒索了。
借,是不是就好听多了?
周围人纷纷咋舌,都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狠啊,开口就是二百。
多少普通人家全部家底加一起,现在都拿不出二百现金来。
易中海急的一头汗,闻言却是不假思索就答应了:“成!我也是长辈,应该支持你上进!回头去家里拿去!源子,快救人先!”
李源呵呵一笑,道:“要不是看在傻柱和大茂是我哥儿们的面上,别说今晚了,以后院里的事儿我都不想管了。一大爷,您也别觉得冤。今儿我要是关着门看诊,那我的名声和前程就全完了,有理都说不清,人们信您不信我啊,那就不是二百块的事了……”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人也觉得有道理。
唯有易中海心里不是滋味,李源要是关着门,他反倒不会冒然行动了,所以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
看着李源一边摇头,一边拿着药箱走向许大茂,易中海心里一叹,也顾不上心疼钱了,只盼着李源能把许大茂救活,不然傻柱就完了……
李源心里倒轻松的很,他早知道许大茂没事,不然许父那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忍到这会儿不发声?
果然,诊脉后发现脉象平稳,甚至跳的有些小剧烈,不知道这孙子又憋什么坏,搁这装死呢。
李源沉吟稍许,拿出银针,让许父、许母拉开衣裳,在许大茂心窝下气关穴的位置扎了两针,过了稍许,许大茂忽地“哎哟”了声“醒”了过来。
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488!
没法不醒了,钻心疼!
李源这才收手,背着众人对他眨了眨眼。
许大茂幽怨道:“源子,多谢你救了我。”
不明观众们见之纷纷惊叹:
“哎呀!了不得啊,源子好高明的医术!”
“这小子,还真行!”
“怪不对秦淮茹找他看病,回头我也去看看。”
“原还以为他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呢,小瞧人了,小瞧人了。”
李源站起身来,看向傻柱,没好气道:“你干脆再狠一点,也不用麻烦我了。”
傻柱这会儿从后怕中清醒过来,看着李源感激的嘿嘿一笑。
许大茂叫道:“没这么便宜的事儿,我都快死了,不能这么算了!”
许父也咬牙道:“这次绝不能这样算了,不然下回非被打死不可。我许福贵就一个儿子,谁要我儿子的命,我要谁的命!报警,一定报警!”
傻柱狗脾气上来了,道:“报警就报警,刚才是许大茂先打的我。”
许福贵比许大茂段数还高,道:“但你没伤着,我儿子闹着玩儿心里有数,不会下狠手。可他现在还起不来!不说了,去派出所叫人吧。”
易中海叹息一声道:“老许,真闹到派出所,柱子受罚,也不过关几天的事。到时候老太太去求求情,也就出来了。何必折腾这一场?不如这样,让柱子给大茂赔点钱,也让他长长记性。两人是从小闹到大的哥们儿,没必要撕破脸。”
许福贵本来不准备轻易答应,可没想到许大茂一听能赔钱,立刻开口道:“二百!少了二百不干!”
李源都能要二百,他凭什么不能要?
傻柱瞪眼道:“二百?孙贼,信不信我踹死你?”
“柱子!!”
易中海脸色铁青的喝道:“你是不是真想进去蹲大牢?”
傻柱不吭声了,只道:“反正我没二百块钱!爱咋地咋地!”
李源知道他其实有钱,因为正准备给雨水买自行车呢,就差一张自行车票。
但想了想,李源觉得还是应该圆一圆的好。
别看许大茂爷俩叫着要报警,可许大茂现在好好的,报警有个屁用。
有一大爷在,他和傻柱的事,顶多算是互殴。
关键真闹开了,外面人可不管真相如何,指定到处宣扬今晚是他李源搞破鞋才引发的这么多是非,这可不成。
搞破鞋这种事,能干,却不兴说啊!
得把矛头对准坏人……
念及此,李源道:“我提个建议,也别赔钱了,改明儿柱子哥买些酒肉回来,摆一桌,哥儿几个吃一顿多喝几杯,事情也就过去了。本来就都是误会,还真能成仇人?
许叔,您刚也说了,虽然是大茂先动的手,可柱子哥没事,所以不算。现在大茂哥也没事了,这不就扯平了?”
许福贵无言以对,盯着李源看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李源数了数脑海里来自许福贵的负面情绪值,呵呵一笑,又瞥了贾家母子一眼,道:“东旭,你也来。
咱们哥儿几个真为这么点小误会闹的不可开交往后不来往了,那以后院里其他年轻人怎么看咱?
今儿的事说破大天,也是咱堂堂正正的年轻人被人给害了。
要是因此生龃龉,岂不是替小人受过?”
这话并不亏心,当然,东旭,之前摸你老婆的那下真不是故意的……
拉拢贾东旭是为了吓唬易中海,要是贾东旭也跟傻柱一样开始跟他混,易中海脑血栓都能气出来。
果然,听李源这样说,易中海脸上的肉都抽搐了起来……
而见李源这般大方得体的招呼自己,贾东旭心里的怀疑算是彻底散了。
他觉得但凡李源和秦淮茹真有什么,李源都做不到这么坦荡。
想到这,他还真对易中海乱嚷嚷生出了些怨愤之情,非得给他戴绿帽啊……
挺胸抬头,贾东旭故作大度道:“成,源子你都这样说了,我不能不给这个面儿。要不是你,今儿我不会放过傻柱。”
傻柱在一旁无趣的咧了咧嘴角,眼神不屑。
刚被人源子一脚踹飞,连亲妈都被揍了,屁也不敢放一个,这会儿倒能耐起来了……
他压根儿就瞧不起贾东旭,觉得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秦姐?
“行了,都自己人,别叫人看笑话。”
李源摇头不耐道,说着又对许福贵道:“许叔,您也放心,就这么一回,往后柱子哥肯定不能再这么没轻没重了。真有下回,不用您说,我、东旭、光齐、解成,一起绑了他,送保卫科去。自己哥们儿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许福贵看着李源点了点头,道:“那成,叔这回听你的。”
李源看着一群住户意犹未尽的想散去,便笑眯眯道:“今晚这事,实在不好听。为了防止大家再误会,劳烦诸位大妈、嫂子、弟妹们留一留,老爷们儿且回去歇着吧,妇女同志们留下看我给秦姐治病,做个见证。
给咱们院的妇女同志看病,不会是第一回,也不会是最后一回。
万一以后再起误会,看一回病跑来抓一回破鞋,那还了得?
让人寒心啊。
所以一会儿请大家看清楚了,以后我给谁看诊都是这样的,接受不了您干脆甭来。
我也不是圣人,给咱院里看病本来就不要钱,再被人诬陷,凭什么啊?
再来这么一回,往后咱院里的街坊就别再找我看诊了,无论男女老少。
所以今儿请大家都留下来做个见证。”
一群妇女同志纷纷为他说好话,并且话里带话的开始影射某人……
易中海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但到底是老江湖,能屈能伸,他对李源拱手道:“源子,今儿这事都是一大爷的不是,老糊涂了,对不住你,我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居然还低了低头。
李源今晚这么一会儿,收到了易中海如潮水般的负面情绪值,这一会儿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不过他很大度,笑眯眯道:“一大爷,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往后您可别再这样了。行了,都回去吧。明儿都还要上班呢,我给秦姐治好后,大妈、嫂子们也都可以回去了。”
说完回到屋里,还是不关门,让俏脸通红的秦淮茹重新躺下,他坐在一旁诊起脉来。
别说女人,连老少爷们儿都一个没走。
看这年轻人行事不卑不亢,还真局气!
即便是贾张氏和贾东旭,看着李源穿着白大褂一脸严肃的坐在那诊脉,一时间也觉得,这小子不干坏事的时候确实不赖,堂堂正正……
而李源经过今晚这一回,往后基本上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
好人又不好惹的形象,这不就又立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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