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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刘德在心里别扭,听这话就感觉自己的官路是靠女人铺出来的似的,不高兴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秀云,“我既然能花钱捐了这个官,也就能再花钱买个妾,我的官路,谁说要靠女人了!睡吧!”
“老爷!”秀云没辙,只能乖乖躺在刘德在后背旁。
不一会儿,刘德在的呼声响了起来,秀云彻底死心。
刘德在背对着秀云,鼻子里故意打出呼噜,但是脑子可没迷糊,这个时候正清醒的要命。
秀云的一番话说的他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再娶一个黄花闺女,谁不想!只是这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嫁过来,这是个问题。
要是认钱还好,这万一清高了可怎么弄?
明天得找鲁明义商量商量。
天刚蒙蒙亮,邻居家的公鸡就开始频频亮嗓,乐言之一骨碌爬起来,多套了件厚外衫跑到厨房去给唐依秋煮粥。
这人心里不能有小九九,只要藏了秘密,行为必定会跟平时不一样。
乐言之觉得总让唐依秋为他担心很过意不去,不过让他破天荒早起干活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卖乖!
这天唐依秋喝到了这辈子第一次喝到的来自儿子煮的粥,什么都没有添加的白米粥,竟然喝出别样的甜来,她心里美的已经不像样了!
收拾好碗筷,乐言之又老老实实的趴在案子上临摹毛笔字,唐依秋感到莫名的欣慰,乐言之却在等着唐依秋出门的那一刻。
日上三竿,唐依秋收拾妥当所有的东西,给乐言之留好中午的干粮,终于在某人期盼的眼光下走了出去。
唐依秋刚走一秒,乐言之就飞快的离开座位,从厨房蒸笼里取出还在冒热气的馒头,找出几张纸牢牢的包好,又拿了水袋装好水,稳稳妥妥的裹在包袱内,轻轻打开院门,探出脑袋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发现,这才闪身出去锁门上路。
目的地当然还是城外山上的破庙。
南宫毅今天也没有闲着,心情低落总要找些事情做。
没坐轿子没骑马,就靠两条腿在街市里来回晃悠,终于看到一间门脸比较大的绸缎店,南宫毅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才又从这个绸缎店走了出来,这时他的脸色已经好转了一些。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需要继续走他自己的路。
南宫毅沿着这条押送左牧公将军的路线,默默的一路向城外走去。
再次踏上柳河边这条小路,南宫毅想起来乐言之在这里救人的事情,算算时间也才两天而已,但是南宫毅却觉得这已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再往前走一点,就是那天中午乐言之昏睡在他怀里的地方。
南宫毅站在那棵树下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泛着波光的水面,思绪飘远。
忽然一阵轻快地脚步声在不远处传来,南宫毅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来这样一个没人的地方。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青色衣裙的女孩子蹦蹦哒哒的从山脚的拐角处走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乐言之!
乐言之去看望孟尧很迅速,换药也很迅速,孟尧状况不错,不过还得继续休息和吃药,起来活动还困难些,不过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状况了。再加上孟尧情绪也不错,乐言之每天留在那里的干粮都能吃干净,总体看起来都很好。
乐言之很放心也很开心。
回来的路上竟然发现了以前从来都没注意的狗尾巴草,就在路边一簇一簇茂密的生长着。乐言之玩兴大发,摘了整整一大把准备带回去给唐依秋插在小瓶子里当花送。
乐言之正蹦蹦哒哒的拐过去那个弯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一个人,那个人正站在一棵柳树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表情有些疑惑。
乐言之心里一抖,别是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吧,山上破庙的事情,谁都不能知道啊!这个人昨天看着还是戎装铠甲的将军打扮,今天就又换成了一副公子样的穿着,霸气威严没有了,只是感觉满脸都是落寞。
乐言之被盯着有些心虚,这一心虚嘴就不利索,表情也不自然。
他僵笑着跟南宫毅挥了挥手里的狗尾巴草,头一侧歪,“好、好久不见,嘿嘿……”
乐言之的苦衷(一)
乐言之表情有些僵硬的笑着主动跟南宫毅问好,“好、好久不见,嘿嘿……”
南宫毅见到乐言之的时候心里砰然一动,表面却还装着很平静的问道,“这个时候言之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乐言之有些紧张,脸微红,看到河面突然灵机一动,道:“我喜欢这里的风景呵呵呵呵,你看!”他马上面对柳河,右手指向左边,“这水面多么清澈,连河底石头都看得见,你再看!”他马上换做拿着狗尾巴草的左手指向有南宫毅的右边,“这河底的鱼多么健壮!你再再看!”乐言之张开双臂做拥抱状……
咕噜噜……
一阵响声传了出来,就在乐言之和南宫毅的中间。
南宫毅的表情有些绷的很辛苦!
乐言之听到响声微微一愣,转眼就试探的问道:“刚才……是你的声音吧?”
南宫毅微笑着笃定的回答,“不,是你的声音!”
乐言之为掩盖尴尬,马上苦着脸,油腔滑调的诌道“不解风情非你也!”
南宫毅终于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大半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顿时散去一半,不由得软声道:“我一上午没吃东西,现在饿得要命,可是我对这里不熟,能否请言之姑娘介绍一个好些的地方,顺便赏脸吃个便饭?”
乐言之听出来弦外之音,但是一琢磨,唐依秋留给他的东西他都拿给孟尧吃去了,自己要是回家还真没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唐依秋中午说好了不回家吃饭,倒不如跟南宫毅一起去也好,大不了各自付各自的钱,也不算占别人便宜。
于是痛快的一口答应,“好啊,我记得街市那里有一家酒楼,不知道里面东西怎么样啊我也没有去过。其他的能吃饭的地方我还真没注意过……”
“那家酒楼就好。”南宫毅赶紧赞同道,“还烦请言之姑娘带路。”
乐言之大大咧咧的一挥手走在前面,“咳,其实……不用总称呼我言之姑娘的,直接叫我言之就可以,或者乐言之。”叫姑娘好心虚啊!
南宫毅跟在后面不动声色的慢慢品味道:言之……
“那,言之……称呼我毅兄可好?”南宫毅试探着问道。
“毅兄啊……”乐言之重复一遍,若有所思,接着停住脚反问道,“不是应该叫南宫兄吗?”
回过头喃喃自语,“叫毅兄总觉得别扭。”
南宫毅神色平和道:“都好,南宫兄,毅兄,都好,只要言之喜欢。”
乐言之耸耸肩,撇嘴道,“我倒是更喜欢南宫将军,多霸气!”
南宫毅闻言后脸色稍微有些泛红,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乐言之说错了,总之是忍着没好意思再追问一遍。
“不过说起南宫将军这个称呼来,”乐言之继续一边走一边聊,一点都不会冷场,“真没想到你会是将军啊,要不要这么帅!”乐言之兴奋的回头看着南宫毅。
“帅?大帅?言之最后所说的是何意?”南宫毅有些不解,他还有些弄不懂这个言之嘴里总说出一些他没听过的词语。
“啊!”乐言之突然回想起来,不能再任自己鲁莽给自己和别人带来危险了,言语一定要多加注意才行,于是马上绞尽脑汁,想着那句话翻译成古言该怎么说,要不要这么酷?要不要这么俊?
“……我是说,没想到南宫兄竟然是将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南宫毅明了,“其实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现在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将军而已,跟这里的县令差不多,这里的县令官职六品。”
“哦……”乐言之问道,“我以为他是九品芝麻官。”
南宫毅呵呵笑道,“九品的芝麻县官,就不是京城的县官了。”
“哦!”乐言之长了知识,忍不住问道,“啊说起来,昨天你押的是什么人?”
南宫毅刚才还微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默默的往前继续走了一段路,突然道:“他是我的恩师。”
“嗯?什么?”乐言之没有听清,追了上去。
“昨天押送的犯人,是我的恩师!”南宫毅看着乐言之,沉吟片刻,停住脚认真地说。
“……”,乐言之有些为难,“抱歉……我是说,请节哀……”
南宫毅挥挥手打断乐言之的话,“言之不必在意,只是人终将一死,有的死不瞑目,有的死得其所,不同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人们淡忘这件事情也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接着一路无话,两人不多时就到了柳沟镇这条街市唯一的一家酒楼漠轩居,南宫毅要了一个单间。
两人刚落座,小二就殷勤的上前端茶倒水,等着客人点单。
乐言之看着墙上贴着的菜谱,自顾自的念道:“春卷,3钱;东坡肘子,4钱;糖醋占花魁,10文;炸花生米,10文;油闷大虾,五钱;南北豆腐,3钱……”念道一半,乐言之低头拿出来自己的荷包。
打开看了看,可怎么看里面都躺着可怜兮兮的三钱白银,绝对找不出四钱来。
唐依秋给乐言之的零花钱就剩这么点儿了,所有的钱都用在了给孟尧买的草药上面,剩下的这点乐言之也一文都不舍得花出去,他又不赚钱,他看着唐依秋赚钱也很辛苦,因此能不花就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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