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额娘请安。”

    “给太后请安。”

    沈若尘跟在元德帝身后老实地请安，听到免礼，这才站来起来。

    “皇帝这一次去颐和园可还顺畅？”太后闭着眼睛，缓缓地捻着手里的佛珠问道。

    “回皇额娘的话，很顺畅，怪不得先皇一年大半的时间都喜欢住在颐和园呢，果然风景宜人。回来的路上，儿子还和宸妃说呢，今年过年的时候不如去颐和园过，还能带几个小的玩玩冰嬉。”

    “先皇是喜欢那颐和园，可皇帝也别被美景耽误了国事，国事为重，祖宗的家法为重啊！”

    “是，儿子知道，”元德帝看了沈若尘一眼，突然笑着开口道：“儿子这次去发现院子里居然还有不少伺候过先皇的人，儿子也不认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打发她们去给先皇念经去了。皇额娘可熟悉她们的底细，这样做稳妥么？”

    “不过是一些下面送上来的戏子罢了，什么稳妥不稳妥的，没向前朝似的，让她们殉葬就不错了！”太后好像很不喜欢提这些人，道：“皇上不必理会这些小事，让下面的人处理了就好了。”

    “是！”

    太后突然睁开了眼睛，道：“哀家这几天怎么听了一耳朵，说是宸妃现在很是得宠啊！皇上出了去宸妃那，其他妃子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呢？”

    “这是哪个没脸没皮地在这胡说的，”元德帝笑着道，“这后宫的女人就是事多，没事找点事嚼舌根。”

    “是么？”太后看向沈若尘，“宸妃，你说呢？”

    唬得沈若尘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后圣明，臣妾不敢。”

    “不敢？别恃宠而骄就好，要不然你也看看，哪朝哪代这宠妃都没有个好下场的。”

    “是，臣妾谨记太后教诲。”沈若尘老实地答应着。

    “醒了，你们推下去吧，哀家要念佛了，”太后开始撵人，沈若尘看向元德帝，人家走自己才敢走。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太后一语双关地说道：“你这丫头有福，哀家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心想事成。”

    “多谢太后美言，”沈若尘全身感觉凉津津的，怎么感觉太后这话的意思，跟要送自己上西天似的呢？没怀好意！

    “你怎么了？”元德帝看着走出来脸色有些发白的沈若尘，伸手一摸，手也是凉凉的。“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沈若尘把手缩了回来，“没事，我可能是累的，一壶回去睡一觉就好了。皇上您去忙吧。”

    “干嘛？”元德帝有些吃惊，“怎么还撵朕走呢？朕和你一起回去，今个就在你那歇歇，明个一早直接上早朝就好了。”

    “不！”沈若尘忙摇头，“皇上，您要不还是去别的姐妹那……或者您回养心殿吧？臣妾……臣妾……”

    沈若尘不自主地回头看了看寿康宫的大门，元德帝的目光跟着看了过去，“你害怕太后说你？”

    沈若尘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太后刚才说……说……宠妃没有好下场的，我……我不就是宠妃么？我……我不想死。”

    “傻丫头，你不算宠妃，”元德帝心疼地忙安慰，“那杨贵妃才是宠妃呢，你也没从朕要什么，你不算！”

    沈若尘摇头，一脸还是害怕的样子。

    元德帝一阵心疼，算了，别让这丫头担心了。“你要是害怕的话，那朕今个不去了，你好好回去睡一觉吧。”

    “嗯，”沈若尘点头，眼睛的余光看见一个人影闪了过去，只是没看清是谁。

    话说元德帝回到了养心殿，便叫来了自己的密探。

    “你暗地里去查颐和园那一批歌女，可有什么特别之处？特别是这个！”元德帝三下两下画了一张小像，“她可能已经不在寺庙了，一定要查出来她的背景！到底是什么人送进来的，背后有没有其他的主子，事无巨细！”

    密探拱手，恭敬地道：“是！”

    “最近这几日，朕不在的时候，宫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回皇上的话，太后处一切如旧，就是……”密探有些犹豫地道：“臣发现容妃娘娘处有些奇怪。”

    “容妃？”元德帝皱眉，“她怎么了？”

    “臣感觉上次您让臣调查宫中是否有隐情的事，臣查到的线索隐隐指着容妃处，但是还没有确实的证据。”

    元德帝脑海里涌出容妃病歪歪的样子，偶尔去她那，她总是那么的恭顺，对自己也是十分的体贴，不可能……

    元德帝道：“你在好好查，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惊了容妃。”

    “是，臣遵旨。”

    夜里，元德帝在屋里实在无趣，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同样的月亮，看着都没有颐和园的好。

    “陈元，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夜深了，您若是睡不着，就起来吧。”陈元恭敬地说道。

    “嗯？”元德帝奇怪地掀开帘子，今个陈元怎么说……

    一打开帘子，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陈元，而是一个俊俏的小太监，正低着头，一张俏脸偷偷地瞄着元德帝呢。

    “怎么是你？”元德帝大吃一惊，连忙站了起来，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太监。

    “怎么还穿成这样？难不成朕的养心殿，还有人敢拦着你不成？”

    “自然没人敢拦着臣妾，可是臣妾想着，总比皇上主动多不好啊，不如臣妾主动一次，给皇上您一个惊喜，皇上您喜欢么？”

    “喜欢，喜欢，”元德帝心情甚好，“朕正愁着这漫漫长夜如何度过呢，没想到天遂人愿，就送来了你！朕的宸妃！”

    来人正是沈若尘，一身的小太监装扮，还梳了一个宦官的发型，带着帽子，看上去十分的俏丽。

    “臣妾可不是宸妃，今日臣妾是小宸子，朕的小宸子。”

    “哦，对对对，小宸子，看茶！”元德帝笑着道。

    “嗻！”沈若尘学着宫人的样子，打了一个千，端着茶杯慢慢地坐到元德帝怀里来，“皇上，夜深了，您喝这杯奶酪吧。奴才在给您按按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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