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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族男人对性观念的大度宽容居然比现代人还强悍!他难道一点处女情结都没有吗?
眼看这招又以无效告终,我失策地被他摁倒在了桌面上。他充满情欲的双眼就停在我的上方不过五厘米,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体味,照这种情形再继续下去,我怕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真要吐了。
“我……我可是努尔哈赤的女人啊。”我软弱无力地开口,将脸偏向一边,他的嘴唇开始沿着我的颈线一路往下。
“哼……”他却只是轻蔑地冷哼一声,毫没放在心上。
我心中警铃大作,可没等我再开口,只听嘶的一声,胸前的衣襟竟被他的狼爪撕裂——我终于再难维持虚假的笑容,面色大变。
这家伙,绝对比努尔哈赤更像一头饥饿的豺狼!
“爷!等等……爷!”我慌乱地用手挡开他的脸,喘气,“这个……今儿个不方便,我……那个……”
他眼睛都红了,闷闷看着我,吐气:“我不介意!”继续埋头侵掠。
妈的,死猪头!你不介意!我很介意行不行?
挣扎了几次都摆脱不了他,我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爷!”
趴在我身上的身体终于一顿,停了下来,可接下来我看到了一双要吃人一般的狠戾眼眸。我心一慌,知道要糟,忙眉开眼笑地拿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娇嗔:“瞧你急得那样……”见他迟疑不定的模样,我把心一横,终于下定决心下最后一帖猛药。我双手一搭,钩上他的脖子,主动将红唇送上。
嘴唇触碰的一刹那,我闭着眼睛不停地在心里默想,就当自己是在猪圈里亲一头发情的公猪好了!
他先是僵硬,而后热情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收拾。他用舌尖撬开我的牙齿,湿滑的长舌卷了进来,我喉咙口一阵发痒,胃里绞痛到几乎抽筋。
“唔!”他猛然推开我,一脸惊惧,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你……你刚才喂我吃了什么东西?”
我拢着凌乱的碎发,用手背抹着唇,咯咯地笑道:“好吃吗?味道不错吧?”
“是什么?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他暴怒,冲上来用手掐住我的脖子,但终于没敢用力,只是将我晃了两晃。
“听说过大明有种秘药么?专门用来惩治那些不听话的宫女太监的……吃下第一颗作为引子,以后每逢初一、十五便要再服上一颗,否则就会浑身像被蚂蚁咬一般麻痒难当,时间拖得久了,最后会肠穿肚烂而死!”我开始瞎编,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21世纪的武侠小说里面写烂的情节,不知道对这个死猪头会不会管用。横竖我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死活就这么一招了。
孟格布禄似乎有些不信,将舌头长长地伸出来,连吐了两口口水。
我忙问:“你是不是觉得嘴里又苦又辣?身上也有些发痒?”
心理战!胜败在此一举!
他果然开始有些动摇,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慌,“你从哪里弄来的东西?”
“两年前明朝使臣到费阿拉,带了两名御赐下嫁的郡主给努尔哈赤。我和那两位郡主亲如姐妹,这药自然就是她们给我的……”
“可是阿芙蓉?”
我猛然想起阿芙蓉也就是后世所称的鸦片,不记得曾在哪本史料书上看到过,上面叙述说明朝末年,阿芙蓉乃是暹罗国的贡品,因为稀有,价比黄金,是京城有钱人才吸食的奢侈品。
我哈哈一笑,掩唇不语,真是才打瞌睡就立马给送个枕头来。我给他吃的不过是我香囊里的一小片香片,有毒没毒我不清楚,兴许吃过后肠子会拉得细一点,不过这味道倒真是又涩又辣,难吃得要死。
他看我的目光恨恨的,我想如果可能,他一定会扑上来咬死我。
“果然是阿芙蓉!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努尔哈赤派你来对付我的?”他终于恼羞成怒,“他待你究竟有什么好,居然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跟着他?你难道不知道终有一天他会联合了乌拉一起来对付叶赫?”
“努尔哈赤是个天才!”这句话我倒是一点也没说错,清太祖自然是个天才!况且,我这点小伎俩若是同样用在努尔哈赤身上,肯定被他一眼就识破了。也只有孟格布禄这样的笨猪才会轻易上当!
猪就是猪!不管走到哪里,都还是一头无用的笨猪!不难想象,他当初若非用阴险卑鄙的下流手段,必定争不过歹商!
“不过……”我语音一转,当务之急还是不能把话说得太绝,万一惹恼了他,他一巴掌拍下来来个玉石俱焚,岂非完蛋?“我并非是站在努尔哈赤那边的人!你别忘了,努尔哈赤与我有不共戴天的杀父深仇!”
“那你……”
“很简单,你若想得到我,必先明媒正娶,否则我宁死不愿与你苟合!”
他逐渐恢复冷静,听我如此一说,倒收起小觑之心,露出几分敬意,“这个简单,我早已向布扬古提亲,他亦应允,即刻我便带你启程回哈达,你我共结连理,从此双宿双栖……”
我听着如此恶心的话汗毛直竖,忙截口说:“先别忙,既然我哥已应允亲事,我亦没理由反对。只不过,我当初发的毒誓天神可鉴,不敢轻易违背——你若想我嫁你,需得提了努尔哈赤的人头来!”
孟格布禄似乎万万料不到我竟是如此刚性有气节的女子,呆呆地看了我老半天。我被他盯得虚汗直冒,只得故作嘲讽地说:“怎么,怕了?”
“哼,努尔哈赤又有何惧?”他捏住我的下巴,牢牢地瞪住我,“你是我的,你终将是我的……”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我凉凉地说,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想杀努尔哈赤?怕是凭他孟格布禄还不够格!
“那个阿芙蓉……”
“这你大可放心,我必会初一、十五定期奉上,以保你不受麻痒之苦,至于解药,等你我成亲那日,我定然会双手奉上,绝不反悔!”鬼才知道阿芙蓉到底有没有解药可解,按现代的那些个吸毒成瘾者的角度来说,根本无解——不过,反正我下的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阿芙蓉啦,所以管他真假,能唬人就行。
孟格布禄果然孤陋寡闻,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放开我,佞笑着点点头。
一桩政治婚姻买卖契约正式在我手中敲定——我宁可自己卖了自己,也好过让布扬古卖了我!
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葛戴正跪坐在门口,泪流满面,见我衣衫不整地出来,她先是一愣,而后竟哇地放声恸哭,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傻丫鬟,哭什么呢?有什么好哭的?”我轻声安慰她,远远看见廊房尽头的拱门下站了一个人影,正是布扬古。
我冲他扬起下巴,不冷不热地一笑,他目光歉然一瞥,身影匆匆闪入拱门之后。
“格格!你受委屈了……八阿哥若是知道……”
“嘘——”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哽咽着脖子伸得老长。“我问你,八阿哥的事可安置妥了?”
她含泪点点头。
我放开她,她在我耳边小声说:“已经按照格格的吩咐,把爷扮成小厮的模样,混出城去了,不消三四天,日夜兼程便可赶回费阿拉。”
我满意地点点头,只要皇太极能平安逃离叶赫,就好比卸下了我一个后顾之忧,接下来我倒要看看,努尔哈赤知道我被孟格布禄绑去做新娘后会作何反应。
是真心爱我,还是只是虚情假意,就看他这次会怎么做了。
哈达部先人本居呼兰河,后迁至哈达河,在首领王台贝勒的管治下,日益强盛。
在辽东管辖之内,除了现如今的努尔哈赤外,当时的王台是最早一个接受明朝龙虎将军封号的人,由此可见,王台统治时期的哈达部在整个女真人中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可这样的优越感只持续到明万历十年,那年王台亡故,立其子扈尔罕袭位,孰料扈尔罕竟在不久后暴亡。从此哈达内部分裂成三股力量:一为扈尔罕之子歹商继承哈达贝勒;二乃王台五子孟格布禄袭职龙虎将军;最后是王台另一子康古鲁。
这三股力量大打内战,万历十九年,歹商看中了东哥,下聘求婚,布斋和那林布禄要求他亲自迎娶,结果在途中遭到叶赫伏击被杀身亡。
这是我进入到东哥身体前一年发生的事,实在想象不出当时才九岁的小东哥,竟然已有如此强大的魅力。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女真第一美女”的美名确非平白无故得来。
车辇抵达哈达河时,气温渐渐暖和起来,春风拂在人脸上已是了无寒意,我十分享受这难得的天气,整个人也终于像度过冬眠期一样清醒了。
因为毒誓再加上毒药,我连威逼带利诱地让孟格布禄每日里只敢看着我大吞口水,却不敢发狠吃了我。
我暗自好笑,如此孬样怕死的男人,如何能跟努尔哈赤匹敌?
然而我这种得意偷笑的日子并没有过得很长,随着时间的推移,温暖宜人春日流逝,转眼迎来闷热的夏季,我却始终没有盼来预想中的结果。
建州方面毫无动静,甚至没有一兵一卒进入哈达境内探查。
我的心随着日渐炎热的天气逐渐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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