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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好宝箱,将它们一一塞进岩壁缝隙,再铺些乱枝碎草伪装,既躲避风雨又掩人耳目。
天亮之前,我必须赶回大船,不能让侏儒野人安插的眼睛看到,以免对方疑心,派人去查看窝藏的宝箱。收起两只橡皮筏,重新整理一下武装,钩绳在我手中抡的呼呼生风,仿佛向大山发起挑战,套住这只石兽的脖子。
上到峰顶,气温格外低沉,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段,掏出纸包里的鲶鱼肉,填进嘴巴几块儿,给身体补充能量。咀嚼的味道非常中口,远胜洞居时吃的熊肉干儿,舌头与黏滑的鱼肉交磨,跌宕在味蕾的欢乐中。
池春纤细的葱指,清洗过娇美的下体,也捏过我嘴里的食物,我用力的咀嚼,吞噬沾染有她女人香的鱼肉。她曾揩拭一滴月经可爱的红,坏笑着抹在我胸膛,甚至抓着我的手指,去帮她擦拭。这些暧昧的思想,不断在脑中翻腾,驱赶体内的寒意。
大船上一夜没我,不知那些女人怎么样了。脚下的青草,沾满晶亮露珠,将我裤腿儿打湿,却羁绊不住我奔跑的脚步,一手抓着阿卡步枪,堤防夜袭的猛兽,一手猛抡朴刀,剁断树枝草藤,佛挡杀佛,人挡杀人。
刚才射死的两个侏儒野人,已被我绑上石块儿丢进河心,喂了水兽野鱼。由于跑速太快,擦的身边树枝哗哗乱响,惊吓得许多小兽颈毛乍起,龇牙咧嘴冲我吼,可寒光闪闪的朴刀,迫使得它们没一个敢上前来。
第155章 ~大船上的屠场~
经过上次甩狙射杀鬼猴哨兵的草丛时,突觉里面多出些貌似立着的大石黑影。我弓步急停,端起阿卡步枪准对了异状物。奔跑的躁动声,惊扰到了它们,引来急促的喘气声,频率颇高,犹如哮喘发作。
不管什么物种,肯定不是大船里的女人,先下手为强。“当当当,当当当……”阿卡步枪喷着火舌,吐出凶狠的子弹,密集射向那堆儿草丛。“嗷嗷嗷,嗷嗷嗷……”被弹头击中的目标,发出尖锐哀嚎,犹如人大腿根部的肉给钳子突然拧伤。
有几只黑影,欲要弯腰冲击过来,但看到越来越多的同伴中枪惨叫,也吓得立刻撒逃。见这些黑影跑远,我忙掀开罩光源的纱布,使之露出一丝光亮,确认射杀的目标。
七八只大个头儿山魈,横倒在草窠中,它们嘴巴大张,獠牙尖儿上引流着嘴角的血,怒睁的圆眼充满死不瞑目的哀怨。这是群在山顶睡觉的山魈,靠朴刀的寒光无法震慑,幸好开枪及时,不然非受重伤。
我继续奔跑,速度进一步提升,还有一个时辰,晨曦便会破晓。鲶鱼肉在胃里蠕动,身体的热量开始疏散进脉络,大脑又恢复了思考。潜意识里猛然蹦出一个想法,心中暗叫:“不好。”大森林的东侧,渐露鱼肚白,我已奔到大船上方的峰顶,拨开一簇枝叶向下望去,肉眼看到的景象,顿时另我浑身一颤。
白色水烟像云朵一样来回穿梭,透过偶尔的稀薄,密密麻麻的侏儒野人挤满甲板,好似埋伏着的兵士。此情此景,我的大脑整个颠覆,侏儒野人才是真正的“鬼猴”。
昨日傍晚来的侏儒筏队,与我积极的交换食物,目的异常险恶。实际上,他们早就意识到,草绳上的宝石对大船上的人是巨多的诱惑。先用宝石将舱内的食物抽空,再趁着夜色围困起大船,此种战术足可以和现代战争媲美。这也说明一点,我们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文明人类。
或许,在侏儒野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种捕猎技巧,像鱼钩挂上活虫,可以钓掉山鸡。宝石伪装在草绳里,对自以为是的现代人来讲,就是鱼钩上的活虫。我们一出现在侏儒野人面前,就被他们当成猎物耍了。
现在一想就后怕,幸好没有手软,出来抢到了宝箱。真和这群野蛮的小东西讲原则,此时非困在大船里不可。以他们的智商,可不再像鬼猴那么好对付。而且,对方有足够的食物,说不定会摆放在甲板上诱惑我们。
我依靠在大树下,让自己稍事休息,心跳过快或肌肉紧张容易狙击失误。此刻的空气过于潮湿,视线也不够良好,背包的狙击子弹只有五百发,而甲板上的侏儒野人高达一千。
溪涧上游的盆谷凹地,一定还存活着许多这种野人,数量上万也难说。我之前想过,在峰顶藏些武器弹药,预防海魔号出现时迫不得已弃船。可现在还没行动,先遭遇侏儒野人的围困。
一颗子弹消灭一个野人是不够用的,而阿卡步枪和冲锋枪,必须近战才实用。这些侏儒野人本就在树林长大,体积小善于隐蔽,若他们追击过来,潜散在我四周,那带毒的小短弓,刺透我身体的可能性相当大。
朴刀砍了树枝,插在我摆好的石块儿前面,伪装起致命的巴特雷枪口。芦雅她们也许还在睡觉,尚不知道甲板布满杀机。这群侏儒野人恩将仇报,也活该他们见识一下高科技武器和现代化杀手。
火红的太阳,再次滚上了大森林,我趴在湿乎乎的青草上,将眼慢慢贴到狙击镜。这次,第一个要射杀的,便是那个阴毒的胖酋长。长长的枪管开始探寻,镜孔中的T型准线在甲板上来回扫描。
这群侏儒野人,有的弯腰弓背,有的半蹲半坐,还有几只把耳朵靠在舱门上偷听,姿势最猥琐的就是那只一家五口的雄性侏儒野人。他高抬着屁股,使劲儿将右耳往铁舱门上按,灰白大眼不断眨动。仿佛半夜听到隔壁叫床的男人,脑子里翻腾着幻想。
青黑色的甲板上,埋伏的野人很讲纪律,没有胖酋长的命令,哪一只也不会妄动。晃眼望去,更像一群雕像,一群非洲陶俑。镜孔的T型标线,终于锁在野人酋长身上,他竟蹲到了炮台与舱门之间的缝隙中,除非舱内射出的子弹能自动拐弯,不然休想伤到他。
“砰。”两千米的高峰顶端,巴特雷狙击步枪喷出咆哮的子弹。就在胖酋长刚想张嘴说点什么的时候,弹头钻进他颅顶,破坏掉了脑细胞里面的思想。炸迸出的乌血,溅染在白色炮台和舱门墙壁,大块儿的黑皮粘着脑浆从垂直的壁面缓缓滑落。
“砰。”又是一枪击射,子弹钻进一家五口的雄性野人左耳,像烈锤猛砸进去的一颗九寸钉,将下颌与头盖骨戳开。花花绿绿的脑髓,渲染在舱门上,如发泄时的信手涂鸦。
数百只侏儒野人,沉浸在捕杀猎物的刺激与兴奋中,面对这种毫无来由的恐怖死亡,和鬼猴一样也惊吓得呆僵。“砰,砰,砰……”我尽量击碎他们的脑袋,增大野人的恐怖心理。
巍峨的高山峰顶,山峦叠嶂,托扶着枪声迟迟不落,可良好的稀释噪声。急速的弹头,像勾魂使者的镰刀,锋利而无形。甲板上的大群野人并未逃跑,纷纷背着小短弓跪拜,祈求他们心中的鬼神宽恕。
侏儒野人意识不到,自己正被万年以后的武器狙杀。他们的肉体感官,一旦从原始的认识平台跌落下来,只能假以鬼神论。我不予理会,继续射杀这些磕头如捣蒜的小野人,只要他们不迅速撤离,想活命是万难。
我的左手食指,不停的扣动扳机,大脑传达给它的命令是,既要致命还得毁尸。原本干干净净的甲板,像刚打过群架的菜市场,白瓜、番茄、猪肉、鸡蛋摔烂一地,狼藉污秽。足足打了半个时辰,击倒的侏儒野人不下三百,仍不见他们有逃散意图。
大船仿佛成了刑场,堆满失去头部的尸首,鲜血顺着甲板边缘的槽沟,如拧开一半的水龙头,流出成了柱状,倾泄进哗哗的溪水。
第156章 ~峰顶的巨石雨~
狙杀的越狠,侏儒野人就越虔诚,越不敢四处逃散,与我料想的结果恰恰相反。对面岩壁的下半腰,突然出现只侏儒野人,对着大船上拜跪的小弓手们乱叫,不断用手指向我的位置。
那是侏儒野人重新按插的眼睛,从对面的峰顶偷窥到我,悄悄爬下去报信。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五百多只侏儒野人立刻挣脱禁锢,翻脸露凶。他们嘴里发出叽咕叽咕的沉闷声,仿佛以前愤怒的嚎叫被仇恨积压的发不出来。
我能意识到,他们要为酋长和同族报仇,更为受跨时代的文明愚弄而报仇。这群野蛮的小东西,像一大堆密密麻麻的黑甲虫,从大船上翻滚下来,踩着作战的木筏冲向崖壁下的石岸。狙击步枪再想直线射击,就得垂直向下。
抓紧时间,趁着它们尚未冲靠到山壁脚下,狙击步枪像贪吃水洼蝌蚪的毒蛇,不断吞咬他们的生命。侏儒野人站在木筏上的时候,身体比较集中,穿透力强大的子弹,斜着打进一只野人的脖子,破坏掉颈椎,又钻进身后一个野人的心脏,薄皮肤里跳动的小器官立刻爆碎,阻挡不住弹头的迸出,最后打进第三个侏儒野人的膀胱。
三只小弓手顷刻丧命。一个脑袋挂在肩膀上,靠仅有的一点肉皮拉扯,没掉进溪水,一个左胸翻掀起血红的肌肉,伤口窜流汩汩乌浆,膀胱破裂的侏儒野人像被踹了一脚,立马趴伏在木筏上,再也站不起来。
一分钟空挡,打死五六十只侏儒野人,其余四百多只奔跳上河岸,像壁虎一般簌簌朝峰顶爬来。这些背着短弓,绑着箭矢的小东西,攀岩的速度远大于我,他们似乎还保留着猴子的本能。
必须节约子弹,不然敌人靠近后,想通过肉搏取胜,几乎没有胜券。侏儒野人的战斗方式,远非我猜想的那般简单,由于岩壁凹陷,他们攀得越高,越能躲避我在峰顶的视线。
无论如何,多杀死一只,就少一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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