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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先生,您起床了吗?”天还没有大亮,杜莫就在敲击我客房的门。池春揉着惺忪的睡眼,撩人的胴体在轻薄睡衣内晃着,踩着拖鞋去给杜莫开门。
“杜莫,你这是喊谁呢?哪来的疾风先生。”池春拍着哈欠的嘴唇,不等杜莫回答,就走进卫生间,开始早起后的第一次小便。
杜莫走进我的客房,见池春没把卫生间的房门关严实,哗哗的排解水声,可以清晰地传入屋内每个人耳中,就连忙憨笑着把卫生间的房门从外面关上。
自从我们入住进麦西伦酒店,杜莫至少已经和三个酒店女性发生过关系。此时的他,完全摆脱了生理需求,现在他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每一位漂亮性感的熟女。当然,一个正常男人的这种自信,其实是女人给的。
“追马先生,您昨晚要我早起叫醒您,我的放水电子表准时闹铃,所以就来敲门了。”
杜莫嘿嘿笑着,看上去精神饱满。我现在必须给他找点事儿干,再让他在酒店这么清闲下去,和那些身份如硬币翻转般变换的女招待接触,没准后天就精力虚弱,想跑都跑不动了。
“你去告诉酒店服务员,让他们把早餐准时送来,我去你的客房洗漱。”说着,我便起身,走向斜对面杜莫的客房。
我刚推开房门,只见一个身着暴露的女人,刚好走进杜莫客房的卫生间,对着镜子简单慌张地补了一下妆,便撩起睡衣坐在了马桶上。
“看什么看,臭流氓。”那女子见我用睡意未消的眼睛冷冷望着她,立刻脸色一红,砰地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木门,嘴里还大骂了一句。
我认出了这个女子,她就是我和悬鸦昨夜回来时遇见的前台女招待。她可能也认出了,但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亲眼看到她撩起睡衣坐上马桶的一幕。
“喊什么喊,大惊小怪。这位是我的客户,几百万欧元的生意,得罪了客人你负责啊!信不信找你们老板。”杜莫见我被莫名骂了一句,就立刻对着卫生间的木门训斥。卫生间的女子,没有再吱声。
“嘿嘿,这小妞陪我两次了,昨夜还打算包点跟她亲热,可她居然没走,说是太晚没地方睡觉,就抱着我睡了一夜。嘿嘿嘿,包点的钱睡了一个包宿的妞,真是走运。”
杜莫趴在耳朵上,很是得意地对我小声说着。“我走到杜莫床边,拿起一个女人性感小巧的手提包,一下就拉开了拉链。”
里面有几个紫色的安全套,一只唇膏和补妆盒。我伸进一根手指,拨拉了两下,只见一束璀璨的红光一闪,一颗耀眼的红宝石,从小包底下露了出来。
“贼,他妈……”杜莫站在我身后,没等话语骂完,就狗熊磕头似的跪在床下,伸手去床底够他的一只靴子。这家伙和那女人,昨夜指不定多么疯狂,竟把拖鞋换掉的皮靴踢的到处乱钻。
我把红宝石捏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睡衣口袋。杜莫仰着大黑脸,几乎要把靴子扣到眼睛上。
“放下你的靴子吧,宝石现在在我兜里。你要是能抖出第二颗宝石,那你的靴子就可以戴在总统头上了。”
杜莫扔掉靴子,愤怒地睁大眼珠,眼看就要如咆哮的公牛,去撞开卫生间的木门,把那个蹲在马桶上的女子揪出来。
“算了,不要戳破,催促她赶紧离开,咱们还得赶紧办正事。”我对杜莫淡淡地说完,杜莫就压制着怒火,对着卫生间木门喊道:“我的客户要用卫生间,你赶紧走,别影响我们谈生意。”
“走就走,这么大声干什么,昨夜还纠缠着人家,抱着爱不释手。忘恩负义的男人,切!”
这女人冲出卫生间,捡起自己零散在地板上的细小内衣,一把拽起床上那只小包就跑出了杜莫的客房。
“嘿嘿嘿,追马先生,您真是厉害,居然知道宝石被这小姐偷了。”杜莫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可我没把装进口袋的宝石拿出来给他。
“你的靴子出卖了她。一只在床头柜下,另一只却不见了。看来,这女子和你有一样的习惯,喜欢在靴子里藏值钱的东西。”
杜莫更加难为情地憨笑,但他回忆不起,昨夜这女子是何时爬下床去翻摸他靴子,拿出宝石后,便把另一只靴子刻意丢进床底下。
第472章 ~怕自己哭的教育~
从杜莫踩着拖鞋敲开我客房,我就觉得这家伙还沉浸在生理满足后的喜悦,可能忽略了重要的东西。
因为杜莫比谁都在意这颗红宝石,而他的靴子,是他藏钱藏宝的地方,如果这家伙把靴子丢一旁,不是转移了财富,就是忽略了财富。
“你的这一颗红宝石,还是被应招女郎发现了,她若是真拿走了,你上哪里挽回损失。人家就是不承认拿了你的东西,万一她跟当地一些流氓有染,说不定告你个诬陷罪,把你痛打一顿后交给当地警察。”
杜莫收住脸上的笑,很是认真地悔过,但我仍旧没把宝石掏出来给他。“你今天和我一起出去,到马路边上的小摊买些假宝石,然后拿一颗大的红宝石,主动找那名女子送给她,让她以为自己昨夜偷的本就是一颗水货。这样她就不在胡思乱想,给咱们制造麻烦了。”
“咚咚,咚咚。”杜莫去开门,悬鸦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两位已经起来了,咱们到楼下简单吃点东西,然后直奔南非城。小珊瑚已经去检查快艇了。”
悬鸦说着,大步走进杜莫的卫生间,我的洗漱再度被打断。“呵呵,杜莫精力很旺盛啊,可怎么找了一个来潮的女人快活。男人接触这个时候女人,是要倒霉的。”
我心中一沉,悬鸦进来之前,多半躲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但我和杜莫交流很小声,他耳朵再灵敏,也不该听到。悬鸦走进卫生间,多半是看到垃圾篓上横摆着一条刚换下来沾满乌血的卫生巾,才笑呵呵地调侃杜莫。
“上帝啊,悬鸦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杜莫并不愚蠢,但悬鸦见过我亲手塞给杜莫一颗红宝石,所以杜莫想把酒店应招小姐偷宝石的倒霉事讲出来,可话没来得及说,就被我故意打断。
“那小姐刚走,今早才来潮。月经期间的女人,下身的酸性会大大降低,这就意味着细菌和病毒在这个空间的存活率会大大提升。如果其他男人把不干净的东西沾染到里面,不仅女人自己健康受损,和她接触的下一个男人,就会在这个存活率很高的空间倒霉。”
啪地一声,杜莫右手重重捂在自己的脑门上,惊愕不已地感叹道:“知识啊!知识啊!知识就是财富,就是力量,就是……”
悬鸦又呵呵发笑,提着长袍走出卫生间。“这种最基本的常识,都被你感慨成这副模样,看到大厨师你很具有求知欲。”
杜莫对悬鸦的第二次调侃很是介意,他忙反驳说:“上帝把我诞生在非洲最贫穷战乱的村落,我们那种地方,连吃饭喝水都困难,更不用说上学接受教育,所以学习不到这方面的知识。”
我和悬鸦都是杀手,我们对人体的化学属性和生物属性,自然要比常人深入许多。
可悬鸦这家伙,现如今拿到了我一只宝箱里的财富,便不再像刚逃出恐怖大溶洞那会儿似的,对杜莫百般恭维和讨好。
拿杜莫寻开心,是悬鸦登上海魔号以来,最习以为常的一种方式。他这会儿又可以这样对待杜莫了。
“哼哼,你就算上学接受了教育,也未必了解到这些。在虚伪和鲁钝的地方,这种知识被看做洪水猛兽。老师敢讲,就会被定义成老流氓,小学生敢听,就被定义成小流氓。所以,很多倒霉的男人和女人们走出医院时,还在恶狠狠地咒骂对方。只有外表很白的医生,才有资格接受这方面的教育。大家要是都懂了,都很健康了,有人就该急哭了。”
杜莫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悬鸦又补充了一句:“垄断本身就是一种政治。”可是,对杜莫而言,悬鸦这一句话,比我说的一大堆话都更难理解。
“悬鸦先生,小珊瑚去检修快艇了吗,要不我去帮帮他。上次下船时,我见他把咱们的武器都填进帆干空心里了,昨夜下了一场小绵雨,真怕武器被腐蚀到。”
悬鸦一挥手。“不用,那帆杆当初设计时,就是专门储藏武器所需。别说一场小雨,就是翻船掉海,武器也不会遭受水蚀。”
杜莫倒不是担心武器,他是担心小珊瑚独自一人去检修快艇,极有可能在船上做手脚,指不定耍一些什么把戏。
在马尔代夫时,我就告诫过杜莫,他负责盯紧小珊瑚,而我负责盯住悬鸦。
“杜莫,你下楼去把酒店的早餐拿上来,我洗漱完还得换一身衣服,就不在麻烦下去了。”我把杜莫支使到楼下,这样他就有机会溜出酒店,去快艇上找小珊瑚了。
洗漱完毕后,我对悬鸦说:“杜莫这家伙还没上来,八成这头科多兽自己在下面大吃上了,咱们下楼去吃吧。”悬鸦只是一笑,什么也没说。
乘电梯下了楼,池春正带领伊凉,两人各拿一个餐盘,围着花样格式的美事打转。池春敲着白皙诱人的葱指,指着一种料理对伊凉说:“咱俩都吃点这个,这东西对女性可好呢,不仅养颜,还补血。”
其他的餐桌上,多是一些肥头大耳的房客,他们眼皮浮肿,神情迷离且恍惚地端着餐盘,如行尸走兽般在挪着步子。几个亚洲来的矮胖中年男子,不时用色迷迷的眼睛斜视池春,往她性感薄短的小裙中间瞟。
我慢慢嚼着一根煮豆料理,没有理会这种男子对池春视觉上的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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