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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这才明白了姑娘的想法,当即欢欣鼓舞:“姑娘,不愧是您!一个暖手炉,便能叫他们翻天!”
与齐子贤演了半晌,到底是口干舌燥的。
容枝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这算什么,此事可不是你想的小打小闹,有好戏在后头呢!”
齐子贤近日里可冲动得很,与他兄长打一架,都是有可能的。
可齐子赋那个身体,如今可是经不住打架呢。
……
却说齐子贤到了齐子赋的院子,竟是没找到人,一问奴才才知道,齐子赋是去了菊园,在玉曼华的住处。
齐子贤脸色更黑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男子娶妻,难道不是为了帮助自己,举拖自己全族?
那玉曼华到底有什么用处,能闹得哥哥这般不给容枝枝脸面,坑害自己!
越想,他越是火大。
竟是直接都不等仆人禀报,直接便闯入了玉曼华的房中。
如此将那两人都吓了一跳。
齐子赋不快地道:“你疯了?这可是你曼华嫂嫂的房间,日前你闯了女宾席面不够,今日还闯你嫂嫂的房间?”
齐子贤心想明明就是你们两个害我前程,现下还敢教训我呢?
他半分面子没给自己的兄长:“玉姨娘一个妾,叫什么嫂嫂?”
玉曼华脸色一白,哪里会想到齐子贤与自己无冤无仇,上来一句话就是打自己的脸。
齐子赋咬牙:“这也不是你擅闯的理由!”
齐子贤没好气地道:“她不是有孕在身?我料想你们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白日宣淫,这才进来的!”
玉曼华听得脸更白了,捂着脸就开始哭了,齐子贤能说出这样的话,必是因为极不尊重她,心里看不起她。
齐子赋当然也品出味来了,黑着脸道:“不管怎么说,玉姨娘也是我的女人,由不得你这样羞辱!”
齐子贤:“一个妾罢了!妾是什么?在我大齐,妾不过就是玩物,只有哥哥你还将她宝贝得不行,当作真公主看待!”
“行了,我不想与你说这些,嫂嫂的暖手炉呢?还不快些给我,我拿回去给嫂嫂!”
齐子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是容枝枝叫你来的?”
齐子贤脑子都没过,便开口道:“没有!我要来,嫂嫂还拦了我一句,说你是我兄长,我如此作为不妥,这才是贤妻该有的模样。”
“哪里像哥哥你养着的这个狐狸精,为了一个暖手炉,都要在家里生出事端,害人害己!”
齐子贤其实并不在乎容枝枝和玉曼华,到底谁才是贤妻,他只在乎谁能够帮到自己,他就站在谁那边。
先前他已经有了姜先生,哥哥又立功了,他自是站在哥哥那边,叫容枝枝退让,因为就算得罪了容枝枝,哥哥以后也能帮自己。
可如今兄长惹恼了首辅大人,前程几乎是完了,自己的先生也没了,那自然又是有个太傅做父亲的容枝枝,更值得指望一些。
容太傅如今即便是在家丁忧,可陛下已经说了,保留其职,足见看重。
齐子贤年纪虽然小,但该有的钻营之道,是半分不少。
想着他的眼神,也落到了床头的那个暖手炉上,劈手便去抢。
齐子赋被挑战了作为兄长的威严,哪里还肯让他拿走,当即便伸手去拦:“这个暖手炉我既然已经拿来了,便是曼华的!”
齐子贤最擅长讲对自己行事有利的道理:“兄长,此物乃是嫂嫂私有,你没得嫂嫂的允许便拿走,如此不告而取,谓之窃!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就是玉姨娘的?”
齐子赋黑着脸不快地道:“齐子贤,我不想与你说这些!你立刻滚出去!”
齐子贤:“我偏不!兄长,你自己糊涂,为了一个狐狸精不要前程就罢了,你还要害我的前程?”
“你就是为了我,把这东西还给嫂嫂又是如何了?找夫子的事情还指着她呢,你当真还是我的亲兄长吗?”
这话,便是叫齐子赋犹豫了一瞬。
可这会儿,玉曼华心里也是怨恨齐子贤得紧。
便是可怜兮兮地哭着挑拨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命贱,不配用姐姐的东西。夫君,你便是将东西交给小叔,让他还给世子夫人吧!”
“莫要为了妾身,叫你们兄弟不合,你看如今,就连小叔也不尊重你这个兄长了!”
玉曼华的话,叫齐子赋面子上极过不去。
是啊,这小子是半点都不尊重自己了!
齐子赋:“够了!给你找夫子的事,我自会处理,你先回去!”
齐子贤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齐子赋还是不让。
他便是半分情面也不留了,讥讽地道:“你处理什么?从前你就是个病秧子,躺在塌上,什么人脉都没有,如今回京了,你又闹出贬妻为妾的笑话,哪个大儒会给你面子来教我?”
这话齐子贤私下说,齐子赋或许还会有几分羞愧。
可对方当着玉曼华的面说,当着这么多仆人的面说,齐子赋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恼怒之下,他一个耳光便对着齐子贤打了过去:“你这个混账!”
齐子贤本就恼火,还挨了打,怒极之下,便与齐子赋扭打在一起:“你们两个今日害我,我都没打你,你还打我了?你是兄长了不起吗?”
“你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区区六品官员罢了,得罪了首辅大人,你以为你还能升官?”
“以后你即便袭爵,可升官保家族荣耀的事,都要靠我的,你清不清楚?不然你一个六品的侯爷,谁把你当回事?你还不知道敬着我,摆你那个长兄的谱!”
齐子赋听着这话,气得七窍生烟!
兄弟两个你一拳,我一拳,生生是将对方往死里打。
玉曼华也惊呆了。
这里的事,终于是传到了长寿苑,覃氏这会儿本就因着覃娉婷的脸,被娘家的嫂嫂缠着哭闹。
又听说了两个儿子,为了一个暖手炉,就打得不可开交。
呼了一声:“天爷啊!”
便吐了血晕了过去。
齐子贤虽然年纪小一些,可不似齐子赋那样,从前身体不好,底子亏空,所以与齐子赋打得有来有往。
最后齐子赋竟是因着大怒,又大动拳脚,令第一支天蚕莲残存的药效,消失得更快了一些。
猛地病发,一阵心梗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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