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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子叔,你这蛇药还真灵。”胖子咬了一口大饼子,里夹出一筷头子野菜,大嘴吧嗒两下子就咽到肚里,然后抄起酒瓶子,咕嘟灌了一大口,哪里还能看出,刚才还昏迷不醒呢。
老药子呵呵两声,心说话:胖子这体格真是不得了啊,看样子蛇毒全部清除,能吃能喝,一点事也没有了。
一看胖子吃得香甜,大伙这才想起来,都没吃饭呢。于是纷纷抄起筷子,狼吞虎咽吃起来。
胖子一看,就十分没心没肺地说道:“敢情你们都等着呢,还等啥呀,我睡醒自个就吃了,不用你们陪。”
老药子瞪了他一眼:睡一觉?说得轻巧,你这一觉就有可能长睡不醒啊,知道不?
其实胖子还真不知道,等吃饱喝足之后,把嘴巴子一抹:“那条该死的蛇呢?”
“已经叫我给解决了。”王三炮答道,他见胖子被毒蛇咬伤,心中气愤难当,挥刀把毒蛇斩成几段,就连面袋子都被砍出好几个口子。
胖子挠挠后脑勺,然后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猜猜,我是为啥被毒蛇咬伤的?”
“估计是你看到了它长着两条黑眉,就以为和家里那个是一个品种,想抓回去抓耗子呢。”老药子这才有心思把蛇胆剖出来,将胆汁泡到酒瓶子里面。
“才不是呢。我是在林子里现一个好东西。眼光全被它吸引。结果这才忽略了下面地毒蛇。要不然。凭我地身手。还能叫蛇给咬了!”
“别吹牛。到底是啥东西。是不是不老草?”老药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胖子去年就在这林子里找到过不老草。
胖子摇摇头:“不是。再猜。”
“还能是老山参?”王三炮也被胖子勾引出兴趣。
“也不是。告诉你们吧。是一株灵芝。”胖子笑呵呵地公布答案。
“我还以为是啥好玩意呢。咱们这山上灵芝多了去。没啥新鲜地。我平时泡酒都不用这个。一般都是两三年地。没啥劲。灵芝这玩意。非得够年头才珍贵。”老药子一听是灵芝。满脸失望。他每年进山。都能看到几株灵芝。一般时候都不愿意采。
“不会吧?”胖子一拍脑门:“要是那样俺就冤死了,为了一个不值钱的破东西,白白受伤。”
王三炮忍不住安慰胖子:“也不一定,万一碰上够年头的呢。再说,你看到的那棵灵芝既然有毒蛇守护,说不定已经成了气候。”
话说很多动物凭借本能,能感觉到一些珍稀之物对它们的吸引,自觉不自觉地守候在旁边,所以王三炮才会有此一说。
胖子回忆了一下现灵芝地经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于是从地上蹦起来:“走,咱们现在就去瞧瞧。”
“拉倒吧,黑灯瞎火的,咱们还是明天再去看,反正放在那也跑不了。”老药子又把胖子按下去。
胖子转转小眼珠,也就不再坚持:“吃饱喝足,咱们也该睡觉了,我刚睡醒,就先留下守夜,你们都进帐篷吧。”
李强他们几个当然不同意:“胖哥你怎么说也是伤号,今个就不用你了。”说完,就推推搡搡,把胖子弄到帐篷里面。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就爬出来嚷嚷:“药子叔,起来了,瞧瞧我的灵芝去。”
老药子的劲头不太大,结果被胖子架着胳膊拉进树林。林老也比较感兴趣,自然跟随,其他人则在营地收拾东西,准备早饭。
“瞧瞧,就是那个。”胖子用手一指长着灵芝的树墩子,然后大叫一声小心,手里的红缨枪猛的一条,一条弯弯曲曲又细又长的东西就飞上半空。
“看清楚了好不好,那是个树根。”老药子嘴里叨咕一声。
胖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俺这不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
老药子和林老蹲在树墩子旁边,观察这株紫红色的灵芝。在晨露地滋润下,灵芝一大两小三个伞盖越光鲜。
老药子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只见一些黄色的粉末从伞盖下面冒出来。胖子瞧着纳闷:灵芝还会冒烟?
林老和老药子对视一眼,然后一点头:“这株灵芝,起码有五十年。胖子,想不到你还真遇见宝了。”
“嘿嘿,我就说嘛,受点伤总得有点回报才成啊。”胖子咧开大嘴,心里老敞亮了,虽然他不知道五十年的灵芝是啥概念,不过肯定是好东西。
“药子叔,灵芝的年份怎么能确定?”胖子看看这株灵芝,心中还有点问没能解开。
“主要是看上面的纹路,就跟树木的年轮差不多。咱们这里的灵芝,生长极为缓慢,经历过严寒酷暑,每一年也都会留下一些生命的印记。”老药子继续给胖子解惑,这么长年头的灵芝,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胖子看看那个最大地伞盖,大约有盘子大小,两边的
跟碗口差不多。伞盖上面,层层叠叠的云状纹路,子所说的年轮。
“这个采不采?”胖子本来想把灵芝移栽进木盒,但是现在老药子和林老也知道这件事,就必须慎重一些。
“依我看,最好是叫它继续生长。咱们这里冬天大雪封山,灵芝越冬并不容易。也正因为如此,药性也就更高。几十年的灵芝,采回去实在有点可惜。“老药子说出自己的想法。在结识胖子之后,他的思想也慢慢生转变,原来见到珍贵药材,肯定立刻就毫不犹豫采摘。毕竟,只有弄到自个手里,才会真正属于自己。
胖子下意识地四下观瞧:“要是叫别人采去咋办?”
林子里的东西,都是无主之物,谁见到就是谁的,就算你在旁边立一块牌子也不好使。
老药子深有同感地点头,随即他就又听胖子说:“药子叔,你说要是连下面那个大树墩子都弄回去行不行?”
“活是肯定能活,但是灵芝吸收山林灵气,这才有今日这般气象,如果弄到山下,估计也就徒有其表,还不如现在就采摘下来呢。”林老曾经见过有人工栽培灵芝的,几个月就可以长成,虽然外表也和灵芝想像,但是顶多也就和蘑菇差不多,属于一种菌类植物罢了,可以称为“芝”,但是却不“灵”。
胖子咂咂嘴:“这玩意和人参差不多啊,人工栽培地,那就是胡萝卜,只有真正的野山参,才是正牌货。我看,咱们就把它移栽到参园子吧。”
“你们还有参园?”林老很是诧异。
“说走嘴了。”胖子这才想到,参园地事还一直瞒着林老呢,于是嘿嘿两声:“就在雷达站跟前建的,本来想领您老瞧瞧,结果战士们抓住您不放,就把这茬忘了,等回去再瞧。”
林老点点头:“现在真正的野山参已经越来越少,就算有也不够年头,要是真能建立一个野山参栽培基地,虽然比真正在老林子里长得差一点,但是也算难得了。”
“我们也是这个想法,现在里面就有四五棵十年参,其它地都是一二龄,还需要慢慢展啊。”胖子不由感叹起来。
“呵呵,小胖子你放心,我可不是杀鸡取卵的人。”林老久经世故,胖子这点小心思当然瞒不过他。
胖子抓抓脑袋:“我们不相信别人,还敢不相信您老吗,你是代表党中央来地啊。”
几个人不由相视大笑,然后,记住位置,一起出了林子,准备下山的时候,在把这棵灵芝运回去。
简简单单吃过早饭,大伙就继续上路。林老和老药子专心采药,胖子则专心收集树苗。有为难得地是,一路上看到不少红豆杉,有一些树龄肯定都在几百年以上。
胖子当然也不会客气,专挑小树苗挖。如果把靠山屯附近那片林子里的树苗都算上,应该够种十几亩红豆杉了。
随着海拔高度地增加,气温也越来越低,尤其是早晚,就跟刚开春那时候差不多。
好在大家早有准备,纷纷换上皮祅,只有胖子跟没事人似的,还是一件二大布衫子。大伙都吵吵,胖人就是抗冻。
四周地树林也渐渐生变化,多数都是针叶林,偶尔,有一片白桦或岳桦林。其它灌木和草类,却都长得极低,已经快进入高山苔原地带。
当晚,就在一片岳桦林里安营,胖子也知道,明天就可以到达山顶,再次有幸见到那七星连珠般的天池。
想到这里,胖子心里一动,脑海里猛然冒出一个黑黑地脊背,以及上面旗帜一般的背鳍。
“希望这次能再次看到这家伙才好。”胖子的心里涌起一股期待。
林老立在岳桦林前面,望着饱经沧桑的铁桦树,久久不语。胖子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当初胖子第一次看到铁桦树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呢。
“做人就当如此,永不低头,无怨无悔。”林老最后终于叹息一声,这铁桦树的铮铮铁骨,实在叫人钦佩。
“林老,我领您看一样好东西,它们就专门长在铁桦林里面。”胖子心中忽然一动:是不是也应该弄一批铁桦树苗带回去,留着专门种植高山红景天啊。
可是,红景天从高山上移栽下来,还能够称之为“高山”红景天吗?没有了高原这种险恶环境的洗礼,它们还会不会拥有原来的疗效呢?
在一丛高山红景天前面,胖子向林老说出自己地顾虑。
林老沉思了一会,然后反问道:“一名战士,如果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就永远不能算真正的军人。”
胖子抓抓后脑勺,心中微微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就又重新变得轻松:长在这里也好,起码没人惦心,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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