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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雾也浅绽着梨涡抬眸看他。
她娇俏地歪着脑袋,眼眸里像是落了星星一样:“当然听呀!”
“好。”余峥转身走到钢琴前。
他骨节清晰的手指很是修长漂亮,黑钻钢琴衬着他冷白的肌肤,性感万分。哪怕掀钢琴盖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人赏心悦目。
温时雾欣赏着他。
她从来都很欣赏余峥。
对他的心动也从不源于他是谢礼,而是因为看上他的脸,迷恋他的声音,欣赏他的才华,喜欢他这个人。
余峥坐在他的黑钻钢琴前,懒散地偏着头笑望过来,低迷的嗓音在星空馆里响起:
“一首《心之所向》,送给我心之所向的温时雾老师。”
温时雾的心跳漏了一拍。
灯光流转在余峥的身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跃动在黑白琴键间,悠扬婉转的前奏,缓缓响了起来。
余峥最擅长钢琴和吉他。
坐在钢琴前的他,腰杆挺立,银河的光影在他低垂的眼睫的缝隙里落下,半打着原本就立体的鼻梁轮廓。
在星空馆里搭建的临时舞台。
以星星作为背景。
骄傲耀眼的他像是得到了神明的眷顾一般,就连发丝都亮着一缕光。
温时雾看着他,听到他开嗓。
余峥的歌声很是性感好听,内娱歌坛评价他的嗓子被神明亲吻过,像是给人往心里下钩子的蛊王,又带着浓浓的故事感。
他翻唱的是范倪那首《心之所向》。
“看流星拖着尾芒,
弧线天际拉长,
当月亮对望深海的蓝,
我对望你目光。
我穿过夏末秋凉,
无畏乘风破浪,
只愿你予我一声回响,
给我一抹暖阳……”
棚顶的流星从银河系中滑过。
弧线被拉得很长。
温时雾对望着穿了深海蓝色演出服的余峥,对望着他的目光。
回忆又逐渐被拉回到十五年前的冬天。
年幼童稚时。
她曾脱掉白白软软的羽绒服,在陋巷将两个小小的人裹住,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也曾忽见流星在夜幕里闪过。
她对着流星许愿,说:“谢礼,你以后一定会光芒万丈。”
而今。
曾经的少年穿过夏末秋凉。
因为温时雾那年冬夜给过的一抹暖阳,乘风破浪至今。
他如她所愿,成为了顶流巨星。
他为她一个人开了这场演唱会,在钢琴前沐浴着穹顶银河的灯光。
“你在心之所向,
手捧璀璨星芒,
是我翻越山海,
不断追寻的那一束光……”
曾经手捧璀璨星芒,与他隔着屏幕遥遥相望的画面尚且历历在目。
童年时那般随口的一声祝愿,不曾想成为了少年翻越山海的最大底气,而她则成了他那时唯一的一束光。
一切都实现了……
她说,他以后会成为顶流歌星,而她便是第一个听过他唱歌的人。
现在他为她成为了歌星,为她一个人开办这场特别的演唱会。
时雾心下动容。
她眼睫轻颤地看着余峥,看到他此刻骄傲耀眼地在灯光下钢琴弹唱。
忽然产生一种想要抱抱他的冲动。
余峥眉眼间的神情是肆意的,他徜徉在他的音乐里,游刃有余地掌控着钢琴。
他偏头朝温时雾看过来。
见她眼眶发红,唇角与眉眼间挑起的笑意都顿了顿,琴音忽然停住。
他笑得无奈:“怎么又要哭了?”
温时雾忽然就朝余峥飞扑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栽进他怀里。
余峥伸手便将她的腰揽住。
温时雾低头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才没有想哭,我只是想抱抱你……”
“那我歌还没唱完怎么办?”他问。
“你唱呀。”她嗓音糯糯,撒娇似的蹭着他的领子,藏起哭腔。
余峥将她扣在怀里时很无奈。
他稍转了下身,两条长腿向外微敞,而温时雾就着他的腿趴在他的怀里。
下一秒。
温时雾就感觉耳朵酥了一瞬。
余峥敛着眼睫垂首凑近,将唇瓣贴上她的耳朵,低磁性感的清唱音,像带着酥麻电流般入了她的耳:
“因你温暖余光/让繁花都盛放/我站在咫尺/等着你彼岸的回望。”
等她彼岸的回望……
温时雾抬起眼睫看着余峥,近距离的目光交汇,错综在星空馆的银河灯效里。
“温时雾。”
余峥垂首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型微微勾起,里面嵌着的那两颗乌瞳格外明亮:“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说了。”
“我喜欢你。”
“始于十五年前的初见,陷于十年前的遥遥相祝,忠于四年前我的出道演唱会上,你拿着荧光棒坐在台下看过我一眼。”
温时雾有些怔愣。
四年前?安宜市的余峥出道演唱会?
那场演唱会她的确去了。
看完全程。
所以才会清楚地记得,那天余峥穿的也是这件衣服,而他穿这件衣服的造型,成为了在她相机里的第一张照片。
但她分明全副武装。
原以为根本不可能有人将她认出来。
温时雾抬眸看着他:“你……那个时候就认出我来了?”
余峥回望着她,没有否认。
他关注了她整整十五年,幼时还没有太多能力,他只能通过跑龙套的剧组里聊得零碎八卦和温时雾后援团里发的消息,清楚她的行程,但凡有空就会追过去。
虽然每次都不曾得见。
却也算是见证了她这十五年的成长。
从稚嫩到青涩,见少女初长成。
后来微博兴起之后,他更会在网上关注她一个又一个新的动态。
哪怕她再怎么全副武装。
哪怕她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
哪怕只对视那么一眼。
他也将她给认了出来。
他特意将首场演唱会开在她家所在的城市安宜,没想到她会来听,亦不知她是不是将他认了出来。
他在舞台上给她唱《梨涡妹妹》。
忍不住看了她很多眼。
温时雾的眼眶又瞬间变得湿润:“你那么早就认出我,等了四年才来找我……”
“我没办法。”
余峥伸手捧起她的脸蛋:“雾雾,我没办法那时候就来找你。”
他也忍得好难。
他常常想放纵自己疯一次,心说,就只是见她一面又能破什么戒?
可他又太了解自己。
他深知什么叫做枯木逢春,久旱逢霖,北境晴阳,南山落雪。
以十五年相思换一场见面。
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他是赌徒。
却不是一个什么都敢赌的赌徒。
他的赌注永远只能是自己,是未来,是前程,而不是温时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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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引用来源:《心之所向》,原唱范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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