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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凤臣憋着笑呛了声,“冷静,冷静!”
我无聊吃蛋糕:“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啊。”
“对了,夫人你在这,殷总去哪了?”段凤臣低声问我,我转身抬下巴示意他:“那边呢,正和人聊天呢。”
殷长烬此时举着红酒长身玉立在人群那头和几位董事聊事情,碍于我不能喝酒,他才舍得把我暂时放在这边。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探究目光,他扭头,视线与我相接,微微勾唇。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阵后,继续和人谈话。
段凤臣低笑:“我就说,他怎么舍得把新婚老婆放在外面不管。”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不可能啊,我哥特黏我嫂子。”锦书拿颗糖给段凤臣,“你不知道,我嫂子可厉害了!我嫂子简直就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女孩!”
“之前我还担心,你那么依赖你哥,你哥突然娶了媳妇,你会像殷芷小姐一样接受不了呢。”段凤臣打趣。
锦书翻了个白眼不高兴哼哼:“我和她又不是一类人,我崇拜我哥肯定也会喜欢我嫂子,她就是羡慕嫉妒恨。”
说话间,我竟在来往人群里看见了凤南天与沈碧珠的身影,两人此时在和一长裙曳地、面容姣好的优雅女明星说笑。
不久,一名中年老总过去搭话,又将凤家那两口子带到了长烬跟前。
几人不晓得围在一起都说了什么,大约两分钟后,凤微雪和殷芷也出现了。
凤微雪摇晃着手里红酒杯,面红耳赤地抬眼望着殷长烬。
直觉告诉我,这些王八蛋想挖我墙角。
这会子我们身在宴会厅内,与刚才在门口的局面不一样。
门外围的那些记者都是为抢明天头条的,身上扛的摄影设备仅用做录像使用。
可宴会厅角落里的这些摄像机是实打实的现场直播。
之前在集团大楼下无论发生了些什么,只要殷长烬一句话,就没人敢传扬出去。
而宴会厅内发生的一幕幕,实时转播,没有人晓得凤微雪已经在楼下得罪过殷长烬一回,大家看见的,只有首富与凤家千金相谈甚欢。
段凤臣见我一直盯着殷长烬与凤微雪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摆弄一阵:“这个凤大小姐还真是聪明,绝不放过任何出圈的方式。”
手机递给我,我低头,正好看见屏幕上的娱乐新闻官方号直播,那镜头,放大再放大,恨不得直接怼凤微雪与殷长烬脸上。
直播画面左下方还有一堆网友疯狂刷出来的弹幕:
‘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首富先生真年轻,这颜值,这脸,吸溜~爱了爱了,沉迷首富大人美貌不可自拔!
看见天上猪在飞:提问,要积几辈子的福才能拥有这么年轻貌美的首富大人?!首富大人盛世美颜,信女愿永远做首富大人的舔狗!
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活财神啊,上香上香,给财神爷磕头了,愿财神爷保佑信女工作顺心万事如意同事做人老板不当狗,财神爷,保佑我升职加薪,拳打组长脚踢经理,争取三年把老板踹下那个位置,我坐上去,让他给我舔鞋!
星星猴子:楼上的,牛皮!勇气可嘉!
太白今夜不醉:首富旁边那位美女是谁啊,看起来和首富关系不错。
欲买桂花同载酒:她你都不认识?京城凤家的千金啊,玄门大师的徒弟,要钱有钱要颜有颜,简直是美貌与智慧同时拥有的小仙女!
太空人:首富和凤南天一家在一起,出镜的只有凤小姐,看来八卦新闻说的是真的,首富喜欢的是凤家千金,而不是那个流落在外来历不明的女人。
狠踹瘸子那条好腿:就是,你看他们在一起聊得多开心啊!
小雨滴:我雪姐颜值这么高,又这么温柔善解人意,是个男人都会深深爱上她好不好。
爪巴:同时出镜也不代表首富喜欢她啊,八卦新闻看看就好,豪门的水可深着呢。
太平洋没有水:就是,再怎么说首富现在都是她姐夫了,难不成还想和首富来一段禁忌之恋?
春天蝴蝶:这个平台直播间的网友正常多了,隔壁直播间全都是凤大小姐的水军,把那位首富夫人骂得可难听了,说她是专抢别人男朋友的**,我都听不下去!实在太败坏路人缘了。
这直播镜头的角度也够刁钻,专怼着殷长烬的侧脸与凤微雪的正脸拍,殷长烬的表情看不清楚,凤微雪那春心荡漾的一脸笑倒能拍得高清无损。
“她脸皮还真够厚,就像刚才在楼下丢人的不是她一样。”锦书伸脑袋看过来,忍不住吐槽。
我深吸一口气:“她的心理素质确实不错,我甘拜下风。”
锦书气鼓鼓攥紧拳头,“不能让她再这么嚣张下去,我们要反击!”
我把手机还给段总监,淡定道:“别管她,跳梁小丑罢了,她清楚事实胜过雄辩,不管明天新闻怎么说,今晚的直播只要抓拍到她和殷长烬相处亲近,她就已经赢了。”
“赢不了。”段总监深沉的眸底划过一丝奸诈,坏笑着看向我,凑近我和锦书些,语气不正经地小声说:“教你一招最有用的召唤术,我保证他秒怂。”
锦书:“军师快讲!”
段总监傲娇挑眉,装模作样地整理西装,随即后退两步,优雅地挥臂鞠躬,“亲爱的栀栀小姐,能不能邀你跳一支舞。”
我:“???”
下一秒,范大哥和白大哥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一左一右的站在段总监身后,速度之快都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会什么瞬移术……
范大哥脸黑:“段凤臣,你脑子被门夹了?”
白大哥使出吃奶的劲把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段凤臣,我劝你善良。”
段总监没脸没皮地继续玩火,执起我的手:“美丽的小姐,能与你共舞一曲,是在下的荣幸。”低头就要往我手背上亲……
我被吓得魂都要出来了,疯狂使劲想要抽回爪子:“别别别,冷静!我不要啊……”
然而,没等我把爪子拽回来,手腕一凉,某人就携着一身寒气秒杀过来了。
刚刚他还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和人说话,现在就闪现过来了?
完了,我怀疑他也有瞬移术!
他握着我的手腕,强行把我的爪子从段总监手里拽回来,一脸阴沉的不悦质问:“你想干什么。”
段凤臣吊儿郎当地立直身,斯文慢理整着袖口,气死人不偿命地挑衅:“你不在,我就想邀小美人儿跳支舞,打发一下时间,不然我怕小美人无聊。”
“你越界了,滚。”他深眸如水,浸得人骨子发凉。段凤臣依旧不怕死的双手插兜耸耸肩,嘴欠抱怨:“瞧你那小气样,得,不让这位小美人陪我跳舞,那……”
段凤臣目光一转,自然地朝锦书伸手,“殷大小姐,我们去跳一支。”
吃瓜吃得正入迷的殷锦书懵住:“啊?”
段凤臣歪头,眉目风流,主动牵住锦书催促道:“就跳一支,怎么,怕跳的不好我笑话你?”
一番话成功激起了锦书的好胜心,锦书信心满满地拎起裙摆果断答应:“谁怕谁,走,跳就跳!”
于是,段凤臣顺利把锦书给拐跑了。
我尴尬愣在原地,半晌才委屈巴巴昂头看殷长烬,“都是他干的,我可没给你惹事。”
殷长烬凛冽的目光温软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我披在身上,抱住我柔声道歉:“和他们在一起耽搁的有点久,冷不冷?”
我摇头:“不冷,屋里开着空调,二十六度恒温。”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带你回家。”
我抬手扒在他肩上:“嗯,好。”
他感受到我的回应,问我:“要不要去见见凤南天与沈碧珠?陪我露个面,我讨厌被她们利用。”
原来他都知道啊……
我想了想,点头:“好啊。”
他拍着我的后背无声心疼我。
我这个身处舆论旋涡的首富夫人一现身,毫无意外就成了无数个镜头的焦点。
沈碧珠见殷长烬带我过去气得脸都黑了,但面对镜头又不得不表现出和蔼温柔的虚伪嘴脸。
凤南天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倒是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厌恶我。
“栀栀,你也过来了。”凤南天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
沈碧珠装模作样地拉住我手关心我,刻意拔高声,面对镜头:“哎呀栀栀啊,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少,冷不冷?”
说着还要把肩膀上的兔毛披肩解下来给我:“来,披我的披肩,把衣服还给殷总,这孩子,在外面也这么不懂事。”
她伸手要把染着刺鼻香水味的披肩送过来,但我对她身上的一切气息……都生理性的厌恶,恶心想吐。
我不舒服地往后退半步,殷长烬见状护着我拉开与他们的距离,没好气道:“不劳烦凤太太操心,我夫人我自己会照顾。”
说着,还把遮在我身上的西装外套拢紧些,轻拍我肩膀安抚我。
对面的凤微雪看得两眼冒火又不能发作,只能假惺惺地再次走近我们,笑靥如花道:“姐姐和殷总的关系真好,让人羡慕。”
我也不惯着她,嘴角扯出一个得体的弧度,不急不躁地回怼她:
“阿烬和我的关系当然好啊,不然,外面的人还以为阿烬喜欢的是凤大小姐你呢。”
“姐姐,当初联姻,是我们不对。现在看姐姐和殷总这么恩爱,我们也就放心了,爸妈可是为了这件事对姐姐十分愧疚呢。”
“我还以为,凤总凤太太会对弄丢我二十来年的事愧疚,没想到竟然只愧疚当初送我来联姻,那两位可真是多虑了。
我现在过得特别好,还要感谢凤大小姐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我呢,让我一个乡下土包子也有机会体验一把做首富夫人的快乐,更重要的是,我家阿烬温柔体贴,喜欢我喜欢的不行。
凤大小姐眼光的确很烂,怎么就没发现我家阿烬是个惊喜股呢,当初凤小姐要是再坚持几天,现在站在这里令你们被迫点头哈腰的可就不是我了。”
我怼完,心情倍感畅快!
沈碧珠的笑容僵在脸上,凶狠眼神恨不得往我身上凿两个洞,语气温柔地咬牙切齿威胁我:
“今天一定要把事闹得这么难堪吗?栀栀,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们,可婚书是你自己签的,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嫁给殷总啊。”
凤微雪演技极好的当场红了眼眶,不安分地往长烬身边去,一只玉白修长的手搭在殷长烬臂弯上,一开口,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殷总,我知道姐姐心里有气,我要怎样,才能让她开心呢。”
这绿茶,又在借位给自己制造绯闻。
但还没等我出手,风南天就面上挂不住地把凤微雪拽了回去,冷声斥责:“这么多媒体在,你能不能和殷总保持距离,他现在是你姐夫!”
凤微雪委屈跺脚:“爸……”
殷长烬嫌弃地拍拍胳膊,剜了几人一眼:“手不想要,可以告诉我,我让人剁了!”
沈碧珠紧张地立马护住凤微雪。
凤南天攥着拳头,哽了哽,卑微询问:“那殷总,刚才谈的合作……”
殷长烬帮我扶好鬓边的水纹发饰,威严道:“可以,但我不希望再听见任何关于我夫人的负面信息,你知道,我手里掌握的信息比你们多,不想自寻死路,就少作。”
凤南天脸色很难看的握拳遮在唇边咳了两声:“我明白了,我会让碧珠把那些帖子删干净。”
沈碧珠震惊的瞪着凤南天,“南天!”
凤南天现实冷漠道:“没必要为了一个女儿,把咱们全家都搭进去。”
我不禁失笑,呵,是啊,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我,没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我一直都是助他们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
殷长烬看我状态不好,搂着我体贴道:“我带你去旁边吃东西。”
我点头:“好。”
奈何,我和他刚转身离开,就突然感觉到后背礼服一松,胸口衣物掉下来一截。
幸亏我捂得快,不然就真要丢人了!
“怎么了?”殷长烬警惕问我,我脑子里嗡嗡的,后怕地深呼吸,捂着胸前衣物,脸红和他说:“阿烬,我裙子……后背系带松了。”
他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回头狠狠瞪了凤微雪一眼。
好在有他的外套挡着,不然这下真丢人丢大发了……
他的手臂护在我身后,大手穿过我腋下隔着外套帮我按住往下坠的抹胸衣裙,我一怔,下意识憋住呼吸……
虽然,他是在帮我。
但他,按在我的……
我猛咽一口气,瞬间脖子发热耳根发烫。
“大哥,你、碰到了……”我欲哭无泪,想找面墙把自己撞死。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面上也瞬间红了一片,“我、现在没法松手了。”
一松就掉。
成吧,忍!反正更过分的事都做过。
我应该落荒而逃的,但在此之前,我还是厚着脸皮和他说:“那你、就帮我抓紧些,我报个仇!”
他哽住:“好。”
默默帮我按紧了下坠的礼裙。
我慢慢腾出一只手,捏诀化出黄符,往后一丢,黄符一秒化作老鼠目标明确地往凤微雪裙底钻。
没多久我就听见了凤微雪的惨叫:“啊——老鼠,老鼠!”
“别咬我!在我裙子底下,救我,妈,妈救我!”
“老鼠在哪呢?微雪你别怕,没看见老鼠啊,这宴会厅怎么会有老鼠?!”
“在我裙子底下,把裙子掀起来,啊——爬上我的腿了,妈,妈救我——”
凤微雪被老鼠吓得原地发疯乱跳,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大小姐的仪态了,抓起裙子就往上掀。
“够了!微雪你把裙子放下去,这样子成何体统!”凤南天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气恼地呵斥凤微雪。
现场乱作一团,附近不少好心人也凑过去帮忙找老鼠,但凤微雪癫狂的跳了半天,也只换来众人迷茫的一句:“没有啊,没有老鼠啊……”
“就是啊,哪有老鼠,凤小姐,你是不是看错了?”
凤微雪狼狈的踉跄后退两步,刚从惊吓中缓过神就迫不及待的拉我下水,放声哭出来:
“都是你凤栀栀,是你用歪门邪道的邪术吓唬我,我哪里惹你了,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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