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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领了一大堆紫罗兰香皂,体育牙膏,虽然奖品不够丰厚,但是大伙主要是为了娱乐,也不在乎奖品的多少。
但是把旁边的人都羡慕坏了,紫罗兰香皂和体育牙膏,自爱当时也算高级货,更何况是白来的啊。
一只到了月上中天,大伙这才兴尽而散,临走的时候,岳子文信誓旦旦:“胖子同志啊,等有时间,一定去你们靠山屯一游!”
胖子哈哈大笑:“那就明年再去,到时候我们疗养院初具规模,在请岳先生这样的文人去鉴赏一番。”
晚上就在县里的招待所住宿,第二天,胖子一行在老丈人家里吃过饭,然后就返回靠山屯。
回到屯里已经是眼擦黑,车老板和唐凤山乐呵呵地来报账:“胖子,差两块钱不到三千,哈哈,咱们一晚上的收入,一家就能分三十块钱。”
胖子咂咂嘴,然后掏出两块钱:“正好俺把领头算上,不能白吃啊。”
沥沥拉拉,除了正月,二月二这天,啃完了猪头,胖子就和李队长到了生产队的广播室:“大伙都注意了,咱们年也过了,节也过了,也该收收心,开始新一轮的战斗。咱们春天的打算就是,先把南洼子的稻田开垦到三百亩,完成预计的数量,然后估计疗养院的活计也就接上捻,所以大伙都有个心理准备,去了南洼子,三个月两个月就不能回来了。”
李队长一边说,一边嘿嘿:“俺这意思大伙就明白了吧,今天晚上都好好热乎热乎,明天就上战场啦!”
胖子在一旁嘻嘻直笑:“队长叔啊,您这是胡同赶猪,直来直去,明天早晨,还能有起来炕的吗?”
“少说便宜话,别人不管,反正明天早晨得你先报到。”李队长立立起眼珠子。
胖子点点头,然后赶紧溜达到家里。大辫子和叶莺早就把饭菜准备好了,而且把张良和鲁工他们都召集来,毕竟大伙明天都要一起去南洼子。
最后都喝得迷迷糊糊,张良他们回了野菜厂的招待所,叶莺也嘻嘻哈哈地领着奇奇跟布日古德去了李队长家找宿。现在已经开学,丫丫和吴琼也早就回家了。
胖子心里高兴:“小玉,今天这是把屋子留给咱们,过过二人世界啊。”
大辫子低头浅笑,上炕把被窝铺上。今天最省事,一个被子就够了。胖子把衣服扒了,然后四仰八叉往炕上一躺:“小玉,这半拉月吃鹿胎膏和蜂王浆,效果怎么样?”
大辫子在他身上的某个部位掐了一把,然后就把电灯关掉。
一个小时之后,胖子终于如愿以偿。他摸着小玉滑如锦缎的后背:“嘿嘿,还真别说,这玩意真有效果啊。”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还在酣睡,丑丑就来脑门,胖子呼一下直起上身:“臭小子,非把你领到南洼子不可!”
和大辫子又温存了一会,胖子这才精神抖擞出屋,领着丑丑得瑟了一圈。大伙把马车都已经准备好,基本上村里的老牛都被套上车,开赴南洼子。
鲁工和王平看得有点眼晕:“胖子,好像都赶上当年开发南泥湾了啊!”
“俺们村里人的干劲,绝对超过南泥湾。”胖子拍着胸脯,雄赳赳地说道。
开垦稻田,大伙都已经熟门熟路,工具都一次性准备齐全,再加上各种吃喝和行李。基本上没有空车。
笨笨和嘟嘟,作为主要劳力,也像模像样地坐在牛车上,拉车的老牛哞哞直叫,估计是被它俩吓得。
胖子怕牛毛喽,连忙把笨笨和嘟嘟拉下去,拽到车老板子的大青马上,自己亲自执鞭,这才缓缓向南洼子开进。
没到中午,就到了鹅厂,大伙跳下车,卸货的卸货,剩下的都去整理马架子。冬天的时候,上面的苇帘子都扯下去,但是架子都在,所以只要重新苫一下就成,没到一个小时,三四十个马架子就整理完毕,连被褥都铺到里面。
鲁工看得哈哈大笑:“这才叫干革命的架势,胖子,俺跟你一个马架子。”
胖子挠挠脑袋:“你要是能挤过笨笨和嘟嘟,俺也没意见。”
看着笨笨和嘟嘟小山一般的身躯,鲁工也只能一个劲摇头:“算了,俺就怕笨笨睡觉不老实,五更半夜的给俺一巴掌,估计吃不消。”
到了晚上,两口大锅架起来,大锅饭大锅菜,大伙凑到一起大吃二喝,那场面,叫第一次经历的王工看得一愣一愣,破例多吃了两碗大碴粥。
第二天,队伍就分成两伙,鲁工和王工前去勘测施工地点,剩下的人则套上牛犁,开垦荒地。
胖子一看这边不用操心,大伙都熟门熟路,于是就跟着王工和鲁工去了,丑丑自然也跟随着胖子,笨笨和嘟嘟也要去,结果被胖子给拦住:“你们就别溜达了,好好干活。”
几个人向西北方向进发,现在,地面上的冰雪基本已经消融,但是河里还没开江,水面上盖着厚厚的冰层,岸边和冰面已经开化,白茫茫一片,没有了冬天那种冰面如镜的感觉。
地上则是一片枯黄,踩在上面,鞋底软绵绵的,十分舒坦。王工最高兴,上次来的时候,穿着羊皮袄,脚下更沉,哪里像现在这样,浑身轻松。
“咱们这个道路,距离鹅厂五里地的地方,就分出一个岔路,一个通往鹅厂,一条通往将来的疗养院,这样互不干扰。”王工一边看着手里的图版,一边观察地形。
胖子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积雪消融之后,地面上出现一个塌下去的小沟,一直向远方延伸。鲁工还说呢:“这地方冬天肯定有地裂子,所以开春下沉,咱们修路的时候,顺着地裂子就成,不然,年年冬天路面肯定开裂。”
在东北,由于冬天气候寒冷,热胀冷缩的缘故,地面上就会出现裂缝,宽的有两三寸,窄的就一两公分。虽然看起来不太宽,但是却一直向纵身发展,就是几十米几百米都有可能。
一般盖房子修路,都要把这个地裂子让过去。有人不信邪,试着往里面灌水,看看能不能灌满,但是足足弄了一天,倒多少沉多少,就像个无底洞一般。
胖子看着鲁工说的这个地裂子,心中暗笑:“别怕,俺去年要是不把金砂弄出来,肯定不会下沉。”
原来,这个地方,正是去年冬天,奇奇发现金砂的地方,胖子把那层金砂掏走,所以地表开化之后,就沉下去一截。
胖子跟着他们来,其实也是心怀鬼胎:万一再发现金矿,好及早收集起来,别等到疗养院都建成了,才发现地下还有金脉。
另外,这周边地区的河流,也一定要好好清理一遍,别到时候人家疗养的人来了,在河边洗澡,忽然捡到一粒金子,哄哄出去就坏了,在招来淘金者,或者以国家的名义来开采,就把南洼子彻底破坏了。
旅游业虽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是如果处理不好,就要以牺牲环境作为代价,而这个,是胖子最不愿意看到的。
开发占地面积这么大的疗养院,说实话,都把胖子心疼坏了。
还好的是,这里是一块高岗,不属于湿地,而湿地被称为地球之肺,其调节气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个高地,中间最高的地方需要挖掉六米,然后回填到周围,这项工程也不小啊。”王工拿着水平尺,测量一番之后,得出如上结论。
“没问题,别说是去掉六米,就算是一座大山,俺们村的这些愚公也能给它移走。”胖子自信满满地说道。
“挖掉六米估计还不够,最少得七米,这样在回填一米黑土,才能栽种花草树木。”鲁工考虑得更全面。
胖子挠挠后脑勺:“这样吧,王工和鲁工把建筑面积先安排出来,然后剩下的绿化面积就交给我,无论是草皮、灌木还是树木,只要你们有个话,俺就能弄出来。”
对于这点,他太有信心了,当初那个二龙戏珠,就是他从大山里面硬挪出来的,也照活不误。
说起这个,胖子心里不由一动:不知道王工和小叶子他们把那事办得怎么样了,那位精通盆栽的老爷子,肯不肯赏光啊?
不过现在急需的是,胖子必须把这块高地搜索一遍,别呆几天挖地基的时候,再弄出宝藏,还得交公。
于是,鲁工和王工开始绘制图纸,胖子则在工地上晃荡起来,别人可能都以为他是吃饱了撑的,但是胖子却不断发现惊喜。一天溜达下来,竟然发现四五块大个的金砂,加到一起,也有二三十克的样子。
直到红日西斜,这才收工,回到鹅厂,饭菜早就做好了,胖子身心俱疲,刚要冲过去大吃一顿,就听有人招呼:“胖哥,啥眼神啊,我们来了都没看到?”
胖子一听,连忙闪目观瞧:“哈哈小叶子,你是常客了,没看着那是正常啊——”说话间,胖子忽然发现,小叶子身边,还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年近七旬,一头银发,一丝不苟地背到脑后,脸上红扑扑的,一点褶子都没有,精气神都十分旺盛。
“您老是——”胖子心里隐约猜到一些。
“胖哥,这位是冯老,京派盆景的老前辈。”叶海波笑吟吟地给胖子介绍。
胖子哈哈大笑:“老先生一来,咱们靠山屯这才称得上是群英荟萃。风云际会,高飞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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