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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修祖师笑千手,此刻就在黎志娟的缝纫机上。
「真是没想到,我躲到铁门堡这么闭塞的地方,你居然还能找到我?
李七,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铁门堡的堡主?」
李伴峰没有回答,他甚至都没有现身。
伴峰乙掏出一枚大洋钱,猛然打向了缝纫机。
缝纫机线轴一转,缠住了大洋钱,与此同时,一大片影子一并上前,包围了缝纫机。
笑千手看出了些门道:「先是界线,应当是关门闭户,而后又是一群影子,
这应当是形影相吊,
之前你还进过家门,可黎志娟都没有看见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旅修,难不成你是个宅修?
可你那堆旅修技怎么用出来的?你身上到底藏着多少法宝?别不舍得拿出来,都亮出来给我看一看,老祖宗我帮你分一分成色,嘿嘿嘿。」
钢针带着丝线在屋子来回穿梭,似乎还在搜寻李伴峰的位置。
李伴峰回应道:「别找了,老东西,我根本就不在这屋子里,我在门外等着你,咱们出来打一场。」
「出来?」缝纫机的飞轮断口处伸出一只手,把断掉的飞轮捡了起来,仔细检查了片刻,「你这关门闭户的界线这么厉害,一下就能把我飞轮摘了,我现在要是出去,不还得掉层皮么?」
李伴峰劝道:「不一定掉皮,还可能断骨头,你先出来试试,我帮你仔细看看。」
钢针穿着丝线,贴着墙壁游走,仿佛从刚才那句话里找到了李伴峰的位置。
咔哒!咔哒!
笑千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断掉的飞轮接上,把断裂的传动皮带接在了一起,缝纫机重新恢复了运转,针线往来交织,困住了李伴峰所有的影子。
伴峰乙笑了一声:「老贼,你什么时候变成衣修了?」
话音落地,儿个影子一并用了畅行无碍,来到近前,准备把缝纫机拆散。
「这么多影子都会旅修技,你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法宝?这么好的东西,快拿出来给我看看!」缝纫机突然改换了位置,从客厅中央到了楼梯口。
伴峰丙用断径开路,分开一大片丝线,打通了一条道路,伴峰乙拿着镰刀,
冲到缝纫机近前,一刀砍在了挑线杆上。
砰!
火星四溅,挑线杆砍断了。
「笑老钳,你这骨头也不硬啊!」伴峰乙挥刀再砍,手里的镰刀突然不见了。
「小崽子,你这兵刃可不错呀!」缝纫机再次消失不见,伴峰丁想要追赶,
被丝线缠住了脚踝,重重摔在了地上。
伴峰乙躲过满地的线头,把酒葫芦扔给了伴峰戊:「把丝线都烧了,控制点火势,别烧了房子。」
伴峰戊刚要放火,酒葫芦觉得状况不对:「小老弟,抓稳!」
话音未落,酒葫芦脱手了,缝纫机现身在了厨房,拿着酒葫芦笑道:「你不想烧了房子?你还挺心疼黎志娟的,这妮子长得不错,可惜这事由不得你们!」
他想用酒葫芦放火,可酒葫芦紧紧闭着葫芦嘴,不往外喷酒。
缝纫机赞叹道:「李七,你这法宝调教的挺好,在我手里没个十天半拉月,
估计不会听我的话。」
酒葫芦猛然转头,朝着缝纫机喷了口火焰:「老贼,就算十年八载,老娘也不受你摆布!」
这一口火焰没有烧坏缝纫机,笑千手道:「放心,不用你等那么长时间,像你这种没用的东西,我转手就销赃。」
酒葫芦消失不见,也不知道笑老钳把她藏哪去了。
缝纫机再次闪现,出现在了玄关:「李七,拿这群影子糊弄你祖宗,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你还有多少好东西,全让这群影子拿出来,有多少我收多少!」
伴峰丑借着宅修天赋,悄无声息守在了玄关,举起铁尺正要刺在飞轮上,笑老钳不见了。
一愣神的功夫,伴峰丑感觉手指一阵剧痛,转眼之间,铁尺也不见了。
「好小子,藏得挺深呀!」笑老钳得意一笑,身形再次消失,一群影子四下寻找,却看不见他踪迹。
可唐刀看出了些门道。
笑老钳笑的得意,实际这次出手非常仓促,露出了些许破绽。
他拿走铁尺的那一下,借助了两条丝线,一条青色丝线缠住铁尺,另一条蓝色丝线缠住了伴峰丑的手指。
两根丝线几乎同时收紧,伴峰丑手指被蓝线拉扯,稍有松动,青线随即夺走了铁尺。
扫视之间,唐刀没找到缝纫机,却找到了青线和蓝线,两条线正在靠近伴峰寅,想从他那偷走含血钟摆。
唐刀顺着两条丝线往回找,盯准了丝线消失的位置,一刀砍了下去。
哗啦!当!
唐刀把缝纫机的踏板连杆给砍断了。
踏板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连杆直接被手套顺走,笑老钳想修都没法修。
「猴崽子,你特么敢偷我东西!」笑老钳看到手套,火冒三丈。
「老祖宗,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没送我什么好东西,这就当你补上一份薄礼吧。」说话的时候,手套站在唐刀的刀身上,手指有点哆,可身板站的很直。
缝纫机不断靠近手套,笑千手想把这只手给抢回来,他还想把李七的旅修法宝一并抢过来。
可想看容易,笑千手的处境有些艰难,
踏板动不了,缝纫机失去了动力源,操作丝线的时候,明显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
唐刀一直追踪缝纫机,每次位置都判断的很准。
伴峰乙摸出了规律,带着影子跟着唐刀走,一会被拆个螺钉,一会被拆个压脚,打得缝纫机节节败退。
笑老钳觉得这把唐刀不好应付,殊不知唐刀已经砍完了三刀,再坚持一会,
就要萎靡了。
可笑老钳不想冒险,他不在一楼继续缠斗,身形闪现,直接去了二楼。
二楼有两间房,一间放着些杂物,另一间是黎志娟的卧室。
一楼打的天昏地暗,黎志娟还在屋里睡着,愣是没醒,足见她虚弱成了什么样子。
缝纫机进了黎志娟的卧室,看了看床上的黎志娟,正要把丝线抽出来,门户钻出来一个身影,一脚踏破万川正端在缝纫机身上。
这一脚下去,把缝纫机的主轴端断了,骨架端松了,机头都被端变形了。
虽说受伤严重,可笑老钳还是笑了:「李七,你终于肯现身了!嘿嘿嘿!」
他这一笑,全屋子的影子都跟着笑,就连睡熟的黎志娟,在睡梦中都露出了笑容。
笑修技,普天同庆。
伴峰子笑得最狠,好不容易喘上了一口气:「前辈,你笑什么?」
笑老钳不笑了。
他刚才放声大笑,是想找偷袭的机会。
他以为被李七端了一脚,李七肯定现身了。
可他没找到李七的踪迹,只看到伴峰子在眼前,彬彬有礼叫他前辈。
「刚才那脚,是你端的?」笑老钳没那么淡然了。
伴峰子道:「适才出脚太重,恕晚辈失礼了。」
被影子端了一脚,还端的这么狼狐?
笑老钳不愿意相信。
其实这一脚的威力没有那么大,伴峰子是宅修翘楚,旅修技会的不多,踏破万川也只是勉强看得过去。
这一脚的精髓在于攻其不备,伴峰子出手的时候,笑老钳完全没做防御,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虽说伤的不轻,但笑老钳还能打,他绕过了伴峰子,身形闪现到了黎志娟身旁。
线轴晃动,丝线把黎志娟捆的结结实实。
黎志娟感觉到了痛楚,可还是醒不过来。
笑老钳喝道:「李七,再不现身,我立刻杀了她。」
李七没回应,伴峰子回了一句:「子曰,杀就杀吧。」
影子们纷纷冲进了二楼,再次围住了缝纫机。
「雕虫小技,你还卖弄个没完!」缝纫机飞轮一转,丝线从一楼收回了线轴,交错之间,把所有影子拦腰斩断。
伴峰子倒在地上,赞叹道:「好布局。」
伴峰乙也暗自称赞,笑老钳在一楼布线,在二楼收线,一击之间,能造成如此精准的杀伤,高层的衣修也不过如此。
影子们交口称赞:
「老钳厉害,今天长见识了。」
「你看看人家,这都不是盗修的手艺,人家也玩得明白。」
「老钳,你这技法从哪偷的?是从人家宅灵身上偷的么?」
地上的半截影子,纷纷长全了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影子的数量,比之前多了整整一倍。
缝纫机的飞轮掉在了地上,笑千手忍不住问了一句:「李七,你到底什么道门?」
李七不说话,影子们也不说话,一步步逼近了缝纫机。
缝纫机用丝线拽着黎志娟,似乎打算留个人质,它身形到了卧室门口,影子们也追到了卧室门口。
伴峰寅回头看了一眼,忽见一名老者,七十上下,身形清瘦,细眉细眼,薄唇尖牙,弓着身子,跳到了窗边。
上当了!
闪现到门口的是缝纫机,但笑老钳不在缝纫机里了。
「李七,好本事,咱们后会有期。」
笑老钳从窗户跳出去了。
伴峰乙用断径开路往前追,但缝纫机还在工作,丝线越来越密集,新开辟出来的道路,转眼之间就被遮蔽了。
笑老钳稳稳当当落在地上,先往街道两边看了一眼,他在防备李七在街上还有埋伏。
在街上,哪怕遇到了李七本人,只要事先有所防备,笑老钳就有脱身的把握。
他还能打,单靠一群影子制服不了笑千手。
但笑千手不想再打了,在黎志娟的家里周旋这么长时间,连李七本人都没看见,再打下去肯定占不到太多便宜。
其实之前占的便宜已经不少了。
交手过程之中,他偷了一枚大洋,一把镰刀,一个酒葫芦,一把铁尺。
镰刀和酒葫芦都是罕有的法宝,大洋钱是战力不俗的灵物,最不济的铁尺也是难得的好兵刃。
收成这么多,这趟也算赚了,做贼的既然赚了,就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道理。
笑千手刚要迈步往前走,忽觉脚下有些不对。
地面不该这么平整..
道路两旁的房屋渐渐暗淡下来,直至完全消失,一团一团烛火出现在了眼前。
烛火映照出四面墙壁,墙壁周围摆着各式各样的陈设。
这是幻境!
这不是铁门堡的大街,这是一间屋子!
从黎志娟的窗户里跳出来,怎么会跳到别人的屋子里?
谁做的幻境,这么逼真?
放映机合上了镜头盖,躲到了唱机身后。
一名女子放下了手里的胭脂,抬起头,看向了镜子。
镜子里呈现出了一张脸,额头上带着金属的光泽,颧骨下挂着圆润的脸蛋。
「笑老钳,认得我么?」
笑千手没认出长相,但认出了声音。
他身形一闪,到了屋子角落,尽量和洪莹拉开距离。
咕扭~
旁边一扇房门被推开了,九儿从三房里走了出来。
「笑老前辈,久违了。」
「玉不琢.」笑千手想不明白洪莹为什么会和玉不琢在一起,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唱机的唱针放在唱片上,伴随着蒸汽的喷吐,甜美的嗓音从喇叭口里飘了出来:「两头通吃,价高者得,笑千手,你跑我家里做生意来了?」
「赵骁婉!」笑千手大骇,四下寻找屋子的出口。
靠着盗修技柳暗花明,他找到了随身居的大门。
这扇大门肯定不好开,笑千手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准备博一回。
咕扭~
大门自己开了。
有这种好事?
笑千手正要往门外冲,忽见李七走了进来。
「嘿嘿嘿~」李七带着和蔼的笑容,进了随身居,把房门关上了。
笑千手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家,」李伴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坐。」
笑千手摇头道:「不坐了,站着看看就行,你用的这是连阔洞房!」
李伴峰点头道:「好眼力!」
「你把黎志娟的房子,和你自己的房子连起来了?」
「说的没错,你这老贼很有见识。」
连阔洞房最后一分绝学,江玲儿说了,要在别人的宅子里练。
而今李伴峰练成了。
笑千手从窗户跳了出来,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黎志娟的窗户,连着李七的房子。
跳窗之前,他还特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哪成想,窗外的景致是放映机制造的幻境,这份幻境下了不少功夫,还有五姑娘在旁助力。
赵骁婉、洪莹、玉不琢,这三个人的战力,笑千手心里有数,虽说多年不见,但想打赢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绝非易事。
更何况李七还在自己的宅子里,宅修在宅子里的战力,比同层次的修者要高出一大截!
见此情形,笑千手只能动用自己的后手,他在电影院那边还留了一只手。
只要能联络到那只后手,就算身子折在这了,魂魄也能飞过去。
笑千手发出感应,可始终收不到回应。
有些技法被宅子隔绝了,得想办法找个突破口。
笑千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李七道:「咱们能讲讲价码么?」
「能,」李伴峰很宽容,还给笑千手倒了杯茶,「先把偷我的东西都还我。」
笑千手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包袱,一抖落,镰刀、酒葫芦、大洋钱、铁尺,全都掉了出来。
他还特地给李伴峰解释了一下这条包袱的功能:「这是我随身的物件,能存不少好东西,可后来被何家庆给拿走了,
就是因为少了这条包袱,当初我拿走了你一只耳环,耳环给你暗中报信,我反倒吃了亏,
后来我找了工匠又做了一条,这包袱里东西出不了一点动静,要不是我主动亮出来,你这辈子也别想找着。」
李伴峰一笑:「这是跟我讨人情?」
「这难道不算人情么?」笑千手收了包袱,他不是在讨人情,他是在拖时间。
李伴峰道:「拿这些东西换你一条命,还差了点意思,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来铁门堡?」
笑千手长叹一声:「来哪不是我定下的,有件事你可能听说过,何家庆和苦婆子把我打成了废人,我就剩下一口气,藏在了鬼手门一个崽子身上,
那个崽子前两天来了铁门堡,我看这地方不错,就从他身上出来转悠转悠,
路过宅修黎志娟的门前,发现她家宅灵刚好死了,我就留在她家里,先冒充几天宅灵,顺便恢复些元气。」
「她家宅灵死了?这事这么巧,就被你赶上了?」李伴峰对此表示怀疑。
笑千手道:「这事儿还真就这么巧了,我难道还能对一个老迈的宅灵下手?
而且他还只有地皮修为。」
李伴峰觉得这事儿就是笑千手干的:「如果她的宅灵不是你杀的,那你的衣修技从何而来?」
笑千手道:「那是因为我原本就会衣修技,你也不看看我用出来的那些手段,那哪是地皮修者能掌握的?」
呼味唱机喷吐了一团蒸汽:「盗修里有一门技法,叫芝麻开花,讲的就是低开高走,
你当年就曾从地皮酒修上偷过技法,结果用出了云上的手段,把几百名护卫都醉倒了,从舒万卷手里偷了二十多件军械,转手卖给了丛士祥,这事儿你自己没忘了吧。」
笑千手长叹一声:「赵将军,这些陈年旧账,没想到你都还记得,这份冤屈看来是我说不清楚了,我真没有害死黎志娟的宅灵,我也没打算害死黎志娟,
我确实是想从她身上偷点寿命回来,不多,肯定不会害了她性命,我受伤过重,需要复原,李七,你也看见了,黎志娟除了有点困倦,也没受太多伤损。」
笑千手很有分寸,他现在能确定李七就是铁门堡的堡主,和何家庆有关的事情全都实话实说,就算李七自行验证,也看不出破绽。
凡是破坏铁门堡的事情一句都不能说,眼下一旦激怒李七,后果不堪设想。
李伴峰道:「除了黎志娟,你还祸害过别人么?」
笑千手摇头道:「绝对没有,就黎志娟一个。」
这老贼说的未必是真的,李伴峰还得挨家挨户逐一验证。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这事儿也很悬,假如李伴峰没来铁门堡,笑千手会挨家挨户寄生下去。
铁门堡地处偏僻,地势闭塞,宅修平时不与人往来,正是笑千手养生的好去处。
如果不是李伴峰通过趋吉避凶感应到了这份凶险,铁门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笑千手也不知道要恢复到什么程度。
后怕之余,李伴峰又问:「这事儿何家庆知情么?」
笑千手摇头道:「我怎么可能让何家庆知情?我和你一样,和他有深仇大恨。」
李伴峰皱眉道:「那你怎么还收他做弟子?」
笑千手叹道:「按理说,我不该收这么一个晚辈,只因为当时有人举荐。」
李伴峰想了想:「是苦婆婆举荐的?」
笑千手摇头道:「这你可说反了,何家庆做我弟子的时候,他还不认识苦婆子,也正是因为他成了我的弟子,苦婆子才那么看重他,
何家庆十岁得了盗修药粉,十一岁进了鬼手门,以他的身份,不用到街上干活,随便让家里出点钱,就能把差事应付了,
可这小子要强,每次干活都冲在前边,而且从不失手,
当时帮门里的少帮主陆无咎很欣赏何家庆,就把他举荐给了老帮主谢俊聪,
谢俊聪收了何家庆一笔银子,教了何家庆不少本事,在他十三岁那年,遇到了我。」
手套爬到了李伴峰肩头,问道:「你说的那个姓陆的少帮主,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笑千手刮了刮盖碗:「你肯定没印象,因为你就是陆无咎。」
「胡扯!我自己的名字,我还能忘了?」
笑千手微微一笑:「你肯定忘了,凡是给我做了手的人,都会忘了自己的名字,你们的名字都被我偷走了。」
手套一阵迷茫,他尽量控制着每一根手指,不让自己发抖,这个时候不能给当家的丢人。
「我没有,」手套对李伴峰道,「当家的,我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我不可能举荐何家庆。」
李伴峰拍了拍手套,示意他不用担心。
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李伴峰都不会怪罪手套,就当时的立场而言,这事儿手套本来就没做错。
他接着问笑千手:「凡是做了你弟子的人,都成了你的手,可何家庆为什么躲过去了?是因为你爱才么?」
笑千手说的很坦诚:「我爱才,在我看来,何家庆那么好的人才,就该做我一只手,
可惜啊,刚入门的时候,他修为不够,想让他给我当手,他都不够格,
等他修为够了,又认识了十八轮和苦婆子,我想让他当手,这些人又不愿意我想偷偷下手,何家庆戒心极重,我一直找不到机会,
等我找到机会了,这小子又跑到外州念书去了,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还有什么要问的,我这知无不言。」
李伴峰要问的东西确实很多,但在他耳畔却传来了随身居的声音:「阿七,
抓紧,他快找到空子了。」
随身居就快防不住笑千手了。
李伴峰问家里人:「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笑千手道:「诸位老朋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
家人全都看向了唱机。
呼味~
唱机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可我们这边事情也不少,就听你就说到这吧。」
笑千手情知不妙,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道:「我是一门祖师,论起来是你们长辈,若不是身受重伤未曾复原,我今天也不至于落在你们手上,你们而今这样对待我,传扬出去怕是不合普罗州的规矩。」
呼味~
唱机笑了:「都听见没,笑老前辈跟咱们说规矩了,来家这么长时间,咱们连顿饭都没款待,莹莹,把桌子支上,请上宾落座吧!」
PS:要是把笑千手的魂给吃了,娘子可真得吃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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