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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敢于尝试对付风逸的人,不是武学大派的高手,便是独霸一方的首脑人物,胆量气魄自是高人一等,可见了风逸如此神乎其技的神功,以及他谈笑之间取人性命的狠辣果决,人人均是栗栗自危。
日月神教一向横行霸道惯了,何时能够想到有人不打招呼就杀了自家长老,而且还好整以暇,仿佛碾死了一只蚂蚁,若无其事。
饶是日月教众手里有毒水这种大杀器,也都是战战兢兢。他们相信,在这种开阔之地,以风逸的轻功怎能喷到他的身上?
若是所有人围堵住他的移动步伐,这毒水也不长眼睛,不也会伤及自己?
至于左冷禅脑海中尚在盘旋着刚才风逸毙杀贾布的一幕,他越是思索,越是害怕,心想:“他这飘如飞絮,动若雷霆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又能挡几招?而且他也有寒阴毒气的毒掌,却没有用将出来,否则我那三位师弟,恐怕也得步了费师弟后尘,显然他只是想立威于众,不想与我嵩山派撕破脸!
可我如何能够同意他的要求?”
左冷禅一生会见过的高手也已不少,可如风逸这般超人的神力武功,却是从未见过,暗忖自己决非敌手,即是他能让其他五岳派掌门联手应敌,恐怕也难操胜算。
况且他让旁人帮助自己,别人未必同意,恐怕还有看自己笑话的,比如岳不群。
左冷禅武功高强,门派势大,纵横江湖,事事占尽上风,岂知今日之事,竟是缚手缚脚,让他又是气闷,又是恼怒。
若是就此答应风逸的条件,岂不是屈伏于风逸淫威之下,风逸说的明白,他都不愿意落一个为人势力所压的名头,难道嵩山派就不要面子了?
但不答应,惹下这样的对头,嵩山派永无宁日,如何立足于江湖?
想到这里,左冷禅额头汗粒如豆。
岳不群却似漫不经心,微微笑道:“武林中说到风大侠,无不称赞阁下的盖世神功,唯一被人诟病者,就是结交奸邪,方才坏了美名。
可今日之事,大家都看的清楚,风大侠这样的人物,怎能不知魔教妖女故意沽恩市义,乃是故意挑拨我武林正道与他结怨的手段,他能对魔教长老格杀无赦,足见乃是嫉恶如仇的正人君子!”
风逸一转眼,注目岳不群。
岳不群与他一对视,只觉对方双眼好似幽潭,清莹照人,深邃难窥。仿佛自己的心事尽被看穿,心头不由微微一乱,心想:“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目光怎能如此厉害?”
风逸淡然一笑道:“听岳先生的意思,我杀魔教中人没有理由了?
亦或是见到魔教中人,就该不问情由,不分老幼,统统杀了,这才是华山派的正道之行?”
岳不群道:“这是自然,魔教阴险毒辣,狡诈多端,我华山严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
风逸笑道:“如此说来,贵派上下都能一体遵行了?”
岳不群长叹一声:“说来惭愧。咱们武林之中,自当以修炼武功为要,然则持身立足却要不愧先贤教诲。
本派弟子令狐冲在正邪忠奸之分上,的确十分糊涂。他前日下山,大损我派声誉,我看在他勇救恒山派的仪琳师侄,算是一件功劳,将功折罪,这才罚他面壁一年。”
“面壁一年?”定逸师太眉头一挑道:“岳先生,令狐冲很好啊,他不顾性命勇救本派弟子,力斗田伯光,这是大涨华山声望之事,怎就大损声誉了?”
众人也都看向了岳不群。
令狐冲在衡阳城与田伯光的事,江湖中人早已听闻,起先对他有所误会,后来经过仪琳亲口陈述详情,都认为他做的没错。
纵然在口头上与田伯光称兄道弟,那也是大丈夫斗智不斗力的评价,并无亏处!
岳不群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定逸师太,我只是想要告诉冲儿,这正邪之间一线之隔,此时关涉到他以后安身立命的大关节,生怕他行差踏错,害人害己,自贻伊戚。”
定逸师太双眉一挑,面现不耐,岳不群知道她脾性暴躁,不想与她争执,说道:“冲儿行事虽然被逼无奈,情有可原,可所行所为终究是平素行事太过轻浮所致,旁人背后定然说他不是正人君子,责我管教无方。此事关系到我华山一派的兴衰荣辱,也关系到他一生的安危成败,合该受罚!”
“那是!”风逸笑道:“岳先生对徒弟那可真是用心良苦,好教人佩服啊!”
宁中则早就知晓他曾在群玉院说丈夫觊觎辟邪剑谱,心道:“死则死耳,可决不能容你辱我丈夫。”朗声说道:“风公子,你今天也耍够了威风,人人都为你神功所慑,你还待怎地?”
风逸微微一笑,看她一眼,忽道:“人人所慑?我看不见得吧,左盟主现在肯定在想着下步如何弄死我,才能一解心头之恨才对吧!”
左冷禅听的一愣,说道:“阁下说笑了,你这一身武功好似天人幻化,别说东方不败,纵然达摩张三丰复生,也未必有人敢说能够必胜于你,左某这点微末功夫,何敢有他想。”
风逸哈哈一笑:“风某今日狂妄,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达摩、张三丰开宗立派,武功上自有独到造诣,若论建树与影响力,自然无人可比。
但论实力、论武功,未必就能横绝古今。武林中长江后浪推前浪,人才辈出,多的是武功不在他们之下的高人。
你既然一心要捧我,也得说一句古往今来,所有武学高手齐聚一堂,也未敢言胜风某,这样我才会更加高兴啊!”
众人怔怔地瞧着他,心中一个念头不住盘旋:“这人也太过自大了,你武功虽高,可又见过几个武学高人,还在这里说什么古往今来!”
哪知左冷禅却是神色不变,若无共事,淡淡的道:“阁下说的是,你武功之高,绝非一人可胜,已然不能以常理对待,若要取胜,除了天下英雄一拥而上,别无他法。
然而我等今日此来,既是为救费师弟,若与阁下生死相拼,有违初衷。
阁下既然吩咐下来,左某岂敢不遵,只是斗胆相求一事。”
风逸含笑点头:“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哪有这些闲事。你求我什么事,说来听听!”
左冷禅道:“阁下神功盖世,左某与我五岳剑派无人可敌,我等日后也不敢图谋报复,只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插手五岳中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五岳剑派中人心中难过:“我们竟然被一个人逼的如此让步!”
但又有几分欣喜,毕竟武林中人素重信义,一诺之下,终身不渝。
风逸身具通天彻地之能,若是答应不在插手五岳中事,以后也能少却麻烦。
风逸微微一笑,说道:“你怕我坏了你五岳图谋之事么?实际上你大可放心,我才懒得管你们这破事,否则我早就将你与几位师弟一起杀了。
其实我真心希望,你能继续谋划五岳并派,先看看你们各显神通,如何内斗!
五岳派一旦合并,声势大涨,与少林、武当鼎足而立,不管是先灭掉魔教,还是你和少林武当一决高低,且看到底是谁强谁弱?
要是两败俱伤,一起完蛋!那可真是天下太平,妙极妙极,无论是朝廷还是普通百姓那可真是普天同庆,这也算风某一场功德啊!
我这武林判官、掌剑绝命之说,才是名副其实啊!”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得意。
众人听了这几句话,心下悚然而惊,无不骇然,暗想:“此人当真无法无天,这话也敢说!”
左冷禅等嵩山太保、日月神教教众这满腔怒火,却暗自潜息,心中大增戒惧之意,心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定闲师太心想:“左冷禅若是真的五岳并派,无论是与魔教相斗,还是与少林武当争雄,势必两败俱伤,成为武林中的一场浩劫。”
又有人心想:“风逸如此肆无忌惮,若是有人得罪了他,更不知他要如何处心积虑的报复了。”
也有人想着:“他武功虽高,却如此不智,这是要与天下武林为敌!”
只听日月神教中有人大声叫道:“众兄弟,风逸心性毒辣,唯恐天下不乱。今日不杀了他,以后安有机会?咱们四面围攻,大伙儿齐上,瞧他杀得光咱们么。”
风逸纵横无敌,众人对他又恨又怕,忽然有人说出了众人心声,登时齐声欢呼,敌忾同仇之下,胆子大增,就有二十余人围着风逸,前后左右的欺了过来,手中兵刃闪闪生光,
可不料这些人还没走到风逸身边一丈之内,风逸双手一拂,但听得嗤嗤嗤一阵响。
砰砰砰身体落地,瞬息之间,二十余人一齐倒毙。
嗤嗤嗤,破空有声,一团乌光飞向风逸,
风逸鼻中微微闻到一股腥臭,哼了一声,陡然衣裳鼓荡,长发乱飞,暗器近身,均被无形气劲弹开。这些暗器来势飘忽,左冷禅等高手或用掌风或用兵刃格挡,就听叮叮叮一阵响,乃是细微暗器掉地之声。
但听得“啊啊”几声哼叫,却有很多人武功不济,身上一麻,立刻摔倒在地,众人只闻到腥臭之气越来越浓,似乎几千百条死鱼堆积在一起。
“咦!”定闲师太变了脸色,冲口而出:“黑血神针?”
左冷禅脸色阴沉:“岂有此理!”
也不知道是在骂魔教还是风逸。
一般针类细小的喂毒暗器,均是打伤人体,毒性由血液流遍全身,厉害的见血封喉,立时毙命,然而黑血神针哪怕闻到,普通人也会头晕目眩,群豪久闻大名,无不惊心,你退我闪,乱成一团。
那秦伟邦与贾布一样,是东方不败的得力下属,贾布死了,就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先是蛊惑旁人上前,乘着风逸对敌时,射出黑血神针偷袭,怎料风逸无形气劲就能弹射出去,这人武功之强,真乃天人也!
然而他正想着,风逸身子一晃,矫如鱼龙,从人丛中挤了进来,刹那间,日月神教无数刀枪拥来。
风逸冷冷一晒,双掌凌厉绝伦的拍了出去。
刹那之间,寒风横溢,激荡成涡,隐发风雷之声,前头数人直接被震飞出去,后头的人被这股寒流一冲,各各身不由主,身子打颤,兵刃尸体,丁零当啷地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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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的寒阴之气,寒气之重,当世无双,又挟无上内力,当者披靡。
“射毒水!”
秦伟邦一声令下,哧哧哧,日月教众水枪里的毒水全都射了过来,到这时他们也顾不得伤及自己人了。
风逸就听一道女子声音传入耳中:“小心,这毒水能够腐蚀一切!”
这声音如一缕细丝,远远传来,潜入他的耳中。
风逸知道是任盈盈传音入密,双目寒光闪烁,双掌一按,真气遍走阴脉,形成了一道无形屏障,将自己护在了里面,这些毒水一近风逸丈余,立刻凝结成冰。
风逸的寒阴之气,至阴至寒,见水即结,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风逸哈哈一笑,真气遍走阳脉,双掌推出,哗啦啦,毒冰又再次化为水滴,向四面奔泻而出。
“啊,啊”
这毒水腐蚀性极大,只要被滴上,立刻腐肉消骨,与西毒欧阳锋的化尸粉如出一辙。
任盈盈手中就有这种化尸毒粉,就听惨叫声不绝于耳,秦伟邦正自骇然,风逸脚下一踢,铮的一声响,一柄长剑好似流光,飞将而去,将秦伟邦插了一个透心凉。
风逸嘿嘿冷笑,正要接着杀,今日他要一劳永逸,杀的人人胆寒,让人人以后不敢打他的主意。
忽听一声轻哼,任盈盈的声音清脆悦耳:“你非与我教为难不可吗?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吗?”
她再次传音入密,风逸不禁一愣:“我给你个毛面子!”但心念一闪,觉得自己刚才撩了人家,怎么也该投桃报李,朗声笑道:“江湖小卒,不值一哂,罢了罢了!”说着拂袖转身,走向左冷禅:“事情办好没有!”
日月神教弟子已经心胆俱裂,看到这个瘟神不再动手,哪里敢上前,急忙都让了开去,若非几位长老还没发话,都想直接跑路了。
风逸刚才虽然只是短短出手,真使风云为之变色,日月为之无光,看得所有人心神俱颤。
左冷禅看到风逸朝自己走来,心惊肉跳,心中只闪出一句话:“夫千里之远,不足以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
左冷禅名字有禅,却非佛门,其武功却是道门,凡道家修真之士一定要读庄子。
风逸一举手之间,便能冰冻毒水,化解也是随心所欲,足见内功已经步入阴阳互济,随心所欲的至高境界,如此神通,说他是天人幻化,那是一点不虚。
左冷禅一怔之下,说道:“今日得见此等神功,左某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着一拍手:“就照风大侠的意思办,不,给那些女子每人二百两,钱不够就去钱庄借!”
“是!”四名嵩山弟子领命而去。
秦淮河妓女纵有千人,这比银子凭嵩山派的面子也不难取。
风逸笑了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不错。”说着走到费彬跟前,一掌拍在他的背心。
费彬忽觉一股热流注入经脉,雄浑浩大已极,刹那之间,费彬胸中翻腾,只觉身子越来越热,如入熔炉,但又很快似堕冰窖。
说也奇怪,虽然是剧寒酷热,心中却觉得十分舒畅,费彬情知风逸正在以上乘内功逐步将自己体内的邪毒驱除出去。
其实他所猜想的只是对了一半。
半晌,费彬全身一震之下,喀的一声,吐出一大口乌黑瘀血,整个身子便如冬日在太阳下曝晒一般,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从内到外似被泉水洗过,澄净清灵,快美无比。心道:“风逸呀风逸,你等着吧,迟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风逸呵呵一笑:“费大侠,愿你去如春梦了无痕,从此享受人生至美,你就不用谢了!”
“谢?”费彬心中冷笑:“谢你妈!”
风逸突地拔身而起,横空掠出数丈,手在一株大树上一按,身子在半空一个转折,顿时鸿飞冥冥,消失无踪。
唯有话音穿破夜幕,钻入耳朵:“对风某的辟邪剑谱有兴趣,我在江湖相侯大驾,但下次无论怎么对付我,轻如费彬,重如此树!”
声音越来越远,越到后来,越是轻微,却是字字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众人初有些不解其意,突然费彬白眼一翻,哇哇乱叫,众人转眼看去,他流着口水,仿佛成了一个痴傻之人。
左冷禅抢过去一搭费彬手脉,发觉他脉息中再无阴寒之毒,却经脉紊乱。
显然性命虽然被救,风逸却用重手震断了费彬几处脉络,让他变成了白痴。
左冷禅又惊又怒,心道:“卑鄙!”
可他竟然无话可说,因为风逸的确按照诺言,解了毒了。
突然就听一人大叫:“你们看!”
众人转眼看去,就见天上落叶飘飘而下,转眼便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天时和暖,这树刚才还青葱翠绿,可怎么突然之间,便叶枯枝残,落下一片。
定闲师太等几位高手上前一摸大树,就觉一股凉意,原来风逸刚才一掌已经将这株大树冻枯而死了。
左冷禅怒啸一声,腾身而起,铛的一声,电光一闪,这颗合抱粗的大树被拦腰截断。
众人看得骇异,只当他泄愤示威,谁想左冷禅一手按腰,长剑斜指酒楼,厉声喝道:“诸位,今日正是斩妖除魔之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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