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第一次就召唤到了阿林哥。”土土有些兴奋。

    注意到土土口中的问题，露予开口问道，“第一次？你们之前还召唤出过别的什么人来了吗？”

    “当然了，我们这儿的鬼魂还挺多的，动不动就会召唤到其他的人，一次就召唤到阿林哥属于罕见呢。”夏夏道。

    “哎呀，好了好了，别管这些了，快问快问，你们问完我来问了。”山山催促，似乎急着想知道什么。

    “露老师，你先来吗？”夏夏看向露予。

    露予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道，“你们问吧，我……暂时没什么想知道的。”

    露出来了撒了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之她并不想让这三个孩子知道一些事情。

    “那我先来，我先来。”土土道，“阿林哥，我想知道我上次考试能考多少分啊？”

    “你有毛病吧，是不是忘了林哥对这种问题不擅长的？”山山道，“你问能排第几名还差不多。”

    “也行也行，”闻言，土土改了自己想问的问题，道，“阿林哥阿林哥我改一下，我想知道上次考试我能排第几名啊？”

    四人指抵着的碗动了起来，上面的箭头转来转去，最后停到了“中”字上。

    “中”？

    露予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不是带口音的那个字。

    “啊，怎么又是中等，”土土哀嚎一声，“我都努力那么久了，怎么还没能有点进步啊？”

    “菜就多练，”山山道，“该我问了，该我问了，阿林哥，我想知道……秋秋喜欢我吗？”

    “啊？”

    剩下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出了疑问。随后三道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山山身上。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土土瞪大眼睛看着山山。

    “就是啊，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夏夏也一脸震惊。

    “……你们还小，不要早恋。”作为老师，露予尴尬地摸了摸额头。

    山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喜欢了好久了，一直没跟你们说，这不正好阿林哥过来了，我寻思着问问嘛。”

    “你也太过分了，居然一直瞒着不告诉我们。”夏夏伸手推了山山一把，“还是不是朋友了，下次我要去秋秋那里跟你告状。”

    “别别别，我现在还不想跟她说呢，别去别去。”山山连忙道。

    “……不要早恋。”露予无奈扶额。

    纸上的碗再自动了起来，箭头开始转动，最后在“不”字上停下。

    “笑死我了，看来人家秋秋不喜欢你呢。”夏夏道。

    “才不会才不会，阿林哥肯定是瞎说的！”山山不肯面对现实。

    纸上的碗再次转动，在几个字上停留后，组成了一句话。

    “我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看，我就说吧，人家秋秋可不喜欢你呢。”夏夏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那秋秋喜欢谁啊？阿林哥。”土土忽然道。

    那碗再次转动，不过这一次，箭头在空白的地方转了几转，像是在犹豫，最后停留在“不”字上。

    “不？看来秋秋没有喜欢的人啊。”露予道，“山山，老实了没？不许早恋哦。”

    山山耷拉着脑袋，“知道了，知道了，再说了，喜欢这个东西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

    “好了好了，该轮到我来问问题了。”夏夏清了清嗓子，“阿林哥，我想知道你现在收集自己到什么进度了？”

    大纸上的碗转了几转，最后停留在“9”这个数字上。

    “收集九成了？这么快。”夏夏惊讶道，“那阿林哥，你要是收集完了，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是”

    “太好了，那阿林哥，你出去以后可以回来看看我们吗？我们也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是都没什么机会出去。”

    山山活跃道。

    倒扣着的碗颤动几下，最后停留在“好”这个字上。

    “就知道阿林哥人最好了。”土土兴奋道，“好了，我没有问题了，接下轮到露老师了。”

    露予闻言犹豫了下，开口道，“你好阿林，我想知道，今天下午我梦见的那些东西是真实发生的吗？”

    碗碟颤动好一会，最后停留在三个字上。

    “不知道”

    露予顿了顿，“那在外面遇到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

    “许千缘，跟你也认识，对不对？”

    “是”

    露予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那你知道我该怎么离开这里吗？”

    闻言，另外三个孩子全都朝露予投来疑惑的目光。

    “离开这里？露老师，你等下次他们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你跟着一块不就能离开了吗？你又不像我们这些小孩子被限制着出行。”

    夏夏不解道。

    露予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什么，毕竟有些事情，孩子们不适合知道。

    颤动着的碗再次停留在几个字上，组成了今晚最长的一句话。

    “你知道怎么离开”

    露予哽住。

    是的，她知道怎么离开，但是她并不想走那条路。

    “没有别的方法吗？”

    “不知道”

    露予扫了眼另外三个孩子的表情，见他们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茫然。便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问道。

    “你在这里，属于什么？”

    “2”

    箭头停留在数字二上面。

    露予眉头微蹙。

    数字二，是指老二的意思吗？那老大是谁？会不会还有老三？

    露予问了这个问题，但阿林却没有给予回答，只是静静的停在原地，仿佛离开了，又仿佛只是在沉默。

    夏夏看气氛有些尴尬，便主动道，“阿林哥，你要吃香蕉吗？”

    “要”

    夏夏腾出一只手，掰了根香蕉下来，然后示意露予合作，两个人一个拿着香蕉，一个将香蕉皮扒开后放到了纸上。

    黄白的香蕉刚触到纸面就肉眼可见的变软发黑，仿佛在瞬间被人调高了时间的流速，以至于失去了后面本该拥有的生命。

    “这是什么情况？”露予不由得有些惊讶。

    夏夏拍拍露予的肩膀，解释道，“阿林哥吃东西就是这样啦，很正常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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