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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那天,周家搬进了大宅门。之所以能做到如此神速,只因这座宅子本就是刚刚翻修过的,水、电、煤以及通信系统都是全新的,还把从前的马厩改成了车库,在院墙外开了个可供汽车行驶的偏门,所以基本上无需做大的改动,只要局部调整一下就可以了。
真所谓有钱有人好办事,买下“草本堂”的当天,东美地产就进驻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工程队,在张家生主持下,对整座宅邸都作了现代化改造,安装了一套国际上最先进的电子保安系统,同时更新了厨卫设备、保密通信线路、卫星电视等系统。总之就是中西合璧,既保留了这座宅院的古典气息,又使其更适合现代人居住。至于采购家具电器、雇佣家政人员等一系列杂务,也都由张家生一个人包办了。
由于家里人口不多,只请了两个厨师、两个勤杂工和一个保姆,日常保洁则完全交给东美地产旗下的一家保洁公司做,只是每天派人来打扫卫生,晚上不过夜。至于保安方面,主要由国安人员负责,同时因为有了独门独户的宅院,这些国安员也不再需要象从前那样藏头露尾,直接派了两个人住进家里,定期轮岗就是。不仅如此,周家还从此正式设立了门房一职,两个轮班的门房都是张家生从前的旧人,食宿都在周家,专门负责把守大门以及迎来送往,工作很清闲,收入却不菲,是个十足的优差。
另外,王满仓和言春梅也跟着搬进了周家大院,一来周家人一直和这小两口相处得很融洽,二来这么大的宅院,住的人少就显得太过冷清了,让他们过来聚聚人气也好。至于明星花园的两套别墅,就当成周家的别院使用了。偶尔过去住几天也无妨。
这里不得不提到的是,由于周天星已经成了特勤处中的一方大员。司机、警卫员、通讯员也都配齐了,都是他贴身的扈从。同时,也通过相关渠道把他的这个绝密身份向国安局高层作了通报,不过并没有透露其具体职务,只是让国安系统地相关领导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简而言之,周天星现在有三层身份。最公开地是江航客舱部经理,其次是东海市国安局长,最底层的就是特勤处海外部长了。
当然,一个人能力再强,也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把所有兼职都料理得面面俱到,不过周天星却是个特例。首先是江航的那个闲职,只是徒有其名,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去上班,所以这个职务可以忽略不计。至于在特勤处中的职务。作为一个性质极其特殊的部门,该单位本来就没有多少日常公务需要处理,只要没有突发事件。每隔几天去基地巡视一下就可以了,一应琐事都由副部长谢阳料理。所以,他的工作重点还是可以放在国安局方面。况且,就算他两个单位都不去,躲在家里偷闲,他的副手和下属们也绝不会对他产生不满。这就是上位者和下位者地根本区别,有谁希望天天被上级领导盯着。
正如现在的周天星,就缩在大宅院里躲清闲,哪个衙门都不想去,美其名曰“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若是换了往年,春节刚过,本该是春寒料峭时分,今年却不同。才过元宵节。就有春意融融的感觉了。
正是午后阳光最灿烂的时分,后花园中的人工湖畔。周天星斜靠在一张摇椅上,怀中抱着他最心爱的玩具,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四目相对。
“快说,你小子到底是从哪个异界穿越来的,是不是偷渡来的未来战士,要不就是火星人派来地间谍……”
周天星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没营养的废话,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许是因为早已习惯了他的作派,这回周元康非但没哭,反而“格格格”笑得十分开心,还不时伸出胖乎乎地小手,在周天星脸上轻轻碰一下。
距此不远处地湖岸边。栽着几棵杨柳。其中一棵地树梢上。停着一头黑色小鹰。一对锐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天星怀中地婴孩。似乎很有点跃跃欲试地冲动。树下则趴伏着一黑一白两条狗。也都眼巴巴地瞧着周家地小主人。一副想上前又不敢地神气。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形。原因说起来有点可笑。自从周家添丁进口。人类们固然十分高兴。宠物们也相当兴奋。都对家里新添地小宝宝很是好奇。只是限于林水瑶地严令。不许靠近小宝宝五米之内。所以它们只能远远看着干瞪眼。
周天星正逗弄着儿子。一阵细碎地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同时传来言春梅地大嗓门:“大哥。快去看啊。黄囡生了。一口气下了五个小崽子呢。”
周天星一听就乐了。抱着儿子站起。转身向言春梅笑道:“走。带我去看看。”
不得不说。周家这座新宅邸地规模相对于现代人来说。未免大了些。光是从后花园走到狗房。也穿廊过舍地绕了好一阵。沿途都是青石板铺就地平整地面。树木、盆栽、奇石随处可见。颇有点移步换景之感。
说实在地。如果换了一年前。周天星还真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能拥有这样一座宅院。并不是钱地问题。而是这种事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地。在中国。由于历史原因。从明清时代遗留下来地园林固然不少。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政府地公产。只有极少数在个人名下。而能够拥有这种宅邸地人物。必定是非富即贵。就算开出再高地天价。人家也不见得肯搭理。最关键地是。就算能买下来。若没有相应地权势作依靠。多半也守不住。道理很简单。好东西人人想要。最后花落谁家。还得看谁地势力大。
举个小例子就足以阐明这个问题。战国时期。赵王得了和氏璧。秦王一听说这事就不干了。派出使臣跑到赵国去威逼利诱。逼得赵王不得不乖乖把宝物奉上。虽说其间出了个蔺相如。豁出命去出使秦国。才把宝物又带了回来。但赵国最终还是被秦国灭了。而那块宝玉也成了秦始皇地玉玺。由此可见。如果没有相应地实力。就最好不要拥有超过自己保护能力地东西。不然反受其咎。
当然,周天星现在是完全有实力拥有这座宅邸的,放眼江东地面,如果有谁敢打“周公馆”的歪主意,多半是脑子进水了。
言归正传,周天星跟着言春梅来到一个小跨院中,正见到狗屋旁围着一大堆人,一家男女老少几乎都在,其中还有特意赶过来地洪家老太太。
也不知怎么搞的。经过一段时间来往,洪书记家地老太太和周家的女人们越发走得近了,最近更是三天两头串门子。走动得十分频繁。一来二去的,就连省委书记家的秘书司机们都跟周家人混熟了,周天星最近老是看到刘士林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常常没话找话地和他搭讪。总之,从种种迹象看,洪、周两家的关系似乎进入了蜜月期。
至于黄囡因何要生小狗崽。无疑是霸王作的孽,有事没事就趴到黄囡背上折腾,自然免不了会发生这种事。
此刻,五只无比可爱的小狗崽都躺在一大块旧棉布上,连眼睛都还没睁开,黄囡就趴在它们身边,充满警惕地瞪着周遭地人群。在场众人中,只有林水瑶一个人蹲在它身边,用手指轻轻逗弄着刚生下来的小狗。其余的人都站得远远的。
周天星进门时。正听到洪老太在向姚春芳长吁短叹:“咱家黄囡就是和你家少奶奶有缘啊,唉!黄囡这丫头。那几个宝贝疙瘩连我都不让碰,就让你家少奶奶一个人碰,真是观世音菩萨降世,心善啊。我早就看准了,黄囡住在你家准没错。”
姚春芳笑得眼睛都没了,亲热地拉住洪老太的手:“啊哟!看您说的,老太太,可别把小孩子家惯坏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咱们家瑶瑶就是心善,有一回啊……”
还没等她唠叨完,洪老太就一眼瞥见抱着儿子进来的周天星,马上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啊哟哟,这是谁家的小相公啊,来来来,让奶奶抱抱。”
说着也顾不上姚春芳了,快步向周天星迎去,不由分说,一把从他手中把孩子接了过来,乐得满脸皱纹都挤作了一堆。
说来也怪,这位周家小少爷从来都不认生,不管谁抱他都不哭,反而最喜欢被人抱着玩,而且只要稍微逗逗他,就会“格格格”地笑,因此特别好带,也特别惹人疼,尤其是家里的老人,一见到这小东西就不知该怎么好了,乳名也是千奇百怪,每个人的叫法都不同,周天星叫他“小子”,姚春芳叫他“大孙子”,林水瑶叫他“康儿”,至于洪老太则叫他“乖乖”。
“乖乖,看那是什么,看到没有,那是小狗,知道吗,小狗……”
洪老太一接到孩子,就笑得合不拢嘴,同时还不厌其烦地当起了语言启蒙教授,把他地脸对着一窝初生的小狗,指着那方向传授学问。
一见到小狗,周元康的眼睛就亮了,在洪老太怀里兴奋得手舞足蹈,“格格格”地乱笑,两只小手还不停地上下比划。这样一来,把在场地大人全逗乐了,个个都饶有兴趣地盯着这活泼好动的漂亮宝贝。
突然间,一个含糊不清的稚嫩声音传入众人耳鼓:“狗……小狗……”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刹那间,每个人都被这微弱的童音雷倒了,连周天星都不例外,和其他人一样,也变成了泥塑木雕,只因说话者不是旁人,正是出生才二十几天的周元康。
这一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不会真的是从异界穿越过来地吧?”
沉闷的空气中,周天星缓缓从洪老太僵硬的臂弯中接过儿子,紧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格格!”
周元康又在笑,笑得无比开心,这回却什么都不说了。只是看着他傻乐。
周天星又把他的脸转向狗窝,指着那窝小狗道:“那是什么。狗,小狗。”然而,这回并没有听到周元康跟着说话,只能听到含混不清的“呀呀”声。
接连试过几次后,都是如此,周天星苦笑着面向众人,看似颇为遗憾地道:“呵!看来咱们家还是没福气出个天才啊。刚才应该是碰巧吧。”
与此同时,周天星心头也悄悄捏了一把冷汗,只因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外人看的,暗地里却已经用上了教廷地一种精神力魔法,是从布拉斯特地因果树中学来地,专用于暂时搅乱受术者的思维,使其处于思想混乱状态,没想到首次运用,就是用在自己儿子身上。而且是不得不为。
当天晚上,周家书房中,四个眉头深锁地大人。怔怔望着躺在摇篮中的周元康,屋中的空气显得格外沉闷。
良久,周天星轻轻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妈、岳母、瑶瑶,这件事一定要绝对保密,千万不能泄露出一丁点风声。说实话。我别的都不怕,最怕这孩子太聪明,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地宁愿他笨一点。唉!天才未必是件坏事,但一生下来就被每个人都认为是天才,就肯定是坏事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隔了半晌,林水瑶默默点头,苦笑道:“天星。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我们家康儿比别的孩子聪明些,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如果他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心理一定会变得很崎形,我们家还会因此招来很多是非。可是,这种事能瞒得了人吗?”
周天星长叹一声,摇头道:“能瞒得了一时算一时吧,总之这小子周岁前不能住在这宅子里,外人太多了,根本保不了密。”
接着,他缓缓把目光转向姚春芳,问道:“妈,你的意思呢?”
姚春芳自失地一笑,摇头道:“还是你拿主意吧,我现在脑子乱得很。本来还挺高兴的,咱家大孙子这么聪明,没满就会说话了,可给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周天星又把目光转向林母,见她也是默默点头,便道:“那好,这件事我就做主了,妈,瑶瑶,要不你们俩就带着康儿去南都吧,和爸住在一起,家里也不要请保姆,平时更不能让康儿见外人,等康儿满了周岁再带回来,这样就不至于惊世骇俗了。不然,咱们家可真要闹得满城风雨了,说不定连央视都会来采访的,我们这些大人倒不怕什么,就怕这孩子将来会被那些媒体炒得永无宁日。”
这天临睡时,周天星和林水瑶并坐在床上,两人都是良久无语,默默想着心事。
林水瑶忽然落下泪来,呜咽道:“天星,康儿怎么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呢?”
周天星把她的身子揽进怀中,轻抚着她柔滑如缎地秀发,苦笑道:“现在想起来,这事其实全都怪我不好,当初我就不应该那么贪心,天天用房中术给你安胎,这下可好,真正是拔苗助长了。由此可见,做人还是不能太贪得无厌,否则往往适得其反。”
深深叹了口气,又柔声安慰道:“不过还好,幸亏我们发现得早,还有挽回的余地。唉!看来以后康儿是不能在国内读书了,等他大一点,就送到国外去读贵族学校吧。这样吧,我从现在开始就做点准备,先想办法在国外秘密买一个贵族学校,到时候只要小心操作,就不至于弄得惊世骇俗了。再说了,小孩子聪明一点也是好事,总比生个小笨蛋好吧。放心吧,你和妈去了南都,我一有空就会来看你们的。”
经过一番劝解,林水瑶这才停止哭泣,把头软软地靠在他肩上,轻叹道:“没想到多了这个小东西,我们马上就变成活儿女地人了,现在想起来,我小时候真不该那么淘气,老惹妈妈生气。”
周天星听她说得天真烂漫,语气娇憨可爱,禁不住心头一热,凝目向她的俏脸望去。但见粉红的灯光下,玉颊比从前略显丰腴,资容却更胜往昔,充满着难以言表的动人风韵,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成熟气息,不禁看得痴了。
即便已经是老夫老妻,两人独处时,林水瑶依然还保留着一种不自觉的矜持,被他看得脸上发热,渐渐地有了些羞态,侧过脸娇嗔道:“老是盯着人家看干嘛。”
周天星嘿嘿一笑,一双贼手无比熟稔地滑入她睡裙中,触手处更是美妙难言,只因这具娇躯地柔滑程度更胜从前,同时也变得极其敏感,轻轻一个触碰,就会引来一声极短促的娇吟。
周天星最喜爱的,还是那两团逾发丰隆的粉腻,一沾上就爱不释手。只是,这回的情形却和以往不同,正当他习惯性地沉醉于自己的手感时,突然感到身上某个部位一热,原来,一只温热滑腻的小手也在他身上细细摸索起来。
轻轻一个触碰,周天星马上就找不到北了,顿时就有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只因这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从前行房时,每次都是周天星主动,林水瑶只是默默迎合,今晚却不知因何变成了个妖精,居然悄无声息地伸出一只小手,主动在他胯下一寸寸轻轻揉捏起来,虽然手法还略显生疏,但已足以令任何男人爆血管了。
再一次,周天星迷失在温柔乡中。
这晚周天星睡得十分香甜,可是,天还没亮就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上压了一件重物,一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双娇媚无限的美眸,与此同时,下体某个部位蓦地一热,居然又深深陷入了那片湿软之地。
这一刻,他心中只剩下无比幸福的苦笑。
这天上午,姚春芳和林水瑶就带着周元康去了南都,而林母也在当天乘上了飞往北京地班机,和丈夫林玉楼相聚。至此,刚刚热闹起来地周家大院又恢复了冷清。
就在当天晚上,送走了所有家人的周天星也登上了飞往云南地专机,随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通讯员古羽,另一个是警卫员马俊。
这次行动并不是因为公务,而是一次假公济私的私人旅行,所以三个人都没有穿军装,全都是一身出外游玩的打扮。
经过长达三小时的飞行,飞机最终降落在崇山峻岭间的一座小型军用机场上。下飞机后,周天星并没有在机场逗留,而是和两个随从一起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民用山地越野车,在一个军方向导的指引下,亲自驱车前往目的地。
毫无悬念,他要去的地方,正是张哲中曾向他提及的“鬼谷”,不过他真正感兴趣的,还是那种独具神效的“安魂草”,因此就利用职务便利,专程赶到实地勘察一下。
虽然以他如今的地位,并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此行的目的,但他还是对当地军方的接待人员大致说明了一下,不然,在人地两生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收集到太多“安魂草”,何况这件事在当地并不是秘密,他刻意保密也没多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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