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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刚刚才走!还需要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吗?!还需要我告诉你紫薇受了什么样的伤么?”
“小燕子,她,并没有坏心的,她只是不会去想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人又没有心机。我相信,伤到紫薇,她早就懊悔得不得了了,她宁愿伤的是她自己。皇额娘,请您拿出一点仁慈宽厚来,不要再追究小燕子,一直问她的罪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要让一个受了伤的姑娘的可怜祖母、可怜父母拿姑娘的伤痛作代价,对儿女所受的伤害视而不见、不追究行凶者,以换取你对他们的一句宽容的评价?永琪,我们没那么自私,自己得美名,要女儿付代价!!!你呢?你想过紫薇是你妹妹没有?”
“皇阿玛,紫薇真的受伤了吗?”小燕子突然问道,看到乾隆阴冷的眼神,小燕子的粗大神经也敏锐了起来,“她真的受了伤了吗?我真该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到紫薇……”
永琪不失时机地为小燕子说好话:“皇阿玛,小燕子都已经知道错了,这还不够吗?”
这两个人大概还没察觉到老佛爷和乾隆已经对他们这个样子失望透顶了,小燕子自不必说,两位对她就没什么好感。而永琪,两位至少对他挑女人的眼光不报希望了。两位已经对小燕子不剩什么耐心了,对于永琪一直维护小燕子也开始不耐烦了。
钟茗冷道:“一句话就把所有事情都抹了,她的话倒值了钱了,真是金口玉说,她说了话,别人就不能再追究她了,真真是好笑!这么说来,能言善辩的就是好人,那哑巴就活该被打死了是不是?!!!会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狡辩的就能脱罪,那笨嘴拙舌老实巴交的就活该被冤枉是不是?!!我竟不知道五爷从哪里学来的这么个品评人的法子,只看说的不看做的!”钟茗缓了一口气,“我已经被你的这些大道理弄得头晕了,既然听不懂,只好去看,我只看到自从紫薇遇到这个小燕子,就灾祸不断,爹被人‘借’了,身份被人抢了,蜗居于奴才家里,身份不明,朝不保夕,连被人明媒正娶都做不到。好不容易进了宫,东西被砸了、人又三番五次地受伤。经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一家还要去‘原谅’,永琪,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吗?”
跟他们说话真是费脑子!钟茗才不想跟永琪说这么多话,她只想在老佛爷、乾隆面前表明一下立场,然后把小燕子关起来,让她别那么闹腾就行了。钟茗也受不了小燕子这样闹了,她有点儿骑虎难下,虽然想过让小燕子拖令妃的后腿,可小燕子再这么闹下去,迟早小命不保。钟茗不喜欢小燕子,可也不想让她被乾隆给咔嚓了,不管怎么说,钟茗还没有把草菅人命当成家常便饭的习惯,也还不能够坦然下手去做,关起来正好,等事情冷了下来,还是“天高任鸟飞”比较适合她。
“皇后娘娘,你不是也挺会说的么?!”小燕子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令妃娘娘就不会这样说话!”
钟茗一个倒噎。乾隆的眼睛眯了起来,钟茗深吸一口气,你爱怎么死怎么死吧!又不是我教你进宫‘借’爹的!
钟茗不去看小燕子:“小凌子!既还珠格格说了,咱们先办这个,你给我滚去太医院!把院判、提点给我拎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脑子是不是糊了!平安脉是怎么请的!居然让怀孕的宫妃着凉发烧了还不知道!让他们三日一请平安脉,谁给他们的胆子,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么?!!!居然让令妃病了,还要咱们还珠格格到宝月楼去请旨安抚!”
一面吩咐,一面捏着两手汗,用余光看向乾隆,生怕他再抽风了。虽然乾隆之前已经日趋正常,可是自从见到含香,他又有一点抽回原样的兆头了。不想乾隆这二次抽风,抽的对象是含香,令妃早被他抛到脑后,要不是小燕子闹这一场,他根本想不起令妃来,事实上乾隆早就没有令妃一不痛快就迁怒皇后很久了。乾隆不是傻子,即使在抽风期,也还是有些聪明的因子存在的,只要不放任他被“感动”,他的思维还算正常,此时乾隆心里也有些疑了——事情怎么就这么巧了?太医院的平安脉怎么就诊不出毛病来了?
老佛爷怒了
老佛爷这么一说,乾隆也生气了,原来小燕子闹事,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啊?这两个人一听小燕子的口气,更是坐实了令妃‘怨望’了,把小燕子做的事与令妃算作一堆,叠加的结果是气上加气。乾隆尤其羞恼,他连含香的边儿还没沾到呢,就被小燕子如此抨击,自己心里觉得下不来台。金锁被老佛爷一发作,吓得呐呐不敢言。老佛爷冷道:“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罢!你只是学话,又不是你自己说的,怕什么?!”
金锁壮着胆子,接着往下学。期间当然要突然出一下紫薇急着宣太医,而令妃就是不松口,小燕子一个劲儿地怪皇帝、怪香妃。金锁脑子里还记着刚才室内紫薇的喃喃自语:“我被骗了……居然、居然一开始还觉得她孤单的样子像我娘,我还同情她……延禧宫,闻到满屋子的药味儿,大家就会觉得她是真的病了,觉得她可怜……一面熬着药一面说不敢乱吃药又说没宣太医,没宣太医敢‘乱’煎药么?……平安脉、果然有平安脉的……我也诊过好多次平安脉的,没想到我怀疑的是真的……怀孕的妃子,怎么可能不被照顾好嘛……她根本就很好,宫女说,她只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因为含香……小燕子就去找含香的麻烦了……他去宝月楼都来不及了……皇额娘自己有儿子了,永璂那么讨皇阿玛喜欢,令妃娘娘就是生了孩子又能怎么样呢?又不一定是阿哥……皇额娘怎会在这个时候苛待她、既落下话柄又不讨好呢?……太可怕了……能从一个宫女当到皇妃,还生了好几个孩子,还那么得宠,多么难走的一条路啊,都让她走到了现在……”
有小燕子在的地方,就别想安静,她不但自己闹腾,还有本事把所有人的火气都挑起来,谁跟她在一起说话都能把声音扬个八度、脾气暴躁上十分。钟茗本不是受气包的习性,这些日子以来憋着气没发作过什么,正好挑了个突破口,外间的言辞激烈紫薇和金锁听得真真的。
但是钟茗只让金锁叙述事情,金锁当然不敢多言其他,但是语气里就不免就带上了一点感情-色彩,脑子也开窍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把紫薇的怀疑给说了出来:“老佛爷、皇上、皇后娘娘,格格一面追还珠格格,还一面自责的,说是令妃娘娘没宣太医就在宫里煎药,她还怀着身子呢,怎么能乱煎药呢?”敢拉我家格格下水?我阴不死你!
关于煎药的问题,如此颠三倒四杂夹不清,老佛爷和乾隆要是再看不出端倪来,那这两位的脑子就是真的抽了!两人都生气了,后宫里最常见的就是这样争宠的事儿,可最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也是这样的事儿。
老佛爷被令妃背后编排,话说得比直接说老佛爷刻毒都让人难以辩解。直接说老佛爷不好,老佛爷还能反问一句“我哪里不好了?”可令妃的话,已经给老佛爷扣好了个帽子,大小正好、严丝合缝的,老佛爷只能对她好,一对她不好,否则就是印证了那句‘又要说我引人注意了’让老佛爷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乾隆正在温柔乡里跟含香磨着呢,被小燕子给冲了,原因是令妃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这就是搁宫外头,老婆怀孕了,还要主动给老公张罗个通房的,你令妃一小老婆,怀了孕,朕就得当和尚啊?!皇后都没说什么,就数着你厉害了是吧?
恰在此时,太医院的提点、院判来了,两个人还揣着一本册子,这就是平安脉案了。太医院职位最高的是提点,下有左、右两个院判,这三个人都不傻,见来的是皇后身边的人,却是召他们去慈宁宫,觉得事情复杂了。三个人借整理脉案的机会暗中交换了一下意见,不知道水深水浅,干脆据实以报,证据都带来了,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别拿咱们当炮灰,咱们要努力当个老实的布景板。
一进来先拜倒,说明情况,提点圆滑,说带了左院判来,右院判已经去了延禧宫了。又把脉方一一解释,大家都知道一点中医知识,却听不懂太专业的寸关浮滞一类的东西,老佛爷干脆发问:“说明白一点儿,令妃到底是什么毛病!”
明白一点儿就是说,令妃的身体一直很好,当然,孕妇还是要注意保养的,一会儿可以开一点调理的药方喝着。这也是留有余地的做法,万一令妃真的病了,那也有回旋的余地,可以把治病的方子说成是调理的方子,闷声不响把病治了。总之,问题不能出在太医院,最好是悄没声的把事情抹平了。
老佛爷这才道:“我就觉得奇怪了,她还没到生产的日子,日日要来给我请安的,怎么昨儿在这儿还有说有笑的,今儿就‘病了好几天,头晕吃不下东西’了?我怎么就一点征兆都没看出来,原来我真的是老眼昏花的会冤枉人的了,”又冷笑着看小燕子,“我只知道为臣当忠君,竟不知道,做了皇帝了,还要忠于一个妃子了!什么叫‘对令妃不忠’?嗯?!哦,纳了含香就是对令妃不忠了?原来我生养了五十年的儿子,是要对个奴才尽忠的!原来一个妃子竟有如此大权!”看向钟茗,“听听,咱们娘儿俩是碍着人家的事儿了,尽早的,带上永璂和十格格,还有纯贵妃、舒贵妃她们,还有那些妃妃嫔嫔的,咱们一块儿滚回盛京给太祖太宗守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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