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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余海领命离开,这时甄琴在一旁说道:“听说这妙玉是来燕山参与法会,没想到她竟来找王爷,莫非是遇着了难处?”
听到这话,朱景洪颇为诧异问道:“你如何得知她来参加法会?”
甄琴答道:“东宫宴会上,王妃问起妙玉师傅如何不在,太子妃殿下亲口说的!”
妙玉一个白莲教反贼,在京城有着大图谋,却跑来燕山参加法会,在朱景洪看来更可能是跟白莲教的人有勾当。
想到刚到燕山,就抓到的白莲教刺客,朱景洪也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或有妙玉的谋划。
她还敢找过来,可真是胆子大……朱景洪脸色阴沉。
对想要杀自己的人,哪怕长得再是漂亮,朱景洪也不会心慈手软。
一时间,朱景洪心中杀意渐起!
他这般态度转变,哪怕是作为枕边人的甄琴,此刻也不免感到紧张,整个人很乖巧的缩着没乱动。
再说燕王府大门外,妙玉戴着斗笠站在巷子口,等待着来自王府内的消息。
白莲教圣女也好,东宫的座上宾也好,在这燕王府外都很难起到作用,所以最终妙玉选择了银子开路。
她和手下人在王府外等了两个时辰,才发现一个出来闲逛的小宦官,然后就用银子轻松让他帮忙传话。
现在,妙玉便在等待结果。
好在结果来得比较快,交代了小宦官不到两刻,余海就亲自找到了王府外。
“见过法师!”余海恭敬行礼。
眼前之人是太子妃的贵客,和王妃宝钗也相交甚密,基于此余海自然会以礼相待。
“余公公,襄王殿下,可愿见我?”
“法师乃是贵客,殿下岂会不见,请……”言罢,余海让开了路。
微微一笑,妙玉说道:“请!”
能进王府的只有妙玉,随行两位小尼姑只能留下。
因是余海亲自领人,所以这戒备重重的燕王府,妙玉自然是能畅通无阻。
但即便如此,在进到承运门之后,她和余海还是被侍卫拦下了。
“余公公,这位是……”
问话的是一名龙禁卫队正,此人领着手下负责守备承运门,看见妙玉蒙面戴笠才出言过问。
龙禁卫和旗手卫京营不同,他们地位更高和朱景洪关系更近,自然能做常人不能做的事。
对方是履行职责,所以余海丝毫不恼,答道:“这位是王爷的客人,张大人且放行吧!
绕着妙玉走了一圈,这队正问道:“既是来拜见王爷,为何不堂堂正正示人,偏要戴着斗笠遮着脸?”
连余海带路都要遭受盘问,此间防守之森严令妙玉惊叹,暗道比之皇城禁中也差不了多少。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领队的是张临,当年应天府城外遇袭的凶相,直到现在都还让他感到心惊。
想到陈富礼等人想搞刺杀,妙玉就觉得他们异想天开,心中越发坚定自己此行的正义性。
此番才到燕山,就有白莲教的人要行刺,这就更加让他如临大敌。
妙玉取下了斗笠,而后又当众揭下了面纱,一众侍卫才发现她是個女人。
看其长相清丽脱俗,侍卫们瞬间想到了某些事,于是一个个都消除了怀疑。
“诸位,人你们见了,可以放行了!”余海适时提醒。
众人只道朱景洪玩儿得花,一个个都再多说什么,便让开道路让余海二人进去。
即使进了承运门,里面都还有两道关卡,同样也是龙禁卫的人值守,只是他们没有再多过问。
最终妙玉被引进了内宅,进得银安门后便看见远处大殿外,甄琴站在台阶上似是等着她。
此时甄琴面带笑容,觉得自己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迎接贵客,如此也算是过了王妃的瘾。
走下台阶,甄琴说道:“妙玉师傅,好久不见你了!”
“见过甄娘娘!”妙玉主动见礼。
“你怎么到了燕山?”
妙玉答道:“来赴一场法会,听高僧大德讲经说法!”
甄琴挽住妙玉的,笑着说道:“你之修行已近圆满,哪还需要听别人讲解!”
妙玉淡定答道:“法海无边,我不过是一叶扁舟,娘娘抬举我了!”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一路走上了台阶,随后甄琴领着妙玉进了大殿。
大殿东侧的书房内,朱景洪已经放下了笔,正端着茶杯在细细品着。
“王爷,妙玉师傅到了!”
因为妙玉确实有些道航,忽悠人的本事更是一绝,所以王府的女人们都对她很尊重。
但在朱景洪眼中,此人就是个长得漂亮的反贼。
“贫尼妙玉,拜见殿下!”妙玉欠身行礼。
朱景洪露出一缕微笑,问道:“不知法师到来,所为何事?”
“冒昧觐见,实是有要事禀告殿下!”
示意妙玉落座,朱景洪平静问道:“何事?”
妙玉先是道谢,然后等甄琴先落座后,她才跟着坐下而后说道:“得知王爷到了北平,还遭遇了一些变故,贫尼做法推演吉凶,一连三日观星占卜,于昨日终于有了结果!”
如何告诉朱景洪有人要杀他,这个问题让妙玉很头疼,直接说当然不可以,所以她想了这样一个办法。
她只知道有人要搞刺杀,不知道何时动手如何动手,还不如直接提醒朱景洪小心。
用这神神叨叨的事当理由,对妙玉而言便是最好的办法。
等朱景洪躲过刺杀,再顺着刺杀的线索倒查,届时她再透露点儿消息,妙玉保证可以将陈富礼弄死。
而最后的结果便是,陈富礼二人不自量力自取灭亡,跟她这圣女毫无关系。
妙玉讲了很多星象和占卜的专业知识,最后总结道:“因有性命之危,王爷一定要小心!”
一个白莲教反贼,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朱景洪听了只觉得好笑。
至于一旁的甄琴,此刻则完全变了脸色,连忙问道:“究竟是谁要害王爷?”
“天灾人祸,皆有可能!”妙玉似是而非答了一句,尽显自己得道高人形象。
从始至终,她都是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仅从外表看就值得让人信服。
“啊……这可怎么办!”甄琴一时间急得不行。
下一刻她问道:“可有办法破解?”
听到妙玉说得严重,甄琴已经是急得不行,以至于直接求助鬼神,说出了“破解”这么个词。
妙玉正愁没机会在王府逗留,听得这话她便说道:“我和为王爷设坛祈福,竭尽全力为王爷求得生机!”
后期朱景洪基本没说话,一直在思索妙玉的目的,眼下他略微有了线索。
“这女人是想留在王府!”
心里做出这般判断,下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妙玉留在王府目的为何?
总不能是真要替我祈福,想来其另有所图……朱景洪暗暗想到。
几息之后,只听朱景洪开口:“琴丫头,你先出去,我要单独和法师谈谈!”
“王爷……”
“先出去!”
眼见朱景洪语气淡漠,甄琴连忙收起了自己的神通,非常识趣的起身离开了大殿。
目光扫过殿内侍奉的宦官,朱景洪沉声道:“你们也都出去!”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淡定的妙玉,一时间竟有些慌了。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虽然朱景洪的处境危险,但进到燕王府自己也挺危险。
传言这厮英雄盖世,但也确是个色中饿鬼,百无禁忌随心所欲,连他亲妹的侍读都差不多被其淫尽了……
此时没有外人,迎着朱景洪不加掩饰的审视,妙玉有一种没穿衣服感觉。
以至于此时,她回忆起此前跟朱景洪的几次交际,发现这厮每次都极其无礼。
我这是羊入虎口……妙玉心里开始打鼓。
白莲教圣女也好,牟尼院的法师也好,太子妃的闺蜜也好,这些身份之外她终究只是个十七八少女。
此时面对朱景洪这等凶兽,又如何能保持得了淡定和从容。
虽然心里已不平静,但面上妙玉毫无所动,甚至此刻还淡定的喝茶
但下一刻,朱景洪从书案后缓缓起身,朝着妙玉慢慢的走了过来。
这下妙玉真的不淡定了,乃至于端着杯子的手都在抖,最终只能埋头喝水掩饰尴尬。
来到妙玉身后,看着她雪白修长的脖颈,朱景洪终于开口:“法师专程为我推演占卜,实在是令我深为感激!”
“殿下乃是朝廷砥柱,妙玉虽为方外之人,却也是朝廷的子民,安能不为殿下分忧!”
朱景洪顺着往下说道:“你当真愿为我分忧?”
听到这个问题,妙玉就知道前面有坑等着自己,于是她极为谨慎答道:“只要贫尼力所能及,都愿静心为殿下分担!”
说话之间,朱景洪走到了妙玉身旁,顺手还拉了一张椅子,最终在她面前坐下了,二人之间几乎是腿挨着腿。
“此前我在西北作战,手下亦有无尽亡魂,多少次的午夜梦回,我都深受这些恶鬼纠缠,难以入眠精力憔悴……”
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朱景洪可以说是张口就来。
最终,朱景洪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法师修为高深,若能为我诵经超度亡魂,解我心忧……吾必感激不尽!”
虽不清楚妙玉前来王府的真实意图,但这不妨碍朱景洪和她玩玩儿,反正这种事他不可能吃亏。
见妙玉迟迟不说话,朱景洪不由反问:“法师不愿意?”
“贫尼愿为殿下分忧!”妙玉硬着头皮答道。
朱景洪听之大喜,随即抓起妙玉双手,面带感激道:“多谢法师,今天我将沐浴斋戒,今夜请伱到我寝宫诵经超度!”
我特么想把你给超度了,你个色鬼登徒子还抓老娘的手,把本圣女当什么了?还夜里还给你诵经,佛祖我都没这么伺候过!
妙玉心里已爆了粗口,但脸上仍是平和庄严之态。
只见她先是挣脱了朱景洪的魔掌,而后答道:“殿下放心,今晚我便在偏殿设坛,先诵……”
没等妙玉把话说完,朱景洪就打断了她:“冤魂纠缠,我心忧惧,法师非得在寝殿做法,孤才能有片刻心安!”
你特么的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怕,这个时候说自己忧惧,你忧惧个屁……妙玉心中狂怒。
她虽然是白莲教的圣女,但以往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所以并不是真的白莲花。
“法师不愿帮我?”朱景洪反问。
知道自己即便推辞,眼前这厮也会编出新的离谱要求,妙玉便觉得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她说道:“殿下既有难处,贫尼岂敢不从!”
朱景洪再度露出笑容,而后再度伸手握住妙玉,而后说道:“我得法师,如鱼得水也!”
实在难以忍受朱景洪的无礼,妙玉最终起身退开两步,用袖子笼住手而后说道:“殿下,且自重!”
从小到大她都没跟男人接触,今日却连番被朱景洪轻慢,妙玉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其实朱景洪为的就是惹她生气,若能逼得此女露出破绽,于他而言便算意外之喜。
“情不自禁,法师莫怪!”朱景洪连忙致歉,心里却想着晚上怎么玩儿。
看了一眼妙玉的装束,确实很难体现出美感来,朱景洪便冲外面喊道:“来人……”
门外便有余海应声道:“奴才在!”
“去给妙玉师傅,找一套好看的僧袍!”
这话让余海听得奇怪,僧袍就是僧袍,什么叫好看的僧袍呢!
余海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好看的僧袍,但他却知道朱景洪的心意。
眼下这情形,摆明这位爷是想跟妙玉法师深入交流,那么所谓“好看的僧袍”什么样也就有眉目了!
“奴才这就去办!”余海应了一句。
“法师修行高深,本王正有事想跟你请教!”
也不待妙玉多说,朱景洪就主动牵着她往书案去了,同时说道:“尤其是我这字写得一般,还请法师多多指点!”
为了神教大业,我忍我得忍……妙玉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她确实不是普通女子,此时甚至还能扭转心态,选择忽略朱景洪的无礼举动。
然而她退一步,朱景洪就直接进两步,下一刻甚至直接扶着她腰,让她坐到了书案后的椅子上。
顺手扯去自己写的那张纸,朱景洪又拿笔蘸饱了墨,然后亲自递到了妙玉手中。
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并畅想着神教大业成功后,自己磋磨朱景洪的美好场景,妙玉笑着说道:“书法一道,我也造诣不深,殿下高看我了!”
“诶……法师切莫过谦,你的字我见过,绝对比我的要好!”
“王爷既如此说,贫尼就只得献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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