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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都,门头沟,某公路旁的白桦林中。
一辆银灰色的宝马三系停靠在两棵苍天大树之间。
门头沟的自然环境相当好,道旁的树木棵棵好似擎天玉柱,那枝叶茂密的像是少女的乌发,将月色完全遮挡了起来。
在这静谧的环境中,银色的小汽车在暗处披上了墨色,仿佛贴上了层纯黑的车衣。
这是一辆00款的宝马323,还是进口版的。
这辆车在当年价值近四十万,能在帝都二环买一套三居室。
以此车当做男主严守一的座驾,一来是为了显示严守一作为热门节目主持人的收入之高。
二来,那年头流行一句俗语,叫男人有钱就变坏。
不得给他变坏找个理由吗。
喏,能买得起这车,在00年代绝对算的上大户,人物和故事便合理了。
冯晓刚是商业导演中的翘楚,“白嫖”很有一套。
车是宝马赞助的,片子的“主角”手机,是摩托罗拉赞助的。
还拉来了华夏移动当赞助,甚至后来葛忧还成了神州行的代言人。
单是广告费用,便在开拍前就赚了680多万!
内置广告这套,冯导早就玩明白了。
明明车辆附近已然光线暗淡,可冯导却依旧将摄制组的位置拉开很远,距离画面视觉中心的那辆宝马足有20米之遥。
这是一个远景镜头,以此来切入这场重头戏。
车·震!
嘎吱,嘎吱,嘎吱……
在冯晓刚喊下ACTION之后,坐在车中的葛忧和范氷氷两人便开始了“震动”。
车辆一摇三晃,在黯淡的夜色下,好似一叶被微风带动的孤舟。
晃动,摇曳。
借着远处昏黄路灯慷慨赋予的那一丝光亮,能看到车内有两道人影正在缓缓交织,重叠。
电影就是细。
即使是这种远景,都需要演员按怼脸镜头的要求认真拍摄。
若是换做小成本电视剧,估计找几个汉子推推车,意思意思便得了。
小树林宁静无声。
摄制组宁静无声。
唯有摄像机偶尔发出几下嗡嗡声。
一切顺利,直到……
“哎呦喂!”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钻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怎么了?”冯晓刚拿起对讲机,赶忙询问道。
由于距离车子较远,所以得通过对讲机与车内交流。
“疼,疼,屁股疼,不对,腰疼!”对讲机中模模糊糊,传来了葛忧带着电流声的惨痛喘息。
“快,上医护!”
电影剧组的医疗团队准备充足,很快便将葛忧从车里给抬了出来。
原来是葛忧的腰扭伤了。
他身子骨本就不咋地,刚才那场戏范氷氷跨坐站在他身上,两人还得一起晃动车子。
这车又不像后世带电子辅助和空气悬挂的SUV,没有“老总快乐颠”功能,全靠人力做效果。
结果一来二去,葛忧这小细腰杆子一个没使对劲,便扭伤了。
“送医院检查一下吧。”医护对着冯导说道。
“那这场戏就……”
主演一走,今晚的拍摄任务便废了。
“娃儿,窝记得你好像会推拿?”此时,张国利突然开口。
“嗯。”张远松了松手腕,知道自己的活又来了。
“给忧按按呗。”国利叔语道。
“他会干这个?”冯导将信将疑。
“之前在剧组有人受伤都是他按得,放心吧。”
葛忧老师疼的龇牙咧嘴:“你不会给我按坏了吧。”
“放心,我号称妇科圣……不对,妙手回春小郎君,您就安心吧。”
十五分钟后……
【收到来自葛忧的感谢,台词基础 1,表演天赋 1!】
葛忧老师起身后轻轻活动了几下,虽然还有些胀痛,但已经好了七分。
“真神了嘿。”葛忧转过头来,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我看行。”
“忧,那远景接着来?”冯导试探性的问道。
“那不行!”他断然拒绝道:“我还没好透呢。”
这时,导演身旁的许帆看了眼一脸关切的范氷氷,有瞧了瞧身强体壮的张远。
“要不让他好人做到底,替忧演一场得了。”
“反正远景也看不清脸。”
“他高高瘦瘦的,瞧不出区别来。”
冯导看向范氷氷,范爷抿嘴点头:“我都可以。”
“对啊,让俩年轻人折腾多好啊,看给忧弄的。”许帆立马附和道。
十五分钟后,张远换上了一件严守一同款灰色秋衣。
他觉得自己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哪有第一场戏就激情的!
我跟范氷氷都不熟,拍这戏多尴尬呀。
“许帆这是玩了命的给我和冰冰创造机会。”
“估计恨不得我俩今晚都轱辘到一个被窝里去,好让冯导断了念想。”
许帆是好算计,打算拿我当驴使。
不过张远转念一想,拍戏嘛。
演员就是份工作,什么戏都得接,没有选择的权力。
就像焦恩俊,人家帅成那样,不还得和西门大妈打情骂俏拍激情戏。
自己这儿好歹是位真美人。
张远决定,他要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噔……宝马车内,主驾驶座椅靠背被放到了最低处,整张椅子呈现出类似单人床的造型。
范氷氷打开主驾驶车门后,脱下了抵御郊区夜间凉风所用的风衣外套,露出了里面的黑色修身羊毛衫。
她晃了晃脑袋,将秀发弄得更蓬松些,披散在肩膀上,随后便往车里一钻。
嘎吱!
主驾驶座椅一声轻响,好似对自己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有些不满。
冰冰跨坐在张远的腰部,随后轻笑着看向他。
“你好像有些紧张。”
“不瞒您说,我头一次拍这种戏。”
“那没什么,我也是头一次,习惯就好了。”范氷氷妩媚一笑,大气的整了整衣物。
对,您是能习惯。
伱不光拍过车震,以后还会拍马震呢。
“我们先聊一下怎么拍吧?”张远仰视处于骑乘位的范爷。
“你平时怎么对待女朋友?”范氷氷问道。
“哪一位?”
范氷氷:……
范爷愣了好几秒,才捂嘴大笑起来,显然被张远的耿直给逗乐了。
“哈哈哈,你就照着最激情的来就行,我都可以的。”
到底是日后能混成一姐的人物,完全没有那些女星的矫揉造作,为了拍戏啥都豁得出去。
张远思考了一番,范氷氷见他眼神闪动,便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这么呢?”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写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按照严守一和武月的关系,应该在妓不如偷的这个偷上。”
“两人是偷偷摸摸打野战,应当相当激情。”
“可严守一却一直担心会露馅,所以他的行为应当是**上头,却又因胆小而努力压制。”
“这是一个理性与**斗争的过程。”
“所以我不能向对女友那般对你,而是你攻我守,你强我弱,我不断在理智和**之间游荡徘徊。”
听着他分析自己的角色,范氷氷歪过脑袋,好奇的看向他,随后莞尔一笑。
我们不过是拍个远景,而且他还是替身,却依旧这么认真的考虑着人物性格和动作。
“不过,现在说的好听,别一会把持不住。”范氷氷斜眼轻笑,心中暗道。
“你们准备好了吗?”对讲机亮起,传来冯导的声音。
“OK!”
“ACTION!”
张远的双手扶住了范爷的腰部,而她则低下身子,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不似舒唱或者茜茜那般的少女腰肢,轻盈灵动,柔弱无骨……当然,他可没摸过这二位的,只是想象。
范爷的腰部很有肉感,丰腴却不肥腻,属于多一分浪费,少一分遗憾,刚刚好的状态。
嘎吱,嘎吱,嘎吱……
虽不似农村土话中拥有磨盘般的大腚,可范爷的臀也着实不小。
若是用农村土话讲,定是个生儿子的好材料。
范氷氷的腰部带动臀部,有节奏的在他身上摇晃了起来,张远也配合着一块发力,让车辆左右轻微摇摆。
“卡!”对讲机中传来指示。
“你俩幅度再大些,天黑,镜头里不明显。”
“明白。”范氷氷应了一声,随后看向他:“刚才情绪的确不够到位。”
“那我更汹涌一些。”
“我OK的。”
再次开机,张远的双手便不再像之前那般老实了。
范爷闭上眼睛,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娇喘。
鼻腔中时不时涌出几道热气,打在张远的脸颊上。
也不知是演的,还是演的。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A,BB……。
他终于明白葛忧的腰是怎么受的伤了。
就这跟大摆锤似的强劲力道,一般人能扛得住?
可才不过几秒,范爷却一声惊呼。
“哎呀,疼!”
“什么东西?”
“撞到我啦!”范氷氷直起身子一摸后腰,随后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看向他。
“你晃的幅度太大,撞到档杆了!”张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以为撞到了什么?”
“呵呵呵……”范氷氷捂嘴轻笑,用手拍着座椅乐了好一阵。
“不好意思,我的问题,”范爷举起手来,打开对讲机向摄影组道歉。
不过他的腰可真有劲,不愧是练过武的,身体真好。
范氷氷在心中说道,捋了捋垂落的发丝。
再次开拍,这回张远的动作更大,范爷的状态也比之前强。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两人之间“磨合”的更好了。
范氷氷索性彻低下身子,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两人磨磨蹭蹭的,再度摇晃了起来。
摇啊摇,晃啊晃。
张远穿的是灰色秋衣,两人贴在一块,晃着晃着,衣服的下摆便逐渐往上跑。
他还想往下拉一拉,刚好被范氷氷发现,对方也不知是使坏还是情感到这儿了,索性一伸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上下摸索了起来。
我擦!
张远能吃这亏?
我可是演过慕容复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嗯。”范爷一皱眉,不光没有反抗,反而更来劲了,将脑袋贴着他的脖子来回用力蹭着,气吐如兰。
“哎呦!”不过几秒后,她又惊呼一声。
“档杆又硌到我了。”
张远摇摇头:“这回不是档杆。”
范氷氷:……
“哈哈哈!”范爷再次大笑了起来,笑的特别豪迈。
“没事没事,拍激情戏有生理反应是很正常的,我不笑话你,哈哈哈……”
“可你一直在笑,根本没停过。”
“哈哈哈哈……”
哼哼,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分析人物,最终还不是被老娘拿下了。
同时,范氷氷侧目看了眼身后。
不过他还是人吗?
他女朋友能受得了?
“又怎么了?”对讲机里问道。
“有点小状况,再来一遍吧。”范爷憋着笑回道。
“你要不要再缓缓?”她坏笑着发问。
“不用,你一会儿控制好自己就行。”
“我?”范氷氷指着自己:“我需要控制,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张远耸耸肩,没有多说。
再再再次开拍。
和上一遍一样,两人紧贴在一块,范氷氷再次出手,这回更激烈,跟要给张远做CT似的上下“扫描”。
她将脑袋贴到张远的脖颈部旁,像上回一样喘着粗气。
可不同的是,这回张远开口了。
“冰冰姐,你动作小点,会被导演组看到的。”
“你别呀,我会受不了的!”
边说,张远还边将她往外推。
“呵呵……”范爷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不光没收手,反而愈发**浓烈。
气息变得比之前更沉重,鼻息便的比之前更滚烫。
整个人好似着了火一般,热的要将车内点着。
“不行的,你快挪开,赶紧!”
“哈哈哈哈。”她边笑边发力,双臂盘的更紧,像条森蚺,紧紧的缠着猎物。
越缠越紧,越缠越热,越缠越迷离,直到……
“卡,这遍很好,过了!”
对讲机里再次响起了冯导的话音,这才打断了范氷氷的动作。
“呵呵呵,你还行吧,要不要我给你拿些纸……”范爷直起身子,调戏般的看向张远。
却发现对方没有太多表情,反而好似奸计得逞般朝他眨了眨眼。
范氷氷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他是故意说自己受不了的!”
范爷发觉,张远好似摸透了自己使坏的心理,所以故意通过语言诱导自己使坏。
“我说了,我俩应该你强我弱,我欲拒还迎,你久攻不下。”张远拍了拍对方的臀部,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来。
“刚才那种感觉刚好,所以终于通过了。”
范氷氷眯起一对狐狸眼,咬着嘴唇,不断“呼哧”着粗气。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激情未褪。
“咱来算一比一打平,好不好。”张远诚恳道。
“哈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真好玩。”范爷听他这么说,再次欢笑,从他身上滑坐到副驾驶位上。
“你要不要缓缓?”张远笑着问道。
范爷一愣,知道对方是在用自己的话回敬,红着脸颊用力拍打他的肩膀。
她有些气恼。
恼的不是张远嘲笑她。
而是对方竟然在短时间内摸清了自己的脾气。
并利用自己的性格完成了这场戏。
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感受,她不喜欢。
但张远对拍戏的认真态度,她很喜欢。
“走吧。”张远打开车门。
“你不说让我缓缓吗?”范爷还傲娇了一下。
“不得让许帆看看我俩的状态,否则不TM白干了。”
范氷氷低头轻笑,随后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上前搂住了张远的胳膊,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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