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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刚到门口,老古看到一个人,转而扭头喊乐言之,“乐郎中快来!”
乐言之急忙跑到门口看情况。
“南宫公子叫您。”没等乐言之迈出去,老古补充道。
一个急停,乐言之刹住脚步,看到正站在台阶下向里看到南宫毅,他马上涨红了脸,心跳骤然加快,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僵硬的一转身,同手同脚的往回走,嘴里还不忘说道:“我我我我我回去看看午饭好了没有。”
乐言之有些懊恼自己的下意识的反应。如果能大大方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多好,但是事实上偏偏不像他想的这样,他觉得他不讨厌南宫毅,甚至可以说慌乱的心情里面还夹杂着一点点的雀跃,但是这不该有的雀跃他该怎么安置?
除此之外,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做错一件事情,就是把南宫毅给毁了。
本来南宫毅喜欢的是女装的乐言之,这他知道,万万没想到的是连男装的乐言之他都喜欢。乐言之从来都没打算真的找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里过一辈子,也从来没有打算过找一个姑娘过一辈子。
本来一直都是这么打算的乐言之,被南宫毅突然这么一搅和,心乱了……
人总是在奢望,没有的就奢望可以拥有,有了的就奢望更好的。
乐言之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想要贪心,一度不敢想的东西就放在眼前,而且还是自己一直都感觉不错的东西,放在自己眼前说,请你拥有我吧,此时如果还能把这东西扔出去,那得费多大的心力才能说服自己抵抗得住诱惑。
这个诱惑,乐言之在没有真正的决定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之前,他在心里暗暗地抵抗着。
南宫毅上前一把抓住乐言之的胳膊,“我刚才跟伯母替你请假了,我们中午出去吃,你想吃些什么?”气息就在耳边,抓着他胳膊的手也没法挣脱,乐言之像个木偶似的被南宫毅拉出药铺。
目标似乎是街对面的“香满楼”,乐言之冒着热气的头脑被小风一吹才清醒过来。他连忙掰开南宫毅的手,故作镇定的跟在后面,眼睛四处环视,看看有没有人甩过来异样的眼光。
还没走几步,异样的眼光没有看到,他却看到了异样的情况。
情急之下乐言之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拉着南宫毅就躲进了一条小巷。从这个小巷偷偷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不远处街市拐角的“丰济堂”。
南宫毅担心的问道:“怎么了言之?”
乐言之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
南宫毅噤声,顺着乐言之的视线看过去。“丰济堂”门口丁公藤掌柜的正和乐褀在寒暄着,乐褀手里有一个红色缎子包成的方方正正的盒子,看样子是又来买什么珍贵的药材,或者是丁公藤进到了什么好东西,托乐褀带回去的。
“还说泛泛之交,果然有奸情!”乐言之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南宫毅趁机凑到乐言之耳边,“我也想有奸情,不知道言之你……”
乐言之脸腾地一下又红了,“给、给我三天时间,过后我会答复你。”
三天?南宫毅现在对这个时间特别敏感,是要跟甜家小姐比较一下吗?南宫毅的心始终无法落定。
乐褀跟丁公藤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顺着感觉到视线的方向一回头,他瞟见街对面有段距离的一个巷口,墙根下面伸出来两个脑袋,这两个脑袋看到他回头后,倏地一下缩回去不见了。乐褀跟丁公藤告辞,牵着马朝着那个小巷走了过去。
转过巷口,只见两个屁股朝外撅着,脑袋都向里靠在一起埋得很低,“你们两个感情还真是好啊,看的都让人嫉妒了。”
听到声音,知道瞒不住了,乐言之和南宫毅才慢慢转回头来,乐褀又开口道:“你们两个藏在这里是为了偷窥还是为了偷情?”
“为了偷……”
“为了吃饭!”南宫毅刚开口,就被乐言之打断话语。
“哦?吃饭?正好,我也肚子饿了,你们打算吃什么?加我一个!”乐褀一点都不见外。
南宫毅伸手一指对面“香满楼”,恨恨的说,“就去那儿!”
乐言之心慌,摇摇南宫毅的袖子,低声哀求道:“换一家……”
不过最终在南宫毅的坚持下,三人还是到了“香满楼”一楼落座。
乐言之故意坐在乐褀旁边,南宫毅挨着乐言之。
几番小酒过后,南宫毅开始像侦察机一样满屋子寻着这家老板女儿的身影。
乐言之到底还是不待见丁公藤,于是跟丁公藤总是有瓜葛的乐褀他也一起不待见。不过明面可不能太小家子气,要是给他摆脸色……这边还有一个南宫毅,一定会让他为难吧。明的不行,暗的话……
让乐褀吃吃苦头就像让丁公藤吃苦头一样,痛快!
乐言之摸了摸腰间偷偷放着的一点小纸包,这本来是前一天外出出诊后剩下的一点泻药,正好没有放回药铺。于是趁乐褀和南宫毅不注意,乐言之偷偷的将这纸包里的东西放进乐褀的酒杯……
还没等完全收回手,只见酒楼门口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人,站在那里快速一扫吃饭的人,直接冲着乐言之这桌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到了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急道:“乐郎中,乐郎中!求你救我,一定要求我!”
乐言之急忙将来人扶起来,“怎么了?慢慢说。”
“乐郎中,求你看在同是郎中的份儿上,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不然我夫人的清白就难保啦!”
“到底发生了什么?”乐言之皱眉问道。
“不如我们边走边说……”来人乞求般的看着乐言之。
乐言之稍微一沉思,便跟南宫毅辞别,回药铺取了药箱,跟着来人一起走了出去。
南宫毅看到天空有些阴了下来,他有些担心乐言之这趟外出。
乐言之走了没多久,乐褀吃饭到一半突然捂着肚子跑到后院茅房。
南宫毅一直都在桌子旁坐着等乐褀回来,过了很久以后,后院听到一个凄惨的喊声:“哥们儿,你快点儿行吗!我这屎都快顶到嗓子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夜,“言之堂”的门被拍响了。
乐言之赶紧跑出去一看,居然是皇上。
皇上二话不说径直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手腕往桌子上的腕枕上一搁,手掌朝上神展开。
乐言之习惯性的把手搭在皇上手腕处号脉。
皇上清了清嗓子,“我最近手头紧,借我点儿钱!”
乐言之:( ̄_ ̄|||)
50、乐言之的心扉一
乐言之跟随着请他来的这位郎中来到了一家民宅内。
一路上通过这位郎中的介绍,乐言之已经大体明白了发生的事情。这位郎中姓王,发生的事情居然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医患纠纷。
这个年代的医患纠纷……乐言之有些无语,前段时间他仅仅是从患者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没想到这么快就见识到了事件的本体。
原来这个王郎中属于南城的一个小郎中,平时医治些小病小灾头疼脑热的没问题,但是一遇到大事情就没辙了。不过基本上大的病情他也不接的。
前些日子离他家不远的张员外府上的小厮敲响了他家的门。这个张员外在那片地界恶名昭彰,但凡有他看上的东西,他千方百计的都得弄到手了不可。
不过这次小厮来请王郎中,是因为府内的一个丫鬟生了病,据说只是头疼脑热,用不着给丫鬟花大价钱请名医,于是收费低廉又住在附近的王郎中成了首选。
王郎中一琢磨,给丫鬟治病而已,犯不着被张员外算计,再说张员外据说很有钱,即便是给丫鬟看病,请的是廉价的郎中,给的银子也比其他人给的丰厚些。只要不被算计,出诊张员外家算是趟美差。
王郎中没有经受住诱惑,就去了张员外家。
没想到事实永远不像听到的那么简单。
张员外府上的丫鬟外表只是头疼脑热,王郎中给开了方子。可是没想到没过几日,这个丫鬟就病逝了。
根据当朝律法,由于过失医死人的郎中,是要被流放的。
王郎中看着自己的妻儿,怎么都不能被流放。但是张员外一口咬定是王郎中的过失,把自家丫鬟愣是给医死了,并且坚持要报官。王郎中有口说不清,最后决定私了。
经过协商,私了的方式就是以人陪人。
王郎中医死一个员外府的丫鬟,就得陪一个人进去。
这时王郎中又犯难了,他就是卖了自己家破落的房屋,也难买一个丫鬟过去。再说卖了房屋,妻儿要住哪儿。
正头疼中,王郎中的妻子主动要求由她来做赔偿的人。
最后无奈,王郎中把妻子陪去张员外府上做活。
乐言之从患者口中听到的消息仅到这里为止。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就在两天前,张员外府上的小厮又一次敲响了王郎中家的门。
这次小厮说的很明白,他家府上一个长工家的孩子生了个怪病,身上奇痒无比,请王郎中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情况,不过不去的话,当心你家娘子的安危。
王郎中没辙,妻子在人家手上捏着,无奈只能又一次出诊。
这时王郎中突然明白过来,这张员外一定是看上了他家娘子的姿色,因此设计把他家娘子拐了进去。
这次又是给家丁的孩子看病,如果看不好,他又得陪什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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