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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亲了没多久便离开陆砚,对着陆砚唇亲了一下又一下。
仰着头的陆砚呼吸有些乱,吐着热气眼眶有些湿润的望着低头亲他的裴延,人有些恍惚。
仿佛看见了十多年前,那个眼里只有他的少年。
就算过了这么久,裴延看他的眼神还是没有变,让他怀念又鼻子泛酸。
要是陆家没有出事,现在的他应该跟裴延很恩爱才对。
不用害怕伤害到裴延,总是避开他。
“都过去了。”
裴延把陆砚抱入怀里,亲着陆砚发顶安抚。
坐在椅子上的陆砚没有说话,靠在裴延怀里闭上眼,拼命的忍着眼泪。
裴延能十分明显的感觉到陆砚这些年的无助跟艰难,低头亲着怀里的陆砚安慰。
仰头让裴延亲的陆砚好怕,怕自己在裴延跟前落泪,因为裴延太温柔了让他想哭。
裴延心疼坏了,哄着陆砚,“这里没有别人,你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陆砚知道裴延是让他哭出来,但他不想在裴延跟前这么狼狈,脑袋埋回裴延怀里忍着泪水不作声。
裴延不勉强陆砚,站着低头亲陆砚脸颊,任由陆砚抱着他。
陆砚回来的当天,他就亲自去寻问了陆砚的保镖,问他们这些年陆砚过的怎么样。
当得知陆砚不仅要自己去应付敌人,还经常跟敌人交战,还好几次差点死了,他的心脏就跟被人握住了一般,痛不欲生。
陆砚睡着的时候,他检查了陆砚身子,不仅有刀伤,还有枪伤,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他更痛恨自己,为什么以前那么弱小。
裴延压下难受,跟怀里的陆砚道,“怎么对付司家你来说,我去做。”
现在陆砚回来了,他不会让敌人再伤到陆砚。
陆砚迟疑了,也犹豫了。
他真的能交给裴延吗,裴延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相信我。”
裴延温热的吻落下陆砚额头。
陆砚沉默了许久,才在裴延怀里点头,鼻子又泛酸。
十几年了,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报仇这个担子真的好重,重到压弯了他的脊背,让他喘不上气。
裴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砚,只能低头一遍遍的亲着陆砚。
陆砚眨着睫毛上的湿润抬头让裴延亲。
谁都没有急切的热吻,全是小心翼翼与失而复得。
没多久,仰头承受这个亲吻的陆砚落泪了,不知道是被亲哭的,还是太想哭的缘故,又或许两者都有。
裴延尝到了咸味,低头加深缝隙,不停的安抚陆砚。
两人亲了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彼此。
他们一个低头呼吸有些热,一个仰头大口喘气眼角挂泪,绑在左肩旁的金发马尾有些乱。
裴延没有犯浑,这里毕竟是办公室。
他伸手抹去陆砚眼角的泪水,亲了陆砚一口。
陆砚没有害羞也没有避开裴延,抬头忍着发涩的眼眶望着裴延。
这回是真的裴延,不是他醒过来之后,怎么叫都不回应他的一场梦。
“老板,漏了一份文件没签名。”
手下冷不丁打开办公室门跟陆砚说。
说完他一愣,裴延站在办公桌旁俯身亲着自家老板眼角,老板则坐在椅子上抬头任由裴延亲。
手下吓一跳的瞪大眼睛,连忙用手中的文件挡住自己脸,急声道歉,“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裴延回头瞟了一眼站办公室门口的手下,没露出不悦。
这里是陆砚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的,他在这亲陆砚是他的不对,没有理由生手下的气。
他目光从门口处收回,温声跟陆砚说,“你先处理工作。”
“好。”
陆砚平静回应,并没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
裴延跟着他来公司,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不单纯,没什么好遮掩的,反正公司里都是他的人。
裴延又亲了陆砚一口,这才往沙发走处理自己的工作,不打扰陆砚。
陆砚看向办公室门口,“进来吧!”
“哦好,好的。”
手下赶忙走向靠落地窗的办公桌,吐了一口气唏嘘:还好老板没有生气,吓死我了。
陆砚表情没什么变化的接过手下手中的文件,签好字递给他。
手下转身马上走,就怕又看到什么不能看的。
可他想多了,裴延跟陆砚什么都没有做,一个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办公,一个坐在办公桌里办公,气氛健康得很。
陆陆续续的有手下进入办公室跟陆砚汇报工作,也有裴延的人过来让裴延签文件,满头大汗的。
裴延签完字他们又匆匆忙忙的赶回公司,不敢多看也不敢多问。
他们老板可比顾沉可怕,谁敢吱声。
不忙的时候,陆砚抬头往沙发望,就这么盯着打电话工作的裴延看。
“让人事部去处理,嗯,嗯……”
裴延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说着,边在文件上签字。
他说完挂断电话,下意识的往办公桌看。
陆砚已经低头工作,戴着眼镜绑着金马尾,让裴延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刚刚陆砚应该在看他,看完了才继续工作。
有员工抱着文件故意路过办公室门口,偷瞄裴延陆砚,一脸的八卦,还露着姨母笑。
裴延陆砚当看不见,继续忙他们的。
人类的天性就是吃瓜,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司家。
司老爷坐在书房办公桌里,听着手下说赵家被裴延打压的事情,还跟陆砚有关系,那眼神阴狠至极。
手下,“不过没造成什么损失。”
“怎么说赵家也跟裴家齐名,裴延还不敢太过分。”
司老爷,“哼!他还不敢太过分,都举报了两天了还不敢太过分?”
手下一时语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司老爷眯着眸子看向站办公桌外头的手下,吩咐他,“监视裴延,看他把那小子藏哪里去了。”
“是。”
手下领命,可又疑惑,抬头问司老爷,“要是找到人了要带回来吗,还是直接处理掉。”
不知道是不是带回来这三个刺激到了司老爷,他怒吼,“带什么带,直接杀了。”
“好好……好的。”
手下瑟缩回应,吓得不轻。
“还不退下。”
司老爷语气不爽。
“是。”
手下马上走。
他一出到书房门口,迎面就走过来了司家的大少爷司澄,立即弯腰打招呼,“大少爷好。”
司澄没有多看手下一眼,快步走进书房,开口就急声问司老爷,“爸,那小子回来了?”
“咋咋呼呼什么。”
司老爷怒骂。
司澄大步流星走到办公桌跟前,急慌未减,“那小子要是回来了,跟咱们抢家产怎么办?”
“呵!抢家产,就他?”司老爷冷嗤,“一个靠男人的废物,他有这个本事跟咱们抢家产。”
司老爷眼里满是嘲讽,压根就没有把陆砚放在眼里。
司澄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大松了一口气,“也是,是我太心急了。”
“他失踪了十多年,说不定在哪个地沟里躲躲藏藏呢,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有那个本事跟我们对着干?”
司老爷没有否认,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陆家出事后,他一直在找陆砚,可陆砚躲起来了他们找不到人,所以误以为陆砚这些年就跟地沟里的老鼠一般只会躲藏,没什么实力。
司澄,“裴延怎么办,那男人有点不好对付啊!”
嗤之以鼻的司老爷喝了一口茶,“他说不定跟陆砚只不过是交易关系,给他送几个美人就好,还怕打不动他。”
司澄立即露出奸笑,“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物种,到时候他陆砚被抛弃了,看他还怎么煽动裴延对付赵家。”
“知道就去办,废话这么多。”
“好好好,儿子这就去。”
司澄笑容恶心的走了,等着看陆砚的好戏。
司老爷端着茶转着转椅面向大落地窗,讥讽,“你父母都能栽在我手上,区区一个你就想对付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回来了正好,可以提前送你去见你父母,你还得感激我的宽宏大量。”
司老爷越说表情越是恶毒,满是愤恨的看向对面的别墅。
“我为你打理家产那么多年,可你儿子跟儿媳妇一找到就想抛弃我,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等着吧!陆砚死了,我便送你一起上路。”
他握紧茶杯,眸光凶狠。
对面别墅主卧室。
司老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旁边放着的全是医疗器械,鼻子还插着管。
他虚弱又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他眼拙啊!养了那么头白眼狼在身边,还害得儿子跟儿媳妇身首异处。
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司老爷子眼角,眼眶里都是泪水。
他堂堂一个退休有无数战功的人,不仅躺在这里半死不活说不了话,还无法替儿子儿媳妇报仇。
他孙子还那么小,他还没有来得及抱一下,就那么失踪了。
现在也不知道孙子是死是活。
监视司老爷子的下人见司老爷子哭了,啧了声烦躁骂,“一天天的不是拉屎就是哭,要不是老爷留你还有用,早他妈弄死你。”
司老爷子闻言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他从没有亏待过这些下人,还给他们比普通人更高的工资。
可他们的回报却是跟那个畜牲狼狈为奸,把他关在这房间里吊着一口气。
还配合着那个畜牲利用他的病情拉拢他的人脉,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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