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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咖啡厅,离开了租借地,苗护沪和慕容久重新回到了车上。苗护沪心事重重的开着车,一根香烟接着一根香烟,他平时很少这样,从他压抑的呼吸,和吐出的烟雾形状,就能看的出,此时此刻,苗护沪的内心,非常纠结。
但是!请注意这个但是,这个但是很重要。
但是,时间紧任务重,地下军火库的坐标至关重要,为了抗战的胜利,为了民族的存亡,苗护沪可以牺牲一切,甚至是生命。想到这些,苗护沪把心一横,掐灭了烟蒂,扔出车窗,然后加快车速,向着慕容久的住处,疾驰而去。
之前慕容久说了,肖盼正月初五要陪太太,不会到慕容久那里去。但是,苗护沪更了解肖盼。最近这几天,全城戒严,再加上炸毁地下军火库的事情,弄的肖盼焦头烂额,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每当肖盼头疼病发作的时候,就不会跟他的太太在一起,因为跟他的太太在一起,会更加头疼。所以肖盼就一定会去找慕容久,肖盼需要慕容久帮他松松筋骨,需要慕容久帮他松弛紧张的情绪。
所以,苗护沪费那么大的劲,混进慕容久的家,其实是想等肖盼。而接下来,苗护沪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藏到慕容久的卧室里面,这一点,对于一向道貌岸然的苗护沪来说,难度是非常大的。
汽车“吱”的一声,颤颤微微的停在了慕容久住所的楼下,苗护沪有点儿紧张。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慕容久的身后,走上了楼梯。
慕容久的家不是很大,但处处都弄的很舒适,大概这就是吸引肖盼的原因。这同时也让初来乍到的苗护沪,感到有些拘谨。
慕容久拿出一瓶红酒,给苗护沪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我敬你一杯。”慕容久目光迷离的举起了酒杯,仿佛酒还没有入口,她就已经醉了。其实之前在租界的时候,慕容久就想说这句话,只是万万没有料到,苗护沪居然带她去的是咖啡厅。
“不客气不客气。我就喜欢这种酒,叫啥来着?香槟是吧……”苗护沪仍然心事重重,他只是假装兴奋的喝了一口,其实并没有真喝,他怕喝醉了,误了大事儿。
慕容久以为苗护沪腼腆,所以也就没有玩儿命劝酒,而是放下自己的空酒杯,对苗护沪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进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出来。”慕容久的生活一向是很讲究的,回家后总是喜欢穿睡衣。她跟苗护沪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跑进了卧室。或许慕容久是想先躲到卧室里面,让自己冷静冷静。
然而,卧室,就是苗护沪这趟来的目的。
只见苗护沪二话不说,撂下酒杯,跟着慕容久挤了进去。慕容久并没有阻拦,或许是故意给苗护沪留的门缝。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慢慢的关上了,苗护沪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门缝。
突然!
慕容久的住所外面,有人叫门:“亲爱的,开门,是我。”
卧室里面的慕容久和苗护沪,顿时就惊呆了。
苗护沪感到很兴奋,因为他要等的坐标,终于出现了。显然,这一晚上,苗护沪没白忙。而慕容久却有些惊慌失措,贴着苗护沪的脸,小声说道:“糟了,肖盼来了!怎么办?”
叫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亲爱的,快开门呀!”
苗护沪微微一笑,捧着慕容久大白馒头一样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别紧张,去开门。”
“那你怎么办呀?”慕容久睁大了小眼睛,注视着苗护沪。
“我藏床底下不就行了,放心吧,没事儿的,我保证,绝对不让肖盼看见我。”说罢,苗护沪抱起自己的衣服,钻到了床铺的下面。
慕容久慌慌张张的套上一件睡衣,披着头发就去开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一个砂锅首先闯进了慕容久的视线,紧接着才看到,肖盼从砂锅的后面露出了笑脸。
“亲爱的,我刚买的水饺,还热乎乎的呢,我们一起吃啊。”肖盼兴致勃勃的说道。
慕容久只是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表现出,肖盼预科的那种惊喜。甚至可以说,慕容久根本没有理会那一锅热乎乎的水饺,也没有理会房门,没精打采的返回了客厅,肖盼紧跟着走了进去,又转身亲手关上了房门。
就听慕容久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把砂锅先放桌上吧,我去拿碗。”
“不用拿碗了,我们去里面吃。”肖盼说着就往卧室走:“这几天累死了,帮我好好松松筋骨。”
慕容久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噌”的一下子,挡在卧室的门口:“先别进去!”
“怎么了嘛?不愿意跟我一起吃水饺吗?”肖盼卖了个萌,撅起了嘴巴。
“不是的啦……”慕容久一边说,一边抓住肖盼的双肩,硬生生的把肖盼转了过去,然后推着肖盼返回客厅:“你听我说嘛,水饺这种东西不能拿到卧室里面,万一把卧室弄乱了,我还得收拾。”
“好好好,就听你的。”肖盼不得不随声附和着。
紧接着,慕容久就把肖盼按在沙发上:“你既然累了,就坐在这里等着,等着我去拿碗。不许进卧室,听见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一条缝,苗护沪扒着门缝,使劲儿向外张望,心里甭提有多着急了。刚刚,如果不是慕容久拦着的话,苗护沪眼看着就可以下手了。现在这情形,大概要等到三更半夜了。
慕容久说是去拿碗,从卧室门口经过,看到门缝后面的苗护沪,吓了一跳,“啪”的一声,随手把卧室的门推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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