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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闻言,给祁裳弹了一个脑瓜蹦。
“口无遮拦,我都没还和你算账,祁裳,我希望你能明白,没有谁可以大过你自己。”
“即便那人是你名义上的家人,也不值得你以身犯险。”
当时看见祁裳奋不顾身跳进去时,沈清辞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着。
祁裳跳下去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也跳下去。
出来后的每一刻,沈清辞都无比庆幸自己做出这个决定。
如果他当时没有跳下去,祁裳很可能就回不来。
只要想起会有这个可能,舌尖都在发苦。
祁裳看他像是真的生气的模样,装得乖乖软软。
“知道了,小叔叔,以后我一定在先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再去帮助他人。”
沈清辞把她轻轻搂进怀里。
语气无限放柔。
“裳裳,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代价。”
他本身处深渊,是她带来星星之火,让他的世界出现光明。
如果没有见过光明,他本可以忍受黑暗。
祁裳听着他沉重的心跳,略微阖眸。
沈清辞从口袋拿出一条红宝石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项链。
项链上的玫瑰娇艳欲滴。
沈清辞动作温柔,生怕弄疼她,细致的把她发丝绕过,轻轻带上。
开口满是郑重。
“祁裳,我们在一起吧。”
祁裳听着他的话错愕抬眸。
略微上挑的狐狸眼,因为震惊而睁得圆圆的。
“沈清辞,你是在开玩笑吗?之前我…”
明明之前她撩过很多次,沈清辞都没松动。
沈清辞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笨蛋,哪有女孩子先告白的?”
是他准备的不够好。
祁裳看着他略微发红的耳尖,噗嗤一笑。
就好像是受她感染,周围隔得不远的医护一个个都在憋笑。
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沈清辞听着周围接二连三的笑声,俊脸唰的一下从脖子红到脸。
祁裳还想逗他,却突然被沈清辞一下子蒙在被子里。
沈清辞带着压抑的沙哑声音,从被子透进祁裳耳朵里。
“别笑了,小混蛋。”
给他一点面子好吗?
可祁裳却笑得花枝招展。
搁着被子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悦。
沈清辞也不由自主的眼角带笑。
*
由于祁父主动说他并没有被绑架,只是和人闹着玩,所以祁裳没有被要求去做笔录。
祁呦也表示自己只是和祁父碰巧在那里遇见。
祁父主动为祁裳洗清嫌疑,即使在他心里怀疑祁裳,尤其是他回书房看见自己不翼而飞的那些东西。
可联想到沈清辞对祁裳的态度,祁父不得不压下火气。
当事人谁都不追究这起案件,即使每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另有隐情,却也只能按照他们的说法,迅速结案。
祁呦和祁父刚出警局就分道扬镳,而祁裳却只能顺从被沈清辞抓进医院。
祁裳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可却拗不过沈清辞,被他按着住进病房。
刚躺下没多久,祁裳语音电话响起。
沈清辞暼了一眼备注,把手机递给她。
【185,8块腹肌体育生】
沈清辞瞬间黑沉着脸。
祁裳却没有察觉,自顾自接着电话,电话那头顾渊着急而又担心。
“祁裳,你没事吧?今天我给你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没打通。”
祁裳瞟了一眼他的6个未接来电,安抚着。
“没事,只是突然家里有事,所以才没有看完你的比赛,不过上半场我看了,你今天的比赛很棒哦。”
顾渊听见她这么说,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脑袋晕乎乎的。
她在夸自己。
电话那头顾渊开心的握拳挥动,洋洋得意的分享。
“那是当然,你没有看到最后,所以不知道我最后有多么英姿勃发,对啦,说好了要赢一个奖杯给你的,你什么时候方便取?”
沈清辞听到这终于坐不住了。
他默默关闭病房窗帘,脱下西装外套,把衬衣解开三颗扣子。
端起祁裳刚喝过的水,灌了好几口。
溢出的水滴随着下巴流过滚动的喉结,顺着锁骨一路往下。
沈清辞此时的目光极具侵略性。
他紧张到手心发汗,却还是拉起祁裳的另一只手。
一下子按在他的衬衣上,单薄的衬衣下,体温源源不断涌入手心。
祁裳回电话的声音一顿,望向沈清辞耳尖发红的模样,眼底满是兴味。
沈清辞只觉得她的眼神中带着挑衅。
咽下口水,一鼓作气紧张开口。
“裳裳,感受到了吗?我也有腹肌。”
从第1次见面感觉到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时,沈清辞就知道小流氓喜欢这一套。
到后来接二连三的被小骗子揩油,沈清辞更加确定。
可他忍受不了小骗子这样对别人。
光是想想,小骗子会把对他做过的事都对别人做一遍,他就忍不住想要创飞这个世界。
见祁裳专心感受着,沈清辞声音带着委屈。
“裳裳,你刚才还没有答应我做我女朋友。”
祁裳看他委屈到眼睛都微微泛红,垂下来的发丝,让他像是淋过雨的小狗,把人忍不住想给他关爱。
祁裳拽紧他的衬衣,把他向自己拉近。
“沈清辞,你了解我吗?你确定知道我的全部还会有这个决定?”
沈清辞目光坚定而又带着心疼。
“虽然现在我并不了解完整的你,但是每一面的你都让我想要好好珍藏。”
“给我收集你万般可能的机会好吗?”
祁裳突然想起初见的他,高冷禁欲,生人勿近。
可现在的他默默改变着自己,以前一丝不苟的发型,现在做了造型后像是邻家大男孩。
从前纽扣扣到最顶上,可现在的他,半遮半掩。
祁裳有种把神明拖下凡尘的负罪感。
尤其是她活不久的情况下。
“沈清辞,如果我说我们之间的快乐会很短暂,你也是这个决定吗?”
沈清辞敏锐捕捉到祁裳话外音,慎重回答。
“蝉的存活期最短三天,最长只有两月,而蜉蝣朝生暮死,它们尚且对生活极致热爱,于我们而言,快乐短暂又有何妨?”
哪怕是一年、一月、一天、一时,至少他曾拥有过她。
至少他可以在她的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裳裳,无论你问多少次,我都是这个答案。”
沈清辞小心翼翼,扶正祁裳,让她目光与自己对视。
“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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