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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想来真是可笑,究竟是景秋太过单纯,还是她的心变了,太后会因为这种东西就不再刁难?
而她可以靠着它日后高枕无忧刻?
“回皇城的路需要多久?”靠着御景秋的肩头,半张的眸子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诡计。
“连夜赶路的话半个月,但是娘娘身子弱,大夫说你刚动了胎气定要好生休息,不能操劳奔波,要每日服用养胎药,所以每日路径小村庄景秋都会停下为娘娘准备药剂,在赶路到下个小城时,景秋以为该稍作停留数日再起程为好。”
“大夫说我动了胎气,会不会伤着孩子了?噱”
低低的声音尽带慈母的温柔,手儿一刻不离的抚在小腹,“没有伤着皇子,只是大夫交待娘娘怀有身孕不就就动了胎气,若是不好生料理身子,只怕日后会有小产的危险。”
御景秋落出“小产”二字时便感觉到怀内的娇躯微微一怔。
她在害怕?
大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安抚,“娘娘无用担心,只要按时服药,精心调理就无事,皇上还等着您回宫,当然还有这小皇子……”
他的声音染着笑,念沧海沉默的无声绕着愁。
每一次听御景秋喊“皇子”二子,她的心都会不安的颤动,曾经那深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全因那里有她爱的人,所以她甘愿葬送自由作伴,可现在她有了另一个重要的人,所以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在等她,她再也不能回到那儿去了——
孩儿,娘亲不会离开你,绝不让你断送在深宫了化为一滩血水,娘亲要带着你逃,你可要撑住了!
念沧海抚着小腹的五指微微收紧,腹中似乎强烈的跳动了一记,像是在回应她,孩儿定生死相伴娘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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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每日路径小村庄,御景秋都会如他所说的那样停留下来为熬制养胎药,念沧海也会乖乖的服下,并好生呆在马车里休憩。
只是御景秋似乎对她很不放心,总是伴在左右并不给她任何独处的机会,就好像瞧出她想要逃跑的端倪,生怕一个疏忽就会被她给逃走了。
念沧海也佯装不知,察觉到他时刻投来的目光,她便靠着窗闭目养神,打消他的戒备。
既是逃,她不会傻到在偏僻的小村庄逃走。
要逃也要等到入城之后,听闻复州小城有个码头,想必定有船能离开北苍……
七日之后,马车顺利进驻复州城,御景秋找了间上好的客栈,念沧海住天字一号房,他住天字二号房,御景秋打赏小儿的时候,不知念沧海躲在门后悄悄观望。
她身无分文的,若是出逃必定需要盘缠。
小东西,你说娘亲怎样才能偷到那银袋?
淘气的眼神闪耀,念沧海恢复孩子本性,坏坏的笑着摸着小腹,脑海里灵光一现,“哎呦!”她喊了一声,门外的御景秋立刻疾步如飞的推门而入,见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一下子就青了。
“娘娘,怎么了?”
“肚子……肚子好痛,我刚想将包袱放到床上,肚子就痛得不行……会不会是动了胎气?”
她狞着眉头,满面写着痛楚,根本容不得御景秋去怀疑什么,他打横抱起念沧海就放倒在榻上,“娘娘,你不要怕,景秋这就为你去找大夫来。”
他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待屋门合上的时候,榻上的人儿似个孩子发出爽朗的笑声——
念沧海坐起身手掌一摊,只瞧御景秋的银袋不知几时落入她的掌心,她抚着小腹,笑得甜盈邪恶:小东西,瞧见娘亲的伸手了么?呵呵……
要说,她的身子可不是豆腐做的,这孩子更是坚强得了得。
七日的好生调养,虽谈不上身轻如燕,但能跑能跳这些可是难不住她,当然俏俏扒出挂在人家腰间的银袋更是小菜一碟——
现在御景秋跑出了客栈,银袋又在她的身上,不趁此逃跑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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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抓起包着一些衣衫的包袱就溜出了屋子,“姑娘,姑娘!你身子可好了,你相公说你动了胎气,急着去为你请大夫了,你可要好生呆在屋子里休息呀!”
不明所以的店小二追在后面叫喊,方才那位公子可是交待了他要好生照看着这位姑娘,这动了胎气的女子怎么跑起来这么快?!
小儿锲而不舍的追逐惹来不少店内宾客的耳目,就要跑下楼梯的念沧海停下脚步,回过身,指间夹着一根银针,悄然扎入刚好追到她身后的小二的哑穴,“姑——”
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惊得是一声冷汗,“你已中了我的毒,要再敢走一步,就七窍流血而亡!”
“呜呜……”
小二被念沧海吓得呜呜低吟,念沧海忍着笑转身就疾步飞奔出了客栈。
御景秋的武功了得,若是被她知道她的行踪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赶上她,所以她必须快一点的找到码头,搭上船只离开他才行!
一路向百姓打听问路,念沧海很快知道码头该怎么走,只是她明明顺着百姓指的路走,可是这通向边郊的小径越走越奇怪,大白天的突然的是哪来的白雾氤氲?!
都要遮挡住了视线,就像走入了什么鬼神缭绕的诡异之地——
直觉不妙,头顶上突然振翅飞过好大一片不知名的鸟儿,难道真的是走错了路?
僻静的气氛让人心生不安,而这个时候,隔空她好像听到了玉笛忧伤的旋律,那是谁在吹笛,醉逍遥……?!
为什么脑海里会冒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双脚情不禁的追着笛声而去,不出数十步的距离,那抹熟悉的银白色的身影当真闯入了眼帘——
念沧海简直不敢相信,她是惊叫出了声,那人背对着她,身子缓缓转过来,“不要……”.
比夜半撞鬼都要惊恐,还未瞧清那个男人的容貌,念沧海低喃着已转过身就逃,身后人是疾步如风,凌云几个步子就追上了她,一步拦在了她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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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伤害我的孩子!”
念沧海护着肚子,她记得,她还清楚记得,那日亲耳听到的那一句“带她走!杀了她腹中的孩子……”
醉逍遥要御景秋杀了她腹中的孩子!
笛声绕耳,她听不见那人的声音,甚至一抬眸,那人就杵在身前,可白雾氤氲绕着他,只依稀能瞧见他的脸廓,五官若隐若现煞是不真切。
唯一熟悉的是他唇角微扬的那丝丝缕缕的笑。
笑的阴冷,笑得人脊梁骨寒凉,“你到底想怎么样?!”
“……”
“是端木卿绝派你来的?”
“……”
念沧海的斥责质问得不到那人回答的眷顾,她慌乱无助的向后退,他便步步紧迫的向前逼,念沧海分分秒都陷入了惊恐之中,满脑子的兵荒马乱——
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日他没有带着小幽回宫,而是跟着追来了北苍?
他到底是北苍的人,还是北域的人,是替端木离谋害她的孩子,还是替端木卿绝抹杀他不容她留下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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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只给她侧室身份,锁她于冷宫中,强夺她的身子为他诞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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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退到无路可退,再一步就要跌入斜坡之下,念沧海一手抓着身边的树杆,一手悄然掩在身后,袖中滑落几根银针夹于指间,等着眼前那个男人步步逼近——.
他勾着唇,依旧不语,就只是笑,笑得让人厌恶,痛恶,憎恶!
“醉逍遥,纳命来!”
那人脚步刚止步与跟前的一刹,念沧海一手就朝着他的心口刺去,机会就只得这么一次,失手的代价就是她们母子二人!
“呃嗯!刻”
一道冲天呻吟震响整片林子,男人出手疾风如蛇攥住她的手腕,暗劲一动震开她指间夹住的银针,一个反手推向她的小腹,“不要!!啊呃……”
呻吟变为了惨叫,念沧海跌跪在地,捂着绞痛而起的小腹,双目圆整泪水生生被逼了出来,“想要自由就要付上代价……”
那男人终于开了口—噱—
残忍。
清冷。
没有一丝温度。
所谓的自由就是要她残害自己的骨肉?
好痛!
好痛!
孩儿,我的孩子……娘亲对不住你,娘亲好没用……
念沧海噗通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林间迷雾四散,越发的浓稠,伸手不见五指,一阵诡异的风吹着一曲忧伤的笛,马蹄声阵阵,嘶喊声连连——
有人来了,有人在喊,有人心急如焚——
“海儿,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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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叫着她的名字……
牛头马面?
地狱使者?
宽大的掌,修长的指,指节分明,纤白如玉,他的掌心很温暖,轻轻的抚着她的面在叫唤着她,是谁……是谁呢?
仿佛从无尽的深渊了被那只手揪扯了回来,念沧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好像从混沌的另一个国度又死而复生,黑亮的眸子仍蒙着一层灰暗的纱,恍惚的视线里是一张既近又远的脸孔——
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廓,“端……端木……卿……”
“海儿,我是阿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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