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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伯纳迪恩这只从法国飞来的苍蝇,周天星一开始还是挺重视的,因为从伯纳迪恩来中国第一天起,他就不断收到心卦传回的报警影像,由此也得知了他的住处以及杨三其人,谁知才过了两三天,这一类影像就完全消失了,实在令他感到有点莫明其妙。不过对方既然没什么动静了,他也不愿打草惊蛇,再说他的底细连邱本初这种人都查不清,别说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法国佬了,因此就把这事暂时搁在一边了。
打发走金龙渊后,周天星又忙起了林水瑶的事。由于之前已经答应过林水瑶送她出国留学,身为男朋友,这件事是责无旁贷的。他先和阮清通了一次电话,让她在巴黎给林水瑶联系一个艺术类院校,然后就是陪着林水瑶在市里跑来跑去,办理各种出国所需的证明材料、体检、领馆面试等一应手续,好在林水瑶的父亲就是公安局长,又有阮清在法国张罗,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即便如此,无比繁琐的出国手续还是让周天星整整忙了近一个星期,才算把这事基本搞定,就等着领事馆发签证了。
眼看着一切都已办妥,估计一两个月内就可以启程了,林家人欢喜之余,家中的气氛不禁也多了些阴霾,周天星和林水瑶则更是天天粘在一起,几乎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只是,有一个问题最近老是在困扰着周天星。那就是他是否真的爱这个女孩?
除了林水瑶之外,他在法国还有三个“红颜知己”。扪心自问,不管和哪一个在一起,他都感觉不错。只觉得四女各有各地可爱之处,因此渐渐地连他自己都弄不大清,和她们相处时,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态度,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好色,似乎也不象,大概正应了江玉郎的那番话,他天生就是个没心没肺地家伙。或者是如邱本初所说,以他现在的年纪,还不懂得什么是爱,充其量不过是情欲催动的“幻想爱情”而已。
同时,他其实还抱着一个不太说得出口的小心思,出国这件事本身固然是林水瑶的愿望,但如果他肯多做做林水瑶和林家二老的工作。力劝她不要走。林水瑶也许就不会坚持一定要出国了,但他并没有这样做,甚至在内心深处隐隐希望她离开自己一段时间,也许静下心来冷静地想一想,就能找出真正的答案了。他自己其实也觉得这个想法很幼稚,很不成熟,甚至有点卑鄙,但他现在真的有点怕和林水瑶呆在一起,因为只要一看到她那双清澈明净地美眸。他就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其实,他在法国时,不管是和阮清还是和露西上床,都没有多大的负罪感,只觉就象当初在金玉满堂里一样。纯属逢场作戏。可是一旦回到国内,从第一眼看到林水瑶起。原先那些自欺欺人的念头就全部消失了,代之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然而另一方面,他其实也很舍不得她离开,虽然他现在有钱有地位,想出国只不过是买张机票的事,但他在法国的基业对国内是严格保密地,出国太频繁难免令人起疑,所以他很难想象一年能去几次法国,也很难想象林水瑶长久不在身边地日子该怎么过。
明星花园的一间卧室中,墙上贴着粉红色的壁纸,室内弥漫着醉人的馨香,同样粉红色的灯光下,玉体横陈,两个赤身裸体的年青人紧紧相拥着。
林水瑶在周天星耳边顽皮地吹着气,呵气如兰,絮絮低语:“天星,我走了以后,你会常常去法国看我吗?”
自从春节时两人发生过亲密关系,林水瑶还是有点矜持,并没有因为被他破了身子就任他为所欲为,反倒是临近分别之际,放开了许多,居然也肯开着灯上床了。
周天星被她勾起心事,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当然会去看你,只是我现在好象越来越忙了,这不,我爸眼看着就要去云南支边了,他一走,家里可就剩下我妈一个人了,我要是也走了,她就很寂寞了。”
林水瑶也微微叹了口气,幽幽道:“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其实听我爸说,他也有可能要去支边了,要是真的那样,我家也就只剩下我妈一个人了,所以,最近我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法国?天星,你说我要不要去?”
周天星把缠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笑道:“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嘛,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妈不就是我妈,只要我一有空,就去陪她聊天,要不,替你妈也办个签证,让她去法国陪你不就行了。”
林水瑶沉默良久,忽然翻了个身,把整个娇躯都压在他身上,一双水汪汪地美眸距他的眼睛只有咫尺之遥,她认真地问道:“天星,你这么希望我出国?”
周天星被她一压,顿觉口干舌燥,不禁又有点蠢蠢欲动了,只是林水瑶问得极认真,他也不好不答,只得微喘着含糊道:“哪有这种事,不是你自己说想去法国深造的嘛,我只是不想你以后留下遗憾。”一边说,一边已把一双贼手按上了她圆滚滚滑腻如缎的翘臀,轻轻揉捏起来。
“不许乱动,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我怎么总觉得,你象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你这个坏蛋,怎么又进去了……”
就在她说话地当儿,周天星趁她不注意,又把那根渐渐昂起地大枪插进了那温软之处,这才打断了这个问题少女的正常思路,两条赤裸地肉体再次纠缠在一起,开始了新一轮的颠狂。
说实话,林水瑶的保守思想有时还真让周天星有点受不了。不管他如何软磨硬泡,就是不肯换一个花样或姿势,尽管两人间早已有过多次亲密接触。但直到今晚,这女孩才真正有了点放开地迹象,不再象从前那样矜持,甚至主动压到了他身上,就是这一点小小的进步,也令周天星大大爽了一把。
股臀交缠,香汗津津,就在那一股股快感渐渐临近最高点时。周天星脑海中却莫明的再次闪出一个不合时宜地问题:“这究竟,算不算爱?”
直到把林水瑶的事搞定,周天星才有空去看干爹韩士成。同时,他也打算把一件早就在计划中的事提上议事日程了。
于是这天下午,他就提着礼物去了韩士成家。两人几个月不见,倍觉亲热,周天星来他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进门就十分默契地挽起袖子。系上围裙,兴冲冲地往厨房里跑。由于之前通过电话,韩士成知道他要来,所以一早就买好了菜,等他过来一起做,这已是他们之间不需言表的老规矩了。
不多时,两人就整治出一桌香喷喷的菜肴,剁椒鱼头、酱爆猪肝、红焖猪蹄、上汤娃娃菜,还有一个番茄蛋汤。四菜一汤,对坐小酌。有趣的是,韩士成在喝酒方面倒和伯纳迪恩有个共同的爱好,白酒只喝红星二锅头,周天星从前还送他茅台、五粮液之类的好酒。韩士成却放在家里从来不喝。后来周天星知道了他地癖好,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当时他还是刚到江航当法务部副经理的阶段,本想亲自飞一趟北京替这个干爹多买几箱回来,不想有一次碰到龚有才那个鬼灵精,无意间提及此事,那小子居然就记在心上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第二天就用一辆面包车拉了二十箱二锅头送到周天星家,差点没把周天星晕死,而且龚有才还信誓旦旦地承诺,今后只要周经理有需要,给他打个电话,二锅头立马就到。从那天起,周天星不禁对龚有才这小子高看了一眼,同时这家伙也成了韩家用酒的“长期供应商”。
言归正传,爷儿俩几杯白酒下肚,周天星用手抹了一把略显潮红的脸颊,提起了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干爹,我看现在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凭你现在的名声和在法律界地地位,进入政界发展,资历已经足够了,所以我最近一直在盘算着这件事,要不我跟邱本初打声招呼,让他在检察院或者法院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先做起来再说,你看怎么样?”
是地,韩士成如今的身份地位,和当初那个天龙律师事务所里默默无闻的小律师,早已是天壤之别了。金龙渊一案中,韩士成出色的专业素养以及在法庭上的冷静睿智,在很多东海人心目中都留下了深刻印象,最关键的是,金龙渊当庭行凶那天,他在庭上挺身而出、不畏强暴的光辉形象深入人心。虽然那段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影像最终没有在电视台播出,也没有见于报刊,但口口相传之下,这个面对强暴时面不改色的铮铮铁汉一下子声名远扬,成了东海市老百姓心目中最值得信赖地律师。
律师最重要的是什么?普遍认为,律师最重要的是要能打官司,能打嬴官司,一个打不赢官司的律师,就象一个八十岁的妓女,价钱再便宜大概也很少有人问津地。但韩士成无疑是东海市法律界地一个异数,在接手金龙渊一案之前,他压根就没打过什么有影响力的大案子,而且在他地从业履历中,胜诉率也只能算是中流水平,甚至他生平第一次接下的大案,也因为委托人当庭逃逸而被缺席宣判为败诉。有人曾经专门研究过韩士成的从业生涯,在他从事律师执业的二十几年时间里,经手的案件数千起,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当事人都是平民百姓,因此他又得了一个听上去很亲切的头衔-平民律师。
就是这样一个很少打赢官司的律师,却成了很多东海市民打官司时的首选,他们甚至以能够成为韩士成大律师的委托人为荣,就算官司最后打输了,也没有任何怨言,当事人往往还会找出各种理由为韩律师辩解,以证明并不是韩律师本人的素质或责任心不够。而是自己运气太背或别地什么客观原因。总之,韩大律师打赢官司固然证明他人品好,输了官司同样证明他人品好。
这个奇特的现象如今已被东海的一些新闻媒体冠之以“韩士成现象”。在很多层面上都展开了激烈地讨论,不过最终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韩士成呷了口酒,沉吟片刻,点头道:“可以,就让邱本初把我弄到检察院吧,先当两年检察官也不错。”
他顿了顿,凝目望着周天星的眼睛,目光中深含隐忧。缓缓道:“天星,你跟我说句实话好不好?你和邱本初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想说,是不想让我为你担心,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说。我反而更担心。”
周天星刚要开口。却被他抬手止住了,他有些激动地微喘道:“先听我把话说完,孩子,你知不知道,自从那天你叫了我一声干爹,我就……我就觉得,我这辈子没白活,所以,我甚至比周国辉更不希望你出事。你懂吗?”
周天星的眼眶湿润了,沉默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干涩地道:“干爹,不是我信不过你。我真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我……我的身份很特殊,真的。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从前我还不敢这么说,但是现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正能伤害到我的人,没有几个。”
韩士成注目他许久,目光一直闪烁不定,又灌下一杯酒,轻叹道:“好吧,我不逼你,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就算只是为了我,你也不能出事,如果……如果连你都……,那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周天星忽然又有了一种想流泪地冲动,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如父、如师、如友的温厚长者面前,他时不时都会产生一些莫明的冲动。
“也许,是因为我们在某些方面很相象吧?”
他忽然从心底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但却说不清、也道不明究竟他和韩士成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默然许久,他不禁也举杯饮了一口,油然长叹道:“说句心里话,干爹,有时候我都有点弄不清,到底是我和我爸更象父子,还是跟你更象父子?我不是说我爸不好,其实你们两个,我都是一样的敬重,只是,我爸那个人,有时候真的很固执。唉!再过两天,他就要去支边了,也许这就是代沟吧,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固执,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那些所谓地理想,真地值得这样付出吗?还有,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吧,如果换了你是我爸,打死我也不敢在他面前提邱本初三个字。”
韩士成淡淡一笑,摇头道:“天星,你错了。不管你现在明不明白,我都想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看轻你的父亲,周国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现在不予评价,等你再长大一些,才会真正明白他,读懂他。”
这晚开车回到自家小区,周天星停好车子,就坐在车里给邱本初打了个电话,只说是受人所托,想给韩士成谋个差事。邱本初听后先是一愕,他虽然从来没见过韩士成,但早就听过他的名头了,知道这人是目前本市法律界风头最劲的大律师,不禁感到有些诧异。要知道任何一个稍有名气的律师收入都是相当可观的,年收入至少在百万以上,社会地位也绝不比政府官员逊色,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这样的人居然也想当公务员,不是脑子进水了,多半就是打开头就怀有某种重大图谋。
邱本初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问道:“天星,你地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开了口,我总要给你办的。只是我想知道,你和韩士成是什么关系?”
周天星呵呵一笑,用不在意的口吻道:“我跟这人原来也不太熟,他其实是我爸的一个老同学,前两天他来我家,说是知道我爸要去支边了,来送行地,晚上嘛就一起吃了顿饭,吃饭地时候我才知道他是个这么有名的大律师,不过他却在我爸面前一个劲倒苦水,说什么名气累人啊之类地,还说现在在律师行里老被人挤兑,哦,对了,这我就有点不明白了,他那么有名的一个律师,怎么还会有人挤兑他?”
邱本初略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缘由,笑道:“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点事都绕不过弯来,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人一旦出了名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难免会遭小人嫉恨,就算时不时给你下个绊子,也够你喝一壶的了。再说,韩士成其实是靠给平民打官司出的名,这种名气可是把双刃剑啊。嗯,我明白了,他是在法律界干腻了,想换个环境,这倒是步好棋,他这样的人进政法机关,还是蛮有前途的。”
周天星正巴不得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于是装作恍然大悟,笑道:“本初,真不愧是咱们东海的父母官啊,分析问题就是有高度,好了,这人其实跟我也没什么深交,这事你能帮就帮吧,要是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邱本初却正容道:“天星,这你就错了。这个忙我一定要帮,而且非帮不可,不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象这种在社会上有影响力的人,我也是很乐意结交的,要不,就由你安排一下吧,我想跟他私下见个面,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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