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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洋金花,咳嗽,气喘,风湿,疼痛,痉挛,跌打损伤,这种花主治的毛病他身上全都有,就像是老天爷专门为他量身造出来的似的,但这种产于天竺的药至今京城里还是个稀罕物,且不说这味药有多少能用得起,就是知道这味药的京城里也是寥寥无几。
萧瑾瑜轻皱眉头,“知道洋金花?”
“以前不知道……就是先前顾先生给开的方子里只有这个药不认识,就问他了,是顾先生跟说的,这是个好药,对的病尤其好,但这也是个毒药,不能乱吃……他说这个花是长佛祖家里的,那地方叫竹……竹什么来着……”
“天竺……”
“对,天竺!那边的问这种花叫陀螺。”
“曼陀罗……”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也不知道为啥叫这个……”
萧瑾瑜轻咳,“叫什么都好……知道这药的毒性?”
楚楚点点头,“顾先生跟说了,这种花全身都是毒,籽最毒,还是甜的,吃上几粒就会发疯,跟鬼上身一样,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但是只要把毒发那段时候熬过去,醒过来,那就跟没事儿一样,就是干过什么事儿说过什么话都不记得了。”
萧瑾瑜轻轻皱着眉头,他向来不信邪门歪道,但这回的事确实邪得很,尤其是楚楚得出那个行尸走肉的结论后,他不得不承认,目前来看,诸多可能里,毒药迷乱心性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但和冷月一样,他所想到的毒都是价值不菲的成药,并且效果也只是类似,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出入。
但如果是用洋金花的籽……
楚楚看着若有所思的萧瑾瑜,贴进他怀里,舔舔嘴唇,“王爷,年三十那天晚上,就是中了这种毒吧?”
萧瑾瑜一愣,“嗯?”
“看着就像……那会儿大半的爬出去找,抱着就不撒手,一个劲儿地要亲,亲了好几遍都不够,还非得提前娶,要是不答应都要哭了,结果醒了以后就全不记得啦!”
萧瑾瑜听得脸上直发烫,哭笑不得地楚楚屁股上轻拍了一下,“是喝醉了……”
“那现醉了吗?”
“没有……”
“那想让亲吗?”
萧瑾瑜噎了一下,说想,脸皮厚度不够,说不想……那是骗的。
眼看着萧瑾瑜窘成了大红樱桃,楚楚黏他怀里,捧着他的脸咯咯直笑,“王爷,还是脸红的时候最好看啦!”
“是吗……”
“真的!要不信就照照镜子嘛!”
萧瑾瑜有气无力地合上眼睛,仰头松松散散地靠床头上,“信……”
修炼多年的泰山崩于前而颜色不改的本事,她面前偏偏就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本以为成婚之后会好一点儿,可成婚之后才发现,非但没有好一点儿,反倒是恶化得厉害,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无药可救了……
萧瑾瑜原本苍白如雪的脖颈被红透的脸连累成了嫩嫩的粉色,这样仰着头,前颈伸展开来,微微泛红的喉结就像颗香甜的果子一样诱,还是这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楚楚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突然被吻到这么敏感的地方,萧瑾瑜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喉结一动,一声沉闷的呻\吟从喉咙口溢了出来,传到他自己耳中,脸上又是一阵发烧。
“楚楚……别……”
楚楚吮着那颗发颤的果子不松口,还变本加厉地用小舌尖来回逗弄,惹得萧瑾瑜接连不断地从喉咙口溢出无意识的呻\吟,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极了享受之余满足的感叹,听得这个可怜连脖颈都红透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恨不得索性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死了事。
这些日子被楚楚折腾下来,他的身体对她的碰触已是极度敏感,她面前已经完全不知道定力为何物了,这会儿还带着朦胧的酒意,他可怜的身子哪禁得住这样的撩拨……
萧瑾瑜的身子快要烧化了,可偏偏记得他回来之前刚吩咐下去几件事,并且叮嘱一旦办好就直接来帐里报告,无需通传,这会儿就只得凭着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强忍着不去抱她,生怕一旦碰触到那副美好的身子就会贪心大起,想要更多……
“楚楚……不行……现不行……”
楚楚温软的小手雪上加霜地溜进被子里,探到他下面滚烫的一处,惊得萧瑾瑜全身一震,差点儿叫出声来。
楚楚松开那颗红透了的果子,抬起头来笑嘻嘻地看着油焖大虾一样的萧瑾瑜,“又骗,这不是已经行了嘛……”
萧瑾瑜都快哭出来了,一动都不敢动,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指望把她看得心疼了,能大发善心饶他一命,“楚楚……”
可萧瑾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迷离的目光这样眼巴巴望着她,嘴唇微启喘息连连,根本就是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
楚楚就他这副模样的鼓励下顺理成章地掀了他身上的被子,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惊得萧瑾瑜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再胡闹……”
前半句气势提得很足,说完就卡壳了,对着她,他就算烧糊了脑子还是一句狠话都舍不得说。
楚楚偏偏还眨着亮闪闪的眼睛有恃无恐地看着他,看得他什么脾气都没了,声音不由自主地软了回去,“别闹……”
萧瑾瑜说完就后悔了,被他凌乱不堪的喘息声衬着,原本是单纯警告意味的两个字听起来居然像极了撒娇,连他自己听着都满是欲拒还迎的味道……萧瑾瑜羞得都想咬舌自尽了。
“楚楚……”萧瑾瑜急中生智,“,胃疼……”
“唔?”
“胃疼……很疼……”
楚楚舔舔嘴唇,“那躺着,给揉揉。”
萧瑾瑜刚躺下就又后悔了,那只小手钻进了他的衣服,贴着他发烫的皮肤不轻不重地揉着,不揉还好,这么一揉,最后的一点儿理智也被她揉碎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把楚楚一把拉进了怀里,贪婪地吻上那两瓣红润……
被萧瑾瑜身子上急切地求索,楚楚咯咯直笑,“王爷,胃不疼啦?”
“闭嘴……”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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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两个都没力气了,裹被子里,楚楚软软地窝萧瑾瑜汗涔涔的怀中,他带着清浅酒气的嘴唇上恋恋不舍地轻吮轻咬,想象着他微皱眉头咽下那三杯酒的样子,不由得心疼起来,把他抱紧了。
“王爷……相信。”
萧瑾瑜她细嫩的腰背上轻抚,“嗯?”
“别难过,肯定能把那个凶手抓出来,给薛太师的儿子报仇。”
萧瑾瑜浅浅苦笑,“嗯……”
没待开口,帐帘倏地一开,一个脸色铁青的青年带着两个中年径直走了进来,“抓凶手?还真是长见识了,敢情鼎鼎大名的安王爷是躺床上搂着女抓凶手的!”说着往床对面的桌子边一坐,两眼冒火地盯着裹被子里的两个,“抓啊!看着抓!”
楚楚被这突然闯进来的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萧瑾瑜怀里缩了一缩,可听到这几句带刺话,立时就按捺不住了,只是被萧瑾瑜紧搂腰上,动弹不得,刚想张嘴,就听萧瑾瑜静静定定地道,“薛大请帐外稍候,本王更衣后与详谈。”
青年冷笑,“更什么衣啊,安王爷身上还有东西可更吗?”
“薛大……”
青年冷眼看着正狠狠瞪着自己的楚楚,“安王爷,是被这个野丫头糊住脑子了吧?”
萧瑾瑜脸色一沉,“来。”帐外的侍卫闪身进来,萧瑾瑜冷厉地看着那,不冷不热地道,“请薛大帐外稍候。”
“是。”
不等侍卫走近,青年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带着那俩中年拂袖而去。
“下去吧……”
“是,王爷。”
萧瑾瑜轻皱眉头合上眼睛,楚楚小心地看着萧瑾瑜发白的脸色,抚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王爷,别生气……”
“对不起,下次不会让随便进来了……”
“王爷……那个薛大,是不是就是薛太师家当刺史的那个儿子啊?”
萧瑾瑜轻轻点头,“嗯……凉州刺史,薛茗。”
“是王爷,比刺史大,他这样说,就不能治他的罪吗?”
萧瑾瑜无声轻叹,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他只是喝醉了……去办事,帐里帮写好尸单。”
想着薛茗刚才那副要吃的模样,楚楚搂上萧瑾瑜的腰,“王爷,能不能陪去啊?”
“不行……这是公务。”
“是的仵作!能帮谈公务!”
萧瑾瑜浅笑,她头顶轻吻,“是的娘子……帮熬碗粥吧,刚才没顾得上吃东西,饿了。”
楚楚抿抿嘴唇,“好……南瓜小米粥行吗,养胃的。”
“好。”
“外面还下着雪呢,多穿点儿。”
“嗯……”
******
侍卫送萧瑾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风雪也小了不少,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也没有萧瑾瑜脸色白得厉害。
“王爷,回来啦!”
萧瑾瑜像是累坏了,虚软地靠轮椅里,勉强扬了扬嘴角。
楚楚担心地看着他,“王爷,薛茗是不是为难了?”
萧瑾瑜微微摇头,“他刺史府了……”
楚楚伸手抓起萧瑾瑜搭扶手上的手,这双刚才还她身上温柔抚摸的手这会儿冷得像冰块一样,僵得握都握不起来,楚楚心疼地把这双手捧到嘴边哈气暖着,“去哪儿了呀,怎么冻成这样啊?”
“去几个死的地方看了看,还有景翊出事的地方……答应薛茗,明天日落前结案……”
“王爷,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啦?”
“还要等几个回话……尸单写好了?”
“都写好啦,保证没错!”
“粥呢……”
“也熬好了,小炉子上热着呢。”
“想吃……”
“好,这就给盛去!”
楚楚把粥端来的时候,萧瑾瑜正靠轮椅上紧皱着眉头,脸色比刚才还要白,额头上蒙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子微微发抖着。
“王爷,怎么啦?”
萧瑾瑜没答,只是把手伸给了楚楚。外面冻了几个时辰,回到帐里一暖,风湿一下子就犯了起来,这样的疼法,恐怕几个大骨节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看到萧瑾瑜肿起来的手腕,楚楚二话不说把他搀到床上,喂给他几颗药,拿来药酒小心地给他揉着。
关节肿得厉害,轻轻一碰就会疼得全身发颤,萧瑾瑜咬着牙一声不出,冷汗把身下的床单浸透了,嘴角还勉强牵着一丝笑,满目歉意地看着眼圈微红的楚楚。
楚楚给他仔仔细细揉了两遍,又把他疼得发僵的身子按摩了一遍,才给他擦了擦汗,把两床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到他虚弱的身子上,“王爷,好点儿了吗?”
萧瑾瑜微微点头,“不疼了……”
“想喝粥,还是想睡一会儿啊?”
“喝粥……”
“喂吃吧。”
“好……”
楚楚重新盛了碗热粥,坐床边慢慢喂他吃,萧瑾瑜明显没有胃口,吃得很费劲儿,还是努力吃着,一直把整碗粥都吃干净了。
萧瑾瑜歉意地看着楚楚惊喜的神情,“结了这个案子,一定好好养身体……帮……”
“王爷?”
“得生个健康的孩子,不能像这样……苦了……”
楚楚一愣,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一头扎进萧瑾瑜的怀里,“谢谢王爷!”
“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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