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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之把披风交到南宫毅手里后,双手开始揉搓胸前的衣服。
南宫毅没明白怎么回事,扒拉开他的双后才看明白,乐言之深紫色的衣服上面,有一片又一片的白色印子,有的干了,有的半干还湿着。这种形状和颜色,南宫毅立刻就明白过来。
他看着乐言之在那干着急没办法,怎么都弄不掉那个醒目的颜色。于是上前推开乐言之的双手,头埋到他的胸前,用牙一咬,双手再用力一撕,那一块带有污浊的地方马上就不见了,而南宫毅的手里却攥着一块紫色的布料。
乐言之看着这景象无语,整体整齐的深紫色长衫,偏偏胸前这里破烂不堪,而且还露出来里面的白色亵衣。这景象怎么看都很怪异。
南宫毅哈哈直乐。
乐言之甩了南宫毅一记眼刀,把手往前一伸,“还我,我回去洗干净了还能让我娘缝起来。”
南宫毅更乐弯了腰,“还缝?你怎么解释?鱼勾跑的又让你给要回来了?呵呵呵,这个必须得扔了,回去就跟你娘说,这儿是被树枝勾破的,然后我再送你一件这样的衣服就行了呀,别在意了嗯?”
乐言之切了一声,要回一件披风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
南宫毅给他整理好衣摆,牵着马和乐言之往回走。
刚走两步乐言之就突然停住脚步,南宫毅赶紧回头看情况,发现乐言之僵直的站在那里,脸色难看。
南宫毅担心的问道:“怎么了言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乐言之没有好脸色,就在刚刚,一股又一股粘滑的液体从他屁股里掉了出来,顺着流到腿上,还热乎乎的,“有东西掉出来了……”
“啊?”南宫毅紧张的围着乐言之转,看着地上找乐言之掉了的东西,“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不是……”乐言之停顿半天,终于红着脸说了出来,“屁股那儿,有你的东西掉出来了……”
“……”南宫毅愣怔了,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都觉得把他的邪火又勾了出来。
“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乐言之在那里站了半天没有动,觉得掉出来粘滑的东西都粘在了亵裤上后,于是又继续往前走。
“等等。”南宫毅喊住了乐言之,他上前把马背上的东西都卸下来,然后扶着乐言之让他爬上去坐好,自己把渔具背在背上,牵着马一路走回去。
南宫毅把乐言之送到了巷子里的后门,准备道别回南宫府继续去装孙子,乐言之及时叫住了他,“这几天可能我会很忙,刚收了一个徒弟,要教他的东西也很多,所以这几天恐怕没有时间跟你见面了,过几天我这里清闲一些的时候,我会去找你。”
南宫毅听后一脸失望,不过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乐言之认真地目送着南宫毅骑马走出巷口后,他又偷偷的走到巷外的街上,远远地看着南宫毅越来越小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见。
再回到家,乐言之没有去前堂坐诊,而是直接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趴在床上休息。
所有的思绪全部又跑出来。自从前几天见过南宫夫人后,这些想法总是盘踞在他的脑海中抹不掉,怎么都抹不掉,他想让自己变成自私自利,只管自己的享乐主义者,可是还是不行。
必须要做个决定了。
这件事情本身就因为自己的荒唐,有了一个错误的开始,他不能让所有的人都跟着他一起来过这个荒唐的错误的生活。
南宫毅不会决定的,都由他来决定。
乐言之抱着头趴在枕头上,没多久枕头上面就湿了一大片。
60、乐言之的决定(一)
天色渐黑,乐言之没有胃口吃晚饭,他跟唐依秋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回屋去了。
静坐许久,视线落在面前摆着的纸上面,却不知道该如何落笔,想说的话很多很多,但是化成字,乐言之却一个都不敢往上面写,他只能机械的重复着不断磨墨的动作,来拖延必须落笔的时间。
当你真的可以拥有和依靠一个人的时候,但是付出的条件是使对方跟父母关系恶化,甚至脱离关系,这样的拥有,你要还是不要?
乐言之看得很清楚,他不能要。这就相当于满足了自己,毁了南宫毅一辈子,他觉得如果是真的爱,那就不能给对方造成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创伤。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鲁莽,还没有考虑清楚一切事情就忍不住动了心,假如当初拒绝的更干脆些,假如当初把自己包裹的更紧些……
假如……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假如……
不说南宫毅那边,就是自己这边,他也不忍心用自己的任性去伤害唐依秋。
好在,尚浅,好在两人的感情还尚浅,幸好不是十年八年的积累,这个时候利利索索的断掉,痛苦只是暂时的,应该能熬得过去……应该能……
墨点从笔尖落到纸上,乐言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提笔半天了。
叹气,闭眼,狠心,落笔。
自己造的孽,由自己亲手斩断,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剜心般的疼痛。
寥寥几句而已,竟然抖着手毁了好几章纸。写错了字的,亦或是被泪水浸染了的。
终于写好折好放进信笺,乐言之这晚在桌旁坐了一夜,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坐着。
天际发白,乐言之才揉了揉僵硬的腿,慢慢走到床上稍微小憩。
到了早晨,乐言之是被老古拍门叫醒的。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忍着像要裂开的脑袋,眼睛干涩,眼皮沉重不想睁开,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胡乱的洗了把脸,就跑去前堂坐诊。
没想到失眠熬夜会这么难受,下次再也不熬夜了。
提起劲头来诊完两个病患,趁中间没人来的时候,乐言之想着怎么把那封信交给南宫毅才好。
想来又想去,等他把药铺的所有伙计都审查了一圈之后,目光最后落在了刚收不久的徒弟王茶身上。
这孩子倒是不怕吃苦,专心做他的学徒,每天雷打不动的一刻都不会晚来,后院的活计再复杂再繁琐他也不会抱怨一句。这么个孩子,耐得住寂寞,倒是一个好苗子。
乐言之转身回到后院,叫王茶先停手,跟自己回屋有事需要帮忙。
进到屋子后,乐言之小心翼翼的从枕下拿出那封信来,“你识字吗?”他问王茶。
王茶道:“回师父,识得一些简单的,都是以前跟我爹学的。”
“哦,”乐言之放了一半的心,“那以后每天的学习中再增加一项学字的内容吧。”
王茶十分惊喜,对着乐言之连连道谢。
乐言之又道:“今天得麻烦你帮我跑腿一下,帮我送封信出去。”
王茶痛快道:“没问题师父,您只管交代,我这就去送。”
“好,”乐言之琢磨着小孩子就是好使唤,“就是这封信,”他把信笺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写的信交到了王茶手里,“这封信你拿着去趟南宫府,交给他们的门卫后,跟门卫说把这封信转交南宫家三公子南宫毅后,就可以了,你直接回来就可以了。”
王茶连连点头,“我明白了师父,那我这就去送信。”
乐言之一直看着王茶走远,拿着那封信蹦蹦跳跳的。他的心理很不是滋味儿,就像被掏空一样慌乱,又有些坐立难安。
不知道南宫毅看到这封信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风风火火的过来找他质问?还是平静的接受事实?
一整天的出诊中,乐言之都在故意装作不经意的看向外面,或者后院。没来,还是没来,说不准下一刻就会来。
这种矛盾的心情困扰了乐言之一整天,既希望南宫毅能平静的接受,又希望能看到他过来质问的身影。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做事竟然这么不干脆。
这一天过得异常的缓慢,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南宫毅还没有出现。乐言之神情没落的半躺在床上看书,视线在书上,心却不知飘向了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门卫还没有给南宫毅送信过去?还是说南宫毅外出没在家,所以信没有送过去?莫非那封信被南宫夫人截了过去,所以南宫毅没有看到?
正胡思乱想,乐言之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乐言之一怔,赶紧起身跑去开门,这个敲门的方法不是唐依秋的。
他想都没想就拉开门闩,门开到一半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紧接着又使劲关门。他不应该迫不及待的来开门,而是应该把一切都挡在门外,不见,不听,不说。
虽然开门关门动作很快,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一只脚伸了进来,门没法成功关住。
下一刻,门被强行推开。
再次插上门闩的时候,南宫毅已经黑着一张脸站在了乐言之的面前。
“你怎么会来?”乐言之看着南宫毅,心砰砰直跳,果然还是来了,真的过来了,“啊!不对……”乐言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没有摆对,于是赶紧背过身,语气冷冷道:“你还来做什么?”
南宫毅站着没有动,从怀里抽出那封没有落款的信笺,“这封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乐言之心虚,他径直走到自己床前坐下,跟南宫毅保持了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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