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弗利山庄，希尔顿酒店。

    小会议室里，霍克打开电视机，播放私人影片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录像，让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再看一遍。

    昨天在圣费尔南多谷的新闻发布会，有几十家媒体参加，洛杉矶第9频道还做了现场直播。

    贾斯特代表私人影片公司宣布，他们通过合法途径，购入了乔什·哈奈特与艾莉森·费斯的视频，视频长达42分钟，将会一刀不剪的制作成录像带与DVD，尽快发行上市。

    现场还贴了海报，大幅的男女亲密海报上，面部做了模糊化处理。

    但具体是谁，这些天在网络上看过照片的媒体记者和吃瓜群众们，一眼就能认出来。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私人影片公司在官方网站上放出了六张全新的视频截图，用于宣传。

    这些露脸图片，尺度大的仿佛圣谷电影。

    布莱恩、朱丽斯和菲姬这时从外面进来。

    前者来到霍克身边，说道：“昨天Private网站发布宣传照后，被多了，删掉。蜂拥而至的网友挤爆了，到晚上12点不过8个小时，服务器宕机三次。”

    他感叹道：“这种东西就这么好看吗？”

    霍克反问道：“你对自己拍出来的东西没信心？”

    布莱恩不是这个意思：“全民窥探隐私，美利坚堕落如此。”

    霍克说道：“一直都是这样，换个立场考虑，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发现一位大制作男主角和前歌星的这类新闻，你会关注吗？”

    布莱恩的回答简单直接：“不看到视频，决不罢休！谁跳出来阻止，我能记恨他一辈子。”

    霍克换了个话题：“伱写的稿子很不错，很难想象一个男人能写好这种为女性发声的稿件。”

    “因为你为我提供了完整的思路。”布莱恩揉了揉额头：“伙计，你应该去搞社会运动，真的，蓝党那群猪该花重金邀请你。”

    录像这时放完了。

    霍克关掉电视机，说道：“距离新闻发布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开会。”

    威尔和斯库特拉了椅子过来，坐在会议桌两侧。

    霍克看向菲姬，问道：“媒体方面什么情况了？”

    菲姬看了眼手里的统计，说道：“有67家媒体确认会出席我们的新闻发布会，其中你联系的福克斯11频道会进行现场直播。”

    霍克继续问道：“网络方面的代表呢？”

    “已确定超过50位娱乐博主参加。”朱丽斯回答道：“实际数量可能更多，这件事在网络上的影响太大了。”

    她仿佛重新认识了网络：“我第一次觉得，全网尽是色狼。”

    布莱恩故意说道：“霍克唤醒了全美LSP们的灵魂。”

    霍克直接忽略掉他的话，对乔什和艾莉森说道：“从前天下午开始，我就在培训你们的新闻会发言，稿子你们都记下来了，这点我不再多说，现在我着重强调一点！”

    乔什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表情特别认真严肃。

    艾莉森虽然又骚又浪，但也知道想风骚到全美，最好听霍克的话。

    霍克加重语气，说道：“无论今天的新闻发布会，还是后续接受任何采访，面对任何一个人，都不要道歉，不要做内疚之类的负面暗示，这件事你们没有错。”

    他必须给这两人以强大的心理建设：“两个相爱的人在没有受到强迫的情况下，拍摄一些比较私密的视频怎么了？电脑出了问题去维修不正常吗？错的不是你们，是那些随便窥探别人隐私，还要公之于众并且牟利的人！”

    “好！说得太好了！”布莱恩大声叫好，心说这视频要不是我指导拍摄的，我真信了你的鬼话。

    但这些话对乔什和艾莉森有用，两人脸上充满自信。

    霍克对乔什说道：“你是一个男人，一个成年人，必须冲在前面！要公开表示对此事负责，记住是对视频本身负责，如果不是你坚持，艾莉森不会拍摄视频，整个新闻发布会过程，你要敢于承担责任，要有男人的担当，要保护女性。”

    乔什说道：“我准备好了。”

    霍克看向艾莉森：“记住你的立场，你要勇于面对，展现女性的勇敢与自由，你的身体由你做主，女人与男人一样，是这个世界的主体！”

    艾莉森又拿出稿子看了起来。

    新闻会即将开始，在放媒体记者进来之前，霍克又去新闻厅看了眼。

    福克斯11频道的人正在布置直播设备，梅根·泰勒也在。

    她来到霍克身边，指了下主席台，说道：“提一个建议，把两边的桌椅撤掉，只留两套，不要背景画，以最简单的黑色幕布装饰，给电视机前的观众，营造出两人孤军奋斗，却又绝不妥协的斗士形象。”

    前面这些话非常严肃，后面却叫人哭笑不得：“这样观众会对视频更加感兴趣，看起来也更带感。”

    在电视氛围营造方面，霍克当然比不上梅根这个老手，他立即叫来菲姬，让她按照梅根的布置去做调整。

    梅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偷拍过我们的视频？”

    “没有，我是那样的人吗？”霍克看眼梅根，说道：“如果你想拍，我不介意。”

    梅根没搭理他。

    霍克转到正经话题上：“女权组织联系好了？”

    “当然。”梅根简单说道：“我虽然不参加，但有过合作，你忘了，LAPD那个女警射杀小罗伯特·唐尼后，我与帕克中心合作，组织了‘姐妹游行’组织前去慰问。”

    霍克点头：“姐妹游行愿意提供帮助？”

    梅根笑了笑：“热度到了这种程度的活动，她们怎么会拒绝。”

    霍克让乔什·哈奈特勇于承担，也是契合这些组织对于男性的需求。

    半个小时后，上百名媒体记者和娱乐博主们陆续进场。

    霍克来到后台休息室，看了下两位客户，乔什身穿黑色正装，艾莉森穿着一件白色T恤，上面印着“freedom”的字样。

    服装全部由霍克精心挑选，也是公关的一部分。

    黑色正装搭配乔什高大健壮的身材，能让他显得坚强可靠。

    艾莉森就不用说了，今天她要突出的就是女性的自由。

    这场新闻发布会并没有现场提问环节。

    所以，新闻发布会开始时，百分之九十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发布会开始，台上只坐了乔什和艾莉森两个人。

    乔什率先发言，上来就把视频本身的责任揽在自己头上：“视频是我个人选择并且坚持拍摄，我们是拍给自己看的，并不是拍摄什么电影，我和艾莉森没有犯任何错误，而私人影片公司在未获得我们授权的情况下，想要公然发行，这是一种犯罪行为。”

    他神情异常严肃：“我们会采取一切法律手段维护自身权益，我会与他们战斗到底！”

    艾莉森按照排练的那样，自动接话：“这不是我与乔什的丑闻，这是一场赤裸裸的犯罪！刚刚过去的几天，很多人正在实施性的剥削与侵犯，他们满脑袋只想赚钱，却将全然不顾一位女性的合法权益。”

    刚刚习得的拳法，随之而出：“如今已经是21世纪，我无法想象，在一个自由民主文明的美利坚，仍然会有这种侵犯女性权益的事情发生，无法想象他们面对一名女性的合理请求，竟然如此自私冷漠，我难以相信，我竟然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

    男性不需要长篇大论，只需要表现出自己的坚强、负责和可靠，说多了反而给人一种长舌妇的感觉。

    但女人就不一样了。

    艾莉森继续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关注网上的信息，很多人在嘲讽我，说我不知廉耻。就因为我以前是个公众人物，是一名歌星，但这件事并不是我选择的，我是一名受害者！而且我成年了，享有爱与被爱的自由，我的身体我做主！”

    “很多人想看到我哭泣，但我绝对不会哭泣，因为犯罪的人不是我，是那些看照片的人，那些拿着我的照片和视频牟利的人，你们应该为此感到羞耻！”

    “女人和男人一样，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主体，女人的爱也是爱，女人的爱也是自由的，没有女人的爱就不会有人类！”

    随着艾莉森声音落下，新闻厅突然安静。

    梅根·泰勒第一个拍响手掌，接着很多记者和博主都开始为艾莉森鼓掌。

    加州地区的媒体，左派思潮横行，媒体一线从业者中，数量又特别多。

    布莱恩以霍克的思路写出来的稿子，说到了很多人心里。

    新闻厅中，几乎所有的女记者和女博主都在为艾莉森鼓掌，连一些男记者都加入了其中。

    控诉和演讲是打造人设和自我营销。

    视频推销则要由乔什·哈奈特来完成。

    这位男演员最后来了个大促销宣言：“我们会采取法律行动，请大家不要观看或者购买任何相关的视频与照片，这是一种犯罪行为！”

    其他事还好说，这种事上面，喊得越响禁得越严，LSP们越热情。

    任何阻挡视频上市的人，都是LSP们的仇人，哪怕当事人。

    新闻发布会顺利结束。

    霍克找到乔安娜：“你亲自去一趟洛杉矶姐妹游行会，就艾莉森面临的困境，正式向她们申请媒体援助。”

    “好的。”乔安娜问了一句：“不申请法律援助吗？”

    霍克指了指布莱恩：“法务问题由他出面，如果让姐妹游行会插手法律援助，事件会失控。”

    他提醒道：“乔，我们的目的是让艾莉森和乔什成为热点人物，而不是没头脑的疯狂搞女权，她们又不给钱。”

    乔安娜说道：“我现在就去。”

    霍克吩咐旁边的菲姬：“通知媒体记者，让他们全程拍摄乔前往姐妹游行会。”

    菲姬赶紧去打电话。

    霍克叫来乔什和威尔：“明天，你们与布莱恩一起，去地方法院和私人影片所在的行业协会申请禁令，你们放心，布莱恩和私人影片做了一些准备工作，禁令不会通过，但态度需要摆出来，乔什也要在视频上市前，维持曝光度和打造不妥协的人设。”

    威尔应道：“明白。”

    艾莉森从旁边过来，问道：“我呢？不与乔什一起去？”

    “法律方面，由乔什和布莱恩负责，女性组织那边，由你母亲负责。”霍克早已做好了规划：“而你，艾莉森，接下来的工作，是回去拍摄MV，这支MV必须在私人影片公司的DVD和录像带上市前完成。”

    等到DVD和录像带上市，霍克还会安排这两人登上《午夜娱乐》。

    其他脱口秀方面，威尔和斯库特也会联系。

    以北美媒体的尿性，只要两人热度爆炸，不管是否因为丑闻，会有无数节目邀请他们。

    霍克又找到西部声音唱片公司老板罗格，说道：“按照我们的计划推进，艾莉森不止走性感路线，还是流行乐界大胆、自由、前卫的代表人物，她的表演和服装必须别具风格，要有创新和独特性！”

    罗格如今对霍克言听计从：“MV要符合她的风格？”

    “舞蹈设计更加大胆一些。”霍克直接说道：“服装更加前卫一些。”

    他拿了一张纸，直接在上面画了骆驼脚掌：“这种东西见过吗？”

    罗格当然见过：“这不是部分特别突出的人，穿上紧身服会出现的不雅情况吗？”

    霍克说道：“改造身衣服，如果不合适，去订制一个硅胶衬垫，明天的MV拍摄，试一下。”

    “大胆，前卫，独特……”罗格哈哈笑了起来：“霍克，你太有想象力了！”

    霍克平静说道：“我对得起拿到的每一个美元。”

    罗格承认：“你的业务能力，物有所值。”

    媒体记者散去后，众人也陆续离开。

    霍克又给私人影片公司的贾斯特打了电话，两边还要继续配合。

    没过多久，乔安娜打来了电话，姐妹游行会同意支持艾莉森。

    如同霍克预想的一样，这些人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但凡有一点机会，都会跳出来搞事。

    翌日，多份左派报纸发力，刊登了关于新闻发布会的情况，对艾莉森称赞有加，认为她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

    “我的身体我做主！”

    这句宣言，成为了多份女性报刊头版头条的新闻标题。

    艾莉森开始符号化。

    乔什·哈奈特也赢得不少称赞的声音。

    女性组织需要这样一个男人，冲在前面扛雷。

    苦、累和责任都是你应该承担的，我只负责享受。

    宣传乔什·哈奈特也符合她们的利益。

    因为这些组织要的从来不是平权，而是特权。

    至于乔什·哈奈特之前涉嫌歧视黑人，已经没有媒体再提了。

    视频新闻的热度，远远超过了那些。

    互联网上，在霍克的授意下，菲姬用出了“自拍门”这一名称，乔什和艾莉森成为了自拍门和录像带事件的代言人。

    新闻发布会的大促销过后，两人在网上的热度都压过了八月份最热的电影《天兆》，

    这片子，可是集合了奈特·沙马兰和梅尔·吉布森。

    LSP们不断在Private网站留言，让私人影片公司尽快推动自拍门DVD和录像带上市。

    私人影片公司针对新闻发布会做出回应，放出了一支45秒钟的预告片。

    他们还公布了DVD与录像带的片名。

    《艾莉森·费斯与乔什·哈奈特：超级明星之约》。

    LSP们蜂拥而至，Private网站服务器再次宕机。

    另一边，布莱恩带着乔什跑法律程序，爱德华时不时就拍照用于宣传。

    在接连不断的运作和刺激下，自拍门现在的热度，已经超过了霍克记忆中的帕丽斯和卡戴珊录像。

    …………

    马里布，海滩别墅区。

    拍摄MV的团队已然就位，伴舞演员纷纷来到了草地上。

    罗格亲自上阵，在此与导演交流MV的风格问题，让拍摄制作的更加前卫和大胆。

    投资制作方肯付钱，导演就按对方的要求做。

    很快，穿着紧身短裤的艾莉森从更衣室里出来，全新的造型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属于骆驼脚掌的前卫与时尚。

    尤其MV属于劲歌辣舞类型，随着一些舞蹈动作，会更加前卫。

    导演牢记罗格的吩咐，摄像机拍摄的角度也很刁钻，让女性的美，在镜头中彻底绽放。

    别墅前面的台阶上，霍克坐在太阳伞下面，欣赏着舞蹈。

    旁边，乔安娜脸上快笑出花来，对霍克说道：“等艾莉森的MV上市，剩余一半的报酬，我会立即支付。”

    艾莉森这边，支付了一半的酬劳。

    霍克拿钱做事，这一点相当负责：“保持住这种风格，坚持与姐妹游行组织合作，太长时间我不敢保证，艾莉森红3到5年不难，哪怕没有非常出色的作品。”

    乔安娜说道：“这次艾莉森只要能走红，后面的资源就会变好，西部声音唱片公司很可能会被坏小子唱片公司收购，吹牛老爹喜欢捧黑人歌手……”

    霍克好像听过这名字：“吹牛？”

    “他叫肖恩·库姆斯，一名说唱歌手，还有属于自己的坏小子唱片公司。”乔安娜简单介绍道：“肖恩捧红过很多黑人歌手，斯库特昨晚与他通过电话，他说很欣赏艾莉森。”

    这些不在霍克的业务范围之内，他微微点头：“祝你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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