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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在人都笑这位老书记没创意,这种烂大街的话还能当成祝酒词说出来。
李长宇道:“我相信,江城的明天会越来越好,丰泽的明天会越来越好,老百姓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午饭之后,李长宇并没有直接回江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去新机场工地现场看看。张扬陪着他视察了新机场现场工地,李长宇负着手对看到的情况表示满意。
李长宇来到指挥部办公室内看规划沙盘的时候,只有张扬在他身边介绍。李长宇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话锋一转:“祥军去园林局上班了。”
张扬微微一怔,李长宇话题转移的幅度太大,以他的头脑都差点没跟上。
张扬笑道:“他那脾气能适应办公室的工作?”
李长宇道:“我拿他也是没办法了,他不是经商的材料,如果放任他在外面混日子,恐怕早晚会给我捅出更大的漏子,他的头脑太简单,容易被人利用。”
张扬道:“吃一堑长一智,在外面吃了亏,心里也许会明白一些。”
李长宇道:“我两个儿子,小的虽然没什么本事,可踏踏实实上班,这大的没本事却整天惹事,不知道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居然有这么个混蛋儿子。”
张扬笑道:“其实他也没捅出什么大漏子,多给他点约束,以后会好一些。”
李长宇道:“这小子给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张扬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反感马益亮,如果不是祥军惹了这件事,我还真没有什么理由对付马益亮,从这一点来说,我还得多谢他呢?”
李长宇道:“听说马益亮已经被正式起诉,如果罪名成立可能会叛罚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张扬道:“我对怎么处理他并没有兴趣,这个人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我只是想不通,王均瑶为什么要在江城开夜总会,又为什么要请马益亮当经理。”
李长宇道:“这并不奇怪,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会动心,她想赚钱,而马益亮恰恰拥有开设夜总会的经验。”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见过这个女人,感觉她很不简单,据我所知,她并不缺钱,难道她在江城开夜总会仅仅是因为兴之所至吗?”
李长宇道,我没见过她,只是知道她是王厅长的妹妹,还有,就是她很有钱,也许她投资金莎的本来目的就是单纯的,可马益亮在具体管理的过程中发生了偏差。”
张扬道:“马益亮这种人只能充当一个马前卒,被人利用而已。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舍弃掉。”
李长宇不由得想起了政协主席马益民,这兄弟两人的境遇何其相似,不过马益民对很多人来说仍然还有利用的价值,江城政坛上暗潮涌动,以左援朝为首的力量正在不断挑战杜天野的权威,政治永远都是这样,有政治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无休无止,永不停歇。
张扬把政治斗争当成了一种享受,可他也明白政治斗争决不能占据自己全部的生活,他有朋友、有亲人、有爱人,还有个需要他去拯救的美貌女徒弟。
志远中学开学典礼之后,张扬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陪同安语晨前往清台山,探察安语晨经脉的结果让他心事重重,安语晨的经脉又有异相,多处出现了闭塞的现象,想要延缓病情的发作,就必须要用内力为她打通闭塞的经脉。在没有找到根治病情的方法的时候,这是唯一的选择。
行功的过程极其凶险,必须要有人在身边护法,确保没有外人打扰,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李信义。李信义武功高超,而且他还是安语晨的叔爷爷,对这个孙女儿也是极其关心。
安语晨的到来让李信义开心无比,老道士乐得如同一个顽童一般,嘴上说是因为张扬来了高兴,实际上却是因为孙女儿。
安语晨一个人去爷爷墓前献花,张扬并没有随同她前去。
老道士原本想跟着过去,却被张扬叫住,两人来到他的房内。
李信义忍不住道:“有话快说,这荒山野岭的,让她一个女孩子过去我不放心。”
张扬表情凝重道:“我这次之所以带她过来,是因为小妖的病情又加重了。”
李信义听到这句话,顿时满面惊慌之色,他虽然已经出家,可是仍然没能割舍这段骨肉亲情,更何况他的大哥安志远临终之前特地交代,要他好好照顾这唯一的孙女儿,李信义心中已经将安语晨视如明珠,一想到这女孩儿不幸的命运,老道士不禁颤声道:“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
张扬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考虑医治她的方法,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可以彻底根治的方法。”
李信义道:“我们安家这一代的女孩儿全都活不过二十岁,如今剩下的只有小妖一个了。”在张扬面前,他并不隐瞒自己和安家的关系。
张扬道:“李道长,这次我带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她打通经脉,延缓一段时间。”
李信义道:“利用内力打通她闭塞的经脉,是极耗真元的一种方法,真是要辛苦你了。”
张扬道:“别忘了,我是她师父,我也曾经答应过安老,要好好照顾小妖,要治好小妖,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会倾力而为。”
李信义道:“我这紫霞观后方有个石洞,及是我平日练功之所,你可以在那儿为她医治,到时候,我就在洞外护法。”
李信义练功的石洞就在紫霞观后方,石洞不过十多米深,上方有一孔洞,阳光可以从孔洞之中直射入内,石洞内光线很好。
张扬和安语晨来到石洞之中,张扬指了指正中那块光滑的巨石道:“李道长平时都坐在那上边练功吧?”
李信义笑着点了点头道:“几十年了,坐得久了,把石头也做得滑不溜秋,你坐在上面的时候要小心滑下来。”
张扬笑道:“人家是把牢底坐穿,道长是把石洞坐穿!”他指了指上方的孔洞道:“这也和道长有关?”
李信义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这孔洞天然形成,从我在紫霞观,就有这孔洞,它的存在有一个妙处,阳光可以从这里投射进来,下雨的时候,雨水也会从这里流淌而下!”李信义指了指脚下的一条石壑:“这条石壑就是经年日久雨水冲积而成。”
张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欣赏景致,他微笑道:“我帮小妖打通穴道,劳烦道长在外面为我们护法。”
李信义点了点头,他关切的向安语晨看了一眼,方才退了出去。
安语晨当然记得每次张扬用内息为自己疗伤的情景,每次疗伤张扬都会损耗大量的真元,如同重病一场,安语晨实在不忍心让他为自己冒险,她轻声道:“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无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张扬笑道:“你可真够自私的,你是没遗憾了,可我有遗憾,你到处宣扬是我的徒弟,我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我以后哪能还有脸面见人呢?”
安语晨黯然道:“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你每次为我疗伤都冒着巨大的风险,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延续我几天的性命而已,为了我冒险下去,不值得。”
张扬道:“你如果就这么死了,我会很没面子。”
安语晨明澈的美眸泛起涟漪,她忽然道:“我如果死了,你会伤心吗?”
张扬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安语晨道:“多久?一天、一月还是一年?”
张扬低声道:“活一天会伤心一天,活一月就会伤心一月,如果我还有大半辈子可活,我就会伤心大半辈子。”
安语晨听到他的这番话,内心中忽然一阵感动,眼圈儿红了,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张扬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儿再找这么美貌孝顺的女徒儿。”
安语晨啐道:“天下间最没正形的师父就是你,说这种话,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张扬道:“别人怎么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当不当我是你师父。”安语晨含泪点头。张扬伸出大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儿,轻声道:“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
“我忍着!”
“疗伤的时候可不能穿的太多……”张大官人虽然抱着治病救人的宗旨,可当着女徒弟的面说出这件事也不由得有些为难。
安语晨道:“我相信你的人品!”
安语晨盘膝坐在巨石之上,张扬坐在她的身后,缓缓闭上了双目,低声道:“那啥……你明白的……”
安语晨虽然豁达可是在张扬的面前要脱去全身的衣物,也是脸红心跳,她咬了咬樱唇,转身向张扬看了一眼,却见他双目紧闭,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安语晨有些难为情的皱了皱鼻子,这才开始缓慢的脱去衣服。
石洞内异常寂静,张扬听到安语晨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他发现有些时候听觉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些声音明显在考较着他的意志。
每到这种时候,张大官人就想起了党章,就想起了革命先烈,也不是他真喜欢想这种事,总得找点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去做,张大官人明白了,很多人临死前高呼万岁,那不是英勇无畏,那是在分散对死亡的恐惧感。
可张大官人面对的并非死亡,而是女徒弟活色生香的肉体,张大官人的革命意志也非同一般。
驱散了些许的杂念,张扬的脑海中一片空明,入定运功,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体内真气运行两个周天之后,张扬霍然睁开双目,右掌扬起,缓缓一掌拍向安语晨头顶的百会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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