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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年迈的母亲住院治疗,同样离不开李湘怡的照顾。
学校的宿管员工作,自己一刻也不能耽搁。李校长说了,安排一份工作没什么大问题。怕的是,李湘怡和其他学生家长一样,时间久了扛着李校长的身份,在学校老气横秋,偷奸耍滑。给李校长造成不好的影响,这样的事情每年都会发生。
倒不是李校长本人为难学生家长。关键是有些学生家长太不自觉,借用和李校长相识的关系,狐假虎威,搞得李校长很是头疼。不是说李湘怡也是这样的人,正因为他与众不同,所以更不能给李校长添麻烦。
多亏校长李国庆的帮忙,几年下来,她为补贴家用,离不开这份工资。说实话,李湘怡要不要这个工资无所谓。爸爸妈妈为她在银行买了多种保险,利息什么的都给骗了,但本钱尚存。父亲生病花了一百多万,也没把他留住。
七十四岁那一年,父亲李俊芳撒手人寰。
母亲总体状况还算过得去,这一次只是动了肾结石手术。属于微创,没什么大不了。老天不公,对李湘怡来说,母亲身体棒棒的是她最大的幸福。像她爸妈这么好的人,凭什么要让她们早早地得病?罚不当罪,老天你对待我爸妈太不公道了。
“呵呵,刚才,人家问我是病人什么人。
我告诉她我是病人的女婿,从深圳回来,仅此而已!”鬼才相信孙道良说的是真心话,李湘怡也难得管住这些。异地分居说老实话,给男女双方都提供寻找婚外恋的机会。孙道良一年回家一次,难道李湘怡真的要为他坚守吗?
怎么可能,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自从和李国庆有了送礼划破髋关节的尴尬,李湘怡内心里一直对李国庆校长抱有内疚。
在事后不长的时间内,她主动请缨,并得到李国庆校长的青睐。校长夫人肖冬梅多次找李湘怡谈话:“李湘怡,原来,你孩子在他们学校作为母亲为了照顾孩子,我能想象得到你的苦衷。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现在,应该收手了吧?”
“凭什么?为什么收手的是我而不是你!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吗?你需要你老公照顾,我只是为了有一份工作,你怎么总是要我辞职不干?唉,我对你客气一点叫你大姐,不客气我叫你阿姨,你比我大十多岁都离不开你老公,我比你小这么多,何况我只是为了工作,你要我辞职,居何用心?”
“别装了李湘怡,都是女人,你对我男人做了什么,你自己写在脸上。我要你离开我男人,你就别拿学校宿管员作为借口了。谁不知道你们家不缺做宿管这份钱,我男人,也没在你身上花多少钱。这一点,我倒挺佩服你。什么都不图,就图个他陪......伴,我可以理解。你也知道,他不只是你我两个,外边多地去了。”
“呵呵,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离开他吧,你也是有妇之夫的女人,何苦为了消除自己的寂寞而破坏别人的和谐呢?你,可以装腔作势,也可以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你别忘了,只要又一次栽在我手里,那你的第一次因公负伤的所有报销,都是以公代私。走到那一步,你们俩就要上新闻了。”
“甭管怎么样,我受伤是真,且,在学校受的伤,你能否定这一切?”
“不能,但我能否定你那天还没进学校上班,又怎么可以以工伤名义报销所有费用。”
“你别问我,可以回去问问你们家男人。”
“我男人说了,是你主动勾引了她!”
“放屁,是你男人利用工作之便,趁人之危。”
“哈哈哈,李湘怡,你还是终于承认了,怎么样,强盗不打自招了吧!”
“你,你卑鄙!”
“你无耻!”
......
李湘怡为了报复肖冬梅,她真的变本加厉地对李国庆实施自己的计划。
挑拨夫妻俩离婚,是李湘怡的最终目的。她一直按照自己的思路,在学校继续做她的宿管员工作。工作,还是那么多,不搞特殊倒给李国庆减轻不少负担。凭李国庆的经验,没有一个女人不是为了物质和男人打交道。但李湘怡绝对不是,她对李国庆来说,那就是无私奉献。
家里的名烟名酒,她总是隔三岔五送给李国庆。
初开始,李国庆内心里有种负罪感,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白白睡了人家老婆,还要人家东西,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遭报应。李国庆这个人很是佛系,他相信这个世界有因果报应。读书人,越是谈古论今越多,越相信佛系的存在。
后来,他发现这个女人只是因为男人在外,自己在家缺爱,也就理所当然。
他不是小白脸,但李湘怡一厢情愿,拒绝不是李校长的性格。
对待送到嘴边的肥肉,他只会只收无辞,且,没有任何负罪感。因为不是我心甘情愿,而是你送货上门。李国庆凭着自己是校长的职位,他横行阜宁县城大大小小官场,特别是教育界。就这么个校长,带出来的团队,中考时,升学率总能在全县得到第一名。
实力,不允许李国庆低调。
“挺好的呀,我男人泡女人水平一流,证明我李湘怡眼光没有错啊?你不需要解释,男人女人,其实都一样。我李湘怡也想啊,谁不想身边有个男人天天陪着聊天?”那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从见到孙道良的第一眼,就对孙道良上心了。也许,和李湘怡送给李校长不一样。
她那是因为自己男人常年不在家,寂寞所致。
眼面前的这个女人,只是因为家庭矛盾,和男人不和谐导致情感出问题。孙道良听了李湘怡一席话,他心里翻江倒海,也不知道孙道良他现在是个什么人。和李湘怡在一起,总是希望她妈妈快点过世。
因为,梓桐尹一天不死,他就一天没办法对孙家老宅基地来个天翻地覆的搜查。
当然,这种搜查他不想静悄悄地进行。就像自己第一次从他们家房门地下得到二十六根金条一样的神不知鬼不觉。“咦,你男人要有你说的那本事,大老远地从深圳往回赶,还有那必要吗?”
李湘怡总能发现,每当她提出对孙道良在深圳的生活行为予以猜测和怀疑的时候,孙道良总是用同样的比喻,把自己的想法挡回去。也正是他一次次地利用同样的比喻,使得李湘怡一次次地对他打消心里的那份模糊的概念。
可是,今天,她从外边进来就听到孙道良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中年女人调侃,李湘怡心里更加肯定自己对孙道良的推测。
固然,她李湘怡在家也没闲着。
李校长老婆肖冬梅曾经威胁她:“你,如果再不收手,等你男人回到老家,我就找他开诚布公!”
“好啊!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我男人和我离婚,你男人和你离婚,最后成就我和你男人在一起。你男人成为我的男人,我男人成为你的男人,咱们俩是好姐妹,谁也没赚,谁也没吃亏。嘿嘿!”李湘怡的笑答半真半假,听得肖冬梅瑟瑟发抖。
那么能赚钱的男人,她怎么舍得白白送给他李湘怡?
再说了,孙道良虽然被她肖冬梅小几岁,可孙道良那打工的收入,恐怕不够肖冬梅打麻将输掉。不行,我肖冬梅决不能让这个男人得逞。从此,肖冬梅再也没因李湘怡和她男人的苟且之事,来和李湘怡单打独斗。
她深知这个小女人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能把自己男人搞得神魂颠倒,不能不说李湘怡在男人身上能下工夫。肖冬梅不知道的是,李湘怡对李国庆校长从内心充满感激。女人嘛,在她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李国庆出现了。
李湘怡,这位品行端正的女士,为了家庭,为了孩子她能从未低三下四送过礼给别人,第一次送礼给李校长即出现那么个尴尬场合,她是做梦都没想到。极力为李校长保住面子,在自己被李校长干净利落答应做宿管,已经让李湘怡感激涕零。
出现状况后,李校长果断将所有事情包揽到底,李湘怡心里埋下对李校长深深的歉意。
说句不好听的话,人们巴结李校长都来不及。
她居然顺风顺水地给李校长留下处处为别人作想女性特有的美德,作为以教育人为主导的一校之长来说,在李湘怡身上,他找到了自己老婆肖冬梅身上不具备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李校长被他对李湘怡所做的这一切令李湘怡终身难忘,同样,李校长对李湘怡的人品无懈可击。
两个人,内心里的碰撞在一次偶发事故之后,成为两个人彼此欣赏的纽带。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加之李湘怡为了感激李校长,也不完全是感激,那种对李校长的崇拜,令这位常年遭受孤独和寂寞的女人,对李校长五体投地。既然是双方都有互相爱慕之心,加之工作上的便利,李湘怡投入李校长怀抱,那是水到渠成的事。
肖冬梅哪里知道,他男人对李湘怡的诚服,来自李湘怡对李校长的体贴入微。
她整天拿着李校长的钱,来到麻将场一泡就是大半天,李校长嘴上不说,其内心对肖冬梅是无药可救,早就下了定义。因此,李湘怡的出现刚好填补了李校长回到家之后那种精神食粮的空虚,两个人一拍即合,两相情愿,谁也别说利用谁,谁也没有亏欠谁。
“去吧!帮妈妈办一下出院手续,估计存钱不够,你先帮忙付一下。”
李湘怡想一想自己也没为男人坚守,说自己红杏出墙也好,说自己不守妇道也罢,反正做已经做了,总不能为你要我李湘怡活守寡吧?所以,对孙道良和不认识的女人搭讪,李湘怡也就因为自己的行为不端,选择于孙道良不计较。
她拿出一沓发票,母亲的农保,只有百分之四十几的报销率。孙道良拿着就走,他笑一笑:“怎么啦,先垫付?难道回家你还要还给我?我是他老人家女婿,给丈母娘治病,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事吗?”脉脉含情的望一眼李湘怡,有一种巴不得离开回家和老婆上床的念头。
那女人见着李湘怡对孙道良父子满意的微笑,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想插嘴说什么,可一看李湘怡那得理不饶人的态度,那女人闭嘴了。
见得孙道良迅速按照李湘怡的安排去做,女人即刻露出几分失落和失意。难怪,李湘怡的出现,将她和孙道良的调侃打乱。住院几个月,还第一次于自己心仪中的男人交谈,饥渴难耐的她注定只是个过场。她对孙道良的好感,在孙道良的心目中连擦肩而过都算不上。
丈母娘被带到县城老家,身体状况恢复还不错。
只是进入医院一个多月的折腾,令老人家体力不支。需要静养,李湘怡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再回到马家荡。所以,令孙道良会马家荡将老人需要的东西带回县城,孙道良是正有此意。他,早就想一个人回马家荡看一看。
自己的老房子关门上锁,坐等拆迁。对丈母娘家的房子,孙道良是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孙家老宅基地,依旧那个样!
室内装潢,依旧是几年前,他认识李湘怡的那个样。也就是说,还是孙道良帮忙装潢的原样。啊哟,等了多少年,今天终于有机会一睹孙家大院的容颜。不,他指的是地下空间。他从五金店买回一把电锤,不过五六百块,不足挂齿。锹铣,老丈母娘家有的是。
买电锤干什么?
孙道良这个人从来不乱花钱,既然买回来他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他打开墙院大铁门,四周环顾一周,左右两边的人家,都在关门上锁。也不知道是出去打工,或者说人在田地里干活,孙道良顾不了那么大。他接上电锤,从发现二十六根金条的地方用电锤打烂地板砖。
大概挖出一米见方的窟窿。
挥汗如雨,脱掉外套继续往下用锹铣轮流作业。
终于,挖到他第一次用手摸到的石块。继续铲除石块上的泥土,才发现下面有一层长方形的石块,像地面铺地板砖一样地整齐排列。试着用锹撬开石块与石块之间的缝隙,才发现石块与石块之间,除了泥土,并无然后焊接的粘合物。
他笑了,撬起一块,长约五十公分,宽约三十公分,厚度在十五公分左右的石块。
搬出五块见方的石块,下面什么也没有,都是泥土。
孙道良犹豫了,他用手抓一抓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问:“不会吧,下面什么也没有要铺一层石头干嘛?在石块什么,有着大约五十公分的泥土,石块下面,又是泥土,老祖宗孙雨晴这是在干嘛?哦,说得确切一点,小南香带领的六扇门的人,在孙家大院地底下仅仅是铺一层石头吗?”
他坐下来歇歇,从衣兜里掏出一支香烟,猛吸两口。
开挖,他是兴致勃勃。挖到现在,孙道良停下来想一想值不值得继续挖下去。如果不趁这次回来替丈母娘拿东西回县城,自己没机会在丈母娘没去世之前,对孙家大院老宅基地探个水落石出。孙彩菊太姑姑明明说六扇门的人,实在孙家大院的地底下有暗藏室。每一次说到六扇门的人出动,都是从地底下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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