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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想要对付冯宣恐怕并没有那般简单啊。”
吴宏这时一脸凝重的对陈解说道。
冯宣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他靠出卖白虎堂的利益,已经彻底把自己变成了南霸天的附属,得到了南霸天的支持,也就是说,陈解想动冯宣,就要过南霸天这一道关。
而南霸天为了得到到手的利益,并且扶持一个听话的傀儡定然是会死命保冯宣的。
所以陈解的敌人不单单是冯宣,还有南霸天,以及南霸天代表的整个渔帮势力。
而就算陈解成为化劲高手,甚至吴宏他也成为化劲高手,不顾自己的立场,帮助陈解一起干南霸天,他们也没有多少胜算。
十三太保之首的南霸天,可不是陈解现在能够对付的,虽然都是化劲,可是化劲跟化劲差距还是很大的。
所以吴宏并不是太看好陈解回城报仇的打算,尤其是在明日冯宣就任白虎堂主的日子。
陈解其实明白吴宏的顾虑,没错,他的敌人从来不是简单的冯宣,冯宣只是一个马前卒,只是一把刀子而已,而真正持刀的是南霸天。
所以陈解这次回去报仇的最大阻力就是南霸天。
陈解略一沉思道:“宏哥,这件事我知道,并且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不过宏哥,我需要您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吴宏看向了陈解,陈解道:“去临城帮我抓个人,明日天亮之前帮我送回城内。”
“什么人?”
吴宏疑惑的看着陈解,陈解道:“花蝶!”
“她,她不是在渔帮吗?”
吴宏疑惑的看着陈解,陈解道:“他被南霸天放了,三日之前就回临城了,这是具体地址。”
陈解拿过笔在纸上写下了地址。
至于为何他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昨夜晚上的情报刷新了,其中有一条情报就是给出了这花蝶的地址。
情报每天都会准时更新,陈解也每日都在查看,不过有些不重要的,他看一眼就记下来,也不会认真分析。
昨天的五条情报之中,就有花蝶的情报。
吴宏道:“行,那我现在就去临城,明日天亮之前,肯定可以把人送到沔水城。”
陈解道:“嗯,一切拜托了。”
吴宏道:“九四,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会有安排,可是我还要提醒你一句,那花蝶就算被抓回来也不一定会开口,她不可能因为你而背叛南霸天,因为南霸天比伱厉害的多。”
陈解听了这话笑道:“呵呵,是啊,强就是道理,不过我会有办法让她开口的。”
“嗯,什么办法?这般自信?”
陈解道:“当然,因为让她开口的不是我,而是达鲁花赤!”
“达鲁花赤??”
吴宏一脸懵逼,这事跟达鲁花赤有什么关系,陈解道:“这沔水城中,达鲁花赤就是棋手,他需要寻求平衡,渔帮的势力是强过漕帮的,所以当初达鲁花赤会支持我义父分裂出来,脱离渔帮,游走在两个帮派中间,谋求平衡。”
“这就是白虎堂为何属于渔帮,却总跟漕帮说不清道不明的根本原因。”
“而这一次,南霸天靠阴谋诡计算计了我义父,让冯宣上位,冯宣又有把柄在南霸天手里,不得不完全投靠南霸天,这就破坏了沔水县的平衡。”
“渔帮已经有尾大不掉之势,这一点达鲁花赤是绝对不允许的,因此他现在对南霸天很不满意。”
“可是南霸天下的是黑手,明面上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达鲁花赤府不好直接干预,只能干看着,可是这个不满已经种下了。”
“这时只要有人去牵个头,给达鲁花赤一个打压南霸天的理由,那么这位神秘的达鲁花赤不可能不露面的。”
“而这就是我的机会!”
陈解说出了自己的谋划,冯宣有后台,自己也要找个后台,找一个能镇得住南霸天的后台。
在沔水谁能够镇得住南霸天呢?
无疑就是达鲁花赤!
吴宏听了这话道:“九四,你这些情报都准吗?达鲁花赤真的对南霸天不满了?”
陈解嘴角上翘道:“我的情报,不会出错!”
的确系统的情报,到现在还没出错过。
吴宏见陈解胸有成竹道:“那行,我现在就去临城抓花蝶,九四你接下来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陈解道:“嗯,我现在立刻进城,有些事情也要提前布置一下,不过我能应付,无需帮忙。”
吴宏道:“那一切小心。”
陈解道:“放心,我现在可不是铁骨境的陈九四,而是化劲高手。”
陈解胸有成竹,陈解感觉自己现在强的可怕。
也不知道是这一炉化灵丹的药效顶,还是因为突破之前吃了一颗太岁丹,使得自己的状态达到了最佳,反正陈解感觉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刚突破化劲的武者可以比拟的,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实力应该强于秦鹰这样的刚入化劲的武者。
与花三娘,俏红颜这些老牌强者应该是一个级别的。
但是总体实力应该稍弱彭世忠,更不如已经进入化劲后期的南霸天,柳老怪。
当然这个前提是陈解没动用【擒龙十八掌】,若是加上擒龙十八掌,陈解感觉自己应该强于彭世忠,但是依旧弱于南霸天,柳老怪。
不过这二人想要干掉自己,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了。
陈解与白郎中,吴宏告辞。
吴宏则是骑马向临城而去,抓花蝶了。
花蝶很重要,她可是重要的人证。
而陈解则是收拾一下,带上斗笠直奔沔水城而去。
这一次他回去的很从容,与逃出沔水城时的心态完全不同。
逃出沔水城那是一种狼狈,而现在虽然依旧是逃犯,可是这一次却是王者归来。
我陈九四发誓,今日进城以后,决不允许有任何人能够把我撵出城!
这沔水城,早晚都要是我陈九四的天下!
……
白虎堂,议事厅!
“我不同意!”
彭福拍着桌子站起来道:“冯宣,你当堂主我没意见的,但是南湖那是咱们兄弟拿命拼回来的,凭什么让给帮里,还有永昌街,那是咱们的老巢,你一句话就让给雄鹰堂了?”
“还有那铁矿,那可是老堂主拼了命争取回来的利益,怎么现在全都不要了,如此咱们白虎堂成什么了,成总堂的狗了吗?”
彭福拍着桌子厉声喝道。
这时会议室另一个位置上的十二鹰卫的老大也拍着桌子道:“是啊,大爷,老堂主是遇害了,可是咱们白虎堂不能散了啊,咱们白虎堂可不是总堂的附庸,咱们更不是总堂的狗啊,不行,绝对不行,我们不同意,这三处一处也不能割让,我白虎堂的东西不能平白便宜了其他人。”
“就是,大爷,您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那天雄鹰堂来抢永昌街,来了就打人,三爷看不过去出手打了几个不长眼的,秦鹰竟然打断了三爷两条腿,三爷现在还坐着轮椅呢,这事您不能不管啊!”
“就是,就是,大爷,您不能不管啊,咱们白虎堂何时丢过这样的人,若是老堂主在,我们何至于受如此欺辱啊!”
……
一群白虎堂的核心成员,管事的吵吵闹闹,实在冯宣割让的利益太多了,整个白虎堂伤筋动骨啊。
因此迎来了群情激奋。
不过唯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那就是老六周处。
他一直默默不语。
冯宣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眼睛看向了周处,这周处可是陈解的心腹,不如就先拿他开刀!
“六弟,你有什么想法?”
周处闻言,转头看了冯宣一眼,紧跟着道:“呵呵,大哥,你知道我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知道大哥的想法肯定是对的,我坚决拥护大哥。”
冯宣道:“不对吧,老六,我听人说,你跟老五的时候,想法可是很多的,怎么现在就没想法了,不会是对我这个当大哥的有意见吧。”
周处脸色陪着笑道:“嗨,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陈九四如何能跟大哥比,我跟着他就是瞎胡闹,现在想想悔不该当初啊,大哥您就别取笑我了。”
冯宣看着他继续道:“真的不觉得我做得不对?”
“大哥做事必有更深的考量,岂容我胡言乱语,加以评判。”
“南湖可是你的地盘?交出来,就如此甘心?”
周处道:“呵呵,什么我的地盘,那是白虎堂的地盘,大哥是堂主,也就是大哥的地盘,大哥现在收回去,理所应当。”
“另外大哥,我向大哥讨个饶,我岳父那里你也知道最近走镖太忙,我想去帮帮忙,堂内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以后全凭大哥做主。”
冯宣看着周处,发现他竟然如此滑不留手,而且很识时务,竟然直接把权力全部让渡,人家回家不管事了,你咋针对吧。
没办法,冯宣只能决定换个人立威。
这时扫视了众人一圈道:“嗯,诸位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可是老堂主已经被叛徒陈九四杀了,现在的白虎堂不比往昔,咱们不作出利益让渡,总堂那边不可能与咱们干修的。”
“所以为了大局,才割让了南湖,铁矿以及永昌街,这样咱们白虎堂就跟其他堂口一样了,并无特殊,也就可以高枕无忧。”
“所以各位,以后都记着,现在不比往昔,老堂主死了,没人保咱们,管住嘴,姿态放低一些,有好处。”
“另外,我再说一下,割让南湖,铁矿,永昌街乃是已经决定的事情,是通知,而不是跟诸位商量懂吗?”
啪!
鹰大一拍桌子,怒而站起骂道:“冯宣,你什么意思,你还不是白虎堂的堂主,你凭什么通知我们,你有什么资格如此对我们说话!”
“哦,鹰大,你是对我的话有意见了?”
鹰大道:“怎么,不行!”
“行,既然如此,咱们江湖儿女就功夫上论长短了。”
说罢冯宣一把抓向了鹰大,鹰大怒道:“我怕你不成,看掌!”
啪!
一声对掌的声音,鹰大竟然直接被冯宣一掌击飞出去,狠狠的撞在议事厅的大门上,轰的一声,整个门都被撞穿。
噗!
一口鲜血喷出,这位柳筋境巅峰的鹰大,竟然被一掌活活震死。
看到这一幕,彭福猛然站起来,眼睛圆瞪看着冯宣:“化劲!你进入化劲了?”
冯宣看了一眼彭福道:“福伯,很意外吗?”
“想当堂主,没有化劲可镇不住场子!”
而这时周围的人也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全都惊骇的看着冯宣,没想到冯宣竟然化劲了,而且出手如此狠辣,直接就击杀了鹰大!
要知道鹰大跟着彭世忠的时间可比冯宣还要长。
刚才冯宣击杀鹰大的时候,十二鹰卫,包括一些管事的还心有不忿,可是当看到冯宣显露出化劲实力的时候,所有人都闭嘴了。
这江湖不论如何变化,说到底,还是强者通吃,化劲修为足够让所有人闭嘴,包括彭福!
冯宣这时看着彭福缓缓道:“福伯,你已经老了,这白虎堂以后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您也该休息休息了!”
听了冯宣的话,所有人心头一紧,这是准备清洗掉福伯吗?
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可是,福伯劳苦功高一辈子,就这般一撸到底是不是过分了?
众人心中是敢怒不敢言。
彭福瞪着眼睛看着冯宣,仿佛这才发现这是一匹豺狼一般,就这样过了许久,他开口道:“好,明日我就回三伏潭老家。”
冯宣道:“好,明日有事我就不送了。”
听了这话,周围的人不由一阵心寒啊,而冯宣这时扫视一圈道:“好了,下面说一下,十二鹰卫以后交给鹰二管理,白虎堂总管交给发财管理,至于老三养伤,他的虎头街收归堂内。”
“另外通知外面咱们白虎堂的三个镇子鱼栏,鱼税加一倍,南湖,铁矿区,永昌街,割让给总堂,不得有误。”
“以上,谁同意,谁反对?”
冯宣已经没有耐性,跟这些分不清形式的傻子说话了。
现在是什么时代,你还以为是彭世忠在的时候吗?
有你们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没有人会选择这个时候触冯宣霉头的。
冯宣要还是以前的铁骨境,他们还敢争辩一二,可是他现在是化劲,化劲强者,那不是他们能够质疑的。
在沔水县,化劲代表的就是武道巅峰,无敌的存在。
看着所有人默不作声,冯宣道:“很好,我希望在明日我成为堂主之前,该交割的都交割完毕,记住了,以后我是白虎堂的堂主。”
说完冯宣转身离开。
回到后堂,一个娇媚的女人迎了上来道:“爷,您跟他们生什么气啊,一群无能之辈。”
冯宣看着面前迎上来的女人,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道:“怎么现在叫爷,不叫大伯了?我的赵夫人!”
女人道:“呵呵,昨天爷要了奴家的身子,我就是爷的人,什么赵夫人,我以后就是爷的贱婢。”
“怪不得能够讨得郑川那傻子的欢心,是有点东西,来,到塌上,你昨天说,那个姿势,郑川从来没跟你来过?我试试。”
女人娇羞道:“爷,天还亮着呢……”
……
白虎堂一群管事的,愁眉苦脸的从议事厅出来,互相看看,脸上满是兔死狗烹之感,有人这是抱不平道:“冯宣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福伯为白虎堂劳心劳力几十年,现在老堂主尸骨未寒,竟然直接被驱赶离开,这,这叫什么事啊!”
“可不是吗?你看冯宣那副嘴脸,南湖,铁矿,永昌街,这等关键之地,他竟然拱手让人,让咱们从此给总堂那群人当狗,这,老堂主知道了,都要气活过来。”
“是啊,冯宣怎么变成如此模样,与以前的彬彬有礼,简直判若两人啊!”
“哎哎,你们听没听最近帮内流传的小道消息,有人说老帮主不是陈九四杀的,而是……”
“嘘嘘……不要命了,这种话敢乱说。”
“嘘,我知道,我就胡乱一说,不是被他气糊涂了吗?不过兄弟你说,要是陈九四当上这堂主,不会像冯宣这般窝囊吧。”
“嗯,这肯定的,那陈九四虽然是个狼心狗肺,杀害义父的人,可是其做事果敢,对总堂也从不假辞色,要是他上位,绝不会这般随意的割让地盘,更不会把福伯这般功臣驱离,寒了众人中心……”
“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他杀了老堂主,这辈子与咱们白虎堂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他还有什么可能当咱们白虎堂的堂主啊?”
“哎,兄弟,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你说当时老堂主都有意让陈九四掌管白虎堂了,他为何要冒险杀了老堂主呢?还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上面不是说,陈九四利欲熏心,不愿意等老堂主退下,所以主动动手?”
“呵呵……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跟陈九四接触,他是这种愚蠢之人吗?”
“这?”
……
几个人聚在一起议论,他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觉得这事情还有蹊跷啊,可是上面不让查,他们也不敢瞎搞。
这时突然看到周处缓缓的从议事堂出来,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哎,六爷,跟您打听个事,五爷还跟你有联系吗?”
“五爷?什么五爷,那是叛徒陈九四!”
“嗨,六爷,没有别人,差不多得了,谁不知道您跟五爷的关系啊。”
“你再说什么五爷,我跟你急,一个叛徒,他也赔叫五爷,我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我要是再看到他,我恨不能刨开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义父他都下得去手,畜生!”
周处说着对众人拱拱手道:“各位,以后求各位,别再我眼前提他,我恶心!”
说完,周处转身就走。
后面的管事的面面相觑,真的假的啊?这周处真的跟陈九四一刀两断了?
这时一旁有人道:“八成是真的,陈九四一个被帮主下了江湖追杀令的家伙,跟他扯上关系有什么好的啊。”
“哎,这不对啊,周处能有今天,能少的了陈九四的帮忙吗?”
“帮忙是帮忙,现在是站队,谁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那这周处可真够忘恩负义的。”
“呵呵……这世界上谁人不忘恩负义呢?”
……
“六爷!”
周处走出了白虎堂的大门,门口等候了八个人,一见周处出来,他们立刻迎了上来对周处道:“六爷,怎么样?”
周处摇摇头道:“白虎堂呆不得了,你们明日跟我去顺风镖局,暂时先当趟子手,这白虎堂已经没有咱们立足之地了。”
八人闻言道:“那五爷?”
周处道:“嗯,五爷的事情先放一放,你们只要知道,五爷没有放弃你我就行,终有一日,五爷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失去的,都会夺回来,现在暂且蛰伏吧。”
“虽然会很艰难,但是咱们一定要保住有用之身,等五爷回来,就算活的艰难,你我就卷缩起来,躲在角落里,慢慢活!”
“咱们就是火种,等五爷回来的时候,需要用咱们重新收拢白虎堂!”
“是。”
说着一行人缓缓离去。
而就在周处走了不久,今日在门口一群管事说的话,已经传到了冯宣的耳朵里,他脸色阴沉道:“先让他们多活几日吧,明日的典礼不能出错,等典礼结束了,咱们再一个个清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是。”
发财应道,紧跟着稍一顿道:“那周处?”
冯宣道:“墙头草而已,孙不二那老家伙的面子还是有些的,只要他乖乖的交权,就让他滚回镖局,当镖师吧。”
“是。”
发财点头。
而冯宣这时翻了个身把女人压在身下,对幔帐外的发财道:“把门关上。”
“是~”
……
而随着冯宣的命令下达,不到下午,总堂,雄鹰堂来收地盘的人就到了。
南湖。
唐子悦亲自带了一百人来接收,一百渔帮弟子,手持兵器赶到了南湖,只见南湖十几个白虎堂弟子已经准备好了,为首的是一个满脸堆笑的年轻人,他是周处选出来管理南湖的管事。
这时看到唐子悦,立刻满脸堆笑道:“唐爷,就等您了,快里边请。”
唐子悦眯缝着眼睛看着管事道:“你认识我?”
“认识,以前远远瞧过一眼,您坐,我们六爷吩咐了,您来就让我们把南湖的盐场全部上交,您看这是名册,这是账本……”
唐子悦翻了翻道:“你们六爷倒是费心了。”
管事的道:“呵呵,应该的,对了唐爷,没事小的就告辞了。”
“嗯,去吧。”
唐子悦点头,管事的带着两个小伙计转身离开,看到管事的如此低头顺眉,跟着唐子悦来的一个渔帮头目嘲笑道:“一群怂货,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点头哈腰的,像条狗一般。”
“是啊,当年白虎堂多狂啊,对咱们总堂也是毫不客气,现在好像丧家之犬一般,丢人现眼。”
“是啊,没脊梁骨的东西,滚吧,滚吧!”
也不知道谁带的头,一群人一起喊着:“滚吧,滚吧,哈哈哈……滚!”
听到这骂声,两个小伙计受不得了,白虎堂何时受过这般的气啊,刚想还嘴,却被管事的死死拉住。
一言不发的拉着他们往外走。
“管事的!”
“走,别回头。”
“他们!他们欺人太甚!”
管事的道:“堂主都不在乎,咱们在乎有啥用,等五爷吧,到时候失去的都会夺回来!”
……
而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永昌街,在铁矿!
整个白虎堂的人,被总堂的人狠狠羞辱,以往白虎堂自认为与总堂平起平坐,说话也没有像其他堂那般恭维,总堂的人看他们也很不爽,现在正好借机收拾一顿。
以前也有类似的摩擦,可是因为彭世忠的强势从来没有挨打不还手一说。
可是冯宣上台之后,白虎堂的人敢打总堂的人,那叫以下犯上,不护着不说,还要抢先惩罚,以免引起南霸天的不悦。
而下面弟子都是憋了一肚子气,却没法发泄。
更是私下里给冯宣起了个外号:儿堂主!
就跟南霸天儿子一般的堂主,羞辱之意,溢于言表!
可是冯宣不会在意这些的,他只想大权独揽。
……
傍晚,顺风镖局门口的一个小酒铺,周处自己独自坐在一桌,一盘花生米,一壶酒,自斟自饮,酒喝得差不多了,可是花生米却一粒也没吃。
“老板,再来一壶!”
“哎,来了。”
老板应了一声,这时却又一人接过老板手里的酒壶道:“我替你拿过去。”
老板一愣,不过还是递给了来人。
来人拿着酒壶来到了周处的桌子前。
“放这就行。”
周处打了个酒嗝,敲了敲桌子。
那人没有把酒放下,而是拿出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并且坐在了周处的对面,抓起一把花生米吃了起来。
周处一皱眉,谁啊,这般大胆,敢喝我的酒?
“你……”
这刚说了个你,突然就愣住了,只见对面坐的这个人一身粗布衣服,头上带着一个斗笠,低着头,看不清面目,吃着花生米,喝了一口酒。
“你,你好眼熟。”
周处喝了一壶酒,脑袋有些晕乎,这时开口道。
“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闻言,那斗笠人把头抬了起来。
一脸的笑意,顺手又丢了一个花生米进嘴里,咯嘣脆!
周处看着面前人的模样,呆立在原地,片刻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呜呜呜……
眼泪哗哗的,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哎哎,老周,别哭,别哭!”
陈解起身伸手去扶。
“你她妈别叫我老周,你个王八蛋,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啊,呜呜呜……”
周处打掉了陈解的手,呜呜的直哭。
陈解再次劝慰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受委屈了,大老爷们的哭两声的了,丢不丢人!”
“丢人,我丢什么人,老子这几天杀人的心都有,还丢人!”
周处抹着泪,抬头看着陈解,看着看着突然又笑了。
“你这又哭又笑,疯了?”
周处道:“九四,还能见到你真好!”
说着周处抱住了陈解,陈解道:“哎哎,大老爷们,别这么恶心,知道你担惊受怕了,我回来一切都好了。”
周处松开陈解道:“我是真怕你被他们抓到啊,这一次,冯宣是想要置你于死地啊!”
陈解闻言道:“我知道,另外,你就不想问问我,义父是不是我杀的?”
“怎么可能是你杀的?说你杀了义父,傻子才信呢。”
周处很是相信陈解,紧跟着一脸严肃道:“九四,你这次回城是要接云锦离开的吗?要走赶紧走,这沔水城现在可很危险。”
陈解道:“走,呵呵,我来了,就不准备走了,我是回来报仇的!”
“啊,九四,你别犯傻,那冯宣可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他已经化劲了,今日一掌拍死鹰大,逼走福伯,风头一时无两。”
“化劲,呵呵,化劲很了不起吗?”
陈解闻言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抬手,紧跟着就见他手掌之上竟然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罡气,看到这一幕,周处的眼睛都瞪大了。
“罡,罡气,九四,你,你也化劲了!”
陈解笑道:“如假包换。”
“哈哈哈,这,这太好了,你果然没让我跟兄弟们失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达到了化劲,用你那个词咋说,对,牛逼,太牛逼了!哈哈哈……”
周处跟陈解呆的足够久,因此也学了一些现代词汇。
陈解闻言道:“咱们手里还有多少人?”
周处闻言黯然道:“这……大家伙都是混口饭吃,这事你看开些。”
陈解道:“我知道,这种情况还愿意跟着我的,都是忠心之人,不过到底还剩多少人?”
听了这话周处道:“你出事后,当天咱们的人就跑了一百多,后来陆续又跑了一些,现在只有八人还愿意跟随你,不离不弃,现在都被我安排在了顺风镖局。”
陈解闻言道:“八人,不少了,这一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平时想要筛选出忠心的人并不容易,现在倒是给我选了一批可用之人啊。”
周处这里八人,小虎哪里五人,这十三人,未来就是自己需要重点培养的心腹了。
而只要对自己足够忠心,陈解倒是不会吝啬培养他们,可以说只要陈解能发达起来,他们都会水涨船高。
周处听了陈解话道:“九四,你这次找我可是有事?”
陈解道:“是这样的,我托人去把花蝶抓回来了,她知道义父死的真正原因,明日我要替我正名,替义父报仇!”
周处闻言一愣,紧跟着开口道:“花蝶?她不死了吗?”
“死?”
陈解也一愣,人活的好好地啊,咋死了呢?
周处道:“你走后的第二天,南霸天就放出消息,这花蝶畏罪自杀,死尸都烧了啊?”
陈解闻言道:“假死吧。”
听了这话,周处道:“嗯,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对了,花蝶抓回来,我能做什么?”
“你帮我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别被人发现,我在城里的几个地方,都藏不住人。”
周处听了这话道:“这简单,直接藏在顺风镖局就行了,这里绝对安全,没人知道。”
陈解闻言道:“嗯,行,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周处闻言道:“那九四,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陈解道:“剩下就不需要了,我今日来主要目的就是告诉你,我回来了!”
周处闻言道:“嗯,你回来了,我跟兄弟们就有主心骨了。”
陈解道:“好了,你先回去养精蓄锐,明日有你忙的了。”
周处眼睛一亮道:“好,我愿意忙一些,呵呵呵……”
“行了,别喝了,回去小心你家娘子揍你。”
周处道:“她敢,我在家里的地位……”
“小姐,姑爷就在那里喝酒!”
周处刚想吹牛,就见顺风镖局的大门打开,陈解一见立刻闪开,周处僵在原地,紧跟着就见一个小丫鬟指了指不远处的这个小酒铺。
然后就见那门内传来了一声:“姓周的,劳资蜀道山,三……”
听到这一声,周处立刻给陈解使了个眼色,陈解看看他道:“你娘子川蜀人?孙老爷子,好像不是啊?”
周处道:“我丈母娘蜀中的,我娘子随娘。”
“二!”
这时房子内再次传出来声音,听到了声音周处一溜烟跑了过去,嘴里道:“来喽来喽~”
看着周处欢快的小步伐,陈解觉得,好像他还挺幸福的啊。
陈解笑着晃了晃脑袋,是时候办大事了。
……
达鲁花赤府。
“大人。”
其木格走进了达鲁花赤的房中,达鲁花赤正躺在一个汉人女人的腿上,两个女人正在轻轻的给他揉捏着肩膀,捶打腿部。
他舒服的躺在那里,神情甚是享受。
这时看到其木格进来道:“其木格,什么事?”
其木格道:“大人,白虎堂的事情调查清楚了,这件事背后好像是有南霸天的影子。”
“南霸天,呵呵,野心太大了。”
其木格听了这话道:“大人,用不用敲打一下!”
“嗯,敲打是必须的,不过这件事,可有证据?虽然咱们是棋手,可是对待南霸天还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可搞不定他,不能服众啊,这以后,还用得着他呢!”
“大人,证据恐怕不好找,南霸天做事向来干净。”
其木格回答。
达鲁花赤微微皱眉,看着他道:“白虎堂那边什么情况?”
“南霸天有意让给冯宣接管。”
“冯宣?”
达鲁花赤呢喃道:“此人比之彭世忠如何?”
“此人是个软骨头,而且已经被南霸天彻底驯化,还未上位,就把南湖,永昌街以及铁矿都割让给了南霸天。”
“什么?铁矿都还给了南霸天?”
“是!”
达鲁花赤道:“那就没有拉拢的意义了,那白虎堂除了冯宣,还有没有能担当大任的人?”
其木格道:“没有了,以前有个郑川还行,可惜私通拜火教,被处置了。”
“还有一个叫做陈九四的,也可以,不过这次算计的就是他,也被吓跑了,现在整个白虎堂没有冯宣的对手。”
其木格道。
“这倒是有些棘手啊?南霸天倒是下了一手好棋啊!”
听了这话,其木格道:“大人,无论如何,白虎堂必须拥有独立能力才行,不能彻底归于渔帮,不然漕帮就无法跟渔帮抗衡,沔水的江湖势力就被打破了,咱们想要如现在这般掌控,怕是困难啊。”
“所以大人,白虎堂绝不能如此放任不管!”
其木格言明其中厉害,达鲁花赤想了想道:“那就查查彭世忠死的真相,对了顺便把那个陈九四找回来,看看能不能用,若是能用,就想办法把冯宣换掉吧,白虎堂不需要一个渔帮附庸的堂主。”
“是。”
其木格说着转身要走,不过就在这时达鲁花赤道:“对了,那个彭世忠死亡真相的证据,一定要能服众,咱们不能落人口实,明白吗?”
“是大人。”
其木格说着就准备离开,不过就在这时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乱响:“站住,什么人,有刺客!”
刺客!
听这话,其木格直接一拱手冲了出去,哪个不长眼的敢闯达鲁花赤府!
而这时外面,就见一斗笠男站在那里,身边围满了手持长矛的牧兰兵,一个个如临大敌。
而那个斗笠男却闲庭信步,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之感。
这时其木格出来了,看着斗笠男道:“你是谁!”
陈解一见其木格,立刻把斗笠掀开,其木格一愣:“陈九四?”
陈解抱拳道:“见过其木格统领。”
“你闯我达鲁花赤府作甚?”
其木格皱眉,陈解道:“统领大人请赎罪,小人有天大的冤屈,要找达鲁花赤大人汇报。”
“冤情?”
其木格道:“有冤告衙门,找达鲁花赤做什么,来人……”
“慢着,让他进来吧。”
其木格刚想做处置,这时突然门内传来了达鲁花赤的声音,其木格一愣,立刻拱手道:“是。”
紧跟着对陈解道:“跟我进来。”
说着与陈解一起进入达鲁花赤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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