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仍是太长……

    提利昂很快就想好了简称，大声道：“格格？”

    顿了顿，巨人旺旺点了点头：“格，格！”

    提利昂满意地点点头，波隆猥琐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他说的太阳，指的可是明天早上？”

    提利昂耸了耸肩，旺旺则“碰碰”直接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他的一双大脚在雪地上留下了澡盆般的脚印。

    波隆爵士收回视线，道：“提利昂大人，过了今晚，想跑也来不及了，这是我的诚恳劝告。”

    裹紧身上的毛毯，提利昂转头看向他，抿嘴而笑：“感谢你的劝言，我么就赌格格也是个吃素的巨人吧，愿七神他人老家明早有空保佑我们。”

    摊开手，波隆爵士收起懒洋洋的神情：“是因为史坦尼斯拒绝巨人通过长城吗？”

    “是啊……”

    提利昂蹲下，捡起一块木头扔进火堆，随后盯了会儿火焰，他才接着道：“一个巨人便能散播恐惧，何况是几百人呢？若是有人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史坦尼斯的骑兵就成巨人的玩具了。”

    波隆爵士在提利昂的身旁直接坐下，道：“我还以为史坦尼斯是一位毫无畏惧的统治者。”

    寒风卷着雪粒掠过篝火，提利昂将身上的毛毯又紧了紧。

    他喝了口冰凉的甜酒，打了个哆嗦，道：“他至少会惧怕手下人的失控，就像你说的，因为他是个统治者，一位合格的领袖。”

    说着，他朝波隆咧嘴：“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据说史坦尼斯的妻子非常不喜欢巨人。”

    “那位无比虔诚的信徒，佛罗伦‘王后’？”

    波隆爵士发出略带嘲讽的嗤笑：“她的确是一位麻烦的女人，难道这又是他们那位真神的意旨？”

    提利昂耸耸肩：“格林摄政王给予了史坦尼斯太大的压力，或许他也有意收复巨人这种强大的战力，但他又不得不考虑‘后党’的意愿。”

    顿了顿，他忽然叹气：“曾经，史坦尼斯以无情和无畏闻名七国，如今的他也学会了妥善的思考，以及权衡利弊。”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波隆爵士嘿嘿发笑：“传闻男巨人和女巨人长得没什么差别。”

    提利昂微楞，随后他抖着肩膀发笑：“或许这就是《真史》上没有记载巨人和人类有通婚例子的真正原因。”

    波隆爵士又笑了会儿，打趣道：“联姻可以让双方迅速地建立信任，大人，您可以考虑一下？”

    提利昂大怒：“能容忍被骑，但绝不接受被钻进去。”

    波隆爵士仍在笑：“奇妙的欢愉。”

    提利昂仰天而叹：“会终身难忘。”

    随后，他忽然看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波隆，你或许可以创造新历史。”

    波隆装作恐惧不已的模样，随即谄媚地道：“提利昂老爷，我儿子———提利昂·史铎克渥斯天天盼着他最爱的父亲归来啊。”

    提利昂眯了眯眼，扬扬眉毛：“生了？”

    波隆爵士讨好地将自己酒袋献了过去：“快了，尊贵的老爷。”

    提利昂老爷很宽容，他扔掉手中的空酒袋，就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嘶，烈酒？”

    见提利昂惊讶且惊喜，波隆爵士咧了咧嘴：“我的珍藏，这是我在当佣兵时留下的习惯。”

    “不错的习惯。”

    两人接着打趣了几句，波隆爵士的语气一转，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严肃：“大人，我支持您的这次冒险。倘若，你真能让巨人部落加入摄政王的麾下，他的奖赏肯定会非常丰厚。”

    闻言，提利昂咧嘴：“我不能让君临的女支女们为了小恶魔而每晚流泪，这太残忍了。”

    话音落下，他们两人咯咯发笑。

    篝火在随风摇曳，提利昂的视线移向了漆黑而阴沉的夜空，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

    他不仅仅是为泰莎。

    种种迹象表明，传说中的异鬼确实是重现了。

    按照记载的传说，若是继续把巨人留在长城之外，他们迟早会变成任由异鬼驱使的傀儡———尸鬼。

    活着的巨人已强大得令人生畏，而尸鬼巨人……提利昂只能用绝望来形容他们了。

    到时候，活人与死人的战争真得爆发，他甚至不敢想象，对付尸鬼巨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所以，他必须想法子带走整个巨人部落。

    为了所有活人……

    提利昂的眼睛抬得更高，他神情肃穆地遥望黑沉沉的远空。

    不得不承认，侏儒自己都觉得自己好伟大。

    随后，他呻吟：“我为七国承担了太多……”

    ………

    沉睡中的提利昂突然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攥住，胸腔几乎要被碾碎。

    睁开眼睛，等视线逐渐清晰，提利昂瞬间清醒过来了……准确地说，小恶魔正被巨人握在手里。

    一阵耳鸣的吼声后，哐哐哐哐，大地震颤，数不清的巨人朝他们所在位置聚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提利昂却瞧见握着自己的巨人……他血淋淋的方形巨齿。

    七神他老人家又一次打盹了，这是个吃肉的巨人！

    “吼哈———”

    眼前巨人再次咆哮，聚集在周围的巨人们竟齐齐地静了下来。

    波隆呢？！

    提利昂伸长脖子寻找，很快就发现了被握在巨人另一只手里的黑水骑士。

    提利昂瞧见了波隆下巴上满是血红，震惊地大喊：“波隆！”

    似乎是没有听见提利昂的声音，他又高声唤波隆，死了？！

    “好心”的巨人将手臂挪动，让他们两人靠近，提利昂也终于唤醒了昏迷的波隆。

    “咳！”

    波隆吐出一口血，他的目光迷离，嘴角扯出带血的弧度：“没想到这个狡猾的巨人会潜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嘶，该死的……”

    提利昂十分焦躁：“你怎么样？”

    波隆爵士吐出一口血沫，咧嘴：“还死不了……肋骨断了几根……”

    就在这时。

    熟悉的巨影拨开人群而来，嗅了嗅，挥舞着粗树般的手臂，吼叫：“他，吃！”

    这个巨人正是旺旺。

    见到巨人好友，提利昂才终于松了口气，左右扫了扫：“他，格格？”

    旺旺点头：“格，格！”

    等等，旺旺刚才说什么，吃？吃他？！

    未让提利昂惊恐多久，巨人、格格便把手中的两人放在了地上。

    提利昂刚要扶起波隆，格格庞大的脸庞便凑过来，停在他的近前。

    提利昂直接僵在原地，巨人腐腥的呼吸掀动他的头发：“危险，南方。”

    格格的通用语比旺旺好一点点，提利昂的眼珠微转，扯着嗓子问：“你们，我们，南下？”

    巨人、格格顿了顿，出声：“南下，死，吃！”

    提利昂伸手扶住踉跄着起身的波隆，随后背起一双小手，仰头望着巨人、格格，他缓缓咧嘴：“一起，南下，吃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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