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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丈夫,在别人面前遭遇自己老婆的不顾面子地揭露老底,脸上那个刮霜火辣辣的疼啦!
想发火开骂梓桐尹一顿,又得顾及小队长囿于亮的面子。当面教子房中教妻,那可是古训。李俊芳煞是尴尬,但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招来对付梓桐尹。就这么让她过去,觉得在囿于亮面前有失大丈夫气概。
怎么办?李俊芳双手急得直搓。
但凡遇到棘手的事,他都是这种表情。
看看梓桐尹,她这个人是瞎子不怕蛇,聋子不怕雷。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怕是别人,她都不会收回头。何况,李俊芳是自己男人。说错了,他还能搬砖头砸天去?想起这个家,倘若不是因为梓桐尹嫁给李俊芳,就凭他这副德行,石头压不下一个屁,能成就今天这样的气候?
撑起这个家,多亏梓桐尹忙里忙外。
出外和人打交道,哪一样不是有梓桐尹和人家签合同,谈合作。
包括马家荡的承包鱼塘,也是梓桐尹和柏学成坐在一起私聊了好几次才得出的结果。李俊芳虽然跟着,与其说他跟着签合同,倒不如说是梓桐尹拿他算个人数。大不了他是一家之主,最后在合同上签字的人必须是李俊芳。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只要男人还在,一家之主就得必须是男人。
虽然解放后实行男女平等,可那也是嘴上说说而已。在现实生活中,男人是一家之主被社会公认。签字盖章,基本上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只有在男人不在的情况下才能取而代之,说明母系氏族社会已经远离我们而去。
但也不完全是这样,失去丈夫的孤儿寡母,依旧保持着母系的维系。
要说一个家庭的男女关系维系,真的是一门学问。李俊芳当着小队长囿于亮的面,克制自己满腔怒火,那可是忍别人不能忍之忍。是男人的大度吗?啊呸,如果小队长囿于亮今儿个不在他们家做客,你看看李俊芳会怎么发飙。
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忍下自己老婆当着别人面羞辱自己的不是。
说是羞辱有些言过其实,但如果是梓桐尹当着小队长囿于亮的面揭自己的短处,那绝对是事实。都说男人见到别人家老婆是好的,怎么今天梓桐尹见着小队长囿于亮,也当着好的了?在自己男人面前,公开一问一答,未免也太不给李俊芳面子了吧!
所以,我们说夫妻之间相处之道,切勿在外人面前献殷勤。
梓桐尹当着小队长囿于亮的面,贬低自己男人,未免也太伤李俊芳自尊。有可能是外界传言,在梓桐尹回娘家期间,李俊芳总是和囿于亮老婆纠缠在一起。说是纠缠那叫个太露骨,说得确切一点,是人家小队长老婆见得梓桐尹不在家,李俊芳一个人连饭都不会烧。
那囿于亮老婆是雪中送炭来着?
不但帮助李俊芳解决梓桐尹不在家之苦,还经常和李俊芳打成一片,拖网拉鱼,小队长老婆那叫个比梓桐尹还勤快。那么,有人问,小队长不知道这件事吗?当然不知道的啦!因为梓桐尹去娘家了,小队长囿于亮也去出差了。
要不然小队长老婆也不敢大白天和李俊芳公开在一起帮忙,尽管她找的借口是被李俊芳雇佣。干一天活200块,晚上回到家里,大鱼小鱼那叫个琳琅满目。小队长回来是喜笑颜开,梓桐尹从娘家回来,见得自己不在家,李俊芳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宿未睡和自己打着视频还不准关掉。
你说,他这算哪门子是呀!
嗨,自从有了小队长老婆帮忙,李俊芳在她走后的时间内,总能帮自己的鱼塘蟹池打点的秩序井然。
你说那梓桐尹回来之后,看到自己家里被收拾得比自己在家时还有清爽,她怎么能不开心。两家人互帮互助原本就是一件相互得益的事,传到别人耳朵里就变味了。有人说,那是因为小队长囿于亮和李俊芳有私底下协议。
当小队长囿于亮带着梓桐尹出差时,李俊芳便将小队长老婆召回家帮忙。
至于所谓帮忙么......
闲言碎语能有什么好话,都说他们两个男人之间达成什么契约和默契。如果真的像马家荡人传说的那样,今天的梓桐尹当着囿于亮的面,踩他自己男人的脚后跟,那叫个情有可原。亦或,小队长囿于亮没带自己老婆过来。
不然,她听到梓桐尹揭露自己男人的短处,她也会将小队长囿于亮的不是和盘托出。
隔锅饭香,日久生厌,是人性本真。
但笔者在这里不是替李俊芳打抱不平,梓桐尹当着小队长囿于亮的面,不给自己男人的面子。犹好比将自己家里事在别人面前敞开,她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男人的最大忌讳,最担心自己家人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不是。
所以,我们说梓桐尹今天的举动,是最为愚蠢的行为之一。
哪怕外边传言,梓桐尹真的和小队长囿于亮有哪一点暧昧,也不能不给自己丈夫的面子。在自己的情妇面前以揭自己丈夫的短为快乐,这种女人是普天下最愚昧的女人。聪明女人应该这么做?他应该站在自己男人这一边,不给自己男人一种疏远他的感觉。
反倒令男人察觉,老婆在别人面前,始终和自己是一条心,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一致对外。
当面是这样,背后,你和你的所爱在怎么花天酒地,他不是也不知道吗?女人啦,包括男人,在处理家庭矛盾这方面,的确需要智慧和灵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不能忍之忍,忍不住,那梓桐尹贬低男人的话即是相当于导火索。
就像今天的李俊芳一样,一旦忍不住,那今天尴尬的,必定是小队长囿于亮和他李俊芳的了老婆梓桐尹。李俊芳能做到房中教妻,那你梓桐尹为什么就不能做到在别人面前,捧着自己的男人呢?
公众场合,大庭广众之下你都不把你男人当男人,难道还有男人把你当女人中女中豪杰?
还是小队长囿于亮机灵,生怕两口子闹僵起来,令自己尴尬。
便急忙打乱她们俩的互相诋毁,将话题扯开是当务之急。
不愧为小队长,关键时刻他还是能掌控局面。便眨巴着一对眯虚眼,力压群雄的抬高嗓门说:“嘿,身上出冷汗算得了什么,朱靳艮每当它是回事。给人家杀完猪,酒足饭饱原路返回,也就是上半夜的11点左右。
来时自己在乱坟场碰到的冷汗直冒,他早就甩到九霄云外。
一个人咿咿呀呀,一路高歌。倒不是因为走夜路害怕,自己才一边走一边唱歌,为的是给自己壮壮胆。朱靳艮一路走好一路哼着小曲,纯属于酒后兴致所致。走着走着,他走到白天走在这里冒冷汗的地方-乱坟场。头也不抬,挑着担子,悠然自得。”
说到这,囿于亮观察一下李俊芳两口子的动静,发现注意力已经被他带进来。
“他没想起什么吗?白天走在这里可是冒冷汗的呀!”李俊芳根据自己的心里,如果是他,肯定会想起白天在这里所遇到的一切。哪怕是突然间遇见一只天上飞的小鸟,总能联想起那会不会是孤魂野鬼所变。
因为,梓桐尹去兴化给老丈母娘祝寿的那一天,李俊芳脑海里总是想着隔别乱坟场出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现象。说实话,平时天天和梓桐尹在一起,心里也不往这方面想,也没感觉有什么可怕之处。
特别是一个人在家那一会,总是在自己脑海里打转。一个人一生中只要遇到自己从未有经历过的记忆犹新的事,一生中会留下阴影。
我滴个乖乖弄得咚,一旦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知道为了啥,心里总是将平时在乱坟场附近听到的,看到的,一股脑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我去,这可咋整?他试过自己打开电视机,将音量放到最大给自己壮胆,依旧挥之不去脑海里那些平时听到的、看到的吓人的影子和传说中的鬼火。
越是着急想摆脱,越是活神活鲜在脑海里展露。
直到后来,只要梓桐尹回娘家,李俊芳绝对找个人和自己待在鱼塘蟹池。
小队长囿于亮老婆,便是他的首选。万一碰到小队长囿于亮在家,他老婆脱不开身,实在找不到人,他就找借口打电话到浴城去找服务员。只要有人陪,花点钱,李俊芳满不在乎。现在,他再也不做守财奴。有生之年,能享受的李俊芳绝对不落下。
他自己是这么想,自己老婆耳濡目染,也跟着学上了。
包括今天和小队长囿于亮眉来眼去,俺可不是今天才有的事。你放火,我就去点灯。对梓桐尹来说,她心里怀着对李俊芳的报复心里,主动搭讪小队长囿于亮;对李俊芳来说,你既然找借口回娘家,隔三差五,那我就不会令自己闲着......
“没有!朱靳艮平时就是个斗胆包天的人,加之自己有屠户经历,更是无所不能。
说的也是,人家说那个地方看见什么脏东西,他就是拗着要去试一试。结果,有人亲身经历的事,到了朱靳艮这里,什么也没见着。久而久之,大家对朱靳艮的胆量越发肯定是因为他屠户的身份,以及他随身携带的杀猪用的刀具在起作用。”
“说来也是,我和你嫂子看鱼塘,身上从来离不开叉耙扫帚。哪怕带把水果刀,都是避邪的工具。但究竟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谁也不知道真假。总之,有防备总比毫无准备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吗,不是有种说法叫做大意失荆州嘛!哈哈哈......”
说完,李俊芳笑得豪爽。他以为,自己顺着小队长囿于亮的话,看你梓桐尹还有什么可说。
得意地瞟一眼梓桐尹,目光中带着挑战。
见得梓桐尹对着自己干瞪眼,李俊芳知道自己又说的话,她是不想在掺合。有可能是梓桐尹已经领会到她刚才和小队长囿于亮的一唱一和,遂引起丈夫的情绪上的不满。倘若自己在接二连三的踩他脚后跟,人小队长囿于亮看笑话未免也太不照顾自己丈夫的面情。
喝酒吗,但凡是男人,都会吹些过分的话,只要你不去和他们较真,
便是万事无忧。一旦和喝了酒的男人较真,最后的结果不是污言碎语骂声一片,就是大打出手。酒后的男人,都是这么点德性。看来梓桐尹完全明白了喝酒男人包括他所钟情的小队长囿于亮,和自己男人没什么两样。
换一个人相处,只能给自己增加活着的情绪氛围。
大不了精神上有了除了丈夫以外的另一种男人的精神安抚之外,你不说我不说不会影响双方家庭。奇怪的是,人这种动物吃着锅里的,还要看着碗里的,无论男女都有这方面经历。在自己不知道另一半有外遇情况下,对自己放任自由,毫无道德底线。
所有人会自我约束,简直就是放屁。
在没有任何人或规矩约束的情况下,你要想一个人自觉自愿地放弃自己的选择,标准是自说自话。道德的天平上靠自己自我约束,无非是给予对方放任自由的空间。像小队长囿于亮和李俊芳之间,说是有什么男人之间的约定,也是不存在的猜测。
只是他们俩彼此都不知道,自己老婆由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往返交由密切且频繁。
从而给她们俩之间创造日久生情的念想,来自两个之间和对方男人发展的友情,又进一步触发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深厚。听起来,这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彼此也没有失去什么,或者说得到什么。
之所以不是什么坏事,是因为两个男人之间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老婆也跟对方的男人有了彼此的互动。
“嘿嘿,你听我说吗,朱靳艮不是挑着担子走在乱坟场的一条南北的小路上吗,走到一半,来了!”夫妻俩心里咯噔一下,这一会,两口子是不约而同。正想问什么来了,但又不想打断小队长囿于亮的话。两口子心有灵犀。
索性,把话都给小队长囿于亮一个人包场得了!
但见的小队长囿于亮举起酒杯,对着李俊芳,两个人就在不言中。
只听得“当”一下,酒花四溅。梓桐尹受用抹一把脸,嘴上下蠕动几下,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咽回去。她想对两个酒鬼说:你们俩个能不能慢点?酒比油贵,都泼到我身上了。两个人将一小杯天之蓝一饮而尽。小队长囿于亮叨块菜嘴嚼着,继续吊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俩的胃口。
“我猜,是碰到人了!”李俊芳还是忍不住见缝插针地问一句,好像总不能将话给小队长囿于亮一个说吧,尽管梓桐尹对他使出讨厌的眼神,他还是冷不丁冒出一句。没等囿于亮说话,“扑通”一声,从厨房传来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吓得三个人不约而同地一骨碌站起身,同时问对方:“什么声音?”
我去,难怪老人们说,晚上不要提到龟蛇鳖虫的事情。
这不,祷告曹操曹操到,灵验来了吧!梓桐尹探头探脑想去厨房看一看,可是,由于小队长说得神气活现,她也开始有些哆嗦。“走吧,三个大活人在一起有什么好担心的呀!”趁着酒性,李俊芳倒是胆大一回,小队长跟在后边。
想给夫妻俩一个错觉:即他小队长囿于亮今晚说的这些,不过是自己听人所言。没想到这一会还真的被他言中了,至少小队长心里“扑通”一下。因为别人不知道,他小队长囿于亮知道孙雨晴老宅基地的情况。他哆哆嗦嗦的担心自己看到的一幕会不会在今晚重现。
但见得厨房灯火通明,原来,是梓桐尹煮鱼时忘记盖锅盖了。
那放在锅台的铝制锅盖,被偷吃锅里鱼汤的大狸猫一不小心刮到,随即掉在地上。吓得大狸猫也是不知所属,当它看到有人进入厨房时,一下子反应过来,“噌”的一声,从厨房窗户串出去。幸亏,三个人都看到是一只大狸猫。
“哈哈哈,看到了吧,它就是一只大狸猫在作怪......”梓桐尹开怀大笑!
三个人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重新坐回客厅,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最开心的还要数小队长囿于亮。他最担心的事,并没有出现。今天来,他倒希望自己以前看到的孙雨晴老宅基地的一幕重新上演。
两男一女在场,我倒要看看那些鬼蜮能干出啥事。
“啊哟,不过是一只大狸猫,看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哈哈哈......”李俊芳指着梓桐尹,心里一阵狂喜。他甚至回想起自己以前在鱼塘蟹池半夜三更听到、看到的那些自以为属于灵异现象的东西,莫非也是什么小猫小狗小鸟之类的动物所为。
所以,对小队长囿于亮讲的故事,似呼有了争议和反驳的理论依据。
“哎呦喂,我胆小,你刚才为什么不先出去啊?再说了,是三个人都在屋里,如果是你一个人呢?”两口子总喜欢抬杠,有人在,大家都要个面子。客人一走,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囿于亮总不能听他们夫妻俩彼此互损吧!
所以他对梓桐尹摆摆手,那意思,男人喝酒说事,女人少参和。倒不是大男子主义,而是总要有人发扬高姿态。要不然争吵不休,他喝酒也喝不下去。“哎哎哎,你们两口子的事谁对谁错,谁胆大谁胆小等我走后,慢慢的到床上去争议。
节骨眼下,得听我说正事,说正事!刚才,刚才我说到什么地方了啊?你看看,你们夫妻俩打岔掺和,把我搞得不知从何说起了!”小队长囿于亮脑海里一片空白。
梓桐尹急忙提醒道:“说到那杀猪倌朱靳艮,走到乱坟场的一半路见到什么来着,被厨房里的‘扑通’一声惊诧了!你忘了,我给你记着呢!刚才,我心里还在想,你的话真灵验,说来就来了!吓得我一双腿像筛糠似的,瑟瑟发抖,连嘴里的上下牙齿都抖得咯嘣咯嘣作响。”
梓桐尹将手里的筷子往桌上戳一戳!
露出一副得意劲,明摆着是要在自己面前和小队长囿于亮来个夫唱妇随啊!李俊芳心里想,我不能让你和囿于亮在自己家里为所欲为。不想说话,也不会说话,今儿个我非说不可。李俊芳正欲插嘴。
小队长囿于亮仿佛和梓桐尹商量好了一样,对着李俊芳摆摆手。
“哦,对!来了,朱靳艮这不阬头往前走么!突然间从他的身后有人向他撒泥块。“呼呼呼”的撒泥土声响,铺天盖地从乱坟场的四面八方向他没头没脑而来。他停住嗓子里的哼哼唧,驻足向身后观望,什么也没看见。
怪哉!
他停下来往后望,撒泥土的声音即刻停止。
朱靳艮摇摇头,继续向前走。身后,又传来撒泥土的声音。
呼呼呼,沙沙沙。有的撒在他身上,有的撒在他身边的小树小草上面,有的撒在他肩上挑的担子上。朱靳艮听得沙沙声响,开始有点入神了!他站着不走,索性看着身后,放下自己挑着的担子!我去,又不见了撒泥土的声响。”
李俊芳插嘴说:“碰到我,也是向他一样放下担子,顺手抄起杀猪刀,朝着向他撒泥的地方走去!”李俊芳只要一说话,梓桐尹非得跟着来一句不可。两口子在别人面前,给人家的感觉,好像是格格不入的一对冤家。
可是,两口子在背地里,是夫唱妇随,恩爱有加。
我去,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这神操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嗨,你,就使劲地吹吧,反正吹牛皮不犯法。还碰到你一定会操起家伙走过去呢,我不在家你怎么不拿把切菜刀放在床头上啊?咯咯咯......”随着梓桐尹捂嘴一阵偷笑,李俊芳无言以对。不是他大度不和自己老婆计较,而是实在是理屈词穷。
大脑断片,想不出话来敷衍,或者说应对梓桐尹的嘲讽,他是无计可施!
在老婆面前,想和别人吹吹牛皮都被他揭穿。
你说两口子合的是一张脸,我去,梓桐尹总是给自己脸上抹黑,这怎么行?夫唱妇随,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台阶下吗?男人,那有不吹牛皮的呀!实话实说,那我李俊芳还要做什么生意?不如回到老家种那一亩三分地!李俊芳对梓桐尹在别人面前对待自己报以这样的态度,非常反感。
“啊哟,不是的!朱靳艮想起以前听说过,中心村有个从安徽招女婿招回来的陈姓小木匠,他曾经也有过和朱靳艮一样的经历。而小木匠的处理方法,即是对着向他撒泥土的地方大声呵斥:是谁呀,再不出来我就要抡斧头了啊!
果不其然,那埋伏在乱坟场的三个人,从坟茔背后爬出来。
确原来,是三个人听小木匠吹牛皮,说他一个人走在乱坟场,从来都没见过别人说见过的什么古怪现象,冤魂野鬼之类。三个人不服,商量在此吓唬小木匠,看看他到底是真的不怕,还是假的不怕。见着小木匠手里持着木匠用的大斧头,三个人生怕小木匠来真的,所以才相继从坟墓背后走出来......
朱靳艮想到这里,心里想:莫非我今天碰到的也和当年的小木匠碰到的说一回事?
不不不,朱靳艮自己把自己的想法给否决了。因为,他没有和别人打赌,更不会有人和自己开这样的国际玩笑。如果真的有人那么一个人,或者说有那么一群人给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他今天到乐意是这么回事。
有人刻意将自己打扮成晦气鬼来吓唬他,倒比自己真的遇见晦气鬼要好得多。
于是,他学着小木匠的样子,对着身后大喊一声:给我出来,我都看到你们了,在坟茔后面趴着的是不是。哈哈哈,就你们几个,也想来吓唬我啊?是不是想找酒喝了。用不着这么麻烦,哥儿几个说一声不就得了。
黑灯瞎火躲在乱坟场,说出去,你们就不怕别人笑话?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一通,身后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继续说:不出来是不?那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哥几个多在这里歇歇吧,我还要赶路呐!见还是没任何动静,索性跳起杀猪的家伙,继续往前走。刚走两步,从侧面又飞来碎泥土。
劈头盖脸,灰尘呛得朱靳艮喘不过气来。
他放下担子,抄起杀猪刀对着侧面一座坟茔指着骂道:有种你出来,大家闹着玩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们还当真了,撒得我浑身上下都是烂泥灰尘。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说完,朱靳艮操起杀猪刀直奔坟茔背后冲过去。
说良心话,他是百分之一千肯定有人像对付小木匠那样的来对付他。
可是,他忘了,人家小木匠那是跟自家人打赌,目的只是看看小木匠是真的胆大心细,还是在吹牛皮。而他今天碰到的,只是朱靳艮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在他拎起杀猪刀直冲坟茔背后的一刹那,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他眼前似曾看见一柱突然从坟茔里冒出的黑烟,直插云霄。紧接着将他全面覆盖,黑色烟柱裹胁着朱靳艮,眨眼间看不见朱靳艮踪影。
像是被一股黑旋风包裹着的朱靳艮顿感自己进入冰河世界。
浑身上下阴凉气息袭来,像似进入冰窟。猛然间,一个念头在朱靳艮脑海里浮现:不好,我今天是难逃一死。杀猪熟能生巧的朱靳艮下意识地挥舞杀猪刀以示反抗。他左冲右突,虽然自己感觉那黑旋风已经像毒蛇一样地死缠着他,迫使他产生呼吸困难。
朱靳艮始终没有放弃生的欲望。
我还年轻,我不能死,我要和你抗争到底,直到我拼尽最后一口气息。
结果,被一股无法抗拒的魔力将他按倒在地,从头到脚似曾有惹干只脚踩他的身体。他喊不出,叫不出,动弹不得。但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我不能束手就擒,我不能就这么死去。他即使被黑旋风裹胁在地面上,坟茔场坑坑洼洼,朱靳艮能感觉到。
尽管如此,他内心里还是默念着自己对乱坟场熟悉的地形地貌。
那个地方有水,他绝对不能被黑煞神卷入有水的地方。一旦卷入水中,第二天他将成为冤死的水鬼;也不能被黑煞神悬吊在半空中,如果那样,明天自己将成为吊死鬼......要想自己每天还是个人,就必须使出浑身解数和节骨眼下的黑煞神恶魔决一死战。
所以,朱靳艮左滚十圈,然后再右滚十圈。
手里一把杀猪刀,随身运转,但他心里有把尺子,决不能伤及自己。冥冥之中,只听得有尖声尖气的怪叫,不亚于人类临死前的惨叫。他下意识的联想到,肯定是自己的杀猪刀在自己左右滚动时,砍刀妖魔鬼怪。说不定砍的就是裹挟自己的黑煞神。
不过朱靳艮也感到来自黑煞神的压力,再被黑煞神放倒在地面的一刹那,他知道自己被放倒不一定是件坏事。因为自己倘若在继续站着和黑煞神决斗,估计死得还要快些。因为那黑煞神头顶天立地,自己根本无法从他眼皮底下逃脱。
再说了,哪么高大的黑煞神自己倘若站着,更容易被他袭击。
就这样,朱靳艮就地打滚。手里,始终一个姿势拿刀。
他滚到哪里手里的杀猪刀就砍向哪里,在不间断的一声声哀嚎中,朱靳艮翻滚速度始终不赶快,也不敢停下来。只要听到哀嚎,他就翻滚不停。他能感觉到,那来自黑煞神从上面裹胁的压力,随着他不停地翻滚,能体会到黑煞神在他身体之外的跳动。
他试着对黑煞神问道:喂,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呀?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话音刚落,还真的听到黑煞神的回应。少废话,你的杀猪刀下,葬送了多少生灵。虽然,受上苍加封,但你操之过急,贪得无厌。所以,今天遭此一劫,你是罪有应得。少废话,快快拿命来!
啊呸!
我杀猪,是祖上遗传。
我16岁便会杀猪,也从未听说过杀猪人有罪。屠户,是过去皇帝所赐,是服务天下苍生。人,原本就是食肉动物。你们鬼也是人死以后的化身,人间祭奠,哪一次有少得了荤腥。如果杀猪人有罪,那么,你们这些死去的鬼魂也是同样有罪,包括那些食肉动物,都免不了罪恶累累。
你说为何自为难我一个杀猪的人?
黑煞神毫不气馁:按你所说,你作为屠户杀猪还杀出理由出来了啊?人鬼同源,都是以食肉动物为生不假。但做什么都有因果报应,再好的事情,一旦做过头,那就是罪孽。你祖代以屠户为生计,到了你这辈分应该是第三十六代屠户。
明代开始,朱姓杀猪为生计者非你朱家莫属。
大明朝第一代皇帝朱元璋公元1368年建立,你朱姓屠户曾经被封。
原因很简单,从朱元璋建立大汉明朝,杀猪之人纷纷逃逸,亦或转行改头换面。一时间人心惶惶,不但没有人敢说杀猪二字,连街市屠户,也相继关门歇业以示对朱元璋忠诚。如此这般,搞得皇宫大吏厨房没有了荤腥。
朱元璋大怒,问起原因何在。来人通报,皆因我主皇上姓朱,所以,再没有人提杀......
皇帝一听怒不可及:拍案而起怒吼道:胡扯!谁下的命令?手下吓得跪地叩头:皇上,么有人敢越过皇帝偷偷下旨。而是杀猪人自行猜测,自发行为,此乃人心所向并非朝臣懿旨,小人讲话句句事实。
朱元璋想了想,也是的。要不,将皇帝我改名换姓?
手下听了连连摇头,拼死进谏:皇上,万万不可。历代王侯将相从未有过因为附和民意而改变皇帝昭彰和姓氏。小人倒有一两全之美之策,可解吾皇难言之隐。皇上可下一道指令,令其杀.....的主顾,统一称之为屠户。这不,就免除杀.....屠户之困惑了么。
皇帝听了拍案叫绝:好好好,从此以后杀猪的就叫屠户,免得本王听了不开心。
你家朱姓杀猪至今,也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黑煞神一席话听的朱靳艮无言以对,他只知道他爷爷,爸爸和他是以杀猪为生。却浑然不知朱姓家族杀猪从明朝朱元璋时候就改为屠户为称。所以,他不在地上打滚了,静下心来想再听一听黑煞神的教诲。
奇迹发生了,朱靳艮居然脑海里一炸,便不省人事......”
听到这里,李俊芳刚才的判断,朱靳艮也会像小木匠一样,碰到和他开玩笑的人了。
听小队长囿于亮说到这里,李俊芳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不经意瞄一眼梓桐尹,见得梓桐尹和他一样,拿着筷子的一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力量将一个五大三粗的杀猪汉,且,手里还拿着杀猪刀,就这么按到在地。
倘若不是神鬼助力,能这么轻而易举吗?
梓桐尹是这么想,李俊芳也是这么想,这一会,他们相信这世界真的有灵异现象了。
要不然,小队长囿于亮没必要来他们家吓唬自己。李俊芳将自己曾经的所见所闻,又回归到神鬼传说中。尽管老两口对小队长囿于亮说的话真假难辨,但是,凭她们俩对小队长囿于亮的了解,绝对不可能胡编乱造。
至少,他没亲眼所见,绝对是亲耳所闻。
“这么说,那朱靳艮被一阵黑风打死了啊?”李俊芳不禁发出担心和害怕的疑问,梓桐尹这一回没有反驳自己的男人,因为,李俊芳想问的话,也正是梓桐尹想问的。可以说,两口子总算有一回异口同声的心声了。她慢慢地点点头,希望听得小队长接下来的叙说。
“没有!朱靳艮如果被鬼打死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故事。
所有这些,都是朱靳艮自己亲口告诉别人。他不说,哪里有人知道他这番经历。被按倒在地的朱靳艮,使出洪荒之力都没招。只好胡乱挥舞杀猪刀,不一会,他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那股黑烟大鸣大放从自己眼前走进坟茔。
他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
吓得昏死过去的朱靳艮,清醒过来,魂不附体!他连杀猪刀都摔在当场,一个人撒腿往家里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喊着救命。夜深人静,在农村有人喊救命,谁家也不敢轻而易举地打开门。最多,也不过是打开灯,听一听外边动静。
人们听得有人一路喊着救命,且声音越来越弱,渐行渐远,也就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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