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周清彦

小说:女配在贵族学院卷录取作者:晕船症候字数:7693更新时间 : 2025-01-03 13: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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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届KMA金奖得主的庆祝仪式,在瑞斯塔德校数竞队入住酒店的地下酒吧举行——因为周元管得严,不让学生往外乱跑。

    校队成员们加上随行的老师们也就十个左右,但队长曹悦盈出手豪气地包下最方便欣赏乐队演出的整个室内区。

    震颤的音浪里,唯一没有被流感波及,也是唯一被允许摄入酒精饮料的秦寅喝上了头,跑到吧台中庭的表演区,抢走主唱的话筒。

    “咳咳咳,全场的朋友们,听我说,我们今天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美丽与智慧并重的陈望月学妹,一举拿下KMA的金奖,创造我们瑞斯塔德的历史!”

    他一边手舞足蹈发言一边手舞足蹈指挥旁边的灯光师干活,还嫌人家动作慢,丢了话筒自己上手。

    一束追光便直直射向卡座丝绒沙发中间位置的陈望月,落在她头上、身上,像为她披上一条银色的缎带,她笑倒在曹悦盈的怀里,半天才直起来,高高举起杯子,把饮料一饮而尽,“谢谢寅哥,我把奖杯送你玩两天!”

    秦寅更添兴奋,“那就说好了,不许变卦啊!”

    “没问题!”陈望月大声回应。

    曹悦盈把她额前的发拨弄到耳后,目光停在她还沾着一点水渍的嘴唇,天然浆果一样饱满的唇珠,“那我也要,望月,我还没碰过KMA的奖杯。”

    “那对不起了寅哥,悦盈姐也想要,你排个队好不好?第二个就给你。”

    秦寅很受伤,“怎么这样啊陈望月,讲讲先来后到好不好?”

    “没办法,悦盈姐是老大嘛。”

    她把脸也放在曹悦盈的肩膀,曹悦盈笑着抱住她,从学姐臂弯抬起脸来时,她的视线不经意间和角落里的一道目光打了照面。

    昏暗的灯光下,东西是发着光的,也许是丝滑迷离的音乐让人心神荡漾,那道目光并不怎么收敛,直直地射向陈望月。

    目光主人坐在边角的位置,面前那杯饮料液面还停留在酒保刚送过来的高度,周清彦背靠沙发,一言不发,自始至终与欢乐的气氛绝缘。

    只静静地,冷冷地审视着她。

    陈望月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具备一种扫兴的杰出天赋。

    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觉得自己多少掌握了一点反制手段。

    她弯弯眼睛,朝他露出一个完美而虚伪的甜蜜笑容。

    他果然像被火燎了似的,难堪地收回视线。

    “哎,小周,去干嘛?”

    周清彦掀开出入口的门帘,“卫生间。”

    陈望月从曹悦盈肩膀上抬起头,“悦盈姐,我也去一趟卫生间,刚刚喝太多了。”

    陈望月是跟他前后脚出去的,周清彦丝毫没有稍等一步的风度,他松开手,厚重的丝绒门帘恰好迎面罩住了陈望月的头。

    陈望月:“……”

    再走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人影。

    卫生间在室外的走廊,来往要穿过一个铁艺楼梯,陈望月洗了手往回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觉脑袋有些涨,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边上却突然有个声音叫她,“哎,真巧,又见到你了!”

    陈望月皱起眉头,对眼前突然出现的醉鬼和他旁边嘻嘻哈哈的男生毫无印象,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手法老套的搭讪,她干脆不理,目不斜视地走回去。

    身后人却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手臂直接按上她肩膀。

    浓重的酒气直冲天灵盖,混合着异性身上的汗味,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眉,一下挣开了那只手臂。

    手臂主人却准确叫出她名字,“陈望月!哎,你别走啊,我们今天还见过的,KMA,我们一个考场,我坐你右边,我是利普校队的楚昂。”

    听他提起KMA,陈望月这才有点印象,当时集体拍照的时候确实有看到这个男生。

    她对醉鬼实在没有好感,敷衍应了两句,“哦哦,你好。”

    “我之前就有听说瑞斯塔德校队跟我们住同一家酒店,没想到真的碰见你们了。”楚昂兴奋地一拍同伴,“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陈望月,本人比官网的照片还漂亮。”

    他的同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望月,仿佛要用眼睛脱掉她的衣服,“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陈同学?我们校队就在外面聚餐。”

    侵略感极强的注视令陈望月有一种反胃的感觉,“不用了,我们校队也在聚餐,我只是出来洗手。”

    对方根本不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不依不饶的,“叫上他们一起不就行了,我记得你们瑞斯塔德队美女特别多,你们队长曹悦盈和那个吴今素之前比赛的时候我也碰见过,操,真他妈羡慕,瑞斯塔德有这么多美女,我们那全是大老爷们。”

    “你小子怎么回事,我们后备队的姜琦不是女的?”

    “那也能算女的?”同伴大着舌头,“死肥猪,腰比我还粗,我看一眼都呕。”

    两个人哈哈大笑,也许是看到陈望月的脸色沉下来了,同伴指着她怪笑道,“你不一样啊,陈同学,我们都会关照你的,过去喝两杯嘛?别害羞啊!”

    手指离陈望月的脸只有一寸,她难掩厌恶地偏开头。

    对方脸色就挂不住了,“给点面子啊,陈同学,以后我们一起参加比赛的机会多着呢,实在不行加个KsChat先——”

    “望月。”

    一道身影忽然插了进来。

    周清彦。

    他用一种陈望月从未在他身上听过的,奇异的轻柔语调,喊她的名字。

    “头发上有东西。”

    他抬手,从她发间摘掉一根不知何时蹭上的棉絮。

    陈望月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抱怨道,“让你去点个喝的,你怎么磨蹭那么久?”

    “抱歉。”他拉住了陈望月的手腕,“你回去罚我。”

    看清周清彦的脸,那两个男生一下酒醒了大半,“周神?!”

    周清彦冷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是?”

    “我们去年在利普的夏令营见过的,本来还以为能跟你做队友,没想到你去了瑞斯塔德。”

    “哦,不认识。”周清彦说,“你们找陈望月有事?”

    “……没,就是看见了打个招呼。”

    男性社交场上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他们总是尊重女孩身边的男性,多过于尊重女孩本身的意愿。

    陈望月看见大舌头男生神色不自在地挤了挤眼睛,在同性,尤其是认可的同性面前,他终于又拾起了人模人样的皮,“周神,我们前面还在奇怪,怎么你没参加这次的个人赛,要是你来,金奖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清彦理都没理他,拉过陈望月手臂径直往包厢走,用的力道十足,陈望月被扯得踉跄一步,他顿了顿,松了一点力道。

    其实瑞斯塔德校队的成员离这里不远,她有嘴也有腿,不至于拿两个骚扰自己的男生没办法,周清彦不来她也打算喊人了。

    不过这次确实承了他的情,陈望月分得清好歹,“谢谢。”

    他的回应是重重甩开她的手。

    很好,陈望月的感激烟消云散。

    瑞斯塔德校队的卡座里,吴今素一见到她就问,“你脸怎么这么红呀,望月,是不是又烧了?”

    曹悦盈探了一下陈望月的体温,还真是烫得厉害,但昨天明明就已经退烧了,她拿起陈望月的杯子闻了闻,豆蔻和柑橘风味掩盖之下,还能闻出一丝细微的酒香,她皱了眉头,“不是说别给望月点酒了吗?”

    秦寅说:“没点酒啊悦盈姐,望月今早还低烧呢,刚刚特地给她点了那个瓦因冰茶,她说可以。”

    “你是不是傻啊,瓦因冰茶是酒!不是茶!十种高度数基酒拼成的深水炸弹!只是喝起来不像酒才叫冰茶!你知道这酒有多烈吗!我上次跟人玩国王游戏输了被罚喝这个,才喝了半杯,第二天直接睡到傍晚,醒了之后头痛得想撞墙!”

    吴今素听得大为光火,转向曹悦盈,“望月今天没吃有头孢的药吧?”

    “应该没有。”曹悦盈说,“她昨天下午打了退烧针,之后怕影响状态就没有再吃药了。”

    “那就好那就好。”吴今素狠狠瞪了秦寅一眼,“蠢死你算了!”

    曹悦盈摸摸陈望月的脸,“会难受吗,望月?”

    陈望月点头,又摇头,眼前已经有点飘了,贴在曹悦盈的手指上,寻求一点冰凉的慰藉。

    曹悦盈坐不住了,“我先送望月回房间吧。”

    她指了指周清彦,“小周你搭把手,帮我一起把望月扶回去,她的包和衣服也别忘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把陈望月搀出电梯,曹悦盈去翻她口袋,“望月,你的门卡呢?”

    “左边的口袋。”

    “没有啊。”

    “我还没说完……左边的口袋没有,就在右边找一下。”

    醉了的陈望月眼睛更亮,黏人黏得不得了,摇着曹悦盈,“我不睡沙发。”

    “宝宝当然要睡床啦。”曹悦盈刷开了门,把她扶上床,跟哄小孩似的,“谁舍得我们望月宝宝睡沙发呀?”

    “陆……陆……陆……”

    她嘟囔半天,噜不出个所以然,抱着枕头不说话了。

    曹悦盈刚刚叫了客房服务,周清彦去取解酒的果汁,陈望月醉到这个份上,坐在床边背仍然是挺直,见到他端饮料给自己,彬彬有礼道一声谢,表情居然称得上乖巧。

    周清彦为这个念头感到诡异,看着她双手捧着玻璃杯很认真地喝到底空,额头都是汗,湿漉漉地贴着黑色的碎发,初见时的洋娃娃长开,比小时候更加惊心动魄的美貌,让他多看一眼都心烦意乱。

    曹悦盈绞来热毛巾替她擦汗,额头,脸颊,脖子,手心,又轻手轻脚地翻出陈望月的睡衣,吩咐周清彦可以离开了。

    脱了陈望月的外套和衬衣,曹悦盈一只胳膊一只胳膊地给她套袖子,进展很顺利,陈望月不像有些醉鬼一样不安分地扭来动去或大喊大叫制造噪音,她态度非常配合,让抬手就抬手让低头就低头,听话得不得了。

    把她塞进被窝里,只留一盏小夜灯,曹悦盈看着她在昏黄的灯光下的脸,安静闭着眼,身上散发着甜食一样的香气,连面孔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好可爱。

    好可爱。

    好可爱。

    曹悦盈倾身,嘴唇贴在她的唇角,轻轻印下一吻。

    薄薄的温度细微堆叠,由皮下血管渡到心口,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了曹悦盈的心脏,她的嘴唇上移,咬了一下陈望月的脸颊,好软,像在嘴里融化的奶油,她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让嘴唇恋恋不舍地抽离。

    她痴迷地凝视那张脸,“宝宝晚安。”

    声音消散在空气里。

    她离开得匆忙,因为怕自己舍不得。

    所以她不知道,有人把她的行径尽收眼底。

    周清彦原本只是回来拿落在陈望月房间的外套,门并没有关,露出的缝隙里,曹悦盈俯身,吻住了陈望月。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地承受着。

    那种熟悉的荒谬感重新涌上心头。

    不是第一次了,辛檀是这样,如今就连曹悦盈也为她着迷。

    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心脏,握紧,揉皱,身体近乎麻痹,周清彦听见自己越发急促,无法自控的呼吸,他不明白,为什么事不关己,他却一次次为了这个人感到愤怒和痛苦。

    他的手指忙乱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是它们禁锢了他的呼吸,但越是着急就越是出错,试了好多次也没有成功,胸口愤怒的火燃得更盛了,他粗暴地扯开整个领口。

    纽扣落入走廊柔软的地毯,没有声息,所以他听到的声响,是曹悦盈的脚步。

    他终于短暂理智回笼,避到一侧。

    几乎将拳头捏碎,曹悦盈走后,鬼使神差地,他推开了房门,他知道自己只是要拿回外套,他什么也不会做,更不会多看她一眼,她跟自己最多能算是同学和队友,要和谁暧昧,夺取谁的芳心,也都和他毫无关系,他清楚,他当然清楚!

    “啪。”

    有人按开床头灯,室内一时大亮,他被刺得眼睛发疼,再睁开眼时,套着小兔子睡衣的陈望月靠在床背上,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的手还搭在床头的紧急按钮边上。

    心中的荒唐更盛,周清彦再也控制不住质问,“你没醉?!”

    “呃,只是还没醉到有人进我房间都没察觉的程度。”陈望月说,“你的解酒果汁很有用,我现在好多了,不需要人照看,你可以离开了吗?”

    周清彦死死地盯着她,“所以,刚刚曹悦盈亲你的时候,你根本就是清醒的,对不对?”

    原来他看到了,陈望月有些意外,但态度坦然,“跟你有关系吗?”

    他像没听到陈望月的话,自顾自地问,“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你关心这些做什么?她又不是亲你。”

    他完全听不进去,“你不肯说,那我替你回答好了,因为曹悦盈对你有用,她爸爸是特区的总检察长,妈妈更是出身名门,你一直以来都在笼络她,哪怕知道她对你居心不良也默许!”

    “你深夜闯进我的房间,然后跟我说别人居心不良?周清彦,你在搞笑吗?”

    “陈望月,你别装傻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比谁都清楚曹悦盈对你的心思对不对?我告诉你,曹悦盈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个人赛的名额就是她抢走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个人赛的名额是你输给我的,校队所有人都是见证。”

    “陈望月,输给你我心服口服,但她凭什么参赛,她连决赛都没进,这样的实力,你觉得她配参加比赛吗?”

    陈望月反驳,“那你别忘了,以往我们学校只有一个个人赛的名额,是悦盈姐去年在KMA上表现好才为我们争取到了两个名额,她是校队的功臣。”

    “那你知不知道,KMA去年年底赛制改革,增加了40%的个人名额!只要不是连不定积分和定积分都分不清的蠢货去了都能拿到双名额,这也能成为她的功劳?!”周清彦眼神越发可怖,“就算派秦寅和吴今素去结果也是一样的,什么功臣,不过是周元为了让她参赛找的借口!”

    陈望月抿紧了嘴唇,“如果你对名额分配有不满,可以向周元老师反馈,冲我撒气有什么用?”

    “你以为周元就是什么好东西?曹悦盈这点半吊子水平,校队里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她强,凭什么她每次都能拿到比赛名额,还能当上队长,你想过没有?”

    “不过就是因为她投了个好胎!”

    “个人赛的名额,周元早就答应过给我的,结果前段时间,我去找他问比赛的事,他突然改口说名额的事情还没确定下来,我不服,又去找他,刚好撞见曹悦盈爸爸的秘书从他办公室出来。”

    “我手里还有照片,特区总检长的秘书长什么样你网上一搜就知道。”

    周清彦长吸了一口气。

    “是因为曹悦盈家里跟周元打了招呼,所以周元才改了主意,本来,他说他对我寄予厚望,要把所有的好资源都给我!”

    “今天在酒吧那个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参加了利普的夏令营,他们免我三年的学费,答应给我三年一共一百二十万卡朗的最高奖。”

    “我一开始根本不想来瑞斯塔德,是周元往我家跑了十几趟,那个时候我已经跟利普签了协议,我一直拒绝他,但他还是不死心,他知道我妹妹生病,要把治疗红斑狼疮的专家介绍给我们,他还通过我妈妈给我施压,哄她说只有瑞斯塔德能给我更好的前程……前程!说得多好听!”

    他神情已有些骇人,“这就是他许诺给我的前程!把属于我的名额卖给一个连决赛都进不了的蠢人!就因为我没生在一个有钱人的肚子里,我就活该被他当做弃子!真他妈的公平!”

    “真可怜。”陈望月轻声说。

    他浑身颤抖起来,“你说什么?”

    “你指望我说什么?”陈望月说,“你家的悲惨不是我造成的,你的名额不是我偷走的,这个奖杯我赢得堂堂正正,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却要承受你的发泄?没有这样的道理,周清彦。”

    “你恨周元和曹悦盈,但你现在还是在校队,曹悦盈今天请客给我庆祝你也去了,你自己都没有勇气去抗争,跟我说这些,难道想靠我为你出头?”

    “你敢对着曹悦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吗?你不敢,因为你也知道,她的父母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你们全家碾死,你数学这么好,什么人你惹得起,什么人你惹不起,我看你算得比谁都清楚,越家只是有点小钱的商人,所以你敢那么对越霜,我也好招惹,因为我只是辛家的寄生虫,脾气又好,就算你之前不止一次冒犯我,我都没有报复过你。”

    “你找一个不爱还手的人麻烦有什么意思?”她说,“周清彦,我的路也不是我自己选的。”

    他却像是握住了一把迷宫的钥匙,眼睛变得雪亮,“我知道,陈望月,你不是自己选的,你和辛檀在一起只是迫于无奈,逢场作戏,你没能力对他说不……”

    他越说越激动,语速越来越快,呼吸几乎错乱,神情却是快意的,甚至扭曲的,“……你根本不爱辛檀!”

    他离奇的脑回路和错乱的神情,令陈望月喉头涌起一股诡异的感觉。

    一直以来,陈望月对于他的印象,是冷漠傲慢,自私自利,不近人情,智商与情商完全成反比。

    而现在,他像是被解除了某种禁制,脸上的神情近乎癫狂,眼睛死死地钉在自己身上,像是已经把她整个人看穿了。

    可他分明又是在笑着的,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快乐这样积极正面的情绪。

    就因为推断出她并不爱辛檀。

    陈望月打了个寒战。

    她常常为自己对人的准确判断而感到得意,敏锐的直觉是她一直以来仰仗的武器,她利用它们避开很多陷阱,把局势推向有利于自己的一面,但现在,她希望自己迟钝一些,这样就不必领会她并不好奇的真相。

    但答案已经写在周清彦的脸上,容不得她去逃避。

    他对她的针锋相对,其实也可以用一种与厌恶、憎恨相反的情感来解释。

    那种陈望月丝毫不陌生的情感,因为得到得太多,再多一点也不珍贵,再少一点也不可惜。

    她从震惊里平复下来,点点头。

    “对,我不爱辛檀。”她说,“我爱你,周清彦。”

    这句话像美杜莎的诅咒,让面前那张脸,像是雕像一样石化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微笑起来。

    “我爱你总是给我脸色看,我爱你对我恶语相向,我爱你第一次见面就用一个C的评分让我差点失去进入学生会的资格,我爱你,因为我自甘下贱,我就喜欢对我不好的人,周清彦,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仿佛是被利刃捅穿,他的脸一瞬间浮现出痛色,额间青筋暴起,陈望月几乎以为他真的要对自己动手了,随时准备按下紧急求救按钮。

    但周清彦只是嗫嚅着,小声地说,“……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陈望月错愕松了手,清晰看见他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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