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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对我眨眨眼,暗送一颗“你多保重自求多福”的秋波给多之后,就低下头去开始道貌岸然的工作起来。我带着满腔怒火,抬脚向宁轩的办公室迈进。
宁轩见我进来。火箭炮一样走过来关好门,再怒火腾腾的走回去一屁股坐回到他的老板椅上,对我恶狠狠的先发制人:“你没事到处乱跑什么!”
长时间的压抑让我选择爆发,我毫不退让:“我哪里乱跑了!再说,我就是不到处乱跑待在这里不也天天没事做吗!”
宁轩看着我,冷冷说:“上班时间找人聊天,你还不行我说了?你信不信我开除外边那女的!”
我被他气得冷笑,我说:“程先生你别欺负人好吗?你自己画不出设计图就找我们身边人撒气,太不爷们了吧!”
宁轩瞪着眼睛,从皮椅上站起来,向我怒气冲冲逼近:“好,我今天就不爷们给你看了!我还就开除她了!”
我有些急。不让他出去,我说:“宁轩你别太过份好吗!有什么事你冲我一个人来!”
宁轩停住脚步看着我,咄咄的说:“我过分?冲你一个人来?你觉得我是针对你吗?你觉得天天的我让你坐在这里是委屈你了吗?”
我被他激得无法冷静,我大声说:“委屈?委屈还不至于,可我就是摸不清你程先生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宁轩冲我笑一声:“卖的什么药都好,总之不是吃你这回头草的药!”
我像被人打了脸一样,有种不堪的屈辱,我冲他说:“宁轩你莫明其妙!”
宁轩一下把我推靠在墙壁前,他力道很大,我的后背一下子嗑在墙上,痛感瞬间在身体蔓开。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几乎睚眦欲裂一样,我甚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充血的血丝。他对着我低低的吼道:“苏雅,这么多年,咱们到底是谁先莫明其妙的!”
他的表情在这一刹那,居然那样的痛苦!我被他的痛苦震慑呆住。而他,在下一刻,猛的低下头,嘴唇狠狠碾在我的唇上。
我的耳朵里一下子轰鸣一片,然后就寂静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包括我的呼吸,包括他的呼吸。包括我的心跳,包括他的心跳,我通通听不到。唯一能听到的,是想象时间向着过去游动的悉索声音。
我仿佛听到许多年前,他一边吻着我一边喃喃细语的说:“苏雅你知道吗,吻你的味道,软软甜甜的,就算吻你一辈子我也会吻不够!”
宁轩,宁轩。你知道吗,我有多么想念你的味道。我想你吻我,像以前一样缠绵而温柔的吻我,这种渴望其实早已经在我身体里翻涌叫嚣。我想你,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几乎已经让我快要疯掉!
我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沦在宁轩铺天盖地的吻里。他用手臂将我圈紧在胸前,他的舌头几乎 带着一股蹂躏的力道,细细巡过我唇齿间每一道缝隙。我们的唇和齿,契合得中喑寻不到一丝缝隙。
六年的时间,他由当年略显单薄的颀长少年,已经长成地地道道的健硕男子。他的胸膛比六年前更加结实,更加宽阔,更加让人迷恋。
他粗暴的吻着我,不停的咬齿我的嘴唇。声音里充满茫然和痛苦的问我:“苏雅,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当年为什么莫明其妙的和我分手,莫明其妙离开!为什么!”
他的话,把我从迷醉之中彻底惊醒。
我咬着牙,硬起心肠,豁出去的,冷冷说:“不为什么,你太小孩子气,我们俩不合适!”
他眼睛里充满受伤,看着我,说:“你撒谎!”
我倔强的扬着头看他,说:“我没撒谎!我说的是真的!”
他哑着嗓子,对我说:“你撒谎!你敢不敢说,你不爱我!看着我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慢慢的说:“我没撒谎!我不爱你了!”随着这几句话,我的心几乎疼科滴血!
宁轩低吼一句:“你撒谎!”然后头又低下来,再次用力的吻住我。
我想让自己像挺尸那样,麻木的冷漠的,不去给他任何回应。可是我的身体在慢慢的背叛着我的意志。
在极致的心灵之痛中,他的吻带给我的是极致的肉体上的欢愉。人似乎我的每一根神经,在他吻我的时候,都在疯狂叫嚣着诉说着,它们对他的想念。
他不满我的无动无衷。手掌开始游移在我身上。似曾相识的情欲,蓦地流窜地我的四肢百骸之间。我的意志开始投降,我的身体逐渐酥麻,最后我终于没出息的瘫软在他的唇舌里,他的手掌里,他的绵绵细吻和爱抚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在不知不觉的回应他。
他的一只手从我后背慢慢探下去,探下去,然后钻进我的裙子里,没有停,继续向里面钻着,直到钻到最最里面。我除了闭着眼睛紧夹双腿嘤咛轻吟之外,竟然没有半点力气去推拒他。
当他的手指戳探着我的那片神秘时,我已经颤抖得几乎崩溃。我的全身重量全部都依附在他身上,自己根本没有半分力气去站立。
不知多久后,他的手才从我身上慢慢抽离,然后他的唇也离开我的唇。我睁开眼睛去看他,看到他也正在低着头看我。
他把那只手,伸到我眼前,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的凌迟我的自尊。他让我看他指尖的濡湿,狰狞的对我说:“苏雅,你看,你这么湿!你这么有感觉,可你却对我说你不爱我!你在撒谎!”
这一刻,我为自己身体和生理上的饥渴和诚实,感到无比耻辱!我的意志,几乎就要崩垮在欲望之中!
我流出眼泪,流出满腔满腹的委屈和羞耻。我几乎有些怨眼宁轩。他竟然,用这样耻辱的方式,来证明我在说谎!
第四十四章 做出的决定
我推开他,用力的推开他,哭着跑了出去。我已经顾不得门外堪称谍报人员的安比,将用怎样犀利的眼神来打量我;我已经顾不得让自己在人前维持从容的假象。
我不顾一切的跑出去,就像疯了似的,一直一直的向前跑。
宁轩没有跟出来追我。因为我在推开他之前,对他说:“你满意了?你不知道吧?卓浩也在这个城市!我和他才是一对!宁轩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爱你!不爱!”
我看到宁轩眼睛里,浮现出的伤和痛,比五年前,更加的深,更加的深!
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要如此互相伤爱,互相折磨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的,只四人字。
身不由已。
我开始不再去宁轩那里做花瓶,我回到展览馆重新坚守自己的岗位。
馆长见我回来,一边夸我是位好同志一边难掩疑惑的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让那边给开了。
我对馆长思维矛盾的强大特质再次膜拜到五体投地。
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是不是不由我说了算。我打算静观其变。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不可免俗的我又是一顿泪海汹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马上要断气时,我一边打着嗝一边居然从心里升腾起一股异常变态、生于感官止于理智的、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苦不是甜的扭曲情愫:宁轩,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可是,我却再次出手伤了他!
他那么骄傲,却被我伤了一次又一次,他那么倔强,好不容易克服了恨意肯承认他其实还在意我这颗回头草的,可是我却不知好歹的又把他推工。
我想这次,他一定再不犹豫的恨极了我吧?
回到展览馆的头两天,我始终心里忐忑。不知道宁轩他会怎么跟馆长说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展览会的召开造成坏的影响。比如他随便找个借口,身体不适体力不支,高烧不退卧床不起什么的,把展览会给推了。真要是那样的话,馆长一定会痛哭至死。
我如坐针毡般的煎熬了整整两天,陶子躲我躲的远远的,她说她怀疑全球最大的珠宝公司不干净,内部可能有跳蚤。因为她的同事在那里待了一阵子之后,回来时整天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躁动不安,很恐怖。
她还跟小田说,从我扭动的频率和幅度再加上面部神情抓心挠肝的痛苦程度来看,我身上少说也有五六七八只跳蚤。
她的话一经散播,大家简直视我为洪水猛兽。同事们开始纷纷下注猜测,是什么导致珠宝公司内部生有跳蚤。
我看着一群单纯的人快乐而兴致勃勃的竞猜时,忽然体会到,想让自己开心其实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只要傻傻的,什么都不去想,简简单单的去和身边的人互动,人就能慢慢变得快乐起来。
我的心情开始好转。珠宝公司那边也没有任何关于我的不好的消息反馈过来。
我开始有些放心下来。可也开始有些茫然若失起来。
女人啊,活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是最矛盾的存在。有时候想要的不能要。不要了却依然会长久的惦记着。有时候不答应他做自己的男朋友。可听说他找了别的女人时心里又总会生出一种比失恋还难过的苦涩疼痛。有时候怕他做出一些激烈的举动让别人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暧昧不清。可当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心里又会涌起很深很强烈的失落和叹息。
我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受着失落和思念的煎熬。我的人却开始一天天的冷静下来。陶子以为,跳蚤总算从我身边消失了,于是开始试探性的接近我。
她三八兮兮的跟我说:“苏雅我现在在深度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做爱会不会传染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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