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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夜子狐把白岁安托他做的事说了出来。
夜凌澈的怒意肉眼可见地变淡了。
他低声道:“岁安这也不是做坏事啊……”
“可你应该明白,她的提议动了多少人的蛋糕。”
“那就我出资吧,无论是学府还是收留所,男子女子学府我都请人去操办,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也可以到我那里去干活,我帮岁安把事情做全了,总不会有太多人有异议。
这本就是好事,只有心思不纯的人,才会被岁安当做恶人吧。”
夜子狐略感欣慰,道:“那你皇兄的位置算是稳了,夜凌卓这些年在朝中拉拢了不少大臣,每日跟蚊虫似的催着东宫之位易主,烦死了。”
“还不是你不把人找回来,才让他有机可乘。”夜凌澈小声反驳。
话让夜子狐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找回来做什么?也不知道宫里谁在害他,家里孩子这么多,他还护得住吗?”
想到自己儿子一直以来都和他不亲,夜子狐也有些不悦,“真以为你爹什么都不管吗?我自己在宫里住了这么久也能中毒,都对我下手了,更何况你俩!”
夜凌澈没再说话。
再看白岁安那头,她顺着烟柳留下的住址找去,敲了老半天的门才开。
绿萝睡眼惺忪,嘴里还不知在骂着什么。
抬眼发现来的人是白岁安时,脸上的睡意被吓退。
她惊呼:“公、公主!”
“小声一些。”白岁安捂住她的嘴巴,进去后把门带上。
“唔,你怎么来啦?”绿萝挠了挠头,屋里乱七八糟的也没有收拾。
被白岁安瞧见她们生活的地方这么邋遢,会不会被认为她们没有好好办事啊?
白岁安扫视了一圈,问:“烟柳呢?”
“她,她去干活了。”
绿萝将地上乱七八糟的兵器踢到墙边,拖了张椅子来让白岁安坐。
“你们已经找到活干了啊?”
白岁安没坐下,弯腰帮忙收拾一下这个屋子。
两人住的就是一个不带院子的小屋,进门就能看见全貌,床也只有一张。
当白岁安没多问,只当两个姑娘是糕点买多了,没银子找个好房子住了。
一会儿再给她们留些吃饭的银子好了。白岁安心想。
“昂。”绿萝胡乱应下,也跟着白岁安一块收拾屋子,“公主你还没说你来这里是干嘛呢。”
白岁安道:“还想你们带我去醉红楼的,如今你们有活干了,便留在这继续干活吧,和我说去哪能找到玲珑将军,我自己去找就好了。”
绿萝一愣:“公主你要去醉红楼?这,玲珑不住那里,我和姐姐带你去啊。”
“不用了,她应该是认得我的,我自个去就好了,找活干不容易,你们留在这就好。”
绿萝连连摇头:“不是的,和姐姐没有找活干,公主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随时跟你走了!”
“那烟柳去哪了?”白岁安不由严肃。
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武器,总不能两个姑娘来了镇上后去做傻事吧?
绿萝摸了摸鼻子,道:“那个衙门门口不是有榜单吗?我和姐姐这些天就在那挣银子。”
怕白岁安不信,绿萝还从床底掏出一个大袋,一打开,里头都是银子。
“如今都是几人一块干,也就银子好分一些,攒着攒着就这么多银子了,怕被人惦记上我们也没敢去外头换银票。”
白岁安知道她们两个的武艺不算好,能挣这么多银子,怕是接了悬赏。
“没有哪里伤到吧?”白岁安拉着绿萝检查了一圈。
绿萝笑着撩起自己的袖子:“哎呦,就一些淤青,都是打混架,一块打,一人也没挨几下。”
白岁安找一处颜色深的淤青按压,绿萝立即大叫。
“痛呀!”
“还知道痛。”
就跟抓到家里小孩在外面偷偷打架似的,白岁安一边想让她长教训,一边又忽然变出一瓶药酒帮绿萝搓。
绿萝想自己搓,也拗不过白岁安,痛得龇牙咧嘴直呼气,也躲不掉。
“烟柳什么时候回来?”
“她今早出去的,估计快要回来了吧。”绿萝语气软软的,“公主,你轻一点,好痛呀!”
“是你自己伤得严重,我本来就没用多大力。”白岁安还在倒药酒给绿萝搓淤青,
顿了顿,又道,“赚这么多银子也不知找个好点的住处,床都硬的,睡得舒服吗?这伤几日前就有了吧?也不知去医馆上个药。”
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白岁安有些恼两个这么大的姑娘具体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绿萝咧嘴笑道:“这银子留给你呀,公主都没住上好宅子,家里孩子以后也要花银子啊,我们多给你备些银子。”
“傻,我有手有脚,挣的银子比你们多多了,用不着花你们的。一会儿我帮你们拿银子去换银票,你们自己留着买衣裳换大宅子,或者傍身。”
白岁安也不顾自己手上还有药油,先点了点绿萝的额头,“我之前都和你们说了,不要没苦硬吃。”
“不吃不吃,公主你这是在关心我们呢,一点也不苦,甜得很!”
白岁安无奈道:“都说了我不是你们之前的公主了。”
“嗯嗯,是我们的新公主,哎哟!”
说不过她,白岁安干脆又按了一下她的淤青。
绿萝闭嘴了,白岁安这才继续道:“当时你们走时,国主有没有托什么给你们啊?像灯一类的。”
“这我不知道诶,我俩就是公主身边的小下人,有事也是和玲珑大将军说的,唔,或者倪垭。”
绿萝思索一会儿蹦出了一个白岁安熟悉的人名。
玲珑将军是国主的心腹,知道些什么也是正常。
倪垭的话……
白岁安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大祭司死了没?他和你们跑了还是和谁走了?”
大祭司是倪垭的爹,每次祭祀时都是他领头操办的。
有真气的人和命灯有关,而原主记事起就没有真气,国主知道倪垭有真气也不稀奇,说明这事应该在很久以前,和负责绑定命灯的人就有关了。
说不定就是有一种人能转移真气,和把诅咒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类似的操作。
也就是倪垭那一脉的人会的。
绿萝眨了眨眼,她不知道白岁安为什么这么问。
她回答道:“他在和我们走了没多久就病死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绿萝补充道,“对了,这次醉红楼内的叛徒,就是大祭司的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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