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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来,赶尸匠赶尸除须用祖传的神符外,也万万少不了丹砂。这丹砂以辰州出产的最好,因而也叫辰砂。而那赶尸之术,原叫“辰州辰砂神符法术”,只因名称太长不好念,就简单地叫成了‘辰州符’。”
我和大熊已经听的浑身冰冷,尤其是看到女孩子的眼睛扫视过我们的时候竟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从王老头接下的叙述中我们知道王家两兄弟对以湘西的这一习俗也有所了解,只不过都是皮毛,略知一二。兄弟两个在进入主墓室看到后发现一个大的主棺在那里。王家兄弟在进住墓穴的时候就已经交换资料,对整个墓葬的结构有了初步的了解。
墓葬平面略呈方形,东西长9. 8-11. 6、南北宽9. 5,深3. 1-3. 2米。墓室可分为前室、主室、侧室、兵器车马器坑、陪葬坑及生土祭祀台等部分。墓底四周留有60厘米宽、80厘米高的生土二层台。主室内有朽烂的棺木板和板灰痕迹,板灰宽约4厘米。除主室外,其它各坑、室均有用席铺地的痕迹。墓室四壁涂有一层红泥浆,光滑油亮,红光耀眼。
前室位于墓室南部,东西长5. 6、南北宽4米。内有人骨4具,头向均朝北,为仰身直肢。乐器及大部分礼器均出自前室,主要有编甫钟、搏钟、钮钟、石磐、铜鼎、豆、盘、炉、锯、镑、镰、削、杖饰、陶罐等。
主室位于前室的北部,东西长3. 5、南北宽3. 2米。主室四周筑有宽20-30,高约80厘米的土墙,室内有一棺一掉的板灰遗迹。内有两具人骨架痕迹,仅见白色骨灰。主室随葬品主要有铜剑、削、玉璧、磺、串珠、海贝、陶罐等。
兵器、车马器坑位于主室北部,内有人骨一具,葬式为侧身直肢面南,头向朝西,头旁置一陶罐、一纺轮。尸首用席包裹(该墓除墓主有棺掉外,其余人尸骨均只用席包裹。)该坑出有铜戈、钩、矛、嫉、削、辖、害、辕饰、马衔及角镰等,共178件。
东侧室内有人骨三具,头向均朝西,为仰身直肢,头旁均各置一陶罐、一纺轮。东侧室的东部为掏洞而成。西侧室内有人骨三具,头向均朝北,为仰身直肢,中间一具头部置铜尊、盘、壶各一。其余两具头旁均各置一陶罐、一纺轮。
在墓室的西侧分布着南、北两个陪葬坑,北陪葬坑内有人骨三具头向朝东,仰身直肢,头旁均各置一陶罐。南陪葬坑内有人骨两具,西边一具头向朝北,东边一具头向朝南,为仰身直肢,头旁均各置一陶罐。南陪葬坑西侧有两级台阶,上接在墓壁上做出的由墓室西南角向西北角延伸的宽约60厘米的斜坡墓道。在南陪葬坑与前室之间有一长方形生土台,长2、宽1. 5,高1. 3米,上面堆放有大量的动物骨骼,有烧过的痕迹。
经王家兄弟讨论,整个墓葬除了门口的那些守护阵法显得很突兀之外,其他的并无多大差别,估计是本来只是一般的墓葬,后来不知道遇到什么情况,成了现在的样子。其中的很多具人骨估计都是各个朝代的土夫子留下的,从随身携带的器械上来看,估计也是这行的前辈高人,只不过运气都不好,都交代在了不同的地方。
第章
王家兄弟感觉这里既然是墓葬的中心,不应该有多大凶险,但还是不敢轻敌,把该用的家伙全都攥在了手里,在开棺材的时候两人都是小心翼翼,遵循古法,三开一停,一点一点把棺材打开了。可是打开之后兄弟两个人愣住了,原来这具棺材里面根本就没东西,棺材底竟然是空的,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里面深不可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这在传统墓葬中是绝对不允许的,棺材入葬,讲究的是一个完整程度,哪里有人会把棺材下面挖一个大洞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埋入棺材后,山内有什么东西从下面将尸体偷走,至于派什么用处则不得而知,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绝非善类。
王家兄弟互相对视了一会,还是毅然决定下去,毕竟两个人艺高人胆大,下了洞穴之后,他们发现此地才是真正的险恶之地,四周很狭小,且周围充满了恶臭,四周墙壁上都是黏糊糊的东西,他们也不敢去碰,脚下也是,幸亏他们都穿着几乎全封闭的头层牛皮防护鞋,否则还真不知道碰到这些东西会如何。
他们点燃了明灯,从灯火的样子来看,里面的空气质量还算比较好,四周围一片潮湿,不时可以听到滴水的声音,出土大会要求他们带出棺材内的土货,但是他们在整个墓葬内也没发现值钱的东西,都是些普通陶器、兵器等,这些东西拿出去是要被人嗤笑的,而且历来墓葬中最值钱的就在主墓穴的主棺中,有些是放在棺材内,有些是放在尸体的身上,更是有值钱的东西被封入了尸体内。兄弟二人在棺材内除了这个打洞之外并无发现,因此断定宝货必然在尸体上,当务之急是要把尸体找出来,否则这一次算是白来了。
他们在黑暗狭小的隧道内寻找着,尸体倒是一直没找到,被他们发现了原来看似污秽的洞壁上面竟然有着很多壁画,在墓葬中,壁画中往往包含着很多的信息,有些是比较重要的,因此,兄弟两人仔细的看着这些壁画,画中显示着天刚蒙蒙亮,归心似箭的一个农民样的人物从一个地方动舟,及至天黑黄昏时已到了很远外的一个道子坪水井边,打算在这里喝口凉水再赶到去庄歇店。他喝足凉水吸完一袋旱烟正要起身赶路,这时打西边大路上过来个肩扛两床烂晒谷垫子的人,边走边喊着什么,径直往东朝方向走去。
扛烂晒谷垫子的人刚走出两丈远,后面相跟着来了个头包红帕身穿青衣的人,挑着一担香烛纸钱,扁担两头的小孔中各括着三根植香,那些香已燃利一半。此外,他的肩上还扛着根青白相间的竹棍,竹节上则贴着以朱砂在黄旅纸上画的神符,而那根竹棍顶端还吊看只活公鸡。这人每走几步便丢一张纸钱。他的舟后跟看五个头戴新斗笠的人,而他们的斗笠顶上和前后左右四边也都贴着神符。这五人都将斗笠戴得很低以遮住面孔,使旁人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但见他们身上衣裤槛楼,血迹斑斑,污泥处处,其胸前背后都贴着符;而他们脚上穿的麻草鞋虽然沾满了牛尿泥桨,却还看得出是崭新的。
愣在一旁的农民发现,这五个戴斗笠的人经过他眼前时彼此相距都是五尺远。他们迈步时双腿都是笔直的,膝头不打弯儿。另外他们的臂膀也都笔直地下垂在胯骨边,两手紧紧地各握一把纸钱。农民定睛一看,还发现他们所戴的斗笠也都没用斗笠圈箍着下巴,而是用带子从胳月支窝穿过绊紧的。此外,他们迈起步来都很规矩,跟着前面那个头包红帕身穿青衣的人落脚,一左一右,一左一右,就跟兵丁上操似的。
给这支奇怪的队伍断后的是一个身穿红色长衣,头戴法冠的巫师状人物,他年纪六十开外,留着一摄花白的山羊胡,背后背着一把宝剑,腰间左侧挂看一只水牛号角,其右侧则挂着祖传的捉鬼法宝,王家兄弟认出了这个东西叫做“流”。这 “流”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叫法弄不清楚,因是从开山祖师那里一代代流传下来的,故而就叫了“流”。这老法师项下系着一圈五色布条,且将一方铜印悬在胸前。但见他右手执“司刀”左手擎“五色布条做成的招魂蟠”,双目圆睁直视前方,其“旗”一挥前面的五位戴斗笠者一律迈左脚,而“司刀”一摇他们则全迈右脚。
天哪,这哪里是赶兵,是赶尸啊!想到这里王家兄弟的心里陡然害怕起来,加上洞内阵阵凉风吹来,他们感到浑身凉地难的直起鸡皮疙瘩。按照走江湖“宁起鸡鸣(鬼回去以后),不赶煞星(天黑后鬼会出来)”的规矩,很多事情都不应该在晚上做。
下面一幅画中明显是到了一个村庄,那走在赶尸队伍前面的扛晒垫之人,并没有进寨去找歇脚的客栈,而是朝天王庙走去。他绕到庙后一块小草坪(王家兄弟知道这种地方通常叫作停尸坪或赶尸坪)上,将晒垫靠在了庙墙边上。而那个头包红帕身穿青衣且既挑纸钱又扛竹棍的人一走到草坪,立刻取下吊在竹棍顶端的公鸡,把竹棍牢牢地插在坪中央;随后而来的五具戴斗笠的尸体则围着竹棍站成了一圈,个个面朝竹棍背朝外。而此前那个扛晒垫的人,麻利地将晒垫围在了僵尸外面,一床不够围两床。
这时,那个头包红帕身穿青衣的人很快打火镰点燃了香烛,开始烧香纸;最后到来的穿红长衣的老司,将“旗”擂在晒垫东侧后,右手开始摇动“司刀”,左手则举起牛角号放在嘴上“鸣—唔!嘟—唔唔”地吹了起来,并绕着晒垫围起的尸体转了三圈。之后,他将 “司刀”和牛角号挂回腰间,抱起地上缚住腿爪的公鸡,将鸡冠子咬破,给两张神符粘上鸡血,像打封条一样将它们交叉贴在了两床晒垫的结合处;之后他又给几根鸡毛粘上鸡血,把它们贴在了两张符相互交叉的中心位呈。接下来,他甚至在晒垫周围撒了几把白米。最后这三人分别挑起香纸担子,提着公鸡,都进到天王庙一里烧香纸去了。
接下来的画中就显得比较诡异,原先进入天王庙烧香的一批人竟然又跑了出来,到处寻找东西,还是王开海比较细心,他提醒开山,原来前面正在赶的尸体内竟然少了一具尸体!画中的人找了半天终于在一片山腰中找到了尸体,正躺在地上。王开山看到这里不由惊呼,这座山腰不正是我们目前所在的山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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