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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罗天,”我顿了顿,很认真地问他,“你相信我么?”
“你在怀疑蒲鹏,对吧?”
“不是我在怀疑他,而是他真的很可疑。”然后,我把那晚的事说了一遍。“那时候大概是三点钟的样子,他那么晚去荷花池真的只是巡逻吗?结果,他早上就发现了宋静茹的尸体,还有,发现周子扬尸体的那一次,也是……”
“那么晚了,你又去荷花池做什么?”罗天打断我的话,一脸的不高兴,好像没听到我跟他说蒲鹏很可疑的事一样。
“没做什么,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你只会数落我。”
“对呀,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数落你?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那么迷信呢?居然跟他们一起去请灵,还跑到荷花池去烧符,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才好。”他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辩解道:“迷信跟老大不小有什么关系?你总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那是因为你没有碰到!”
他扑哧一笑:“这么说,你碰到了?长什么样?是没有头呢,还是没有脚?”
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你不用挖苦我,如果不是鬼魂杀人的话,凶手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从1988年到现在,20年了啊……”
罗天打算我,厚脸皮地说:“那是因为凶手没有碰到我,今年不一样了,我一定会抓到他的。我告诉你,小烟,如果鬼魂真的可以杀人的话,那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做什么?那还要法律做什么?所有棘手一点的案子全推给鬼魂好了。”
我有些生气,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个了。那我问你,你说那张魔鬼牌上的红线是在暗示下一个受害者的死法,为什么第一张魔鬼牌上没有暗示?”
他立马答道:“我不是说了吗,凶手的心里在变化。”
我一下子变得极其郁闷起来,不悦地咕哝了一句:“变化个毛。”
他愣了愣:“花猫?什么花猫?”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连城打来的,她问我有没有看见罗天,我没敢告诉她我正和罗天在一起,便说没看见,我有些奇怪,这丫头找罗天干吗?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罗天那晚说过带大家一起去看神婆请灵的事,我当下就答应了,并说帮她找到罗天。
挂完电话后,我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罗天,笑眯眯地说:“罗大神探,他们正在等着你带他们去揭开神婆请灵的障眼法呢,怎么样?要不要我跟他们说找不到你?”
罗天捏了捏我的鼻子,站起身说:“小样,你是想看我怎么出丑是吧?走,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请灵,让她算算凶手是谁,省得我查。”
35
一个小时后,我们几个人一起来到了神婆的住处,罗天随口说了一个人名及生辰八字,让神婆请灵,神婆起初不肯,说没有提前付款预约,而且也没有照片,但后来一看见罗天拿了一叠厚厚的钱出来,便假装犹豫了几下,一口同意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招貌似到哪儿都管用。
然后,又像上次那样,一切就绪后,神婆的双手在桌子上一顿乱拍,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便阴风阵阵,空气中飘起了纸屑,神婆手下的桌子也开始不停地抖动。虽然有过上次的经历,但几个女孩子仍然吓得骇然失色。
就在这时,罗天一脚踹向了左边的墙壁,没想到那面墙竟砰的一声打开了——原来,那只是一扇跟墙壁颜色一模一样的门——屋里,靠墙的位置,高高地挂着好几台大风扇,一个老头儿正一脸愕然地站在凳子上,他的手里还抓着一把被撕碎的纸符。门被踹开后,他便惊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众人终于恍过神来,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房间与大厅相隔的这面墙的上方是空的,阴风阵阵,以及空中飘纸屑,全是电风扇“作祟”;大厅的灯一闪一灭,也是老头儿在房间里操控着,至于神婆那张会抖动的桌子,是因为桌子下垫着震动器,而震动器的开关就在神婆的脚下……
林帆气得发疯,差点把神婆跟那老头儿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当然,林帆请灵,以及买符为高敏超度的钱,神婆一分也不少地退还了。
回学校的路上,罗天说:“现在相信了吧?所有的迷信其实都来自人的心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说这话的时候,罗天瞟了我一眼,我赶紧转过脸去,躲开了他的眼神。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我那晚听到高敏的呼唤,她的声音把我带到荷花池去又怎么解释?还有那张照片,为什么会跟我们之前所烧的那张不一样?
我正想着,叶寒突然说:“哇!那该死的老太婆怎么给我一张破钱?”
我转头去看,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张面额二十元的旧钞,从中间裂开了,还差一点点就裂成两半。可能是神婆还钱给林帆时夹在里面的,林帆也没细看,出来后就把钱分别还给了我们。这会儿一看叶寒那张钱是破的,林帆赶紧说:“我给你换一张吧。”
叶寒很大方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回头拿胶水粘一下就可以了。”然后又转头笑盈盈地问罗天,“罗老师,你那儿有胶水吗?”
罗天还未答话,关雨菲就抢先着问:“你不是有胶水吗,还问罗老师借?”
叶寒咕哝着:“本来是有的,可后来不知怎的不见了。”
关雨菲眨眨眼:“不见了?原来不是一直放在桌子上的吗?”
冷梦凡也插口道:“对呀,我也看见过的,就放在桌子上,我以前还用来贴过一张刘亦菲的海报呢。”
叶寒说:“真的不见了,五一放假的时候还在的,等我从家里回来后就找不着了。”
冷梦凡哈哈一笑,打趣道:“该不会是凶手拿走了吧?”紧接着,她又压低了嗓音,翻着白眼,凄惨惨地说,“鬼魂也要用胶水粘二十块钱……”
叶寒惊呼一声,立时躲到了罗天的身后,直嚷着冷梦凡欺负她。
不知为何,叶寒的举动让我的心里难受得很,酸得几欲膨胀。
几个人打着闹着回到了学校,我刚走到宿舍门口,就收到了罗天的信息,他说让我这几天守着关雨菲,别让她一个人独处。还说这次一定要抓住凶手,因为这次的特征“暴食”比上次的“愤怒”或“傲慢”好找多了,10年、20年前死于“暴食”的都是胖子,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所以,尽管江川大学有好几千名学生,但要找出肥胖的学生也不是一件难事。
我忧心忡忡地靠在栏杆上,失神地仰望着苍穹,如果凶手没有严谨、完美的杀人计划,他怎么敢如此嚣张?说白了,就是鬼魂作祟,那些受害者都是死神要找的人,谁也逃不掉。
是的,谁也逃不掉。
第七章五减三等于几
36
关雨菲又瘦了一斤。
从我送给她体重秤到现在,她已经瘦了整整六斤。
看到她又拿出一条苦瓜啃,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坐到她的身边,轻声说:“关雨菲,要不……换一种减肥方法吧?比如……”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了我的话:“为什么要换呀?”胖嘟嘟的脸上满是诱惑。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苦瓜,有些心疼地说:“这个太难吃了,我知道的……”
关雨菲再次打断我:“什么呀?一点儿也不难吃的,你看看,我都瘦了六斤呢,所以,我决定坚持到底,一定要瘦到八十斤!”随即,她又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你该不会是看到我瘦得这么迅速嫉妒我吧?”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一点心情也没有。
她以为我生气了,立马笑着揽住了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这苦瓜真的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难吃的,虽然苦了点,有效果就好啊,不是有一句话叫‘有得必有失’吗?”
我觉得她话里有话,是以转过头看了看她,她的脸上漾开着花儿般的笑容,可是她的眼里却是那般的荒凉。
她到底在隐藏什么?
稍过半晌,我决定约她出去谈谈,因为我总觉得她心里的秘密肯定跟那个叫庄妍的女孩子有关系,而且,绝不只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我斟酌了一下词句,刚准备开口,冷梦凡突然问了我一句:“古小烟,你有没有注意宋静茹死的那天,她手里是不是拿了一张扑克牌?”
我愣了愣:“扑克牌?我不知道,好像……是吧,怎么了?”
冷梦凡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觉得很奇怪,你说她拿张扑克牌干什么?”
叶寒插嘴道:“才不是扑克牌呢,我听说好像是……塔罗牌,周子扬死的时候手里也有一张。”
连城赶紧嚷道:“不对不对,应该是诅咒牌。”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诅咒牌?什么是诅咒牌?怎么没听说过?”
连城一下子站了起来,故作深沉地走到宿舍中央,一副准备长篇大论的模样,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说:“诅咒牌就是——我也不知道。”
话音一落,叶寒就抓起一本书向她扔了过去,冷梦凡也拿书扔她,宿舍里顿时乱作一团。
闹够了以后,叶寒去捡地上那些被扔得乱七八糟的书,边捡边说:“其实咱们也就是在这儿瞎猜,警察第一时间就把牌带走了,谁知道那是什么牌啊。”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蹲在那儿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倒是相信连城所说的,那是一张诅咒牌。”
冷梦凡问:“为什么?”
叶寒摇摇头道:“不知道,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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