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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要尽早去那姑娘家看看?咱别给人家耽误了,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坏了人家的名声?”
被搅得忍无可忍,南宫射终于抱着被子躲去书房。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起床前的美梦,“丰济堂”的前厅这个时候却点着油灯。
丁公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子上的茶杯茶壶被震得跳起来“嗑嗒”一响,
“什么?!竟然直接改了咱的方子就用了?这完全不把‘丰济堂’,不把我丁公藤放在眼里!那厮年纪轻轻,只不过得了孙艺幽一墨宝,这么快就眼高于顶,看来不治治他他就不知道药铺界谁是老大!直接用咱们的方子给人治病,这不是明摆着偷窃吗?简直是赤裸裸的偷窃!”
孙定站在丁公藤身后,他给益智仁倒了一杯热乎茶暖身子,没忘一旁附和丁公藤道:“就是,敢骑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不压压他的嚣张气焰,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咱头上有人!”
“哼!”丁公藤恨恨的坐下来,“偷我方子,抢我客人,这要是让其他的达官显贵知道了,我这名声也就臭了,竟然被一个尚未婚娶的小毛孩儿给耍了,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你们两个准备准备,这几日就上堂告他‘言之堂’,皇后怎么说的?‘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世不痛快!’这句话咱也同样能用在他‘言之堂’身上,让他体会体会,得罪我丁公藤不要紧,这得罪了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47、南宫毅的霸道(一)
一连数日,丁公藤都迟迟没有动静。
这个动静还真动不起来,那日后丁公藤沉下心来听益智仁具体描述当天情形,过后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形势,他根本没有捏住乐言之的把柄,告官更无从提起。
首先出诊记录就证明甜掌柜使用的药方还是益智仁的药方没错,而乐言之,仅仅是对甜掌柜的生活起居做了详尽的安排,说他偷药方,即便有皇后给他们“丰济堂”坐镇,那这个借口也还是站不住脚。
于是乐言之在不明不白中躲过了一劫。
但是丁公藤却没法彻底放下心来,乐言之和他的“言之堂”,自打这件事情之后,就更像一根钉子一样牢牢的钉在他胸口。每天看着“言之堂”门口病患们进进出出颇为繁忙的景象,丁公藤的心就感到一揪一揪的疼。
在以前那些可都是他“丰济堂”的顾客,这还没多长时间的就全部跑到了“言之堂”看病。不过还有一个让丁公藤比较安慰的就是,由于皇后是他这里的常年稳定顾客,所以很多达官贵客也都还跟他丁公藤保持着优良的合作关系。
丁公藤扳着手指头暗暗算计着,如果能卖出去一个高档补品,他所得的盈利可是坐诊两天所有诊费和药费盈利的总和。
就算小灾小病的患者减少,只要能买他高档药材补品的主要购买力没有减少,那他“丰济堂”的规模和影响,就还是不容小觊的。分给“言之堂”一些小鱼小虾而已,就权当是他施舍过去的吧。
丁公藤一边慢慢阿Q着自己的精神,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跟“言之堂”那里着着实实的扳回一局,挽回一些自己内心的不平。
事实证明,只要人一闲了,就会开始产生各种无聊的想法。
还没等丁公藤心里的算盘扒拉明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却登门拜访了。
这天一辆看起来很豪华的大马车停在“丰济堂”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人直接进了“丰济堂”的药铺。
丁公藤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前段时间要死要活的甜掌柜嘛?
甜掌柜一见面,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前拱手感谢,“我这次能捡回一条命来,全靠贵店益郎中高超的医术,现在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精神百倍,所以专门前来像丁掌柜和益郎中道谢。”
丁公藤也不敢怠慢的迎了上来,“哎呦甜掌柜客气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药店的店训,您何必这么客气,看着甜掌柜您气色红润,我是打心里觉得高兴啊!”
孙佐站在门口,看一眼店里的甜掌柜,又看一眼门外那辆宽大的马车。通常这种感谢的戏码,那马车里载着的绝对是非常阔绰的谢礼,因为给钱太俗!他站在那里咽了口口水,开始根据马车宽度,甜掌柜家的行业,开始脑补马车内装了到底多少多么值钱的东西。
丁公藤看着眼前的甜掌柜也是从心里展出笑容,来他店里买高档补品的客人虽然很多,但那是相对于其他药店来说的多,充其量也不是每天都能卖得出去的。
这眼前的甜掌柜是谁啊,他可是京城最大绸缎商号的掌柜。生意具体有多大,基本上从他们家庭院的规模就能看得出来。
这甜掌柜本来前段时间把生意分了一半给亲弟弟,结果不承想事情太繁琐太累人,最后还是把亲弟弟给累没了。
这要不是他们益智仁开的方子加大了计量,估计现在面对他的甜掌柜就应该是一具尸体了。
既然是过来表达感谢的,那么他一定会慷慨的送些谢礼或者采买些名贵药材吧!
为了让这个到嘴的肥肉多留些时间慢慢选择,丁公藤邀请道:“甜掌柜不如进里间我们在详叙,顺便再让益郎中给您号脉,巩固一下现在的情况!”
甜掌柜客气的回道:“承您吉言,不过今日出门略微仓促,未能准备谢礼,下次见面定当重谢,甜某还有其他要事在身,就先不打扰丁掌柜的生意,甜某先行告辞。”说罢看了一眼丁公藤身后,益智仁对面空着的座椅,然后转身走出了店铺。
孙佐眼馋的看着那一车肥厚的谢礼跟着甜掌柜一起,有条不紊不紧不慢的停在了“言之堂”的门口。
乐言之看到门口的动静连忙走了出来看究竟,甜掌柜满面春风的下马车走上前来,“呦,太好了乐郎中正好在家,我都担心没打招呼就来会扑了个空。”
乐言之看着走到面前的来人,半天没敢辨认。
“乐郎中贵人多忘事!怎么连甜某都不认识了?”甜掌柜的打趣道。
“甜……”乐言之玩儿命的回忆,“哦,原来是甜掌柜!”他终于想起来,并且努力把印象中那个卧床的病号跟眼前这个跟正常人没差多少的甜掌柜重合到一起,“真没想到这么些天甜掌柜的病情恢复的这么好,我就快不敢认了。”
甜掌柜哈哈一笑,“这得多亏了乐郎中你出神入化的医术,妙手回春的方子,毫不夸张的说,那天要是没有你乐言之,就肯定不会有今天站在这里的甜某。”说罢转身朝马车上的小厮打了个手势,那小厮抱下来一块长方形的匾。
“这是我专门为了感谢乐郎中你所赠的匾额,还望乐郎中不要嫌弃。”
乐言之看着那块方方正正的匾,白底黑字写着“妙手仁心”四个大字,心里非常开心,这种努力没白费的感觉和被人认可的心情让他欣喜若狂,他高兴的谢着甜掌柜,十分痛快的收了匾额。
甜掌柜让小厮把匾额挂到堂内,转身又对乐言之道:“其实甜某还有礼物相赠,实在是担心乐郎中会拒绝,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其实那天给甜某诊病的表面是益智仁,但是实际却是乐郎中。如果没有你,我就活不到现在。但是我知道如果拿出诊费交给你的话,必定会引起益智仁益郎中的不满,所以甜某只能图省事,将自家生意中的高档丝棉拿出来聊表感谢,还希望乐郎中能给甜某面子。”
乐言之听到高档丝棉,眼睛一亮,“高档丝棉?能否先给我看看?”
甜掌柜愣了一下,这年轻人到底是直来直去,赠送的东西还要先验货?“乐郎中能感兴趣那就太好了,看来我这捷径还走对了。”
没用多大功夫,甜掌柜和店铺的伙计,一起将那满马车的高档丝棉搬回了店里。
乐言之无比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些已经制成布匹的丝绵,他从每个边缝仔细查看这丝绵的质量,努力的和在郑时颁那里看到的上好丝绵在脑海里做着对比。
丝绵是个好东西,不仅日常穿衣制被用得着,作为一种药材,在某些病症内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乐言之自打开店后去过不少绸缎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求质量特别高的丝绵。结果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虽说都是丝绵,但是用巢下的乱丝滥竽充数的情况实在是不少。
甜掌柜盯着乐言之的动作,看他从布匹的侧边一条一条的抽丝出来,到了能堆成一个小堆的程度后,乐言之不再抽丝,他把所有的丝线团成一团,接着又从任意一个方向拉伸。
这样辨别丝绵质量的手法,不由得又让甜掌柜对他另眼相看。像这种手法,如果不是专门接触这行当的,还真不太会分辨好坏。
过了好半天,乐言之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透着兴奋,“甜掌柜,你说你家的生意,就是这丝绵?”
甜掌柜应道:“正是。乐郎中如果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我家的绸缎庄里面也有上好的丝绵,不过最好的除了现在在这里摆着的,就是没有制成布匹的原料了,那些都在我家别院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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