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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自私地希望只要他能好,就算傻点也没关系。但他也同样不想自己变成傻子,然而不吃药的后果就是让身边人为他的病买单,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私?我想不出对错,只能说最可恶的还是他的继母Amelie以及繁老头,当然还包括那些为虎作伥和明知发生却沉默的人。是这一群人渣共同将他迫害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繁老头已经联络了家里,我们去时畅通无阻。
宅子外面一切如旧,佣人看起来也很正常。进去之后,可以发现家里的装潢起了一些变化,但都在细微处,基本都是多了一些浮雕和图案,不仔细观察无法关注到,但因为数量不少而改变了房间内的气质。
小摆设也有很多,单拿起来只是漂亮的雕刻,也没什么骷髅头这一类的恐怖图案,但同样令人不适。
管家一直跟着我们,那目光令我感觉不太舒服,当然不敢四处乱逛,直接跟着管家进了繁老头的书房。
一路都没有见到小蝶,我们也不好叫她。
书房和照片上的差不多,窗帘换成了深色,因为隔光不是很好,而透了一点点光纤进来,因此更显房间里阴森。
地板上的小雕像连成一个圈,能看出是个图案,但因为没有线条而想象不出它的样子。黎医生蹲检查,伸手想要摸,却被管家呵斥:“先生,这些不能摸。”
黎医生便点了点头,说:“抱歉,我以为可以。”
“这些都是圣物。”管家平静地说:“普通人不可以随便摸。”
我记得这管家也是天主教徒,他竟然称呼这些垃圾为“圣物”?
看来这个家里不止繁老头子被带坏了……
繁老头在特许黎医生去了解,因此我和阿昌只能站在旁边监督,一边观察书房的状况。我记得繁老头这间书房有许多机关,也是他藏秘密的地方,他居然同意在这里设置法阵,那米雪能够拿到我们家的门卡就一点都不稀奇了。显然她已经取得了最高信任,这栋宅子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秘密。
这样检查当然没什么所以然,因此我找了个借口,说:“帮我们倒杯茶吧。”
管家点头,却只是开门出去,吩咐其他佣人。
我连忙朝阿昌使眼色,他立刻便贴上去敲了管家后颈。管家摔倒,阿昌锁上了门。
黎医生也站起身,说:“这些东西没什么特别,但这个房间既然被用于施术,那就必然有用药设备。在施术的同时加以药物辅助,所以咱们找找。”
我忙点头,让阿昌盯着门口,我则开始找。先是找到了我们家的门卡,然后找到了一些其他的破雕像,其中有一个雕像很让人在意,它看起来就像是米雪,但头发更长,脸型更尖,衣饰也有所不同,看上去与繁音给我看过的姑姑的照片有八分相似。这个雕像从头顶被泼了红色颜料,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吓人了。
我叫黎医生过来,问:“这个是不是摆在中间的?”
黎医生接过来,看了看,说:“这是他妹妹吗?”
“我觉得像米雪多一些。”我说:“但发型和衣着都不像。”
“这是唯一的人型雕像,有可能是放在中间的祭品。”他说到这儿,忽然停顿了,正色起来:“想不想试试?”
“试试什么?”
“把它摆在中间,或许会出现什么超自然的现象。”他一本正经地说:“比如鬼怪或者您先生的姑姑。”
我不由打了个激灵:“还是算了。”
他笑起来,说:“你不是不信吗?”
“这房间的气氛太诡异了。”就算不信,心里也毛毛的。
他只笑,说:“别怕,人心远比鬼神更可怕。设计这个骗局的人显然是通过精心准备,所谓的‘宿主’,为了令他相信灵魂重生这种莫须有的事,也会精心扮演他妹妹。”
很高兴他的看法和我们一样,毕竟他是医生,说出的话令人觉得权威。我便问:“您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显然,是为了控制他的思想,进而控制他的行为。”
控制繁老头的思想,进而令他与我们反目。当初我养父明明告诉我,杀那私生子的事万无一失,但繁老头仅凭米雪的几句话就铁了心地追查到底,仿佛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判断力。后面一桩桩的事情更加验证了他对米雪毫无立场的倾向。当初念念出生时,虽然是孙女,但他也是很疼的,我买个玩具他都不高兴,怕我买来不好的东西把念念弄伤。怜茵却完全不遭他待见,就算是特殊时期,终究是他儿子的孩子,何至如此?我们的确总觉得有问题,但坦白说,我只是觉得这老头被人撺掇,也是因为他骨子里就那么小,完全没想到竟然是通过这种手段。
没有找到药物,看来得想办法进入小蝶所说的繁老头的房间。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敲响,是女人的声音:“管家先生,茶水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昌已经打开了门。
门外进来一个年轻姑娘,长得与韩夫人有六分相似,但说话的语气和看人的样子特别像她。她把茶水盘放到桌上,说:“太太,我是小蝶。”
我放了心,她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口袋,说:“我知道老先生肯定不允许你们进他的房间,所以我……”
她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剧震,嘴巴张大,颚抬起,露出喉咙中的血洞。
扭头发觉阿昌已经跟倒在地上的管家打起来了,但管家的身体也非常强壮,我们的武器则在进门时遵守规定拿了来,阿昌需要小心防备他的枪,其实已在风。
我记得繁老头这里有枪,但遥控器竟然不在,刚刚找东西时也全无印象,便在桌上寻找看看有没有隐藏的按钮。余光却忽然看到黎医生居然冲去小蝶的尸体旁,在她的口袋中掏,与此同时,管家手中的枪口也指向他。阿昌又去阻止,管家却忽然踹向他,阿昌的腿上顷刻间被戳了一个血洞,管家的鞋子里有刀尖。
枪我是找不到了,而管家是背着我的,于是我连忙跑向管家那边,打算从后面推他一把,救黎医生。管家却转了头,作势就要朝我扣动扳机。这么近的距离,我铁定无路可逃,与此同时,阿昌的手臂伸来,勒住管家得脖颈,说时迟那时快,血喷出来时,我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阿昌掰断了管家的脖子,但管家手中的枪在他的胸口位置走了火。
血是喷出来的,顷刻间便淌得遍地都是,我连忙去扶住他,黎医生也赶来,刚刚扶起他,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惨白着脸色,开了几次口,才终于开了口:“枪……”
我拿出管家手里的枪,说:“别怕,这就送你去医院。”
“太太。”他说这两个字时,已经没了声音,却死死地握着我的手:“我太太……孩子……”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虽然他的瞳孔已经基本散了。从出血量已经可以判断,这枪必然是打中了心脏,没救了。
我的眼睛在发涩,尽全力地握住他的手,说:“你放心,今后你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
他严重露出一丝欣慰,张了张口,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我已经从他的口型判断出了。
他说“谢谢”。
我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在悲痛中,因为小蝶没来得及说任何事就死了,我们甚至不知道这宅子里有多少人都和管家一样,或是被洗脑,或是其他原因向我们动手。
我的手机已经没有信号,阿昌的同样。我检查了手枪子弹,从管家身上搜出一把匕首,把情况对黎医生说了,说:“咱们现在这里找找,四颗子弹什么都不够,咱俩也都不能打。”
他倒是依旧很镇定,打开手里从小蝶身上搜出来的小包,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神经一类的药物,我们可以通过药让其他人失去防范。”
“从哪里药?”
“水源。”
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出路,第一个是拿到电话等设备,但看我的手机就知道,与外界联络的通道恐怕已经断了。第二就是智取,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我说:“房间里的水源在一楼,据我所知,这个房间没有其他门,咱们只能从这扇门出去,而咱们现在无法判断门外的情况。而且这些药够吗?”
“所以咱们先不出去。”他环顾四周,说:“实施巫术的地点定在这里,一定因为这里非常重要。无论对您丈夫的父亲,还是对施术的人都是如此。这样的别墅通常有备用通道,何况又是做这种买卖,否则万一被人从前门进来,家人要如何逃掉?关于房屋结构的图纸应该就在这个房间里,作为主人的办公地点,这里应该与别墅的监控系统也有联络。”
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像我一样差异的:“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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