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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城白苗祭坛
“妾身乃白苗大祭司林青儿，多谢林公子、月姑娘相救！”
林青儿手持天蛇杖，向着林轩三人深深一鞠，神色感慨。
白苗族长和盖罗娇站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
虽然她们也没弄懂林青儿是如何复活的。
但一个灵气恢复巅峰的女娲后裔……
自然属于极高端的战力！
对于如今被黑苗打的节节败退的白苗一族而言，简直是雪中送炭。
“圣灵一脉世代守护人间，巫后不必多礼。”
林轩回了个礼：“不知娲皇适才怎么跟巫后交代的？”
“娘娘说她真身并未出现在此界。”
“此界的女娲乃至我们女娲一族，也不过是她一丝神识所化。”
“如今她应林公子召唤，投影降临此界。见我们女娲一族数万年来不惜代价守护人间，心中甚喜。”
“便将妾身复活，又解除了我族血脉诅咒，以示嘉许。”
林青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苦笑道：“妾身以前坐井观天，妄自揣测大能，实在是惭愧。”
“原来如此……”
林轩点点头：“多谢巫后相告。”
“林公子客气了。”
林青儿叹了口气：“妾身早已被废去巫后的身份，诸位以后称我大祭司或是林青儿都行。”
“好啊！”
赵灵儿伸手抱了抱母亲：“爹爹不但冤枉娘，还对娘这么心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不理他了。”
“……巫王刚毅果决，豪迈重义，其实算是人杰。”
林青儿犹豫了下，还是帮前夫解释道：“他是被拜月教主谗惑，方才沦落到这般下场，也算是个可怜人吧。”
“说来我在王宫地牢见到大祭司的时候，发现地牢里也关着不少妖兽。”
“那些妖兽显然是用于某种实验，个個神色麻木，动弹不得。”
“巫王见到它们，也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林轩淡然一笑：“堂堂王宫之内，巫王起居之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妖兽？”
“这……”
林青儿一怔，脸色微微发白。
她是聪明人，瞬息间便明白了林轩的意思。
“这些妖兽若是在拜月教中，倒可以说巫王不知此事。”
“可既然出现在黑苗王宫的地牢里，至少也是巫王默许，让拜月教主如此行事的。”
“妖兽嘛，无非是当做战争兵器来研究使用。”
林轩淡然道：“所以，巫王显然也有自身的算计，只不过拜月教主棋高一着，将他害死。”
“公子说的是，妾身当局者迷了……”
林青儿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黑苗自来悍勇霸道，他又自负英明神武，有逐鹿天下之心。若能抵住这种诱惑，方才奇怪。”
“是啊，依我看来，爹爹未必不知道娘是无辜的。”
“只不过，咱们圣灵一脉立誓守护人类，跟爹爹和拜月教主的立场天生敌对。”
赵灵儿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爹爹也没法得到娘的支持，这才将错就错，打算将娘诛杀用来安抚民心。”
“哎，灵儿你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娘一直付出真心，便不想人心险恶，更胜蛊毒，娘才是愚不可及的那个。”
林青儿伸手拢了拢赵灵儿的长发：“以后你要出嫁的话，别跟娘一样傻乎乎的，别人说啥信啥。”
“啊？不、不会的啦。”
赵灵儿脸颊通红，连连摇头。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先准备降雨仪式吧。”
邀月在一旁听得甚是别扭，拍了拍赵灵儿，提醒道。
“嗯嗯，月姐姐说的是。”
赵灵儿心中一凛，连忙道：“娘，女娲娘娘将诸般法咒都传给了我，由我来主祭么？”
“我白苗一族愿奉圣灵小姐为主，为圣灵小姐前驱！”
白苗族长和盖罗娇对视了一眼，同时单膝跪下。
女娲显圣的时候，白苗族长已经决定，自己率领白苗辅佐赵灵儿。
毕竟在苗人心中，天大地大，女娲最大！
这是超出一切权谋算计的信仰。
“啊这……，阿奴也跟着你混啊!”
阿奴呆了呆，一路小跑到白苗族长身边，匍匐在地。
阿奴的心思更加简单。
老娘和师姐都跪了，肯定是没错的。
自己不跪的话，好像有点不合适……
就跟风跪一下吧。
“大家请起。”
赵灵儿小跑过去，将诸女一一扶起：“虽女娲娘娘有命，也还请大家助我，合并黑白苗裔，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是！我等自当竭尽全力！”
白苗族长眼中露出一丝喜悦，连连点头。
她精于内政，对战争其实颇为厌恶。
但在这历史的洪流中，她也无力抗衡，只能被挟裹着前行……
想到马上就可以停息战争，开垦土地，发展教育的场景。
白苗族长便感觉一阵心潮澎湃。
“嗯，大家随我……呃？”
赵灵儿望着林青儿，神色有些尴尬：“娘，你也是可以降雨的吧？”
“咱们圣灵一脉也不是司掌降雨的……，我若手持水灵珠可以降上几场小雨，但对灵力消耗极大，离解除苗疆连年的干涸也差之甚远。”
林青儿迟疑道：“你呢？”
“那女娲娘娘还是教了我怎么用法阵控水降雨的……”
赵灵儿有些开心：“我还以为我多此一举了。”
“……降雨事大，咱们这便去祭坛吧。”
林青儿失笑道：“我要能降雨当时传你便是，何必让你去寻女娲娘娘呢。”
“嗯，女儿也准备好了。”
赵灵儿望向林轩，切换成梦蛇形态，摇了摇尾巴：“林哥哥，那灵儿开始了？”
“嗯，娲皇的法咒我自然是放心的，族长准备庆典吧。”
林轩微微一笑：“这场雨下透了的话，拜月教主应该也坐不住了，正好看看他这十年长进了多少。”
“怎么感觉你还挺期待一样……”
***
十息之后，一道洁白无暇的光华在神殿的方位冲天而起，化为漫天流云！
苍穹之上，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轰！
大雨瓢泼而下，宛如神灵撕开天幕，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
这是干旱了整整十年的苗疆，引来的第一场暴雨。
干涸见底的水库、河流的水位不断上升，仿佛生命的源泉一般滋养万物。
“哈哈哈！十年了，终于下雨了。”
“刚刚白苗挂了停战牌，说圣灵小姐下午要亲自祈雨，她们打算停战一天，洗澡洗衣服。”
“是啊，老子还以为那群婆娘被打傻了，结果是我们傻了！”
“能下雨了，傻就傻吧！”
“圣灵小姐万岁！”
“我听白苗那边说，干旱这么久，是拜月教主打算复活水魔兽弄出来的。当初的水灾也是水魔兽搞的名堂，我们冤枉巫后了！”
“真的假的？拜月教主不是说巫后是蛇妖么？”
“谁能下雨听谁的！”
“说得对！管他娘的，反正下雨了，还打个屁啊！”
“对啊！圣灵小姐都回来了，咱们还打来打去的，万一惹得女娲娘娘不高兴就完蛋了。”
“说的对！俺回去种田了。”
“嗯，想打仗的都是拜月教的王八蛋，关我们屁事？”
“跑路跑路！”
不管白苗还是黑苗，都响起喜悦之极的呐喊声。
黑苗高兴归高兴，军队的士气也彻底崩了，一夜之间多了无数逃兵……
一开始，黑苗的军官还象征性的管一下。
但见到逃兵的人数越来越多以后……
那些军官也想通了，干脆顺路一起跑了。
那些拜月教的狂信徒倒是不打算跑路。
不过，黑苗士兵跑光了，他们还打个屁啊！
打也打不赢……
拜月教要真的具备单刷白苗的实力，那白苗早就被灭族了。
***
南诏城·拜月教
“……”
拜月教主冷着脸，独自一人走出大殿，走入倾盆大雨之中。
然后怔怔的抬头看着天，一动不动。
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一个时辰了。
仿佛想用这种极为独特的方式，将自己活活淹死。
“咳，教主，节哀……”
大殿里的假巫王一连喝了五杯茶，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了拜月教主的身边，伸手拍了拍拜月教主的肩膀。
它是树妖一族的族长，修为已到了妖仙之境。
在拜月教主弄死巫王之后，便幻化成巫王的模样，当上了黑苗一族的老大。
大权在握以后，树妖王也拿到了不少好处。
但这时候，圣灵小姐强势归来，随时都可能会杀到南诏城。
树妖王想了想，觉得这次的情况有些邪门，不准备独自背上谋害巫王的黑锅……
这时候，拜月教主的态度便显得极为重要。
要拜月教主打定心思弄死圣灵小姐，大家还是可以合作的。
要是拜月教主也放弃了，那大家直接一拍两散，各自跑路算了。
“节哀？”
良久，拜月教主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节什么哀？”
“呃……，教主一直看天，不是因为下雨了么？”
树妖王迟疑了下，安慰道：“此番白苗的事情，太过离奇，绝非教主算计失当。”
“哦，伱说这个啊……”
“老夫抬头望天，并非担心巫后和赵灵儿的威胁。”
拜月教主淡淡道：“事实上，这一场雨下得很好。”
“啊？”
树妖王一怔：“我们的士兵都跑光了，还好？”
“老夫这十年为了复活水魔兽，调用了整个苗疆的水元之气，这才会一直干旱无雨。”
“可惜复活水魔兽需要的水元之力太过庞大，如今还差之甚远。”
“可笑他们降下如此大雨，虽使我黑苗将士的士气大衰，但也可以加速水魔兽的复活。”
“老夫适才估算，不出三日，水魔兽便可以彻底复活。”
拜月教主微笑道：“莫说这区区数万愚昧不堪的黑苗士兵，就算百万大军，也无法跟水魔兽相提并论。”
“原来如此，教主大人深谋远虑。”
树妖王松了一口气：“教主刚刚一直在权衡这方面的得失么？”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考虑么？”
拜月教主淡然道：“我抬头看天，是因为我刚刚想明白了一个极为伟大的真理！”
“啊？在下愿闻其详。”
树妖王一怔，肃然道。
“众所周知，我们脚下的大地其实不是圆的，而是一个球体，我称它为地球。”
树妖王：“？？？”
神特么的众所周知大地是个球！
不是天方地圆么？
树妖王一口老槽憋在心里，整棵树都傻了。
“地球上的水，受到太阳光的照射后，就变成水蒸气，被蒸发到空气中去了。”
“水汽在高空中，遇到冷空气，便凝聚成小水滴。”
“这些小水滴又小又轻，被空气中的上升气流托在空中，就聚成了云滴。”
“风卷风吹，云滴彼此吸收，越长越大。”
“最后，云滴大到空气再也托不住它时，便从云中直落到地面。”
拜月教主露出喜悦之色：“今天下的这场雨，就是这样的。”
“……教主刚刚这么久，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树妖王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些害怕。
正儿八经的拜月教主就很可怕了，要是变成神经病还得了？
“哼！除此之外，老夫还弄明白了那个小姑娘祈雨的原理！”
“啊？”
“苗疆之地，我为了复活水魔兽，根本没有多余的水气给她调用。”
“于是，这个祈雨除了用风灵珠调用百里之外的云气……”
“更催动雷灵珠火灵珠，以天雷地火之力，硬生生分离出空气中的两种物质，形成两种极为纯粹的气体。”
“然后，将它们炸开，通过某种反应，形成难以想象的降水。”
拜月教主神色狂热：“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足以改变这个世界！”
“教、教……教主高见！”
树妖王都快疯了：“可这有什么用呢？”
“哼！学海无涯，你以为你当妖怪就不用读书了么？”
“世人愚笨，连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去挖掘背后的深刻道理。”
拜月教主露出不屑的表情：“就因为你们这种蠢货太多了，我们这样的智者，才会这么孤独！”
树妖王：“……”
“嘻嘻，教主大人说的是呢！”
“不管人也好，妖怪也好，多读点书总是没有坏处的。”
轻笑声响起，一名衣着华贵的少女，扇动着蝙蝠般的翅膀，走入雨幕之中。
少女长相娇美，气质柔和，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贵气。
“见过妮可魔使。”
树妖王看了少女一眼，微微躬身道。
这女孩是西方魔界派来跟拜月教主谈判的女魔将。
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力低微，挨一拳就能哭一天的模样。
但树妖王却能从她身上感应到一股隐隐的威压。
似乎涉及到了某些上位存在一般。
“嘻嘻，老树不用客气。”
妮可望着拜月教主，微笑道：“教主大人，按照约定我已经完成了对地魔兽的升级。如今它的实力，已经堪比东方传说中的土魔兽了。”
“比不上的，土魔兽遇土则生，不死不灭。”
拜月教主淡然道：“你这地魔兽，总归是会死的。”
“也不好这么说，土魔兽虽然号称不死不灭，但遇到鄙主路西法这样的存在，也是会死的。”
妮可微笑道：“一样的道理，地魔兽即便会死，但只要别人杀不了它，也就无敌了。”
“这么说起来，倒也有些道理。”
拜月教主微微点头：“你有什么计划么？”
“这次那个圣灵小姐办好了这么大的事情，白苗族自然会有一个庆功宴的。”
“有地魔兽开路的话，很容易就能潜入大理。”
“就算巫后复活了，她的实力肯定不如地魔兽，盖罗娇和南蛮王也不是贵教几位长老护法的对手。”
妮可微笑道：“到时候，教主直接将圣灵小姐抓走便是。”
“斩首计划？听起来可行。”
拜月教主沉吟了下：“水魔兽复活在即，还需要大量人血祭祀，我走不开。”
“教主教主，我去怎么样？”
“我树妖一族也精通地行，正好可以配合地魔兽。”
树妖王想了想，眼睛一亮：“我们等他们喝的醉醺醺的再出手，肯定十拿九稳。”
“你要什么？”
拜月教主思索了下，问道。
“把巫后和圣灵小姐交给我，我喝下她们的血，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妖王了。”
树妖王大笑道：“女娲一族死光了以后，咱们也就可以在苗疆为所欲为了。”
“这样的格局，难怪你只能当个树妖王。”
拜月教主冷冷道：“妮可魔使，你将改装完成的魔兽都派去。”
“好啊！”
妮可犹豫了下，问道：“我要不要也去一趟？”
“不用了，你回去吧。”
“啊？”
“按你说的消息，你主上路西法将和几位地狱君主一起前往中土。”
“原则上，老夫同意配合你们的计划。”
“但老夫目前的计划只是针对这个人间，东方神界和魔界也有一些极为强大的存在。”
拜月教主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妮可，淡然道：“你作为一个漂亮女孩，相信不少神魔也对你会产生兴趣，你不妨想想办法跟他们交流一下。”
“教主也会沉迷女色么？”
树妖王终于听到了让它来兴趣的话题，大笑道。
“女人并不可以增加我知识的获得，也无法让我取得快感。”
“所谓的情欲，都只是涉及体内某种物质的分泌，稍加研究就会对这种幼稚的生理行为表示厌恶。”
“涉及其他生理构造的知识，我可以选择更为高效的活体解剖。”
拜月教主淡然道：“很可惜，那些低劣的神魔徒有力量，却不具备我这样的求知欲和学术观。”
树妖王：“……”
“……这么说，教主答应了主人的提议？”
妮可也觉得拜月教主脑子有点问题，强笑道。
“老夫跟贵上的目的一致，当然可以合作。但你留在这里，已经不具备任何价值。”
“以前有个过路的商人，跟老夫说过，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虽然他是一个蠢材，缺乏最基本的辩证思维，只能说一些人云亦云的东西。”
拜月教主淡淡道：“但这些东西，也确实蕴含着一些深刻的道理，你可以尝试着了解一下。”
“……我明白了，我这便动身寻找新的盟友。”
妮可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幽幽道：“教主大人是比魔王还要奇特的人哦。”
她对于拜月教主已经彻底无语，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嗯，老夫也该去血池完成最后的仪式了。”
“你们商量好了，就直接开始吧。”
拜月教主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愿世人冥顽不灵的愚血，能洗涤这个污浊的人间。”
妮可：“……”
***
大理城
广场中心载歌载舞，观者如潮。
四下摆满了宴桌，貌美如花的苗疆少女依次走来，将一件件精美的食物，放在赵灵儿、林轩和邀月的面前。
在赵灵儿身旁，五枚灵珠悬浮在半空，自行运转，精密无比的调节着苗疆的各地降雨。
这套阵法还是比较智能的，如今处于半托管状态。
当然，赵灵儿也不敢完全放任不管。
否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雨势没有控制好，直接导致特大洪水的话……
以苗疆的地势结构，有可能是会成为亚特兰蒂斯的。
怕是回头水魔兽都要喊一声：“干得漂亮”。
“林公子、月姑娘，你们都是我族的大恩人。”
白苗族长笑容可掬：“这场庆功大典，你们务必不要客气。”
“谢谢族长……”
邀月看了看桌上奇形怪状的虫子，有些谨慎的选了些水果，放入嘴中。
味道还挺不错的。
邀月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轻轻哼着一首轻快的小曲。
林轩感觉，女娲给她改造了身体之后，这姑娘变化还挺大的。
不是说紧不紧的问题，主要是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林哥哥，月姐姐，等我们打赢了这场仗，你们愿意在苗疆多住一阵子么？”
赵灵儿去每桌各敬了一杯，小脸红扑扑的溜了回来，笑吟吟道。
要完成对女娲的承诺，她需要整合黑白苗裔势力，成为苗疆之主。
这种大型庆典上，她这个名义上的大老板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等这边事情解决，倒是也可以试试妖族和人族共存，逗留一阵子也……，嗯？”
林轩目光一凝，衣袖轻轻一拂，朗声道：“有恶客不请自来，不必歌舞迎之。”
一拂之下，磅礴无匹的罡气化为龙卷飓风，将广场上一众舞者的身躯高高卷起，落在百余米外。
下一刻，广场四周的地面彻底翻转，露出深不可测的地坑。
一只形似夜叉，长着三颗头颅的巨型魔兽，带着凶戾暴虐的杀意，从地坑里一跃而出。
剧烈的地震席卷整个大理城，无数房屋剧烈的晃动起来，摇摇欲坠。
“地魔兽！”
盖罗娇瞪大眼睛，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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