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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的鼓乐声响起,万马奔腾的声音接踵而至。
鼓声混杂着马蹄声,令大地为之震颤。
而万军前行的军容,则令山河为之失色。
天空之中,残阳如血。
上京之外,苍山如海。
战场之上,尸横遍野,白骨如山,血流成河。
战火燃透苍穹,纷争遍布人寰。
而明军恰在此时,出现了。
明军的骑兵在前,都穿着玄甲,和女真的铁浮图十分相似。
只是略微精致一些,但是其精锐程度,还要在铁浮图之上,正是天下无敌的龙象骑兵。
而明军的步兵,一部分身着红衣,拿着奇怪的武器,以阵列的形式,不断徐徐前进。
这正是明军最新整编的步兵,已经接受了线列步兵训练,装备了燧发枪,拥有了领先时代的力量。
虽然只有一万人,可这一万人,足以摧毁当世任何强军。
这也是慕容复带过来,用来威慑契丹和女真的王牌。
此外,就是普通的明军步兵,虽然都是冷兵器,但也十分精锐。
崇高的社会地位,实发到位的军饷,分配的田地,甚至慕容复还从李朝掳掠了许多女人发给士兵,字面意义上的发老婆。
这使得慕容复的这些军队,不是府兵而胜似府兵。
而在这种大军团的移动之中,明军的整体始终不乱,战意高昂,士气如龙。
只因中军之中,高挂着一杆军旗,上书“慕容”二字。
还有悬浮的热气球,上面画着狰狞的面容,据说是明尊。
这是洪武皇帝慕容复御驾亲征,所带的都是大明的精锐,总共十万野战军,一路冲破了辽国形同虚设的关隘,直抵上京城外,成为决定这场残酷的上京之战的主宰力量。
没有人可以指责慕容复卑鄙。
兵者,诡道也,本来就是不讲武德的。
宋襄公那种讲武德的,早已经沦为了千古笑柄。
此刻,契丹人和女真人打的已经精疲力尽,而明军恰到好处的出现。
契丹人的心中,无不绝望。
完颜阿骨打这个蛮子,被明朝考据出是琅琊王氏的后裔,认祖归宗,改名王精忠,接受了大明朝的册封,成为明朝的国公,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虽然明朝对女真人似乎是羁縻统治,但是真要去控制女真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毫无疑问,明军肯定会帮女真人。
只一个女真人,打的契丹人都快绝望了,明军的突然出现,更是把这种绝望的气氛推到了极点。
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契丹士兵像是被抽取了精魄。
就算有战神萧峰的鼓舞,有晋王耶律仁先的身先士卒,抬棺出征,也激发不出他们的勇气了。
勇气这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们的勇气,都榨出来给女真人了,被女真人管理掉了,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剩了。
女真人这边,却都欢呼起来。
“是神皇,神皇来支援我们了!”
“辽国完蛋了!”
“我大明,天下无敌啊!”
女真人一个个喜笑颜开。
女真人也不是什么淳朴的民族,但是他们的思路很简单,你比我强一点点,你就是我大哥,你比我强一大截,你就是我爸爸。
慕容复的大明比女真强的太多,而且显得神鬼莫测,女真人早就心无障碍的认慕容复为爸爸了。
王精忠心中虽是略有些不甘,也知道这個时代是属于慕容复的,慕容复此人之强,布局之深,自己诚不可与之争锋啊!
“大明洪武大帝到了!萧峰,就此罢手,我要去接驾了!”慕容博早就知道慕容复会来,这里的情报,都是他传给慕容复的。
此时,看到慕容复的大军,慕容博心想:这,都是我慕容氏的江山啊!
因此他十分高兴,直接罢手撤退,准备迎接慕容复。
萧峰看着突如其来的明军,只觉得手脚冰冷,如坠冰窖。
明军的出现,注定了辽国的灭亡,真是西迁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几乎是有些万念俱灰的时刻,萧峰想起了耶律洪基临终前的话,或许辽国投降明朝,才能活。
毕竟契丹和女真打出了血仇,和汉人之间,仇恨反而没有那么深。
“成国公,还不随我一起接驾?”慕容博快马加鞭,来到王精忠的身边。
此时,契丹兵的士气低落,节节败退,军阵也是摇摇欲坠。
不需要慕容博和王精忠,只凭女真兵,就足以将之压垮。
“好!是该接驾!神皇威加海内,我可是仰慕已久!”王精忠知道何为大势,爽快的说。
慕容复便是大势!
他这个成国公,也只有向慕容复献上忠诚。
王精忠抛弃了脑海里那些自私复杂的想法,他告诉自己:我王精忠,心目中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伟大的洪武大帝!
“神皇!”
“神皇!!!”
不仅仅是女真人在高喊,明军亦在高喊,慕容博和王精忠率领一众高层,来到明军阵前。
“臣王精忠!”
“臣燕龙渊!”
“恭迎大明天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精忠带头,一众女真人的高层,纷纷跪地呼喊。
明军越来越接近,中军之中,一个身影冲天而起,凌虚而行,正是慕容复。
慕容复一身龙袍,踩着虚空不断前进,万军只能仰望。
他现在的气质,越发的超凡脱俗,达到了天地与我共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
人们越发的狂热,顶礼膜拜,如叩见神佛。
“神皇万寿无疆!”
“大明万胜,陛下万胜!”
明军和女真人都沸腾了。
他们的皇上,真的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而王精忠,也偷瞄着天空之中的慕容复,但见慕容复至高缥缈的气息,宛如神灵,彻底心服口服。
他暗暗想:“中原皇帝,果然只有天上人可以做啊!而洪武大帝,便是天上人!”
慕容复这夸张的表现,让王精忠这位当世枭雄,也把他当成了天上人看待,觉得自己臣服于天上人,实在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慕容博看着气势不凡的慕容复,心中无比骄傲,却心甘情愿的行跪拜之礼。
他虽然是慕容复的父亲,可慕容复才是慕容家的家主,是慕容氏的中兴之主,是世祖武皇帝的化身.不,甚至是超越了世祖武皇帝。
慕容博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值得了,心中激动道:龙城公,爹,你们看到了吗?我慕容家复国了!我儿慕容复,不是有大帝之姿,而是成为大帝!
萧峰看着天空之中的慕容复,看着慕容复凌虚而行的场面,长叹一口气,喃喃道:“武林至尊,姑苏慕容,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试问当世,谁与争锋?”
慕容复这出神入化的武功,熄灭了萧峰所有战斗的豪情,他的武功还在人类的范围,而慕容复已然非人哉。
耶律仁先看着战意几近崩溃的契丹士兵们,心中渐渐绝望:我大契丹国,就要亡了吗?不.不.
众人心情各异。
慕容复却落在阵前,落在王精忠等人面前,手一挥,无形真气将王精忠等人悉数扶了起来,笑道:“免礼平身吧!”
众人心中一凛,只觉得慕容复深不可测,纷纷道:“多谢陛下恩典!”
慕容复看着人群之中的王精忠,果然是鹤立鸡群,颇有英武之姿。
若世无慕容,此人当灭辽灭宋,以两千五百人起家,灭掉当世两大国,建立金朝。
只可惜,既有慕容,王精忠的辉煌,也不过是慕容复这个太阳之下的小小萤火虫罢了。
“成国公,我常听燕龙渊提起你,你果然英武,你为大明立功不小,契丹人的元气,都是伱打掉的。”慕容复称赞道。
“这都是仰赖陛下神威,若无陛下相助,精忠岂能有今日?精忠对大明,对陛下,唯有忠诚!”王精忠很懂人情世故,“唯有精忠报国,才能报答陛下啊!”
慕容复笑道:“不错,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不错的待遇的。我大明对自己的子民,一向是优待的。你们是琅琊王氏的遗民,琅琊王氏是朕之姻亲,你们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说罢,慕容复看向慕容博,说道:“燕龙渊,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苦,不苦!”慕容博兴奋道,“臣为陛下之伟业,情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这就将自己的部众都上交给大明朝廷。”
几人正说着话,那耶律仁先却组织自己的部曲,朝明军这边而来。
却是困兽犹斗,做殊死一搏。
慕容复道:“不意契丹人之中,也有如此勇士!火枪兵,出阵!”
随着慕容复一声令下,命令被军官层层下达,明军红衣的火枪兵,组成线阵,徐徐前进。
他们手里拿着的燧发枪,此时的辽军和女真人都不认识,不知道这是什么。
耶律仁先也有些茫然,但还是下达命令冲锋。
而直到两军相距五十米,慕容复的士兵,才骤然开枪。
砰,砰,砰!
燧发枪的白烟弥漫,弹丸疾驰而出,打在契丹精锐士兵的身上。
这异动,惊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等白烟散去,耶律仁先的部队,已然减员了五百多人,如此惊人的战损,让契丹士兵一下士气垮了,四散而逃。
就连耶律仁先,也中了枪,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之中,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看着那一抹即将消失的残阳,低声道:“这是契丹的落日,这是大辽的黄昏,我们,亡了”
说罢,耶律仁先闭上眼睛,死去了。
而契丹兵乱成一团。
“这是什么武器?”王精忠惊呆了。
“燧发枪。”慕容复道,“等会再和你们谈这个吧,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契丹的军心已经动摇,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不是吗?”
“是的,陛下,臣愿为陛下亡辽国!”王精忠道。
当下,慕容复的龙象铁骑和王精忠的铁浮图一同出击,绞杀四散而逃的契丹士兵。
萧峰无奈,只能挺身掩护,但面对势如潮水的溃兵,面对气势如虹的龙象铁骑和铁浮图,萧峰一人之力,又怎能扭转乾坤呢?
如果萧峰在大明没人的话,萧峰大概率就要殉国。
然而萧峰朝里有人。
“峰儿!”却见萧远山快马赶到,对萧峰喝道,“尔即是辽国南院大王,难道此时还不知道怎么做吗?天下岂有不灭的王朝?当年册封我们契丹人的大唐都没了,当年我们契丹人效仿的突厥也没了,我们契丹人建立的辽国,难道可以千秋万代吗?一个国家,气数已尽的时候,最好就体面的退场!”
“峰儿,代表契丹投降吧!洪武大帝他宽宏大量,一定可以既往不咎,也不会杀戮我契丹子民!因为他善!他仁爱!”
萧远山在长春谷之中亲眼看到了慕容复的神威,只觉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未见得是慕容复的对手。
为了儿子,为了契丹人,萧远山必须力劝儿子投降。
萧峰道:“洪武大帝他真能不杀吗?”
“能!”
“那我代表契丹人,投降!”萧峰说。
随后,辽国南院大王萧峰请降,慕容复允。
契丹主力悉数投降,慕容复果然没有杀俘,而是收编,整编。
至此,继宋朝和西夏之后,盘踞在中华大地百年的北朝辽国,也灭亡了。
三国一统,天下归一。
洪武二年,洪武大帝慕容复,一统华夏,威震寰宇!
“辽史也可以修了!”骑在马上,看着跪了一地的契丹兵,慕容复微笑道。
此时此刻,他与一众将领都是意气风发。
萧峰多少有些垂头丧气,带着投降的契丹将领,为慕容复带路,把慕容复带到了上京城下。
不等众人叫开城门,那上京城的城门,就自己洞开了。
却见宰相耶律乙辛押送着皇帝耶律浚,太后萧观音等大辽宗室,跪迎慕容复。
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劳,耶律乙辛开始主动交代,却是他见大势已去,于是连忙劫持了太后和皇帝等人,向慕容复投降。
无视一众辽国旧臣对自己的怒目而视,耶律乙辛恭维慕容复道:“天生我大明洪武皇帝,雄才大略,英明神武,气吞寰宇,一统华夏。陛下如日月光耀,大明山河永固,千秋万代,雄立东方!臣愿为大明效犬马之劳!”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愿意带头投降,朕自然会给你出路。”慕容复不喜欢耶律乙辛,却也要用,又看向萧观音母子,“辽国的太后,皇帝,你们投降不投降?”
这萧观音还真是我见犹怜,想到她的身份和才气,慕容复也是心中一动。
耶律乙辛在历史上,就是个大奸臣,是萧观音母子的克星,利用耶律洪基的昏庸,先后害死了萧观音母子。
直到要害皇孙耶律延禧的时候,才让耶律洪基警觉起来,毕竟皇孙一死,耶律洪基就绝后了。
天龙与正史不同,皇太叔造反延迟了,耶律乙辛作妖也延迟了,并且因为大辽风雨飘摇,他也没机会作妖。
不过,他终究是萧观音母子的克星,到了还是把这两人给卖了,虽然没什么意义。
“妾愿意投降!”萧观音五体投地,梨花带雨道,“但求大明天子怜悯我母子,容我们活命.”
随着太后萧观音投降,辽国在各种意义上,彻底灭亡。
此时中华,唯有大明!
慕容复完成了自己的伟业,但是征程仍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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