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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
我有一点点紧张地喝了口茶水,不时瞄一瞄此时还未有人问津的净化室钢化门。
中午点了外卖直接在净化室里吃的,空气中还有点鸡排的气味,我开了窗户也开了空气净化器,等待气味被清除的同时,也在等待着今天净化的最后一位。
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是s级……
今天一天下来,我才惊觉这预约上的全是a级,不然放在平时,系统总是会偷偷给s级一点点优待,让他们网速顺畅一下,而a级稍稍卡一点……然后就会被挤开,只能等下一次机会了。
这还是我听小倒霉蛋说的。
听完之后,我不免感慨:
你们a级也真是挺倒霉啊……
也许是精神力的力量没有s级的那么逆天,a级反倒比s级多了些能听懂人话的优秀品质——他们服从组织纪律,能够自控得当,不像s级那样凝视深渊过久而容易陷入狂化,会倾听内心的欲望但不会轻易认同。
这也叫做,有失必有得吧。
我认识的a级哨兵在印象中,大多数都比较乖巧。
因此也潜移默化地……好像看他们的眼神都带了点怜爱(?
也难怪s级实在难搞,随心所欲因此人嫌狗嫌,如果把a级看作是温顺的金毛,那s级就很像一个个拆家的哈士奇……欠揍得很。
“前辈,我来了。”
……欠揍的来了。
距离上次见坏小孩好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他跟我说他也是刚出差回来,递给我了一个伴手礼袋子。
我道谢接过,然后看了一眼办公桌底下的那个同款袋子,又看了看手中的。
……你们原来是同一批出去出差的吗?
坏小孩眼睛也尖,眯眼看了看那桌底露出的袋子一角,嘀咕道:
“什么啊……明明是我先来的……”
他鼓起嘴,不满地靠近我,感觉一会儿没见似乎又长高了,个大的跟座山似的压过来:
“前辈,吃我的,我的更好吃。”
……什么时候还骚包地带了两个耳环,随着他低头,摇晃得叮铃叮铃响。
还有,同一家店的糕点礼盒,配材一模一样,难不是这份是你手搓的所以更好吃?
我无语,叫他坐下。
长那么高,我仰着头都累。
“我不。”
但坏小孩装乖没忍过多久,就暴露本性,不装了:
“前辈,亲亲。”
……
又来。
我叹了口气,说你这地图卷轴也太短了点吧,正要伸手去把他摁下:
“你先坐下……等、唔……”
唇舌卷着急切的吻随着年青的身躯劈头盖脸地砸下,他捧起我的脸,一只宽大的手掌撑住我的后颈,更加压迫向他的口中,他碾我的唇像是要把我吞下去一样,用力吮吸,像是要吸走上面的血色,然后再衔着松开,发出“啵”的响声。
“哈啊……”
他眼里带着饕餮后的愉悦,换口气,吐息洒在我的嘴唇上,搂着我不断亲吻:
“想死你了前辈……喜欢你喜欢你……”
他精神力具现出来的藤蔓又开始得寸进尺地想要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春雨”的警告下颤颤巍巍,看似害怕得发抖,实则在雨露的浸润下愈发得意的壮大。
“我……劝你……”我喘口气的间隙,警告他。
坏小孩坏笑着,没当回事,好了伤疤忘了疼。
“上次在前辈那里净化后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我想天天都和前辈腻在一起,但是劳什子的组长就把老子抓去出差,回都回不来。我每天都在想前辈,想前辈柔软的唇,想前辈白白的皮肤,想前辈轻轻一掐就会红的腰……好喜欢前辈……”
他露出为难的神情,眼底却是那熟悉的侵略和高傲:
“前辈,你那么诱人,为什么我之前没上桌啊?”
……还以为上班多几天,再出差历练一下能长大点。果然坏小孩本性难移,还是欠揍。
他的身躯愈发与我贴紧,把我逼迫地只好往后退,靠在办公桌前举步维艰。
他有力的手臂箍住我的大腿两侧一抬,让我落坐在了桌上,而上半身因为不稳而往前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维持稳定。
他牵起我的其中一只手,亲了一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视线往下落在了很危险的地方,舔了舔唇,问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我闭上眼。
血液加速的感觉已经差不多平缓下来了,我轻轻一拍他的脸,再缓缓睁开眼:
“我说,坐下。”
——他跪下了。
春雷阵阵,震得人心口发麻。
那隐隐的雷一响,说是敲钟,唤醒沉睡的生灵,但也素有更新万物,致死地而后生的意味。
凝聚的云团集闪电,要给这肆意生长、胆大妄为、目中无人的新生藤蔓一点教训。
雷雨劈下,雨滴落大,凝结成一滴又一滴闪雷,带有刺骨的麻意,和醒神的痛感,冲刷着那无礼的姿态,淹没着那高傲的脊骨。
……但那本该被过量的水窒息的藤蔓上的绿芽,却怎么,更加绿得发慌。
欢愉之神持有卡牌,投下一枚六面指,无解的数字眷写痕迹。
在“春雨”的洗礼下,新长出的绿叶芽就在这极度的危险感里颤颤巍巍,生死不论。
沉溺,殒下。
“……?”
我的本意是给这估计从未挨过揍的欠揍的家伙一顿毒打好让他知道知道前辈的威严,不是什么话都可以乱问的。
但是打归打了,跪也跪了,看他痛得嘶嘶冒汗的样子……
不是,软绵无力的“春雨”只是绊雷吓唬吓唬……你在干嘛啊?
坏小孩迷茫蒙着眼泪的眼睛被打湿的发黏住,他跪在我身前,双手落地,头轻轻靠住。
坏小孩今天穿着公司统一的黑西装,但是衬衫是白色的,他来的时候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了,衬衫下摆捆进西裤里,没系领带,领口开着,汗淋淋的。
而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白衬衫被雨水打透,透出了他的皮肤和从手臂蔓延到锁骨的纹身。
……那模样,莫名其妙地让气氛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他湿漉漉的,像条野狗,喘着粗气,伸着舌头,抬起尾巴又重重甩下,敲得地板和人心战鼓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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