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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片花瓣消散于掌心,眼前景象消散一空赵寻安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之前所见属实让他心神难安。
把白日里所见景象放在一起想,赵寻安更是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禁不住站起身来回走。
两位背光璀璨,便幻象里也从未见过那般,显见真是超乎想象的仙家存在!
只是帝君般存在也未曾有那般光彩,难不成,却是天地未判之前的古神?
如此说来自己和萍儿的来处可就大到了天,只是之前因着水镜画像两世尊之事生了疑,自己眼中的自己,其实在他人眼中,却未必便是自己。
想到这里赵寻安忍不住用力抓了抓心口,随之又大大的吸了口气,自己的出身真就杂乱无章,看不清也理不清,想起便觉无奈。
看看空空如也的提篮,赵寻安忍不住紧咬牙关用力摇头。
其实他知晓,与两位身份极高的可能前生相比,那个身穿月白长衫的儒雅男子,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当时于幻境回返却见桃花满地,赵寻安立时便待掐指算,怎料刚有这想法识海便起狂涛,若非瞬间止住,说不得整个脑袋都会爆掉!
因着如此当时便有隐隐思量,只是念头刚起额角又传来咔咔骨裂的声音,卜算更是从未有过的颤栗呼啸,赵寻安紧忙把所有思量全部抹去,这才把莫名凶险消散。
“不可说、不可拜、不可想,您这般存在,为甚却要这般?”
赵寻安小心翼翼的轻声呢喃,白日里的凶险半点不见,明月依旧照大川。
如霜月色下静坐许久,想了诸多终究有所明悟,说不得,便是那一刻,那位存在的某一缕意志,真就落了目!
“幸甚至哉,小子何德何能可得您的落目?”
赵寻安撇嘴,见空中隐隐有所波动立时散去思量,起身回屋。
今后所行简单,便是依着本心努力走下去,看到底是哪朵凋零的花,欲待再次绽放!
翌日,工匠闲汉们依旧卖力的干,他这主家人品好,不止每日与钱粮,中午还管一顿油水丰厚的大餐。
若如此还偷奸耍滑,那可真就丧了良心!
小崽子们来的比大人们还早,昨个那顿撑到嗓子眼的麦饭于他们来说真就难忘,不过识几个有趣的字便能得顿饱饭,岂不好过闲闲挨饿千倍?!
见他们如此赵寻安也是笑,先与食诱,当真正知晓了文字词赋之美,便是饿肚子也不会放弃了。
因着吃的人多,赵寻安又特意雇了三个仆妇打理,安排好一应事务先是认真检查昨个教的六个字,七十余个小子丫头竟然全通,未曾有一人记错一字。
便这般结果赵寻安也感到惊,忍不住询问缘由,却是得了鼻涕娃一个大大的笑:
“麦饭好吃顶饱晚上不饿,为了麦饭也得牢记!”
听闻如此赵寻安既欣慰又心酸,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今已然开头,今后定会越来越好!
待到午时进餐,工匠闲汉们依旧是麦饭配荤腥,孩子们除了麦饭,每人又多了一碗腌得爽脆的萝卜。
见孩子们满脸惊喜,赵寻安笑着说:
“这是与你们昨日学的踏实的奖励。”
孩子们夹着萝卜大口吃,却时不时瞥一眼大人那边,萝卜条虽说不差,可远远比不得鸡汤的滋味。
“先生,我们为啥不能和老爹他们一般吃肉喝汤?”
终究压不住馋虫,鼻涕虫扯着脖子问,赵寻安放下筷子认真说:
“劳者得,你等父辈因在付出果在得,他们出大力干营生,自然不是你等能够相比。”
鼻涕虫点点头,却又指了指红露:
“那红露也没有劳作,为啥却有鸡腿吃?”
小丫头身前不止有麦饭萝卜,还有一根大大的鸡腿,见鼻涕虫眼馋自己,便捉起鸡腿大大的啃了一口,馋的鼻涕虫直咽口水。
“因为我是红露的师父她是我的弟子孩儿,与她好的生活好的人生,便是我的责任。”
赵寻安先与红露笑,又与一干羡慕的小子丫头认真说:
“莫嫌自家长辈与不了好的,能让你等长大为人已是他们能力至极,感恩之心,永不能忘!”
“......我也想要有先生这般的师父,能有鸡腿吃。”
鼻涕娃嘟哝着说,赵寻安见孩子们都是沉默,却是笑了:
“这便是我要你们学文习字的缘由,你等父辈无有学文习字的机会,与你们活着便已禅精竭力。”
“可你们不一样,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待得哪日胸有丘壑,鸡腿算甚,便是羊腿牛腿也能食个痛快!”
“真的?!”
小子丫头齐出声,赵寻安憋着笑用力点头:
“真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自那日以后孩子们学的更加认真,脑中所想,便是能够痛快的吃腿,红露有些困惑的问:
“师父,宰牛可是死罪,牛腿真就能吃?”
赵寻安咧嘴与她揉头,笑着说:
“便是个诱着他们前进的饵,当不得真。”
听闻赵寻安如此说红露也是咧嘴:
“待到哪日他们读书多了知晓您在骗他们,不学了咋整?”
赵寻安收了笑,认真说:
“蜩虫化蝉振翅天地,见了真正璀璨的世界,还会眷恋泥中洞?”
“眼界开阔见到万般景象,到那时,区区一条牛腿,又如何入得眼?”
红露闻言轻思量,恍然点头。
随时间见长,与山脚村来说超乎寻常大的书院渐有雏形,孩子们上课也是越来越认真,赵寻安开始教导他们三字经。
原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谁成想一段时日后,却有十几二十个大些的孩子旷了课,男女都有。
赵寻安也是好奇,学文习字又能吃饱饭,这般好事都不来,莫不是傻子?
待得几个孩子晚上偷摸寻来才知,却是家中悍母不让。
“这是为甚,少一张嘴吃饭岂不随她们心意?”
赵寻安皱眉,一头上插了根木钗的女弟子撇着嘴说:
“娘亲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已戴钗该学的是女红和操持家务,哪有那个时间来学吚吚呜呜的酸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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