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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他说过许给他可好,七年后他又说除了他不能考虑别人。
他还说过,不论多长时间他都可以等,哪怕等到老。
坚定如他,经过这么些年时间的消磨,他不曾改变过心意。
专一如他,不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他眼中的温情从没有改变过,只会越来越深。
占有亦如他,曾经的他和现在的他,越来越多的想完全占有一个人,这个人只能是乐言之他自己。
手慢慢的从眉毛移到了嘴唇,温热的鼻息匀速的扫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这种温暖的感觉从指尖一直传到了心间。
突然乐言之的手被毫无预警的抓住,一个强有力的拖拽使乐言之直接倒在床上,躺在南宫毅的怀中。紧接着被子盖在了身上,被子下面有一双结实的臂膀环住了他的肩和他的腰。
浑身都被温柔包围,从外温暖到内。
乐言之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带着偷窥时被人发现一般的羞耻感,还有被识破了自己内心的紧张感,躺在南宫毅怀里的时候心砰砰乱跳,一动不敢动,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
直到再次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均匀而平稳后,他才终于放松精神,合住双眼。
在他觉察不到的地方,南宫毅看似熟睡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几日后,我带你去城外的护城河钓鱼吧,那儿的鱼又肥又美……”轻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乐言之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浑身紧绷,原来他还醒着,果然他知道了自己的小动作。
原来这么久他在装睡!
居然敢骗人!
乐言之把窘迫转成怒意,打算起身离开南宫毅。没曾想南宫毅反而箍紧了手臂,将乐言之更紧的控制在怀中,这下离得更近了,直接就是互相紧紧地贴在一起。
“别走,”温热的气息已经能喷到乐言之耳旁,南宫毅低声又轻柔的说道:“你和我的事情,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有负担,一切都交给我,你娘和我爹娘那边,让我来搞定,请你信赖我,依靠我,让我能为你做些事情,帮你承担些责任,总之不许离开我……”
乐言之不敢出声,一直以来让他觉得压在肩头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转移了地方,他的内心被无限融化,信赖他,依靠他,一起承担责任,一切好像都不用再孤单,不用独自承担,只需要用不离开他来交换。
……这样的感觉,好像还不坏。
心不想躲避,身体也不在逃离。
南宫毅清晰地感觉到了怀中的人慢慢放松着戒备,“睡吧……”他又轻声说道。
“……爱你!”一个似有似无的吻悄然落在乐言之的发髻。
在南宫毅看不到的地方,乐言之闭着双眼,也终于露出充满了甜蜜的笑容。
当阳光把南宫毅叫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怀中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在这充满了乐言之的感觉的房间里,昨夜发生的一幕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但是仔细回想,真的不是做梦,他真的搂着乐言之睡了一晚,而且乐言之并没有逃离他,而是踏踏实实的在他怀中睡着了。
看着床边的小案几上罩着保温罩子的早点,南宫毅胡乱的吃了几口后,就穿好衣服收拾干净屋子,出门跟唐依秋和乐言之打过招呼准备回家。
等着他的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也是非常艰巨的事情。
哪怕被双亲打断腿,他也要求得他们的同意,同意他和乐言之在一起。
整个上午,药铺的所有伙计和后院的所有药工,都有一种充满喜气和兴奋的感觉。因为他们的掌柜乐言之,今天跟平时很是不同。
同样都是一直微笑着交代事情,不过以前的微笑是乐观的,现在的微笑是充满了幸福的。
没有就诊的病人的时候,乐言之就呆呆的坐在他的椅子上神游,还时不时的裂开嘴傻笑一下。
但凡年长一些的伙计,都看出来一个八九不离十的情况,他们掌柜的,得相思病了!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谁都没有去打扰他,各自都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当病患来的时候,才有伙计打断乐言之的思路,请他开始工作。
这天的出诊也不同寻常,但凡乐言之看着来就诊的人家境感觉不好的,他都豪爽的免了一切费用。不但不收出诊费,就连药费也不要了。
搞得有几个病患对他连连作揖道谢,直呼这是菩萨在世。
连着两天,乐言之都是一边傻笑,一边不停的瞅着门口,期待着看到那个熟悉又期盼的身影,那天晚上南宫毅约他去钓鱼,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去,乐言之不爱钓鱼也不会钓鱼,但是他却很期待,因为那个答应陪他去钓鱼的人是南宫毅而不是别人。
第三天上午,那个身影终于不负期望,出现在了“言之堂”的门口。
但是跟预想中不一样的是,南宫毅并没有悠然又潇洒的走进来,而是慌乱又着急的跑了进来。
他看到乐言之后,二话不说拉着乐言之就往门外跑。
乐言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慌张,拼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他拉回来。
“快跟我走!”南宫毅急道,“我娘我爹都晕过去了,你快去给他们看看。”
乐言之一听,还来不及感受再见面的喜悦,他二话不说赶紧回去要了药箱,连跟老古交代事情的功夫都没有,跟在南宫毅身后就往外面跑。
南宫毅把乐言之抱上马,没有犹豫的一抽鞭子,马就飞快的跑了起来。
乐言之从没有坐在马背上奔跑过,以前只要是他在马背上的时候,南宫毅永远都是只让马慢跑,或者碎步小跑。像今天这样飞奔的,还真是头一次。
不过他也顾不上害怕,怀里抱紧他的医药箱,希望能尽快赶到南宫府。
57、南宫毅的考验(二)
到了南宫府后,乐言之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去南宫夫人的睡房。
一进门他就被那个景象惊呆了,满屋子家丁和丫鬟,都焦急的站在旁边守着,让他挤到床前都艰难,床旁边坐着南宫毅的两个嫂子,一边哭着一边抹泪,几个小孩子也守在旁边静静的站着,知道这时候非同寻常,谁都没敢闹腾说话。
乐言之马上进去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撵出屋外,只留了南宫毅和他的两个嫂子在屋内,并且吩咐打开所有门窗通风。
看到他们家现在唯一一个清醒着的男性南宫毅回来,嫂子们和家丁们才觉得终于有了主心骨,家丁赶紧上前来禀报,“三少爷,需不需要派两个家丁快马加鞭的去通知驻扎在外的大少爷和二少爷,让他们赶紧回来见老爷和夫人最后一面?”
南宫毅没说话,看了一眼乐言之。
乐言之上前翻开南宫夫人和南宫射的眼皮观察一下,又捏起手腕来号了号脉,号完便轻轻放回被子里,转过身来跟家丁道:“不用去通知,只是急火攻心昏厥了而已,不久就会醒来,不用让两位南宫将军担心家里的事情。”
家丁不知道该不该领命,为难的看着南宫毅。
南宫毅道:“就照他说的办就是。”
“是!”家丁退了出去。
乐言之转身拿出针包,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把南宫夫妇该露的地方露出来,认真地针灸完毕后,就等着这二人慢慢清醒了。
他有些奇怪的问道:“老爷和夫人为什么突然昏厥?”
南宫毅坐在对面的桌子边,视线有些躲闪,支支吾吾不回答。
不过一直守在床边的大嫂倒是发话了,她叹了一口气,“前两天小叔子一直跟他们说不会娶言芝姑娘了,公公婆婆气了两天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于是今天让小叔子娶别人家的姑娘,可是今天小叔子直接说,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绝不跟女人成家,我公公一怒就要打他,于是家里乱成一团,最后小叔子喊了一声这辈子只想守着一个男人生活,”大嫂抹抹眼泪又长叹一口气,“于是就成了现在这种情况!哎……”
乐言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一时沉默的盯着南宫毅看。
没多久南宫夫人缓缓睁开眼,“原来是言之来了,谢谢你给我看病,”她的声音虚弱又漂浮,乐言之觉得很是心疼,“言之,伯母求求你帮帮忙。”
乐言之赶紧转过身来扶住南宫夫人伸出来的手,“伯母您说。”
“帮、帮我劝劝小毅那混小子,”南宫夫人还有些气虚,没法连贯的说出一句整话,“他、他居然说,一辈子只想守着一个男人……生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怎么让我们老两□,他、他是要给我们南宫家……断子绝孙啊……”
乐言之看着南宫夫人求助般的眼神,心里觉得刺疼刺疼的。
“言之……”南宫夫人紧紧地握着乐言之的手,“小毅说,不跟你妹妹成婚了,这、这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前些天他那么兴奋,我都快要去准备聘礼了……结果他突然又这么决定。这、这不是要我们老两口的命嘛?说什么守着一个男人一辈子,成何体统,让我们的老脸以后还往哪儿搁?!不如大家一起一死百了了!”
乐言之鼻子发酸,一言不发的看着南宫夫人。
南宫毅赶紧上前,急道:“娘你跟言之瞎说什么,这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南宫夫人狠狠的白了南宫毅一眼,“你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转过视线来又求救般的看着乐言之,“言之,伯母知道小毅平时跟你最熟,你帮伯母好好劝劝他,不能这么执迷不悟。如果他还是那么坚持的话……那么我们也只能做出最后的决定,就是跟他断绝关系,把他逐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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