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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
“但我今天来找你了,”他盯著我:“因为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
“什麽事?”我皱皱眉。
“没什麽。”他低笑,突然站起,掏出枪,直直指向我的心脏。
我默默看了他一眼:冷中含笑的眸子,暗自窥探著我的内心。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五分锺过去。
他笑,悠闲地收了枪,大大咧咧坐下,好像刚才什麽都没发生过。
事实上也真的什麽都没发生过。他的用意是什麽,好像根本没有人能猜出,。就像他绑架我那次,我以为我会被乱枪射死,可最後却平安无事。想到这,突然惊出一身冷汗:刚才,我以为我会平安无事,所以才镇定自若……看来人偶尔判断失误一次,极有可能可能歪打正著。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冷静是天生的。”还是他惯用的调侃口气,只是多了些严肃。然後他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拿起他用来装酷的外套:“唉~~~无聊啊~~~被香港警方通缉回不去~~医生又不理我~~~生活真无趣啊~~~”
刚才面对枪口尚能临危不乱,现在看著拍拍屁股就要走人的江凝洲,却不由惊愕:“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啊?”他回头:“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光顾著和你玩,差点把正事忘了。那个──”
潇洒地披上大衣,笑容灿烂:“和你相匹配的肾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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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终於理解,为什麽不是方言可而是江凝洲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以及为什麽他要选择趁方言可和魏遥光不在的时候,单独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陷入沈思。然後,苦笑著将头埋在被子里。越是想,笑得就越厉害。笑得喘不过气──
真是废话。
前面才说过,不能按常理来理解江凝洲的用意。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他告诉我这件事,无异於告诉一个瞎子说,你眼前有一朵花。你看了他就会重见光明──没有可能的事,告诉我又有什麽用?既然没用,又为何偏偏要让我知道?
江凝洲,给我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难道也是为了“好玩?”
“没有希望?”呵呵一笑:“的确。不过,那是三分锺前。而现在,当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个没有希望的希望,已经转化成真正的希望了──啊,麻烦的家夥回来了。那好,不打扰你了,树阳。好好养病吧!”爽快地打了招呼,风衣一飘,身影渐远。
“他来干什麽?”魏遥光脸色有些不善,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来玩。”几乎是条件反射,我冲口而出。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但悔之晚矣──
魏遥光脸色一暗,两大步冲到我面前,掀开被子,按倒在床上。三两下扒下衣服,前前後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麽异样,眉头略略舒展:“他来找你玩什麽?”
“他还能有什麽好玩的,自然是你担心的事情了。”用比他方才还快的速度合上衣服:“还好他不得要领,不了解我喜欢的方式,才不至晚节不保……”
刚刚露晴的脸一瞬间乌云蔽日,害我一下子失去了招惹他的兴趣。
真是的。明明喜欢看他吃飞醋时三分怒气七分委屈的表情。可一旦他真的以那种表情看著我,我又於心不忍,甚至……有些心疼。
会那样看著我的,只有他一个人啊。
我呢?我还能看著这样的他,多久?
“多久……算起来也有两个月了吧。”
拉开窗帘,看外面不大不小的雨,细密均匀,没有要停的迹象。魏遥光深吸一口气,又把窗帘拉上──不止是雨,间或还夹杂著阵阵寒风。即使是夏季,也能吹得人皮肤一紧,起上一层鸡皮疙瘩。所以某人很细心地、很体贴地将病房的窗帘换成厚绒布的,说是我身体不好受不得凉,窗帘厚点好挡风。虽然我对某人的心意很感激,无奈现实实在残酷──夏天过到现在,给某人赏脸的天气总共就只有今天这麽一回。剩下的不是阳光明媚,就是风和日丽,要多晴朗有多晴朗。是以他动机虽好,我却为此经常在温暖的夏夜被闷醒,看著满身的痱子无奈地叹气。某人见後追悔莫及,灵机一动下,我的窗户很荣幸地拥有了两套窗帘。一薄一厚,看起来倒也别致。
“气闷麽?要不要把窗户打开一点……”
“…………还是不用了吧。”其实我很想说“要”,但这念头在我看到他的眼神时被彻底打消──算了。如果真因此冻出什麽病来──还嫌我挨骂的理由不够多麽?
“真讨厌……下了一天还没完。”抱怨一声,闷闷地蹭过来,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其实病房里原来是有两张床的。不幸的是在观赏天文奇观那天,由於躲闪不明飞行物时用力过猛,魏遥光的床不堪重负,被它的主人一个後冲,“哢喳”了解──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我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之後,别有用心地,我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张床。我曾多次向方言可申请能否再搬一张过来,皆被他以医院经费紧张为由拒绝。於是我只好在出去散步的时候,对著空病房里的张张空床叹气;晚上则忍受著某人练到出神入化的挤人大法,苦苦守候黎明的来临。
“喂,跟你谈个条件。”
“什麽?”
“……晚上要是再挤我,你就滚下去继续睡你的沙发──不,睡椅子……”
“知道了……你不是没掉下去过嘛。我自有分寸。”
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後背贴著他温暖的胸膛:“何况,就是掉下去,还有我垫著呢……摔不著你。”
“你怎麽就肯定,掉下去的时候是你在下面?”我言含讽刺。
“这还用问,”他笑,扭过我的脸:“因为……床上,是你在下边啊!”
无能为力。当某人再次因为他极度有问题的逻辑而被一脚踢飞时,我们能做的只有同情──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你还真有活力……”魏遥光丝毫不以为意地再度爬上来,呵呵地笑:“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去做了……”
“做什麽?”警惕地推开他缠上来的手:总觉得今天阴气重,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
“当然是……继续,那天没做完的事……”
那天?那天是哪天……脖子有些痒痒的,湿热的舌头四处游走:“本想等到你完全恢复了以後再……可我已经等不及了……树阳,原谅我……我会很小心……你按我说的做,不会受伤的……好不好?”
“那个……”勉强掰开了他游弋在胸前的手指,却无力阻止他肆虐的舌头到处作怪:“外边好大的雨呀……”
“我知道……关你什麽事?”轻咬耳垂,含住,又吐出,再用舌卷住,好像品尝什麽美味佳肴一样,舔舐吮吸。许久不曾受过这样刺激的身体,不可避免地燥热难耐──混蛋,用绿洲来诱惑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会是怎样疯狂的结果,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们会在饥渴中渴求著甘露的滋润,才不管那是不是海市蜃楼。
所以……不要引诱我。我会不顾一切,甚至毫无尊严地祈求著你的施舍。然而到最後,却要对著虚无的幻影,绝望的崩塌。
我怕见这样的结果。可不走到尽头,却依然抱著希望。陷於矛盾之中,意志因为那些微的希望而动摇。
“嗯……遥光,你有没有发现……”死死咬住嘴唇,好歹将只逸出一声的呻吟扼杀在摇篮之中:“江凝洲今天没带墨镜……”
“当然了,傻瓜。”浅笑著,指甲轻轻刮了下胸前的突起:“下雨阴天,再带墨镜就要出车祸了……”
“喂……现在还是白天……”邪恶的手终於如愿以偿窜到身下,挑著他熟知的敏感处,恣意揉捏调弄。惊恐於莫大的快感,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有什麽分别麽?”他佯装惊讶,手指愈加放纵;“再说已经是傍晚了……”
“可……”
“如果你要说可这里是医院──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似乎终於失去了耐性,他开始进入正题。虽然只是一根手指,但久未经性事的私秘处还是因为异物的侵入感到不适。说不清是痛还是期待,只是两人混杂在一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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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遥光……”咬紧牙关,不放弃最后的努力:“我是想说……那天晚上……我……我……”
“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吻我。”伴着有惩罚意味的语言,手指也带着惩罚的意味,猛然推进。
痛……皱紧眉头,尽量放松着身体。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么?”又是轻声地笑:“你还诱骗我上床,勾引我……”
“胡说……嗯……够了,不要……”不耐地扭动身体——混蛋,得寸进尺,居然放了两根手指进去……
“我说的是事实吧……树阳,你不是也很想要的吗?那天晚上……”
“那是梦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好气地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手指所触碰的地方。
“哦?这个也是梦游?”他嗤声一笑,闲下的一只手蹭呀蹭,蹭到腰间,又开始了他的不轨举动:“这儿……呵呵……”
他笑得暧昧,也不挑明,只是温柔地动作着。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十有八九,已经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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