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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进和“美髯公”商议着下一步,就等着华容县令行踪。
“一卫”、“二卫”、“三卫”、“四卫”和“大光头”几个检查着手里的短刀、飞戟,又讲着到时哪个抢弓箭、哪个抢长矛、哪个抢盾牌。又让“四卫”飞戟先放倒,“四卫”一笑点头。
一阵嘈杂,老宅里来了很多人,径直来到院子里。
县衙的官差,查户口,要对外来人员核验照身帖。“一卫”几个一惊,赶紧藏好兵器。听到喊,一皱眉,互相一看,只好过来。
这是例行的事,日常也有,有了外来人,久不久查一次。这个时候来查,梅家人却有点戒备心,却又不好讲什么,只好让他们查。
屈进扫一眼,定一定神,一咬牙,只得过来,皱眉看着。“美髯公”和卫士几个也冷冷看着,又偷瞄屈进,喊一声,就取兵器。
一众官差见了屈母众人,一个个看照身帖,又问几句。
樊丑也在官差里,见了屈母、田夫人一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真在云梦泽这边,申豹讲得没错”,“却躲在华容,去江陵城,哪里能见?”
又瞥一眼旁边的“络腮胡”、“大门牙”和“朝天鼻”,三个人也在辨认着。
樊丑抬头一看,却不见屈辞、养兼、屈权和屈能。“哪了?”“庄夫?”“分开的?”
又扫一眼,见了屈进、“美髯公”和卫士几个带着隐隐的杀气,却不认得。“哪来的?”“山寨的贼寇?”“看来有点手段,当场打起来可要吃亏”,“躲在梅家,也算有心计了,可还是躲不过府衙”。不觉摇头,又替他们可惜,心里暗暗叹气。
屈母、田夫人和屈兴忽然见了樊丑,都心里咯噔一下,屈兴低头不敢看人。屈权母亲、妻子和屈能妻子几个都认得樊丑,都是咯噔一下。屈谅见了樊丑也低头,其他几个孩子没在意。屈进和“美髯公”几个不认得,只冷冷站着。
樊丑不见屈辞几个,抬头到处望,“都在这了?”
一个官差点头,其他官差拿着布告通缉画像,一个个对着看,一边眨眼,一边瞄樊丑和“络腮胡”几个。
樊丑皱眉。捉了他们,屈辞哪里甘心?日后有得打了,不知哪个死哪个活,又摇头。
华容县尉踱到屈进面前,又转头看着樊丑、“络腮胡”、“大门牙”和“朝天鼻”。
樊丑看着屈进,“哦”,真有点像屈辞,难道有个兄弟?“络腮胡”、“大门牙”和“朝天鼻”看着屈进,都摇头,“不是”,“不认得”。
华容县尉皱眉,看着屈母、田夫人一众人,又瞄樊丑、“络腮胡”几个。“络腮胡”、“大门牙”和“朝天鼻”只见过屈辞,不认得其他人,便不吭声,又瞥一眼樊丑。
屈母几个女人知道跑不掉了,也不说话。
屈进心在滴血,自己一身本事,这几个鸟人,一举长矛都杀了,可就是不能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却保护不了,自己空有七尺男儿之躯呀。屈进不断咬牙,拼命控制住自己。“美髯公”和“大光头”、卫士几个也在不断捏着牵头。
樊丑见“络腮胡”几个不认得屈母众人,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这些人的死活,全凭自己一句话了?
樊丑眨眼。我能卖了屈辞母亲、妻儿?可我放过了,日后人家又认出呢,自己不是担责了?
樊丑心砰砰狂跳,眨眨眼,便摇头,“有罗县的人,好像依稀见过”,“不好认定呢”,“带了花名册,放驿站了,回了仔细查查便知真假”。
华容县尉又看“络腮胡”几个,“络腮胡”几个瞄一眼樊丑,都含糊点头,“没错”,“一查便知”。
华容县尉皱眉,眨眼一阵,又指着屈母,“你是罗县人?”
屈母大泡眼眨着,瞥一眼樊丑,一咬牙,便点头。屈进暗暗吃惊,“美髯公”几个也是暗暗一惊,又偷眼瞥屈进。
华容县尉指着樊丑又问:“他是哪个?”
屈母眨眼,看着樊丑,微微点头,“见过,好像是樊将军”。
屈进几个心砰砰跳,又眨眼。屈进不断盘算着,又瞄屈母,又瞄樊丑,又瞄华容县尉。
华容县尉皱眉,摇摇头,一挥手,“回驿站”。
屈进几个微微松口气,松开了握着的拳头,面上却是冷冷的。
华容县尉带人走了。
屈进几个望着他们背影,都吐口气。屈母眨着大泡眼,没有表情。田夫人几个女人眼圈红了,几个孩子走到母亲身边。屈兴咬牙看着,走到屈进身边。
一路走着,半道上,却见到夏侯副将,华容县尉便过去拱手问好。
夏侯副将也拱手,忽然见了“络腮胡”,“来了?”眼一亮,便举手。“络腮胡”跟着申豹见过夏侯副将,“哦”一声,赶紧迎上去拱手,“见过夏侯将军”。
夏侯副将哈哈一笑,“申将军可好?”又跟樊丑几个见过。
华容县尉见都是熟人,哈哈一笑。
华容县尉大概说了,夏侯副将皱眉,又看“络腮胡”。“络腮胡”点头,“没错”。
大家一路去驿站,夏侯副将眨眼,又向“络腮胡”打听申豹最近的事,又客气地喊“络腮胡”去江陵城“吃酒”。“络腮胡”又讲前一阵去了江陵城。
夏侯副将瞪眼,“是你呀”,“哎呀”,“只知长沙郡那边来人,没见申将军,没想是你”。
“络腮胡”跟他本不熟,“没敢惊动”,又笑了,“也有亲戚”,“吃酒呢”,“还拿了许多漆器回长沙”。
“亲戚?”
夏侯副将一问,瞪起大眼,跟那个卖漆器的黄布是亲戚?
樊丑一路不讲话,听他们聊着,不知他们对屈辞众人知道多少,也不知这边出了哪些事又牵出了什么。
却说梅家老宅。
“怎不当场认了?”“怕打起来?回去喊人?”“有交情?”“若是要瞒,瞒得住吗?”
忽然有人喊着进来,说城外那边,粮库和草料场起火了。
“美髯公”眼一瞪,“这几个鸟人,竟烧起来了”。
屈进皱眉,“也好,让他们乱一乱”。
“美髯公”瞪眼,“这边要捉人,那边来烧,可不是一伙的?”
屈进摇头,“到处都烧,也不是今日才烧”,“还是乱一乱好”。
屈母眨眼,皱眉看着屈进。
屈进见了,一眨眼,拉“美髯公”出去,“不能劫人了”,“罗县来了人,瞒不住了,一动手,就害了梅家了”,“只能承认是人犯了”,“我们为了逃命,骗了梅家”。
“美髯公”皱眉,看一阵屈进,一咬牙,转身出去。
梅家人听说了,都皱眉。
梅家老人问了“美髯公”几句,又摇头,“罗县的官差,竟不当场认了,不是认不出,就是不想认”,“要是认不出,就不得在梅家捉人,拖一拖再讲”,“若是不想认,那最好了”,“先看一看?”
众人议一阵,都说罗县来了官差,凶多吉少,还是准备打出城去。几个老人都重重点头。
众人怀了必死的心,互相看着,咬着牙,重重的一拱手,猛一转身,大踏步去了。
却说众人到了驿站,樊丑拿出花名册认真翻着,几个官差一边举着布告通缉画像。华容县尉和夏侯副将聊着,一边摇头。“络腮胡”几个不识字,也帮着翻花名册,指指点点的。
忽然有人喊着进来,“华容仓起火了”,“草料场起火了”。
众人吃一惊,冲到门口望,只见远处浓烟滚滚。
夏侯副将骂着,“到处烧,鸟人”。
华容县尉骂几句,见樊丑拿着花名册也在门口望,便皱眉问,“查出了?”
樊丑一咬牙,“反复查了几次”,“不是人犯”,“一个都不是”。
华容县尉和夏侯副将瞪眼,“没看错?”
樊丑摇头,“不是”。“络腮胡”点头,“没看错,对着花名册呢”。
华容县尉摇头,“哎呀”,对着夏侯副将、樊丑几个一拱手,“失陪了”,“南郡喊做的事都做了”,“烧了华容仓,得过去了”。
夏侯副将看着华容县尉背影,皱起眉来,一眨眼,又转头瞄樊丑。
再讲屈进,几个人还在商议着。
忽然梅家人来了,说城门那些兵都撤了,都去华容仓和草料场了,看守梅家老宅的人也撤了。好像罗县的官差没认出。
暂时过关了?
屈进抬头望,又眨眼,一转身去跟屈母讲。
“死里逃生?”
屈母大泡眼眨着看门口,几个女人又抹眼泪。屈兴见了,跑过来听,眼圈红了,又去抱着奶奶。屈谅门口望着,其他孩子还在院子打闹。
田夫人不住抹泪,眼里都是屈兴,听院子里屈珠声音,又望门口,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一颗又一颗。
屈兴见了也抬手抹泪,又咬牙,狠狠瞪着门口。他不想留在这里了,一刻都不想,要立马回到父亲那里,回到山寨。又皱眉,奶奶、娘和妹妹怎么办?官差又来捉人怎么办?
“竟保护不了娘”,“要你有甚用”,屈兴不断用力捏着拳头。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怎么保家人?这世间怎会是这样的?爹能来吗?来把那些恶人都杀了。
屈兴恨不得把这个害人的世界一拳砸烂。
屈进一时不敢相信,一场无法避免的生死博弈就这样化解了?不用死了?屈家人不用死了,梅家人也不用死了?
屈进眨眼,“要不要离开华容?”又皱眉,“放你走吗?”“若是放行,那这一关就算过了,反倒不用离开了”,“真走了,又能去哪?”
屈进喊来“美髯公”,卫士几个也是不敢相信。“美髯公”咬牙,几个卫士摇头。
屈进眨眼,又回去探屈母口气。
屈母眨着大泡眼,微微摇头,“该来的来,该去的去,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来来去去罢了”。
屈进眨眼,望着门口,又咬牙,眼里一股杀气。
再讲屈辞,不紧不慢,走了好些时日,一众人到了洞庭湖。
几个小山寨被庄夫和符狩带人围了,首领一听屈氏旗号,又见兵强马壮,大都归顺了。一个小山寨不服,被直接灭了。
“大黑痣”也寻过来了,却带回了惊人消息。
“申豹被撤职了,也做了贼寇”,“带人占了我们原来的山寨”,“姬县尉也被撤职了,跟了申豹”。
屈辞、屈权、屈能、养兼、庄夫、符狩、辛固和黄铎几个都皱眉,“真的假的?”
“大黑痣”笑了,又摇头,“还有呢”,“长沙郡守和郡尉都被撤职了”,“眼下是新的长沙郡府了”。
屈辞众人都不敢相信,大眼看小眼,“怎回事呀?”“消息有误吗?”“这官场儿戏呀”。
“大黑痣”又摇头,“还讲苟郡守和费郡尉被贬去北边防守匈奴了”。
大家瞪眼,抬头望着天边,又眨眼。
“大黑痣”又笑,“听讲新来的长沙郡府不再问景兰公子复国的事了”,“也没喊人捉大寨主了”,“就是一心忙着打南边越人的事”。
众人都看着“大黑痣”,忽然都点头,似乎也讲得过去,“南征百越才是大事”。
庄夫皱眉,“申豹这个鸟人,还敢占了我的山寨?”“他有几个人?”
“大黑痣”点头,“不少人呢,有的剑术、弓箭也算厉害,名头很响”,“他的手下,不少原在山寨的,有的还是贼头,不知怎的跟了申豹”,“这些人在江湖上,很多人识得,也喊得人听”,“今日落了草,很多人又跟来了”。
庄夫瞪眼,“都是小贼,哪里是我们对手”。
符狩点头,“那些人,有的也认得,这些年每回围山,总传消息让我们提前走,不知是不是申豹喊的”。
大家笑,“怪不得总捉不净”。
庄夫瞪眼,“怎不听他喊我走?”“一回都不见”。
符狩笑,“庄将军山寨太厉害,还带甲,人家巴不得做了,日后没了对手”。
大家又笑,又说申豹有心机。
辛固冷笑,“就是草寇,我们带甲的楚军,真打他,不够吃的”。
屈权摇头,“这个申豹有点本事,不可轻敌”。屈能也点头。
屈辞眨眼,望着天边,“申豹是有些手段,人也不少”,“打下他也不算甚,可也费点力气”,“府衙看我们火拼,那可高兴”。
养兼瞪眼,“这鸟人,一路追杀呢”,“日后势大,可是费力”。
庄夫点头,“早就知道他网罗了不少绿林好汉,就是不甘心的人,要做大事呢,可不能留”。
真要杀他,屈辞还有点放不下,毕竟有点交情,还认识他的家人呢,眼下结了怨,都是因为景兰来了。不觉叹气一声,又摇头,“申豹也是个人才”,“杀了,可惜了”。
屈权眨眼,“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劝降他?”
屈辞眨眼,看着众人。
“大黑痣”摇头,“听讲,这鸟人心气高呢”。
屈辞点头,“没错”,“就是不甘人下”,“不过,申豹也会看时候,这个人倒有点长远打算”,“他总想拉我入伙呢”,“今日要他投奔我,心里也是不甘的”。
庄夫瞪眼,“不降就灭了,不能留”。
屈权也点头,“这种人,日后可是对手”。
屈辞眨眼,“也许今日不同往日,探探口风也好”,“打起来,终究是府衙高兴”。
符狩见了,点点头,“认得他手下一些人,末将去见他”。
“大黑痣”也说认识一些人,跟着去。
辛固皱眉,“不会扣人吧?”
屈辞摇头,“这个不会”,“申豹还不会这样糊涂”,“前一阵,他捉我,也是职责,也为前程”。
庄夫皱眉,“这个鸟人,影响他的前程就捉人,那我们山寨做大了,也是碍着他的前程呢”。
屈能点头,“这个说法倒有点道理”。
屈辞点头,“也是,碍着他了,可不都要除掉”,“不过”,“他也会掂量掂量,他还是个明白人”,“他自己要做老大,未必肯低头”,“可今日也不同往时了”。
屈权两丛眉毛一抖,“真到那时,必当除之,不得手软”。
屈辞点头,屈能也点头。
却说申豹,大树下正跟“黑炭头”、“红枣脸”、“四方脸”和“招风耳”几个人讲着“屈”字旗号的人马,近日不断占领山寨,是屈辞还是屈权还是屈能?或者哪里来的?不是去了云梦泽吗?这么多人马忽然哪里来的?真是屈辞、庄夫一伙回来了?那可有的打了。
姬县尉还没缓过来,远远一边大树下坐着,无精打采。
“黑炭头”瞪眼,“也不怕他”,“我们山寨据险,他打不进来”。
“四方脸”摇头,“这里原是庄夫的地盘,熟的很”。
“红枣脸”点头,“这是他的山寨,可不得要回来”。
申豹瞪眼,“不知他有多少人马”,“若是人少,也不怕他”。
忽然听说符狩来了,不觉皱眉,“这个鸟人不是跟了屈辞吗?”
“四方脸”和“红枣脸”呵呵笑,“这个鸟人还敢来,知道我们不是官府了”。
“黑炭头”瞪眼,“他来做甚?”“这山寨又不是你的,哦,庄夫不敢来,喊你来呀?”“招风耳”却点头,“这鸟人还不错,不妨见见”。
申豹摇头一笑,“不是官家了,还是见见吧,也好打听打听”,招手喊带进来。
符狩和“大黑痣”进来,见了“四方脸”几个一笑,大家拱手问好。申豹冷笑,并不理
睬。姬县尉见了,抬头望着,站起来。
“四方脸”向申豹介绍了符狩,却看着“大黑痣”。符狩一笑,也介绍了。“四方脸”
朝申豹一摆手,“申将军,这里老大”。
符狩和“大黑痣”拱手,“见过申将军”。
申豹一笑,“哦”,“还甚鸟将军,”“庄夫的人来了”,“我讲呢”,“怎了?今日要来见我?”
符狩一笑,简单讲了屈辞和大山寨的事。
“甚鸟?”“竟有五个山寨?有三个首领是楚将?”“屈辞做了大寨主?”“还是楚国
少傅、左司马、司徒?”“养兼是楚王身边将军?”“屈进是死守城门的屈将军,屈辞亲弟?”
像一个个炸雷在申豹、“四方脸”、“红枣脸”、“黑炭头”和“招风耳”头上轰响。姬县尉一直没心情,见了也过来听,轰隆一阵炸雷,眼都大了,手上的汗没敢甩,都抹
身上。
申豹摇头,“都是当年朝廷大臣、将军,眼下又有五个山寨,还有几个是楚将”,“还
带甲”,“自己就真是贼寇了”。
“四方脸”几个也摇头,“他们是大军了”。
符狩一笑,又讲了景兰公子几个都被屈辞杀了,屈辞剑术厉害,养兼弓箭厉害。申豹几
个又是大吃一惊,又不断问。
“招风耳”对养兼来了兴趣,“我就不信,到时再比过”。
申豹摇头,“竟杀了?”
符狩点头,“大寨主讲,不一条心的,都不能留”,“景兰公子有异心”。
姬县尉皱眉,“我是跟他结了怨,这山寨也待不住了”,“回老家算了”。
申豹皱眉,“我也结了怨,讲吧,他要怎样?”
符狩扫一眼众人,看着申豹,“大寨主讲了,申将军捉人,也是职责所在,并不怪你”。
申豹眨眼,“哦”。姬县尉眨眼,“我也是呀”。“四方脸”几个点头。
符狩冷冷看着,“若能大家一起打官家,岂不是好?”
申豹眨眼一阵,又瞄符狩,犹豫一阵,缓缓说道:“要我投他?”
符狩点头一笑。姬县尉瞪眼,“还是回老家”。“四方脸”几个皱眉。
申豹望着宽阔的洞庭湖,又瞪眼,“他不在云梦泽吗?我在洞庭湖,隔得远呢,何必又来这边?”
符狩摇头,“你原来也是官家,不是总围山吗?我们烧了不少粮库、草料场,近日又围山了”。
姬县尉瞪眼,“鸟人,真是你们烧的”,“被你害死了,今日又来害人了”。
“四方脸”几个摇头苦笑。
申豹忽然冷笑,“甚鸟五个山寨,也不过如此,看来也没几个人”,“还想在洞庭湖称王”。
“黑炭头”瞪眼,“喊你个鸟人来吓人,老夫还怕你”,“打过再讲”。
姬县尉摇头,“打起来,两败俱伤”,“只不鸟他,他来了,我们躲一边,走了,又回”。
符狩笑了,申豹几个也笑,“又来”。
姬县尉一甩汗雨,也笑,“可不是,往日你们就是这样,今日不能又来?”
申豹侧头躲一下,又瞪眼,“你个鸟人,老是臭汗飞人,抹身上不好?”
姬县尉眨眼,忽然一笑,“你个鸟人今日做老大了,老夫总不记得”。
大家笑。
“四方脸”眨眼,看着申豹,“这个伯咏,不一般,是个人物”,“日后能做大”,“还是不要作对的好”。
“红枣脸”也点头,“不妨见见,看是甚意思再讲”。“招风耳”也点头。
姬县尉皱眉,“他不扣了你?”“你捉人,害得他拖家带口逃云梦泽”,“又捉他的屈家人打”。
申豹皱眉,忽然一笑,瞄着姬县尉,“我算明白了,以前我跟伯咏就是道友,今日结了怨,就赖你个鸟人,都是你害的”,“到时都推你身上”。
姬县尉瞪眼,“你、你、你个鸟人”,又一甩,满天汗雨。
众人又躲,都笑,看着他。
申豹瞪眼看着他,“你个鸟人,又来”。姬县尉摇头,一抹脸,又抹身上,衣裳早湿一片。
申豹又望洞庭湖,“鸟人”,“长沙郡府不容我,这里也不容我”,“怎会这样?”“哪里出了错?”
“四方脸”皱眉。本要跟着申豹做大事,日后子孙安逸,没想是这样。一眨眼,又看着申豹,“伯咏没动手,喊人来山寨传话,就是和好的意思”,“以前是官家捉人,也是无奈,人家也讲了”,“很大度了”,“就差没亲自来见你了”。
申豹瞪眼,结了怨了,见了面讲甚呀?还要跪拜他大寨主?
姬县尉叹气。自己往日不断杀敌立军功,好不容易才做了武官,又日日用心做事,以为一家人能衣食无忧,没想到竟落到今日田地,还做了贼寇。老娘还病着呢,一家人的吃用呢,不落草,吃甚?还有人寻仇呢。
真是冤呀。又摇头,苟郡守和费郡尉不是比自己更冤?自己拼命的做事,哪能保住不出事?又冷笑,申豹这个鸟人,一直想当贼头,他才不冤。
哦,屈辞能不能给老母亲驱魔治病呢?姬县尉眼里又放出光来。见了面,我就给他跪下行不行?
姬县尉一咬牙,“去见见他”,“我去”。
符狩笑了,“你去?”,“有鸟用”,“申将军还差不多”。
姬县尉瞪眼,又苦笑,“我就这样没用了?”
大家笑,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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